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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蚕家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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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坦然地放开易为水,恼怒的瞪向李小姐。说起来,这事还得怪她。
众人的目光也同时再度落到易为水身上,不同的是这次林子也同时进入了他们的视线。有不少人同时想起了刚才的担忧,又想起李村长父女虽不一定认识易为水,好事不出入,坏事传千里,人家总长了耳朵的,心中大急,却又无法可想。
李村长本就胖,平日里弯腰都有困难,更别说这么久了,这会腰弯得正有些酸软了,偏陶老爷不开口,他也不敢就直起身,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女儿这话正好给了他台阶下。当下便顺势直起腰来,看向林子和易为水,“虽说你们这些泥腿子没我们这么多规矩,但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们也不懂吗?这样成何体统?”说完意有所指地看向林木,又瞥了眼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正眉头微皱地看着林子和那少女的陶老爷,胖胸堂一时高高挺了起来,心中为自己赢回面子而高兴。
林木一时被李村长气着了,憋了口气在胸口不上不下的,一时脸涨得通红。
见父亲受气,林子气得脖子青筋直跳,顾不得有客人在,直接顶了过去,“刚刚是你女儿跑过来,推了水妹妹一把,我刚好在旁边,就扶了一下。我那是怕你女儿又伸手推过来,才没放开。”
易为水望了眼林木,心里难受,也是淡眉微蹙,“李村长说不成体统,莫非林大哥要眼看着我摔倒才是懂规矩。你女儿撞上我,连道歉都没有,就是有家教?”
本来被林子一顶,李村长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此时又被易为水暗示没教好女儿的他脸色阵红阵白。李村长比女儿慢了好几十步,没看到自己女儿所为,听了这话见女儿又一副心虚的样子低着头,又见陶老爷的脸上又恢复了原先的表情,只是从林子他们身上收回目光时,却不悦地瞟了眼自家闺女,心中不由大悔没弄清楚就开口,又暗恼女儿丢了自己的脸,李村长完全忘了他刚刚还高兴女儿替他解了围。
林木欣慰地看了儿子和易为水一眼,满面笑容的呵呵笑道:“小辈只是不懂事,为了点小事闹两句是常事,我们做长辈的别为些许小事伤了和气。”边说边暗示的看向李村长,不无指责他为了点点小事为难两个小辈,一点长辈样的没有的意思。
李村长被林木一番明是劝解,暗地里却将他贬了一顿的话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人群中李氏见娘家人受辱,不由挤出人群,不引人注意的站在堂兄身后,对跟着堂兄来的人耳语一番。
那人连连点头,接着便悄悄对前头的管家耳语同样耳语了一番。
等李村长听到管家的话,古怪地打量了易为水一眼,“你姓易?”说完,又看了看林木和周围,见他们脸色微变。心中得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女儿抢了先。
“易?爹,女儿要是没记错,我们附近几条村子,姓易的人家也就那么几户,而这个村子里的易姓人家,又有个这么大女儿的,好像只有一户吧?”李小姐越说越大声,说到后来已经有了九分肯定。
“你不愧是爹的好女儿,和爹想到一块去了。”真是那个什么水什么流转的,要不是顾忌陶老爷,估计李村长都要迎头大笑了。
他们的声音不算小,包括林木在内的村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脸色刹那间苍白起来。林木怕好不容易挽回点局面,就怕李村长父女两会让他们的心思白费了。
多数上坡村人的想法却是没成想自己人遮遮掩掩这么久的事,却就要被这对无良的父女给揭露了。
林木脸色数变,李村长是李氏的娘家人,当初易丫头被李氏欺负,十里八乡的村长就只有李村长没来替丫头说话。
李村长也不问林木了,难掩脸色笑意地直接对陶老爷道:“陶老爷,这林木也太不地道,明知这丫头是个不详之人,还把她往您面前带,您看这事……”
“你很高兴?”
不悦的低沉男音让李村长脸上的笑容一僵,见陶老爷没有自己预期中的大怒,反而沉脸质问自己,怀疑自己听错的李村长看了看同样僵着张脸的女儿,又用力摇摇头,一脸肥肉也跟着左右甩动,又看陶老爷又高深莫测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禁忐忑,却又想不出自己错在哪里,便暂时不敢吱声。
林木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陶老爷心中想法,更是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放到最轻,以免飞来横祸。
空地上的好些人虽然听不懂官话,但也看得出坐在那高高在上的男人不高兴了,一时都停了下来。
“听说有人痛失双亲,你很高兴?”陶佑砰的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吓得离得近的人脸色一白,不懂刚才还好好的陶老爷怎么就生气了。
就连一直八风不动的站着的猴子都抬起眼皮望了眼沉着脸的陶佑。
李村长抖了下,厚唇哆嗦着应:“不……不是,我只是替陶老爷不值。”抬头偷偷看了眼陶老爷,见他只是沉着脸没有生气的样子,又壮着胆子道:“陶老爷对他们这么好,他们领不领情的不说,偏偏带个不详之人来,不是给陶老爷添堵吗?万一一个不好,害了……”说到这,见陶老爷脸色愈加难看,向来横行霸道惯了的李村长一时竟也吓得说不下去。
林木心中不安,怕陶老爷因为李村长的话受了影响,从此不再收村里的蚕茧。林木小心翼翼地看着陶老爷,涨红着脸半响方憋出话:“陶老爷,易丫头不是……我们…………”
陶佑手微抬打断了林木的话,见到他小心翼翼的脸,又望了眼低头看不清神色的易为水,陶佑脸色微缓,“这不关你们的事。”
话虽如此,林木心中还是不安,见儿子还愣头愣脑地站在那,不由暗恼他,轻喝:“陶老爷都不介意了,还不快上来帮易丫头把东西拿了。”拿了东西赶快走,免得给些小人再生是非的机会。
林子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就想上前。
“慢。”
听到这声音,林子迈出的脚步又缩了回去。众人听到声音又重新紧张地移到了陶老爷身上,不知他又要说些什么,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也不管众人的心脏快要负荷不住陶佑看向从头到尾默不作声的易为水,见她往自己这看来,溥唇微勾,温声道:“来人,再给易姑娘送上一份。”
林木脸上一喜,陶老爷这是以行动表示他不介意易丫头的流言。
李村长却是脸色难看,觉得陶老爷这是当众打了他一个耳光,偏他有求于人,又发作不得。
眼见那些人果然又多拿了一份过来,易为水微微抿唇,她不想受他的恩惠,轻声道:“不用了,谢谢陶老爷的好意,只是……我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
陶佑深深的看了眼易为水,话中有话,“给出的东西我就不会收回,这些就算是我为自己给你带来的麻烦道歉。”
手下的人手快的把东西放到易为水的大箩筐里,一下子就把箩筐给堆满了。
易为水垂眸愣愣地望着被堆满的箩筐,心沉闷闷的憋得难受,堆得快满的箩筐是那么的碍眼。易为水深吸口气,“林子,拿回去吧。”
“哼,不识抬举。陶老爷不嫌弃你,你这勉强的语气倒像是不想要陶老爷给的面子?”又嫉又妒地望着快堆满的箩筐,自认为陶佑听不懂易为水语气的李村长一副替陶佑不值的样子。
李村长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陶老爷为什么责难他,他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大实话。易家丫头是个不详的,这十里八乡的都不是秘密了。这会见易为水这样一副勉勉强强的接受的样子,就忍不下心中那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距离(四)

李村长一说,下面的上坡村村民脸色再变,有人忍不住骂道:“哼,这样的人就不应该让她出来。”
“她这是要害死我们啊!瞧瞧,我就说她是个不详的,你们还不信。”听说有人先行开骂,在人群中的李氏也顺着接道。
“怎么可以让这种不详的人出来?”小小的妇人声。
“就是……”
“大家静一静。”怎么又吵起来了?林木心底叫苦不迭,忙扬声想阻止下面的吵闹。但他的声音如何阻得了惊恐会被连累的上坡村村民。白家人见状,也跟着帮忙。林子见父亲的话用,不由大声反驳那些人的话。
易为水微微抿着有些发白的双唇,纤细的身子倔强的挺得笔直。转身直直望着下面开始批判她的人,也不言语。跟着李村长骂的人,她听出声音了,是大水伯。接下来是李氏,然后是……
陶佑默默的望着她挺直的瘦削身子,她是那么细小,却又那么坚强。这也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她大胆的面对这么多人的排挤,心里难受的快胀开。
陶佑的目光太明显,易为水感觉到背后一道灼热的视线直直的射来,她知道是他在望着她。易为水不想知道陶佑此时在想什么,哪怕他因为村里对她的流言而不收她家的蚕茧,她也不在乎了。
易为水此时只想看清楚这些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还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她知道李村长不过心有不甘拿她出气罢了,但村里的人……易为水知道李氏那次的事不能让他们的良心维持多久,却没想会是这么短暂。
很多的声音,多到几乎盖过林伯伯林子他们微小的反驳。但林白两家他们的声音却仿佛就在耳边,是这么的清晰,清晰到易为水知道自己不是独自一个在面对这些人。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不过片刻。似乎感觉了易为水望过来目光,祖祠前的人越来越多的人望着静静站在那里的少女,她的目光是那么的坦然而清辙。清辙到仿佛能照出他们露出的丑陋,有些人突然不自觉的心虚,顿时低下了头,再也提不起勇气看向那双清辙的眼。本来嘈杂的声音渐渐低下。
李氏还在大声地骂,妄想鼓动更多的人讨伐易为水,好借这个机会替自己讨回个公道面子。而四周的声音一低,李氏的声音便明显起来。
陶佑倏地站起来望着说话的李氏,,脸色难看得有点吓人。陶佑认出了这个声音就是那天夜里被蛇咬伤的妇人,那个想放蛇咬易为水的妇人。
李氏吓得心漏跳了一拍,原本混在人群中,她以为不会有她什么事,却见到陶老爷直勾勾的望着她,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以为陶老爷是听不懂她的话,怕陶老爷认为她是骂她。她移动脚步靠近李村长,要一旁的李村长的管家帮忙翻译。
“陶老爷,我和兄长都没有骂您,我们是为了您好,易家这个小贱……”
“砰”茶杯直接摔碎在李氏的脚边,吓得她未完的话戛然而止。
空地上没有人敢吱声,噤若寒蝉的望着突然发火的陶老爷,多数人的心里只想着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陶佑深吸了口气,操着这个地方的方言沉声问:“你和他是兄妹?”虽然有些生硬,但离得近的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世没人知道陶佑其实是听得懂这个地方的方言的,重生前陶佑有一度对这个地方的方言感兴趣,跟着易为水学过不算短的时间。从李氏口中道出的贱字,令陶佑极其不舒服,他甚至不想听完下面剩下的一个字。
易为水震惊的望着男人,心乱得很,没人比她清楚,曾经的他是不懂这些方言的。心中隐约有个不好的猜测,但看到男人一副不认识她样子,随即压下。
陶佑身后的猴子也有些惊讶,他听陈管事说老爷是不会说这个地方的方言才挑了他来。
李氏哪敢说话,忙点头。她和李村长是堂兄妹,这向来是她在上坡村横行霸道的靠山。
“猴子,传下去,今后他们家的蚕茧都不收了。”
李氏脸色大变,“为什么?明明就是她……”虽说他不收,别人也能收。但这一带的蚕茧都是陶佑收的。只有下坡村和她家的这么一点蚕茧,说多又不多,谁会千里迢迢到这深山来。下坡村之前的事就是最好的借鉴,这事由不得李氏不怕。
陶佑嘲讽的望向李氏,又扫了眼空地上的人,用方言道:“这世上失去双亲的人不知凡几,若是人人像你这么短视,世人焉能安乐。”说着,转向易为水,又看了眼林子,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好一会儿,才指着地上的箩筐,说的还是方言,“这些,你想送谁就送谁。”声音说不上冰冷,但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说完,陶佑转身走到马边,上马扬鞭一下子跑离。
易为水望着他在马上飞扬的背影,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她以为以他的骄傲,这次是过不去了。
所有人顿时都懵了,这算是没事了吗?好些人顿时围上了那些常来收蚕茧,早已混熟的汉子。
“陶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他还要不要我们村的蚕茧?”
“他这样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
来收蚕茧的人被众人一个一个问题的,搞得都晕了。
林子也不安的悄悄地问认识的来收蚕茧的大汉,“陶老爷好像很生气,还要我们村的蚕茧吗?”想起刚才陶老爷看他的那一眼,狠厉得直到现在想起来林子也是寒毛直竖。
“这……老爷只说不要李村长和大狗子家的,没说不收你们的,应该没事的。”看到陶佑那么生气,其实大汉心里也没底,但老爷只要不说没要,目前来说他们还是会照收。
得了肯定的话,上坡村的人虽然不安,但还是放心了些。
李村长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慢慢回味过来陶老爷话中的意思,顿时吓得脸色如灰,这次可真的是把陶老爷给得罪狠了。
李村长嚅动厚得像快流油的双唇,“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李氏直接瘫软在地上。
虽然说暂时没事,但上坡村人望着易为水的目光又变了。虽然没有吵起来,但有人忍不住就道:“村长,以后……有外人来,就别叫她出来了。”
林木自己也是满心的无奈,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无力的重新闭上。
突然马蹄声响起,离去的男人再度回来,目光冷冷地扫了眼空地上的人,“以后若还有人敢拿失去双亲的人就是不详之人来说事,他们……”看了眼李村长等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那个说话的人吓得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他怕陶老爷听到他刚才的话,又怕村里突然有人爆出来。
还好男人说完就纵马离开,从头到尾也不曾看易为水一眼。
众人听完,终于松了口气,陶老爷的意思很明确。不过令他们不明白的是陶老爷这是为哪般?看似处处维护易家丫头,但又不像是认识的。很快的,就有人在知道些许内情的人那打听到了一些模糊的原因。原来陶老爷……所有人恍然大悟。只有李村长和李氏脸色越发的白了。
易为水抿紧双唇,看似脆弱却又倔强。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傻丫头,别想太多。”林木家的心疼地抚摸她的柔顺的头发。刚才白玲已经偷偷告诉她们,陶老爷正是当初在镇子上吓到她的男人,今儿的事可以看出陶老爷还算个明理的人,他没有因为丫头的事而责难村里。也许在镇子上的事只是易丫头过于敏感了。
“这是要断了我的活路啊!克星克星,真是个克星啊!”李氏回过神来,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望向易为水的眼神越发的阴森了。
看到她恶毒的眼神,易为水心微惊,背上冷汗渐冒,那个曾经害她的人仿佛就在眼神。
“你闹够了没,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存心害人,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怪不得他人。”老村长柱着拐杖过来。
不想面对那张狰狞的脸,易为水微微抿唇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
陶佑纵马飞奔,心里的郁闷久久不散。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像个妒妇般的嫉妒林子,差点因此害了她。她在上坡村的处境已经这么艰难了。陶佑更害怕的是,他竟然在一刹那自私到希望她的处境最好更加恶化,这样他把她带走的希望就更大了些。还好,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否则她会恨他吧?陶佑苦笑,奔跑的脚步渐渐慢下来。
“猴子,你回去告诉大家,他们不是说她是个不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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