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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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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顾尘羽连琴都不带,更让左志高笃信顾尘羽的琴艺平平,否则但凡自负琴艺的人来参加琴会,好歹也会带上一把像样的或者用惯的琴吧。这让在场同情余小姐的人更捏了一把汗,对我和顾尘羽投来了担忧的神色。

昨日已经被顾尘羽断了一把好琴的琴弦,季文卿却并没有留下阴影,反而爽朗道:“我漱玉琴馆之中没有普通的琴,哪一把都是上乘之作。来人,取几把琴来,让王公子的仆人挑选一把合适的。”

琴馆之内除了昨日我见到的那两把顶级的好琴,自然也收藏了一些中高档的琴,随便哪一把都比我送给顾尘羽的那把好上千万倍。我一面感谢季文卿的慷慨,一面先将话铺垫好:“听闻好琴能为曲乐增色不少,在下的仆人毕竟年轻,技艺恐怕远不如刘大师那般上乘,得了名琴辅助若是超常发挥,一定要感谢季馆主。”

客气地谦虚几句,大家的注意力随着季文卿叫人送上来的好琴,转移到了顾尘羽身上。

顾尘羽垂头调试琴弦,根本不为周遭人的目光所动。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在北周的时候他经常被迫一丝不挂地在众宾客面前演奏乐曲,忍受着加诸在身的残酷责罚以及各种调笑,此时此刻的场合只是被人好奇地充满期待地上下打量,比之过去实在太轻微友善,已经无法影响到他丝毫。

顾尘羽在北周庄太后的训练之下对名琴有极高的鉴赏能力,随便一看便挑出了一把音质上佳的。这把琴的样式未必是最好看,价值也可能并不及其他的几把,但是我敢肯定,顾尘羽选琴的目的一定是为了能够将他的演奏发挥到极致的。他会忠实地执行我交待的任务,他要取胜,无论对手是谁,他此时的演奏务求完美,让人无法挑剔。

他知道这样可以帮我,会让我高兴,哪怕他将为此付出巨大的心力体力,承受无形的压力,他都在所不惜甘之如饴。

结果自然是有如昨日那般,在场所有人沉迷在顾尘羽的琴声之中难以自拔。

今天没有断弦,一曲《往生》从头至尾流畅没有滞涩。《往生》是北周摄政王顾天恒在权势极盛之时创作的曲子,按曲成之年推断,那时正好是顾尘羽的生母桃花亡故之后。这曲《往生》初时欢快之极,渐渐转入低沉压抑,仿佛忘川之水茫然无岸黑沉滚滚不知去往何方,乍见水上迷雾之中隐约明艳花开,劈开幽夜亮如白昼,那边是彼岸之花么?亡者之灵终将到达的地方,在那里饮下孟婆汤,投胎转世再不记得前生种种……无法形容的悲伤借由琴声宣泄而出,在接近尾声的时候又忽然急转直上,伴随着彼岸花逐渐清晰开朗,一种难以表述的幸福之味挣脱了束缚已久的躯壳,飞翔而出。

我若非早有心理准备暗中调息以内力强自镇定,恐怕又会陷入到不自觉泪流满面的境地。然而在场其余诸人显然是全身心地享受着琴声,欢乐时笑颜如花,悲伤时凄然泪下。季文卿虽有昨日的经历,今天还是被顾尘羽的琴音牵动心神再次沉入其中难以自拔。

如果公平冷静地分析,论弹奏的指法技巧或许刘澄海更胜一筹,但他的琴无法让人大喜大悲,就像他本人的情绪被太多杂念束缚不能随心所欲上下波动,无法感动自己又怎会让旁人沉迷呢?

顾尘羽弹奏的时候,会笑会哭,表情比平日里丰富许多,显然是比所有听众更加投入到琴音营造的那个世界。这是他用以逃避现实的方法,久而久之已达化境,没有经历过他那种痛苦的旁人是根本无法比拟的。

一曲终了,室内久久没有杂声。

刘澄海和左志高均脸色灰白垂头丧气,其余众人皆意犹未尽。不用我再多说,也不必旁人吹捧夸赞,顾尘羽的琴艺比之刘澄海谁高谁低,我想大家已经有了公平的判断。


096夺人所爱
昨日我计划的事情在今天逐一实现,但我并不满足。我刚才许诺要帮顾尘羽实现的心愿还没有办妥。顾尘羽同情阿奴的遭遇,那么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将阿奴弄到我身边,让他离开左志高那种主子……这件事情操办起来并不难,都不用我亲自出手,只用我带出来的影卫暗中行事,就有很多途径让阿奴从左志高身边合理合法的消失。

接下来琴馆之中的事,不用我太费力气,季文卿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他言辞恳切地率先发表评论,说来说去虽然对顾尘羽琴艺赞誉有加,却始终坚持刘澄海的技巧更胜一筹,这样落实了以左志高的名义发起的琴艺挑战与余小姐这一方打成平手。多少能够挽回左志高的颜面。

刘澄海却不知为何忽然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告辞离去。

我心中好笑,这刘澄海的脸皮还不够厚,还有自知之明。他若赖着不走,我一定会暗算他到“身体不适”的地步,免得他继续留在此处让左志高还有半分妄念生成的可能。

对于刘澄海提前退席的事情,在场众人并没有太过在意,继续研讨琴道。顾尘羽却并未插嘴任何话题,只是安静地收拾好琴,交还给琴馆的仆人,再次垂首站立在我身侧。

我饮酒,他便为我斟酒,我夹菜,他便为我布菜添饭。就仿佛刚才那个琴艺高超的少年只是此间幻影,他已经恢复到奴仆之姿自然而然地做着所有奴仆该做的事,浑然不觉我之外的人对他越发浓厚的兴趣。

余慧婉对顾尘羽的评价相当高,当场赋诗题字,诚心诚意欲赠我谢礼。美人好意我当然要手下,顺便巩固友情,另约择日拜访,提前留好了我后续行事的方便之门。

左志高则沮丧不安,眼神慌乱,恐怕不仅是比琴输了一筹无望得美人青睐这种事,还被刚才那个歹徒的问题烦恼。

我见火号差不多,外边天色渐暗,便适时提议道:“承蒙诸君看得上在下的仆人那点微末之技,今日听闻琴道高论,在下亦收获颇丰。不过在下始终难安,那命案虽说是左公子家事,却也不能就这样耽搁了……”

左志高借着这个话题接茬道:“其实左某也是心中难安,适才左某的奴隶胡言乱语说是有人要在酒具之中下毒谋害余小姐,恐怕并非捕风捉影。季馆主和诸位都是见识广博的,就算暂时不报案,早晚也还是要调查清楚,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此时此刻左志高不提求亲之事,余慧婉对他的态度比刚才好了许多。听他因为担忧她的安危,她更是难以硬下心肠不理会。

她答话道:“既然牵扯到小女,小女建议不妨由肃王府出面彻查。小女知道左公子近日将赴京赶考,势必不能牵连其中。以左家的名望背景自然没有理由害小女,小女思前想后觉得那奴隶以及另一个仆人或许是知道什么线索的,应该仔细审问。”

“左某觉得余小姐言之有理,左某原本打算琴会之后就返回家中,现在决定应该配合肃王府的人仔细调查清楚。左某的奴仆刚才都在院子里,左某本人也在事发时看到了一些状况。不知左某可否携奴仆亲往肃王府,以便配合接下来的调查呢?”

说到这里,我恍然大悟。左志高还没有死心,他承认才艺不敌余慧婉,但是他想用别的方式增进他与余慧婉或者说是肃王府一脉的往来交情。说是主动留下配合调查,其实一来二去你来我往,他有的是机会面见余慧婉及肃王府的长辈,描述当时情况的同时,再借机表现一番,说不得更显出诚意,让肃王认为他品行高洁大公无私识时务的人才更适合从政。

左志高的要求合情合理,乍听之下没有半分私心,完全是为了将事情彻查清楚确保余小姐的安全,余慧婉自然无法断然拒绝。

时辰不早,重要的几件事都有了明确的安排,诸君纷纷告辞。

我寻思着怎么将阿奴弄到手,故意落后了几拍,与左志高前后脚出到琴馆门口。

没想到左志高对我也有所求,见与我如此“有缘”,周遭又暂无旁人,便不再避讳开口说道:“左某从来不曾见识那般高超琴艺,实在是羡慕不已。左某自幼痴迷琴道,现下实在忍不住想向王公子提个不情之请。左某想聘王公子的仆人为左某教授琴课……王公子亦为左府上宾,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左某愿出重金学艺。”

我惦记着左志高的奴隶,他竟也想着把顾尘羽弄到身边,看来我不动动手腕是难解心头无名怒气了。尽管左志高言辞恳切并无不敬之处,可我意识到旁人在觊觎顾尘羽的时候,莫名其妙就是不爽。

“在下只是途经此地,尚有生意商谈四处奔波。目前身边就这一个仆人,离了他生活多有不便,倘若他被左公子聘去教授琴艺,恐怕会耽误在下的事情。”我委婉推辞。

左志高锲而不舍道:“左某可以另赠奴仆给王公子服侍起居,协助生意……”

我貌似动摇,问道:“左公子真的愿意将奴仆赠给在下驱策么?”

“这有何不可?左家奴仆万千,家生子都是死契,奴隶更是由主人支配。只要王公子看得上的奴仆,那人又愿意离开左家到王公子身边谋高就,左某当然乐意成全。”左志高说的轻松大方。

不过我看他是心中恨我搅局恨的咬牙切齿,现在说不定是想尽办法将我诓骗到左家的势力范围之内,天晓得会怎么整治我这个“来路不明”的商人。

我暗中思量对策,表面上却得寸进尺狮子大开口道:“其实在下一直想要个像阿奴那种身体结实有力气的奴隶,平素跟着在下行商帮助抬运货物应该比牛马伶俐。至于服侍起居的人,还需互相看对眼的才行。在下……不近女色,不过身边服侍的人必是眉清目秀的男子才舒爽。”

我说的隐晦,但是左志高立刻明白了我的暗示。权贵之中不好女色好男色或者男女通吃的不在少数,左家就有那么一两个畜养男宠名声在外的。他见顾尘羽容貌秀美性格温顺琴艺高超堪称妙人,作为我离不开的仆人究竟是什么原因不用问也很清楚了。

左志高尴尬道:“实在对不住,左某没有夺人所爱之意,只想请教琴艺而已。”

“无妨……”我装模作样说废话道,“左公子的邀请在下会慎重考虑。不过京中开考在即,左公子近日恐怕也无暇旁骛。借琴会之机,在下与左公子相见如故交个朋友,过些时日等在下忙完了俗务,左公子亦金榜题名,在下定去左府登门拜访道喜。那时再携仆人一起与左公子研讨琴艺如何?”


097讨要赏赐
从漱玉琴馆回到肃城之内临时落脚的客栈的时候,顾尘羽一如既往的沉默。

进到客房之内,我仔细看他,眉眼之间笼着一层担忧之色。

我问道:“有心事么?不用担心余小姐。”

我明知顾尘羽惦记的十有九成不是余小姐,却故意那样问,就是想引诱他说出真正的想法。在漱玉琴馆幽静之处他肯对我吐露心声,这是好的开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渐渐便能形成习惯。到了他愿意对我无话不说的时候,会否比现在更能让我满足呢?

果然,他犹豫着回答道:“下奴是有点担心阿奴。他明明是一片护主之心勇斗歹徒,但还要遭到怀疑审问……奴隶被审问的时候就算没有过错仍会被虐待欺凌,下奴觉得他很冤枉。”

我微笑道:“阿奴的事情我自有安排,我只是想问问你,你会否也如担心旁人那般,有一日也如此惦念着我的安危呢?”

顾尘羽愣了一下,抬头望着我,琉璃色的眸子里充满了不解之色:“主人武功高强又手握大权,怎会出事呢?正像主人说过的,就算下奴心甘情愿为主人挡剑,恐怕主人也不需要。”

“我是说如果……平素想要杀我的人并不少,危险的地方我也不会带你去。那时你会担心我的安危么?”我这样发问带着一种小女儿的胡搅蛮缠心态,我不懂自己怎会如此计较,这般为难他。但是我就想听,想听他说也会担心我。

他会同情会担心一个素不相识的奴隶,那么我呢,我在他心中是放在什么位置?只是一个对他还不错,无所不能的主人么?他是不是永远都不相信,我也需要别人的担心牵挂,我也有脆弱孤独渴望依靠他的那一面?

“主人,下奴会担心您。”

“为什么?”我问出口的时候已经想到了一种最符合逻辑的回答,不等从他的嘴里说出可能让我更伤心难过的话,我就自嘲道,“你是怕我若发生意外,你少了一个好主人,再次回到过去那般苦痛的日子么?”

我说的是人之常情,稍用些理智我就能让自己清醒过来。顾尘羽习惯的是主奴依从的关系,他担忧我的最根本原因只能是害怕再回到悲惨的日子受更多的伤害。他怎么可能明白正常的男女之情?

我都在做什么啊,自己发痴,还妄图他跟着我一起假装爱的死去活来么?太不现实的事情,只能在我心里随便想一想,不能再说出来祸害别人。

顾尘羽眸色一黯,垂下头,并未对我的武断提出任何辩解。但他感觉到我的情绪不同以往,他试图让我可以摆脱那些有可能因为他而生的烦恼和不快,他主动转移话题道:“主人……今日在琴馆,下奴的表现是否能让主人满意?”

“那当然,你琴艺高超,连博学多才的左公子都想向你学琴,我看那所谓北方第一琴师的名号非你莫属,什么刘澄海刘大师都是唬人的,远不如你。”我藏起心事恢复到常态,故意有些夸大其词道,“你这么好,让我都跟着沾光。他们将我也当成了琴道大家,学了这么多年琴,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逢迎尊敬呢。”

“若非主人允许,又早有计划前后设计巧妙,下奴怎有资格班门弄斧受到好评?下奴本不敢邀功……但若主人垂怜,可否因此赏下奴。”

他居然主动讨赏,这让我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喜悦。以前的他总是唯恐受罚,现在是否意味着他对自己的才能有了更多的自信,他亦相信我会因为他的出色表现给予鼓励奖赏呢?

我说过我是赏罚分明的,犯错的人我会责罚,能帮我的我自然要赏。我点头道:“当然,尘羽,你想要什么赏尽管提。”

“下奴想求主人赐一种药,听说男子坚持服用此药一段时间之后就不会再让女人怀孕。这样……主人让下奴侍寝的时候也能更放心。将来万一下奴身不由己与别的女人发生了什么,亦不会留下后患惹主人不喜……”

他还记得上次我不许他配种的事情,并且一直想着,抓住机会很认真地努力去实现。哪怕他自己想要家人想要孩子,但是只因我一句话,他就可以毅然决然放弃他的喜好迎合我,不惜损害他自己的身体断了奢念。

听到他亲口对我这样说的一瞬间,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心尖上像是猛然豁开了一道大口子,呼啦啦漏风,万般懊恼难过自责翻腾在胸腹,憋得厉害偏不知该如何发泄。错的是我,是我让他误会了那么多,又没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够说服他相信的理由去解释。

我难道要告诉他,我想为他生个孩子这种连我都不太相信的事情么?我根本就没有当母亲的任何思想准备,将来也可能永远不会是一个母亲或者正常的妻子,所以我只能算是霸占着他,让他为了我连家人都不能拥有。这样的我何其自私?

母亲是希望我照顾顾尘羽,让他体会到幸福快乐的滋味,而他难得明确表态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家人,我自己暂时是办不到的,就不该假装不知道拖延着让他被我牵累。

我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压抑着醒悟之后的伤心,尽量温柔说道:“那种药我不许你吃。你上次提想要家人……我当时没同意,现在觉得可能也有道理。如果你有了孩子,会否开心一些呢?我府中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女人,等回去之后你自己挑一个看着顺眼的,与她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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