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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蚕家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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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佑黑眸紧紧盯着易为水一会,忽然对小达哥和林子道:“你们先离开。”
小达哥毫不犹疑就下去了,临行前还顺手把不愿离开的林子拉走,不过林子不愿走远,只在远处看着,仿佛只要这边一有什么不利易为水的动静,拼着得罪陶老爷,他也不会让水妹妹受到伤害。
“为什么?”易为水抚着杯子轻声问。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再带他去见你……对不起。”前世刚开始他也寻到过一些消息,最终都是失望而归。若知道会令她错过,他就该带她一块来的。
“你苦心替我寻亲难道就为了兑现曾经的诺言这么简单?”她不相信,曾经她百般对他好,他都不曾兑现。现在这般,若说没有任何目的,易为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就这么简单。”陶佑紧紧盯着她,不想错过她任何一点变化。虽知她不信任他,但亲耳听到她问,陶佑还是难受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易为水抬头迎上陶佑的目光,良久,蓦然轻叹道:“该是我说对不起,你什么也不欠我的,我本不该这么咄咄逼人。” 往事已逝。他们已经重新来过,这世他没有对她起过诺。既是重生,又何必把上一世的恩怨带过来。
说起来是她自私了,这一路上他多加照料,她竟觉得一点点的蚕茧可以补偿。这一世,陶佑根本就什么也不欠她的。她不该在听到他有办法可以寻到父亲就理所当然的让他帮忙。
易为水平静的话令陶佑心中一慌,他突然上前紧紧抱住她,“不是的,我们是重生了没错,但我们的记忆依旧存在,我们的承诺依然没变。”
“哪怕您所说的是真的,上一世我走后,相信陶老爷应该已经在丫头那听到我留下的话。”在她说出那番话后,就表示他不必再守这个承诺。
陶佑摇摇头,声音急切,“你听我说,刚才我见到了,他就像你形容的那样,就站在这间屋的窗前。要不是杨丰他们突然出现,我就可以带着他去见你了。只要我再努力点,肯定会找到的。”
听到父亲没死,还因为红茧的出现寻来,易为水被陶佑抱的身子剧烈震了下,随即释然的抿唇笑道:“谢谢您,陶老爷。这次是我欠你的。”
“水儿,你恨我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要拒绝我。”陶佑紧紧抱着易为水,紧到易为水几乎透不过气。
易为水温柔地抿唇笑了笑,“我不恨你,真的。也许一开始我怨过,恨过。但后来就想通了,其实我们谁都没有错。”
“不,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陶老爷,您没错。”
陶佑还想再说,外面传来脚步声,易为水挣开陶佑的怀抱往门口望,就见到林子从外面冲了进来,“水妹妹,刚才有个小孩交给我这个。”
易为水一看清林子手中的惠子眼泪就滑了下来,她颤抖着手接过。稚嫩生硬的手工,这是她小时候刚学会时织给爹的,“那个小孩呢?”
林子尴尬的抓抓后脑勺,他刚才见到这个一时激动就忘了问,不过他有叫小达哥帮忙看着那个小孩。
“我问过了,小孩只是附近人家的孩子。”这时,小达哥也进来了。
“那小孩还说什么吗?”
“他说有个叔叔叫你回家。”
手中的惠子保存得很好,举手轻轻拭去脸上泪痕,易为水抿唇轻笑,“好,回家。”
当晚,陶佑没有回客栈。听林子说起时,易为水只是一笑置之。第二日一早,易为水带着林子便往回程赶了。
马车让客栈掌柜帮忙找的,大地方就是不一样,只一个上午就找来了。马车按照易为水的要求尽量找简陋的。
“水妹妹,我们不告诉陶老爷一声好吗?”期间,林子还担心的问了句。
“他知道了。”她昨天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哦。”
就这样,易为水本来预计不知归期的这一趟远门在往虞州客栈不到两天便结束了。
他们的马车刚刚离开,陶佑就出现在了客栈门口,他默默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心再揪痛。他紧抓着胸前的衣襟,额前的汗水再度湿了眼,他努力的睁大,想看清那辆带着她远去的马车。若非努力控制住,他就要追上去强行把她留下了。
这情景是那么的相似,可惜这次她不再停在原地等他走近。他想追上去,但理智告诉他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做。他低声对小达哥道:“你跟上去。”
陈叔权刚出客栈就见到小达哥骑马离去的背影,“小达哥这是去哪?”
“易姑娘要回去了,我叫小达哥去送送。陈叔,你先回家一趟,就对母亲说我有喜欢的姑娘了。其他的我随后回去再细说。”陶佑微垂的黑眸冷光闪过。
陈叔权愣了下,随即躬身应是,眼中所含是与表现出来的恭敬迥异的不以为然。
而在客栈外,一个中年男人正看着眼前一幕,他望了眼客栈前的年轻人。便看向载着少女离去的马车,目光舍不得离开些许,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舐犊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疑点
从虞州到源县的路并不好走,若是想快抄近路,多数是山路,若是走大路,却又远了一倍不止。
在去的路上,易为水的坚持,一行人能抄近路尽量抄近路走,过山入林的虽然难走,但在骑马下,还是走得。
但回程,马车难行,也没有马匹轻便,小路却是走不得了,竟比去时多花了将近一陪的时间。
二人满心欢喜的回到上坡村,却不知上坡村正有人等着他们归来。
易为水一回到村中,就被一个扑上来的人挡住去路,定睛一看,却是李氏。紧接着便是凌乱的脚步声,在李氏后面林木和村里好些人远远跑来。
“贱人,都是你害的。”
李氏一声尖叫,双目赤红凶如夜叉,扑向易为水。幸好林子早在他出现后就有所防备,伸手拦住了她。
“让开,我要打死这个贱人。像她这种人根本就不该生存在这个世上,不然我们哪还有活路。”李氏不依不饶的拍打林子,状若疯妇。
此时,林木等人也赶到,他边让人上前拉开李氏,边喝道:“李氏,你不要发疯,你难过我们可以理解。但大狗子出事易丫头根本不在村中,哪能怪到她身上。”
李氏披头散发,红着眼瞪着易为水,“怎么不能怪她,若不是她,我会没田,我家的蚕茧会没人收,大狗子会为了生计上山打猎,大狗子不上山打猎,又岂会受伤?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说着,李氏再度挣扎着想扑向易为水。
“大狗子叔叔受伤?”听出点眉目的易为水怔怔地问。
林木看向易为水一眼,神色沉重地点头,脸上有掩不住的疲倦。从大狗子受伤,李氏就开始闹,听说丫头回来了,更是发了疯的跑来拦截。
旁边有人见闻,忍不住就说了事情经过。
原来前两天,大狗子和石头他们进山打猎,看到一头大野猪,一时不慎却被它跑了。石头等人长期打猎,经验算得上丰富。观察了地形,发现地上痕迹可疑,便想放弃。偏偏大狗子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便不顾石头他们的阻止,硬是追了上去,谁知竟碰到野猪群,被野猪撞伤。石头他们把人抬回来的只剩下半口气了,至今昏迷不醒,只听大夫说哪怕醒来,也是落个残废的下场,终生下不了那张床了。
虽然早已知道事情大概,但再听一遍上坡村民还是嘘唏不已。
易为水沉默不语,微垂的头令人看不清她此时神情。
“不是的,是她害的大狗子,她就是个克星,就是个不详的。”李氏摇着头,看着易为水的目中满是仇恨。
“不,大狗子叔叔受伤与我无关,我……问心无愧。”再次听到大狗子受伤,她已经没有当初重生前的害怕自我否认,她既然没有害人之心,为何要因为别人口中所说的不详等话而愧疚?
易为水抬起头,柔声说着,脸上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甚至没有丝毫对大狗子的同情。
一片寂静中只有众人惊愕地迎向易为水坦然的目光。
这时,林子忽然想起一事,忙道:“没错,这件事儿本就与水妹妹无关。而且这次出去,我们找到易叔叔的消息了。易叔叔没有死,水妹妹身上的不详不过是你们无中生有的。”
林子突然说出的消息顿时让寂静的人更是静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李氏更是彻底呆住。
林木首先回过神来,激动地抓住林子的手问:“你说的是真的?”这么多年,终于有消息了吗?连他都快绝望了,没想到林子他们出去一趟却……
“当然,还是陶老爷帮忙找到的。”
这下,众人齐抽了口气,接着便喧哗起来。
“那易先生在哪?怎么没跟你们回来?”
“我也不知道易叔叔在哪,是陶老爷找到了,但不知为什么易叔叔后来又走了,我们没见着。”林子高兴的脸顿时沮丧起来。
“那就是假的了,易先生生死还是不知。你们没见着,陶老爷又不认识易先生。哪可能就是他呢?你们说,对吧?”人群中有人问,脸上神色复杂得不知庆幸还是失望。
“不是的,是陶老爷放了水妹妹的消息出去,易叔叔便出现见他了。只是易叔叔好像有事,后来又走了。要不是易叔叔,他是不会出现的。”
“放消息?”有人大惊失色。
“陶老爷该不会是把我们对易丫头做的事说出去了吧?那个人要真是易先生,那……”有人开始心虚害怕,无奈事涉红茧,林子无法说出真相,只得含糊着不清楚,却让那人更加变了脸色。
“不可能的吧?呵呵,也许是那人后来知道搞错了,所以才没有见你们就离开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是真的,易叔叔还留下了一个水妹妹小时候结的惠子。水妹妹,你快把惠子拿出来。”
“没用的。”易为水眼睛在众村民脸上扫过,脸色微涩的轻轻摇头。
“这能代表什么,我们既没见到那条惠子。哪怕见过,谁又能证明易先生走时有带着那条惠子。”
果然,易为水话声刚落,那些人马上提出了反驳。
上坡村的村民既希望易先生没死,又希望易先生真的死了。若易先生当真没死,那么他们这些年来对易为水的误解,待日后易先生回来又有何面目去见他。
这么多年来,上坡村的人不是没想过易先生可能没死,但没死又不回那就是不想回吧?但若是易先生知道了他女儿在这里过得不好,哪怕是有了新家,怕是也会回来吧?之前易先生之所以没回来,也许是信得过村里的人吧?又或者易先生是有苦衷的,一个又一个疑问,让上坡村民心中凌乱不堪,没人知道若是易先生回来,该怎么办?只能一次又不一次的安慰自己,是认错人了。
“不会错的,不是易叔叔,就不会出现。”林子肯定的道。
“你怎么知道不会出现?同名同姓,有和易丫头同样遭遇的人也许还是有的。”
“我……当然知道。”林子不能说出红色蚕茧的事,只能涨着脸梗着脖子强硬道。
“没有证据的事,我们是不会相信的。”
“没错,除非易先生出现。”
“呵呵,哈哈哈。”
突然一阵大笑打断了众人的强辩,李氏大笑着,尖锐的笑声听在耳中幕牛谌说哪抗饴湓诖笮Φ睦钍仙砩稀�
李氏咯咯笑着,看着易为水的目光含着令人心颤的光芒,“哪有这么巧的事,出去就找到易先生的消息了。我丈夫出事,你就找到爹了。我看你们是怕了吧?怕你克星的名声传得人尽皆知,传得没人会为你说话,你你……你们才编出这些可笑的话。”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假的,都是假的。我看到了,易先生其实不是失踪了,他是在镇上被人捉走了。那些人凶神恶煞的,不顾易先生的反抗硬是把他捉走了。对了,我还看到易先生头上流了好多血,,当时我就想那么多血,他八成是活不成了。”
易为水倏地望向李氏,她想看看李氏说的是真是假,但李氏目光回忆般全无焦距,不像作假。
“李氏,你不要胡说。”林木大喝。
“我没有胡说,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了。”李氏看着易为水,见她神色平静,没有被自己的话吓到,她脸上恨意渐深。
“你看到,那当初为什么求救?为什么回来了也不说?”
李氏望向林木,又望着易为水,突然恨道:“我为什么要求救?我一个黄花闺女嫁他一个死了妻子的做填房,他竟嫌弃我。害我不得已之下,才嫁了大狗子这个没用的。他死了才好,死了才好。”
众人哗然,这……李氏竟对易先生见死不救。
易为水静静望着李氏,突然庆幸,庆幸是在得到了父亲的消息后,才听到李氏的话,否则定会大受打击。不过依李氏所说……当初是谁把父亲捉走的,父亲又是怎么出现在虞州的?
“呵呵,你是不是很恨我?”李氏得意的紧盯着易为水,希望在她脸上看到绝望。
没错,在李氏说出这番话后,易为水心底是恨她的。可惜令李氏失望的是易为水已经认定父亲没死,她神色平静的轻轻摇头,一脸怜悯的望着李氏,“爹不要你是对的,像你这样的人是配不上他的。”
“不,是他配不上我,他不过是个穷教书的,哪比得上我娘家有钱?我愿意下嫁他是他好命。”李氏瞪大赤红的眼望着易为水,眼中是深深的恨意。
易为水不再理会李氏,越过人群。
见易为水要离开,李氏挣扎着要扑向她,可惜被人按得死紧,只得破口大骂,“你就是个克星,我只是不求救,但却是你命硬克死你爹的。你没出生就克死了大伯,出世就克死亲娘,再加上你爹。大水的娘也是你克死的,要是你不去看他,他娘就不会死。还有村里这几年死的人,都是你克死的,还有受伤的那些……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听着身后的骂声,易为水面不改变的缓步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各路人
李氏的事儿,马上有人通知了下坡村李村长。李村长了解事情大概,李氏年轻时候对易先生有意,李村长自是知道一二的,只是当李氏嫁人后也就不以为意了,毕竟当初看上易先生的待嫁女不知凡几。
但当李村长听说易先生的事吓了一大跳,生怕此事会引来十里八乡的集体攻击。李村长在这小地方虽算是一方霸主,但也顶不住所有人的责难。只得直道李氏是疯了才会胡说八道,当不得真,林木观他神色竟似真不知此事。
至于李氏,上坡村是容不下她了。等大狗子醒来若是不愿意休妻,便只能全家搬离上坡村了。当天李氏就这么张牙舞爪的被李村长带回娘家。
过两天易为水从林子口中得知,李氏回到下坡村后便被李氏家族吊在祖祠大树下了,以警示村中妇人。在易为水这个消息得到消息还没放下来,听说李氏族人为息众怒,已决定把李吊个十天半个月的。而在这两天李氏被下坡村小孩扔石头,吐口水,撒尿之类的不计其数。而且下坡村也不敢留李氏,等依规矩惩罚了人便要把人赶走。李氏族也算是对十里八乡表个态,易先生的事他们也是很愤怒的。
大狗子幸运的保住了命,要说他对李氏也算情深意重,竟死活不愿休李氏。大狗子他娘见逼不了儿子,也没脸留下了,便决定和儿子一块儿搬离上坡村。
对此易为水一笑置之,李氏这顿惩罚下来哪怕不死也脱阵皮,而且今后还要操心残废的丈夫,加上小孩和病弱的年老婆婆。在上坡村待不下,下坡村也不要的情况下。何去何从也未可知,怕是连生存都难了。易为水笑过之余,也有淡淡的感慨。
李氏一走,上坡村数日间竟无人再传易为水的流言,只是每当见到易为水时也不刻意接近,一个个低头避开,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害怕。
经过这么多事,易为水也心淡了,不管村里如何做,她都一心只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再存有改变上坡村村民的想法。
通州
杨府几代执着于蚕上,连府上都是建在郊外,还是依山而建。
虞州一行依然是一无所获,杨丰没有再去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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