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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古绝伦的爱情纠缠:破月-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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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中间空处修出一个荷塘,与花园中的小溪相连。春寒乍暖,塘子里还没有荷叶露芽。只有一两只鸭子,缩着头在塘边一丛丁香树下打盹。
这样好的月色,姽婳该是喜欢的吧?毓琇懒坐美人榻,望着月亮想,不知道没有赞扎在,还能否与姽婳对话。
能的。姽婳在她心底同样懒懒地说,你想什么,我便能知道。
很好。我感觉得到你的康复,春天对我们都有好处。
是的。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恢复健康了,就像我刚刚从你身体里苏醒时候那样。
你白天都在沉睡是吗?不知道我去见天帝的情况吗?
我在沉睡。幸亏如此,否则炎俊会轻易就察觉我的存在,我现在还不想和他直接面对。
我去见天帝了,要求将崔鹏留下来,我不想他去南方打仗。这是我第一次对天帝提要求,利用陛下对我的宠爱和纵容。我看出天帝不高兴,可陛下还是答应了我。
南方?崔鹏他想去南方吗?
他想去可以打仗的地方,他是个军人,和你一样嗜血。
毓琇,他不能去!南方对他是大凶!
是的,所以我把他留下来了。我也略知一点占卜之事。姽婳,他是我的丈夫,并非只有你一个人在关心他。
但你并不爱他。他只是你的责任和义务。毓琇,我会离开你,我会承担你现在所担负的一切,让你彻底得到自由。那时,你会有真正属于你的爱情。那时候的生活对你将是享受,不是礼仪不是规则不是任务。毓琇,放下你的身份,选择你内心深处的自我吧!
姽婳的言语,激荡着毓琇的心灵,展示出无限充满了诱惑的未来。对已经度过将近25岁华年的林毓琇来说,可以预见的生活令她乏味,没有丝毫的乐趣。
但你要怎样离开我?你没觉得赞扎在欺骗你吗?她先前说破月术可以打开你的封印。后面又绝口不提这件事情,而是一定要找到四面月镜才能将你我分开。我总觉得她有些事情瞒着你。
我只有赞扎和你。姽婳那无声的语言沉静平稳。我相信即便是欺骗,那也是善意的。
第203节:佳期误(15)
姽婳,希望你的直觉是正确的。那么现在我们有了破月镜,知道了劫月镜在天眼那里。下面要找的就是归月和藏月了,都应该还在赤城吧?不过藏月从来没有被使用过,这是什么意思呢?
每面月镜只要被使用过,就会在空间留下月亮之力的不同痕迹,被我们所察觉。赞扎现在就是去找那些痕迹去了。在月光里那些痕迹就像马车在地上的车辙印那样的明显。但藏月镜从来没有过这种痕迹。
那怎么能够找到它?
一定能的。毓琇,一定能。因为我要离开你,以一个人的身份去爱崔鹏。
毓琇轻轻战栗,她感受到了姽婳的情感,像她面前池塘中的一湾春水,温柔得几乎要化掉了她的心。
几天后,崔鹏终于收到任职书,却并非来自兵部,而是枢密院下达的直接任命。当写着“京兆尹”的任职书送到崔府时,崔鹏的一干幕僚颇有张冠李戴的抓狂感觉。京兆尹为胥阳城的地方长官,官列一品,但却是文官啊!崔鹏是武将,还挂着上将军的军籍呢!
送任职书的小官吏才不管什么文官武将,要了红包,恭恭敬敬给崔老爷磕头,请崔老爷按任职书要求尽快完成交接诸事。崔府众人听他“老爷”长“老爷”短,都忍不住要笑。这小官吏走后,其他官员的调动消息也陆续传来:宁王被任命为神吾大将军,统帅4万禁卫军!原京兆尹苏哲大人则左迁参知政事,与宰相大人并列朝堂。
幕僚们原以为太尉之位崔鹏还有希望,现在眼看他连一支军队的指挥权都没有了。他们再也坐不住了,推举出一位代表向崔鹏直言:“将军您不能接受这个任命!这分明是对将军您的不信任!”
崔鹏却很坦然,心下明白这是枢密院让他回避宁王的锋芒而采取的权宜之计,便对那代表说:“胥阳乃帝国军政要地,天家根本。把这胥阳城都交给了我来执掌,何来不信任之说!莫要乱猜疑。”当即去兵部交军籍,吏部领印章,苏哲府上投了名贴,一些闲工夫也没耽误,次日就到京兆尹府上任。崔府众人只好都改了称呼,唤崔鹏为“老爷”。
崔鹏的祖父与父母兄长,一向视文官道路才是正途,现在见崔鹏终于回到这条道路上来,都很高兴。亲友更是纷纷前来庆贺。一时间大宴小请,崔鹏应接不暇。
这一日他又被昔日的下属拉去喝酒。这位下属刚被任命为海防都督,负责帝国东南方海疆的军事防务,即刻便要起程。“将军!”下属喝到酒意酣畅处,七尺男儿竟然落泪,“将军哪日京城不愿意呆了,就到我那里去吧!”
崔鹏笑:“好好,待我退休,一定去找你们喝个痛快!”其实心里何曾愿意做那文臣之事,但官场微妙之处却无法向下属言明,自己更不会钻营投机,也就只能借酒一泄郁闷。于是放开酒量,直喝到二更有些醉意才散了。
众随从便将崔鹏送回崔府。侍女们一直等候在内宅二门里,接住崔鹏,有的提琉璃罩灯,有的来搀扶他,袅袅娜娜,走进庭院深处。春夜风柔,空气中花香馥郁,一轮明月隐在柳梢后,庭院愈发显得静谧。崔鹏的情绪便是放松下去。及至上房,换了一群侍女侍候,为他宽衣解带,洗面净手,崔鹏整个人都垮掉了,恨不能立刻遁入梦乡。他踉踉跄跄奔进内室,却见姽婳坐在床边,红衣艳妆,道不尽国色天香。那一瞬间他又惊又喜,四肢酥软,歪歪走过去,并肩坐她身旁,却只是傻笑,说不出话语。姽婳亦羞怯难言,惟有一双妙目,笑盈盈喜洋洋看着他。
“姽婳,你怎么在这里?”崔鹏轻念她的名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一定是醉了。”
姽婳不说话,抬手摘下他头上的发簪,衣袖里露出胜雪皓臂,还有臂膀上两个亮灿灿的黄金镯子。崔鹏拉住她的手,笑道:“这一次你是不走了吧?”姽婳轻轻摇头,崔鹏一把拉她入怀。只是那镯子硌手,崔鹏要将那镯子褪下,碰着姽婳手臂,却忽然如触电一般,心里惊异:姽婳是赤城城主,天帝死敌,如何会到这天帝眼皮底下的胥阳来和他相会!北疆尚且不肯多留半刻,怎么在这里就主动投怀送抱起来。上次错将毓琇认成了她,一段公案至今还未澄清,今天可是不能再错了。他机灵灵推开怀中女子,拿起桌上水壶,泼了自己一脸清水,酒意顿散,细看眼前人,却是紫樱。
第204节:佳期误(16)
崔鹏怒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见她穿了大红的衣衫,云髻垂颈,脂粉浓施,竟也是俏丽非常,完全不同往日的丫环模样。
紫樱羞红了脸颊,低声说:“夫人让我来伺候老爷。”耳朵根子都红了,弯下腰为崔鹏脱鞋。
崔鹏拦住她,不明究竟:“夫人让你来干嘛,我不需要人伺候。”竟然将紫樱当成姽婳,这酒醉得太厉害了,他就着那剩下半壶清水,又洗了一次脸,这次是彻底清醒了。见紫樱不说话,瞪她:“说啊,夫人干嘛让你来!”
紫樱此刻也清醒了,刚才被崔鹏抱住朦胧如坐云端的幸福,瞬间就被崔鹏的愤怒冲散,这大丫环又是为自己委屈又是心疼林毓琇,倒不畏惧崔鹏,口齿清晰地说:“夫人体弱,恐怕无法生养。妾愿意侍候老爷,但求生儿育女,为崔家延续香火。”
崔鹏这才明白,想起回府后毓琇借口病体未愈一直住在别院,更觉此事荒谬,便说道:“生不了就生不了,我都不怪,夫人急什么。”
紫樱说:“两府的太太,哪次见到夫人不问此事。全城亲眷都等着呢。老爷您不知道太太的心,”一时就要落泪,忙用袖口掩饰了,想到晚间林毓琇亲手给自己梳头上妆,便觉十分辜负她,很是自责,不顾身份地要为毓琇辩护,说道:“她强挣着去北疆,就是为了老爷您啊!”
崔鹏脸上的怒色渐渐平息,他挥手赶紫樱:“去吧,让我安静些。”
紫樱只好离开上房,悄悄回到自己住处,小丫环侍候着换了家常衣服,洗干净脸上妆容,看看眼睛里清澈了,才来到竹桂院。林毓琇果然还没有睡,半倚靠在临窗美人榻上看书。水灵在一旁做针线活儿。
紫樱说:“老爷不要我,我还是来侍候姑娘吧。”
林毓琇与水灵交换个眼色,林毓琇道:“必是你笨手笨脚的,把老爷惹恼了吧?我是如何教你的?”
紫樱坐到林毓琇榻前脚凳上,端过毓琇喝剩的茶,一股脑儿喝完,笑:“爷倒没有嫌我笨,爷只是不要我。”瞅瞅毓琇,“爷心里还是装着姑娘。”
“这死丫头,爷心里怎么想,要你揣摩!”毓琇拧紫樱的脸蛋,“你去睡吧。我也累了,这儿有水灵就好。”
紫樱说:“我也没想值夜,就是来告诉姑娘一声,以后可别再打我主意了。而且我都不行,别的人爷更瞧不上。”笑着出去了。
林毓琇骂:“疯丫头,今儿你倒是长脸子。”目光与水灵碰个正着。水灵摇头:“我怕他意志胜于平常人,已经加倍了媚心术的力道。他会依然清醒,真是不可思议。”
林毓琇笑道:“难道他对她还不够钟情?”语调中颇有几分俏皮得意。
水灵说:“恐非如此。城主在此地出现,本是怪异之事。他天生警醒,防范意识强于他人,心里有疑,术便不灵,也是常事。”
林毓琇笑,放下书,伸手到半开的窗外,折下一枝新开的丁香花,簪在发间,心情大好。崔鹏拒绝紫樱,是因为守礼还是因为紫樱不是真正的姽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男人不会被其他女人分享,他到现在为止还是她的,姽婳也不能夺走。即便她与他分房而居,即便他们一日都见不上一面,但这男人依然是她的。一纸婚书,便有这样奇妙的作用,像绳索捆住了他,让他解脱不得。
“夫人,”耳畔忽然传来温厚的声音。林毓琇回眸,却是崔鹏,不知何时站在她的榻前。
“紫樱已来和我说了。老爷不必在意我。紫樱,原本就是要给老爷做妾的。”林毓琇说。半窗明月半窗烛光,照在崔鹏脸上,他往日的硬朗被消减了,多了几分俊美。若早识得他几年,怕是真会爱上他。林毓琇轻轻叹息一声。
“以后别再干这样事情了。”崔鹏说,坐下环住毓琇的腰,却是比北疆之际又细了一围。“你生养不了,我们不要孩子就是。”他说,“我心里存不下其她女人了。”遥远北疆梦中的姽婳,咫尺之间现实的妻子,他真是无法再对第三个女人好。
林毓琇一惊,泪水便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在这男人心中,自己终于是可以和姽婳并列了吗?半信半疑之间,还是要傻傻问一句:“你说得可是真的?”
第205节:佳期误(17)
崔鹏无言,从未见过林毓琇这般柔弱到心碎的表情,顿觉过去对她种种皆不应当,那日自己的错认想必更是狠狠伤了她。姽婳是大漠上自由奔放的风,毓琇是他手心缠绵生长的藤。他留不住风,还差点也让藤枯萎了。“毓琇,对不住,”他贴近她的耳畔说,“那日我认错人了,也是你一时间太不象你了……”
毓琇侧头望着他,按照正常的逻辑应该问他什么?可是关于姽婳,她实在知道得比他多许多。“姽婳是谁?”还是要做出脸色来给他看啊。
“她救了我很多次。没有她,我早就死了。”崔鹏黯然,“怎能与夫人你举案齐眉。”
“她,很厉害吗?居然可以救你?”是啊,为什么姽婳可以在她觉醒前就去救崔鹏呢?连姽婳自己都说不清楚,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前生有缘吗?毓琇耳畔便又回荡姽婳的声音:“我一看见他,便知道就是他了。我今生的爱人,我不会放弃的。”这份坚定,毓琇想想身形都在晃动,当时那份冲击至今仍然强烈。
崔鹏抱住妻子颤抖的身躯,以为她担忧自己的安危,便说道:“放心,我并不差。只是她更强,是本领高强,她本人可是一点都不厉害。”极力控制住思念的情绪,“她留在北疆了。”
这倒是一个可以和他解释姽婳的机会,真要说吗?毓琇迟疑。嘴上却是不合她心意的问话:“倘若她来京城了呢?”
“毓琇,”崔鹏凝视妻子的眼睛,这双眼睛很美,眼睛中都是他的影子,他尽量让声音温婉和煦:“你是我结发之妻,我这辈子都不会负你。但如果姽婳来了,我会尽一切努力留下她。”
左文右武,辅佐大人您安邦定国。毓琇苦笑,男人都是想两全其美。可怜姽婳这天地间最伟大的术士,也未必能得到男人一颗完完整整的心。
她哀婉而无奈的笑容,她那克制着愁郁的仪态,在丁香淡月光雅的背景上,都显得那么美好。崔鹏一时间迷醉了,吻她的面颊,低声道:“结发同心,不离不分。毓琇,我发过的誓言绝不会更改。”便抱起她走向卧床。
毓琇有些眩晕,新婚时的生硬誓词被这男人说得好不动听,她甚至有了和这男人真心相爱过的错觉。但是当她如一片羽毛轻轻落到床上,而男人覆盖上她的时候,所有关于他和她还有姽婳的故事就都袭上心头。饥渴的肌肤与傲慢的理智彼此对峙,这使她看上去像一只受惊却迷惑的小兔子。
“那天我太过粗鲁,再也不会了。”崔鹏的声音越发轻柔,“琇儿,你原谅我吧。”
毓琇便觉不能坚持,要完全顺从这男人的意志,也顺从自己的欲望。她抱住男人的头,贴紧男人的身体,感受他激越跳动的心脏,任他澎湃沸腾的热血也烧到自己。
水灵走过来放下床帐。丑陋的马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姽婳!
毓琇哆嗦,她挣扎着推开男人的身体,半坐起来。姽婳在她的身体里,子夜时分便会醒来。她们两个和这一个男人……她不能想像,望着男人的目光一片空洞。
“琇儿,怎么了?”崔鹏握住她的手,刚才的纤柔温暖现在却是冰冷僵硬。“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你别一个人抗着。”
“我……”是编造一个谎言还是就说出实情?他可以信赖,但他真能理解吗?毓琇长长叹息一声,叫她丈夫的名和字:“崔鹏,之民……”她停顿片刻,“从没想到过,你会成为我生活中重要的部分。但还有另外一些重要的事情,我现在不能和你说。我说不清楚。也许有一天你自然就明白了,也许永远我也没法子讲给你听。但是,我想告诉你,我没后悔嫁给你,”真是越说越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天宫里的人怎么竟评价自己能言善道呢,毓琇理理崔鹏散乱的头发:“是的,我们本来可以做帝国的模范夫妻,”她慌乱地笑,还是第一次和崔鹏这样对话,很新鲜的体验,“但是现在,我不能和你,和你……”她咬住下唇,找一个不那么让自己窘迫的词竟然这么难,“在一起,”只能这样含含糊糊地说了,“和你没关系,我也没再为云岭峡的事情生气,是我自己的原因……”她扶住额头,天啊,自己真是笨啊,完全的语无伦次!
第206节:佳期误(18)
崔鹏注视着妻子,这从来镇定自若的女子终于流露出她内心的一角。他期盼这样的时刻,她能够将内心完全向他敞开,于是轻轻搂过她的肩膀,将自己的衣衫搭在她身上。她终于不再说话,只是靠在他肩头微微啜泣,那刚刚开启的心门又要合上。
“琇儿,”崔鹏这时才问,“你真的不知道姽婳的来历吗?”
9
毓琇醒了,薄薄的纱帐外,紫樱正在支起窗户。天光,雨声,还有新鲜的花木清香,一起涌进房间。“爷呢?”她问。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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