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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古绝伦的爱情纠缠:破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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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毓琇变了。这是她的贴身丫环所说。是那不知名的病症赋予了她特别的音乐才能?按照吴曦文的描述,这五个月里她起码大病过两次,都是几乎要死的病,还不知道是什么病。有过从鬼门关那里回来的人智力语言水平大大提高的先例存在,可以解释为什么林毓琇突然之间对音乐有了极强的悟性。还有婚姻是不是让她有了改变?许多人婚前婚后判若两人,差异极大。
改变其实并不重要,反正他也不认识从前的那个林毓琇。但倘若真是妖魔附体这样的事情存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这个时候林毓琇到北疆来,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目的?
怀疑一旦生成,它会如瘟疫样在人的四肢内扩散,变成顽疾,置人于死地。崔鹏深知怀疑的力量。但现在,是林毓琇身边最亲近的人在怀疑她的真实——这种怀疑,比林毓琇是谁更具杀伤力。
有人温柔款款地走过来。崔鹏惊异地抬头。河滩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但崔鹏分明感觉到那人就站在他面前,端详他,欣赏他,甚至喜欢他。他胸口藏着的那只耳环在微微发热。
“姽婳!”他轻喝,“是你吗?你在这里!你出来见我啊!”
河滩上静寂无声。
“姽婳!”他大声喊,“是你吗?你在那里!我看见你了,你别躲我。我一直很想你。”一时间心中郁闷稍减。“姽婳,我知道你肯定活着。你不会死!姽婳!”
9
姽婳没有应答。是他的幻觉吗?崔鹏伸出手去。空气里分明也有一只透明的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姽婳!”他喃喃念,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不再是统帅或者大臣,只是个被欺骗和戏弄的丈夫。“姽婳!”他轻柔地念,紧紧拽着那只手,“你还好吗?”姽婳不说话。“就那么不想见我吗?”崔鹏叹气。
那只手忽然挣脱开去,崔鹏只抓到一片虚无。“姽婳!”他大叫,少有的惊恐,“别走!”
天地一片静寂。
一滴热泪,落在他手中的珍珠耳坠上。
忽然,小月河水“哗啦啦”地向外泼溅,似乎有什么东西踩到了水里。接着,一股又一股河水飞起来,在空中旋转缠绕,一圈一圈,当它们退下的时候,一个水做的玲珑剔透的姽婳站到了崔鹏面前。
“姽婳——”崔鹏走向她。她微笑,面孔栩栩如生。崔鹏伸手过去,触到的是清凉湿润的水。“你不能说话?”崔鹏无比怜惜。那一战让姽婳伤损那么大吗?竟然失去了肉身!
姽婳点头。林毓琇醉了,她无法调动还在这姑娘身上的那部分魂魄。她只能借水塑形,做到这一步已经很累。若不是崔鹏就在破月镜附近,她便连这样见他也不可能。
“都是因为我,”崔鹏哽咽,说不下去。姽婳摇头。一圈水珠从她身上射出,环绕着崔鹏,水珠上下翻腾,发出柔和温暖的紫色光芒。
第164节:自难忘(20)
崔鹏也摇头:“你不怪我。可终究是因我而起。”注视着她那水色的脸庞,他的心都在痛,真想将她抱到怀里,用自己的整个灵魂去抚慰她的伤痕。
姽婳笑了。崔鹏的表情,他的眼睛,他身体的姿态,还有他的心,她全部感受到了——他的关切,他的牵挂,他的思念……她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挣扎着要到这寒冷的北疆来,不仅仅因为她的城,她的忠仆在这里,更因为她的爱人在这里。
河水“哗”地散去,流淌了一地,漫过崔鹏的脚。崔鹏没有动,空中还存留着姽婳的笑容,灿若明月,他一时痴了。河水重新升起聚合,一个更动人与美丽的姽婳生成了——水波是她齐脚的长发,冰晶是她额头的装饰,水雾是她的衣裳。她轻盈而婀娜,就像是水神降临了人间。
“姽婳,”崔鹏低低叫着。这名字有种魔力般的,激起他心底无限温柔的情绪。紫衣红马的少女,曲靖原上的邂逅,地穴中的战斗,过往岁月中的种种梦境,在他脑海中搅动。不是感激,不是报答,只是有那么一种难以名状的热情,围绕着他,激越他的整个身心。他平静不下来,一步步走近姽婳。她伸开双臂,轻轻触碰他的脸,立时羞怯地躲到了一边。围绕崔鹏舞动的水珠升起,在他头顶组成一道紫色彩虹,直跨过河滩去。姽婳站在彩虹下,带着甜美的宁静的梦的气息。
崔鹏走过去,全然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河水越来越深。他陷入一种梦幻的迷乱之中。这是他生命中从未出现过的迷乱,瞬间就抓牢了他的心,令他忘却身份、理想、责任和亲情,满眼满心只有这一个词:姽婳!
河水掩过了他的膝盖,他依然走着,他要抓住姽婳,永远地将她留在自己身边,永远……
一股强劲的寒风从河滩上吹来,崔鹏身子一斜,险些跌倒,他猛然清醒,急急站定,才发现再往前走自己就将陷入河中的湍流,有被掩死的可能。
“姽婳!你要取我性命吗?你拿去就是了。”崔鹏仰头,毫不犹豫地说。
姽婳摇头,怎会想取他的性命,她是宁愿将自己的性命都给他的啊。早就选定了他,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便是从此魂消魄散,这一瞬间的相聚足够永恒。姽婳伸出手。
天眼承认自己有点好管闲事,这大概是当年做赤城主管留下的毛病。而且秦恺这个肉身毛病太多,平时的内敛造成性格上的极大压抑,非要一些非常手段来发泄,比如深更半夜进行冷水浴之类的方法。天眼试着调整秦恺的心态,改用酒精治疗抑郁症,可连秦拓都受不了叔伯兄弟酗酒,大夫的心理负担反而更重了。
所以天眼就在新旧年更替的时刻,跟着秦恺跳进小月河里洗浴。
因而才有了那股吹醒崔鹏的寒风。
姽婳竟然要吸取崔鹏的魂魄!好主意啊,天眼几乎要鼓掌了,这小子的阳刚之气确是疗伤的上好营养品。他不能违抗炎俊杀了这小子,可是姽婳能干掉崔鹏,这很好。炎俊的将来无忧了。但炎俊要是知道他竟然袖手旁观,看着姽婳杀了崔鹏,他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脑子里各种利益还在左右计较,手却已经毫不迟疑地召来北风。崔鹏醒了,他自己该会反抗吧?天啊,这小子是真被姽婳迷住了,还在往姽婳那里走呢。姽婳要直接撷取他的魂魄了,那比出的手势正该是赤城最精深密术的召唤符。
天眼来不及再做思量,一个急冻术使将出来,劈打在姽婳身上。瞬间便将姽婳冻在河水中。“小子,你给我清醒点儿。”天眼骂,河水凝成一条长练,硬生生卷起崔鹏,扔在河滩上。姽婳的魂魄在冰冻的躯体里闪,紫色的一小团亮光清晰可见。如果这亮光熄灭,姽婳就将永无出头之日,她留在林毓琇体内的那一份魂魄无足为虑,倒是可以支撑着林毓琇活下去。
姽婳死而林毓琇活,这不正是炎俊的要求吗。难题解决了。
天眼兴奋,他两手一捏,空气立刻在手中形成一根银亮的长针。这根贯穿了他法力的长针将捣碎姽婳的灵魄,令她从此再无聚合魂魄的机会。
第165节:自难忘(21)
长针就要出手。说时迟那时快,五支磷火箭呼啸而至。天眼略一分神,手上动作就慢了些,准头差了许多,那长针歪歪穿过姽婳紫魂晶魄的边缘,盯入她冰冻的水身。
竟是甘羽在放箭。崔鹏已经站起身来,吹动玄鸟哨。这种哨子发出的声音,只有玄鸟才能听到。能吹动玄鸟哨的人,若非术士,便需要内功深厚的人特别训练才能掌握。
“你是什么人!”甘羽厉声喝道。第二轮磷火箭随即发出。十只长箭组成两圈,将天眼团团围住。这磷火箭的厉害程度,天眼很清楚。本来这箭就是出自他的设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玄鸟啼声。柏惠第一个乘玄鸟落到河滩上。老头儿大声问:“将军,哪里有邪魔妖怪,我来替你扫除!”
也是一个爱管闲事儿的人,玄鸟使不足为惧。露两手给他们看看?天眼一向行动比思想来得快,身形一动,那十只破术之箭便两两相撞,爆发出璀璨的焰火,燃亮了整个河滩。柏惠被焰火的明亮闪着眼睛,下意识退后几步。天眼在那里等着他,就是一掌,崔鹏的刀却劈过来。秦恺大夫不会武功,回避动作慢些,胳膊上被划出血道。甘羽的伏魔金刚斩又杀到眼前。
三打一啊,呵呵,小菜一碟。天眼冷笑,手中积聚力量,打算一招就把这三个小朋友打得满地找牙。但他感到水气。
漫天而至的水气。急冻术失灵了。姽婳消失在河水中。而河水正在波涛汹涌,形如猛虎狂龙,呼啸着冲向秦恺,将他掀翻在地。天眼的魂魄,在秦恺身体内动荡着,再也抓不住一根血脉,一块骨头。
崔鹏示意甘羽和柏惠退后。就见秦恺在那咆哮的河水中猛烈挣扎了片刻,一缕黑烟忽然从他身上跳脱出来,急速奔向西北方。
“就是那怪物了。追!”柏惠一声令下,已经飞到河滩上空的数只玄鸟便追了过去。
甘羽收兵刃,跳进河水中,将昏迷的秦恺抱出来。
崔鹏却四处寻找着姽婳。然而,河滩寂寂,寒风凄凄,哪里有一丝姽婳的气息。姽婳!他叫不出来,只觉得心力交瘁,生念俱无。
“将军!”甘羽忽然叫,“那是什么?”
顺着他的手指,只见半空中一点晶莹的紫色,急速划向远方。看那方向,正是在镇远城中。
“姽婳!”崔鹏失态,叫道,“那是姽婳!”飞跃上马,追踪而去。
第166节:意不平(1)
破月·第三卷 双生
意不平
1
钟声。这是新年的钟声。悠悠扬扬,108声,埋葬过去,揭开新生。随着新年钟声的敲响,大街小巷的鞭炮声也响起来了,此起彼伏,构成一首喧哗热烈的新年狂欢曲。镇远城的军民沉浸在新年到来的欢腾之中。
只有将军府的内院里,还保持着平时的肃穆。崔夫人林毓琇没有发话如何过节,她带来的仆役们就都安静地呆在房间中,只是在院子里按照当地风俗烧了一盆旺火,算是过年。从宴会上归来后,林毓琇就醉了,倒在炕上睡去,完全不知道在镇远城外的小月河里,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
紫樱守着她。这丫环将油烛火焰调到最小的那一挡,昏黄的灯光照着她姑娘醉得酡红的脸。“新年了,姑娘,我多希望你像以前一样,准备新衣裳新菜肴,想好多讨帝姆娘娘喜欢的玩乐法子。姑娘,你今年怎么一点都没有这个兴致呢?而且竟然一喝酒就会醉,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姑娘,对不起,你这怎么能让我不怀疑。”紫樱絮絮低声说,半是对林毓琇,半是对自己。“我和姑爷讲了些你的事情。我没多说,我只是说了我的怀疑。”紫樱断断续续道,“我害怕姑娘你有什么意外。要是那样,紫樱也就不想活了。”她想到自己,悲伤更切,泪水又流下来。
“你是谁,你好——”林毓琇忽然呼叫一声,身子歪歪斜斜,向炕外滚过去。紫樱急忙去扶。林毓琇的大半个身子已经坠到炕外,软绵绵的似乎筋骨都碎裂了。紫樱惊骇,使出吃奶气力,将林毓琇抱住,看她脸色,瞬间变为灰白,却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姑娘!姑娘!”紫樱急叫,哪里唤得醒林毓琇,人已经是昏死过去了。“怎么会这样!”紫樱泪如泉涌。前两次林毓琇突病,紫樱都不曾目睹她病变过程,而现在亲眼见到不过是眨间功夫,林毓琇就从健康变为濒临死亡状态,生命竟是脆弱如斯。
紫樱不敢惊动其他人,将林毓琇拖到炕沿边上,战战兢兢找出那固魂汤。汤是灌在一个瓷葫芦瓶里的,用包银塞子塞紧。紫樱拔开塞子,要捏开林毓琇的嘴灌药,但她气力小,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急得头上汗水直淌,一时汗水与脸上泪水混杂,形容狼狈。
突然林毓琇的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紫樱一喜,以为她醒来了,再看她依然是毫无知觉,那脸色已经从灰白转为灰青了。紫樱咬咬牙,拔下头上发簪,就要撬林毓琇的嘴。
“你在干什么?”严厉的声音,如晴空里响个劈雷。紫樱手里的药瓶险然震掉。她这才发现,崔鹏不知什么时候进房来了,满脸疑惑。
紫樱的手顿时软了,哭叫:“姑爷,您快来看看,姑娘要死了!”把手中药瓶塞到崔鹏手中,“快给她喂下去!”
崔鹏追着姽婳的魂魄到了将军府,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痕迹,正嘱咐甘羽仔细搜寻,上房里传来紫樱的哭声,急忙进来看个究竟。此时不及细问,立刻撬开林毓琇的嘴将药汁灌了进去。等了好一会儿,见她脸色并未有大的好转,呼吸倒能连续起来,只是非常缓慢,气若游丝,似乎生命真随时就会离开她。
“怎么会变成这样?”崔鹏问。
“我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睡着。”紫樱拭泪,“突然之间就不行了。”
“以前发病都是这样吗?”
紫樱说:“不是,啊,我没看见发病的那时刻什么样子。全都是在夜里的,我都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人就不行了。”
崔鹏点头,将林毓琇抱回她原来睡的位置,只觉她身体轻飘飘的,一丝儿份量都没有。她果真是要死了吗?那个昨夜嫣然轻笑,用一首埙曲就对付了幽天的青年女子,就要在他的怀抱中死去了?
她究竟是谁,怎么生命如此轻易地就能从她身体中消失呢。崔鹏不解,他本想放下她,可是她的身体那么冰凉,就如小月河的河水。这种奇怪的联想使他行动迟疑,他碰碰妻子的脸颊,确实,那没有温度的肌肤上粘着一层小月河河水的湿润气息。
林毓琇的手垂到崔鹏腿上。她手里有面镜子。是那面破月镜。崔鹏举起镜子,镜面里漆黑一片,如同涂了一层墨。
新年第一天又是下大雪。当地人有“开门见雪一年好兆头”的说法,这新年头一天一定要踏雪走街串巷给亲友拜年,送上自制的叫做“好兆头”的应景点心。从早上开始,陆陆续续就有土豪乡绅到将军府来给崔鹏拜年。崔鹏都一一热情接待,那些“好兆头”的点心堆满了后厨。崔鹏叫秦拓挑选比较精细的给幽天送去。
幽天定在巳时三刻启程,云凡借口疲惫不送,崔鹏却不能不相送十里。幽天也有“好兆头”送他,还特别指明其中一份是专为崔夫人所制。“天帝的义女,那就和我亲侄女没有什么两样啊。”这位王爷还振振有词地说,“崔将军你亦是天家子矣。”
对幽天的故意殷勤崔鹏无心敷衍,耐心将他送到驿站。护卫都列队整齐等在那里,幽天方才恋恋不舍上了马。看着幽天远去了,崔鹏急忙返回将军府,柏惠正在等他。这老头儿情绪沮丧,白发更加地蓬乱。见到崔鹏,柏惠很是惭愧:“真是对不住,我与玄鸟追那黑魂到了黑山那边,再也追不到了那怪物踪迹了。”他叹口气:“好容易得了这么个显示玄鸟使能耐的时候,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能找到!窝囊啊。”
崔鹏说:“看来黑魂对这一带地形颇为熟悉。不怪长老你们找不到。依您看,这黑魂究竟是什么来历?”
“他的法术很强大,附在秦大人身上几日我们都没有察觉。若非甘羽近来功力大涨,也不能发现。”柏惠沉吟,“这么强大的邪灵是不该出现的,我真是猜不透他的来历。”
“甘羽说对方要不是打算对姽婳下手,泄出邪气,他也不能发觉。看来这黑魂是姽婳的敌人。”崔鹏说,“那未必是我们的敌人。”
柏惠奇怪:“将军,你就没有问过姽婳姑娘她的来历吗?她是术士!”这老头儿忧心忡忡:“十之八九还是赤城术士。可赤城余孽中竟然还有这种人物,真是很奇怪。”
第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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