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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古绝伦的爱情纠缠:破月-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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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琇儿,”崔鹏这时才问,“你真的不知道姽婳的来历吗?”
9
毓琇醒了,薄薄的纱帐外,紫樱正在支起窗户。天光,雨声,还有新鲜的花木清香,一起涌进房间。“爷呢?”她问。
“一早上就去衙门了。这个京兆尹的官儿,爷做得也太认真了。听说一日就看完了府里所有的陈年旧卷。”紫樱说,回身挑起纱帐,“昨夜我看见爷过来,姑娘为什么不留他?”
“你怎知我没留他?”
“五更就在院子里练剑了。”紫樱撇嘴,“那时候雨下得好大。”
杀气撕裂雨雾,钢剑挑乱雨丝。男人的身影如游龙飞舞,矫健中时现霸气。毓琇想象得出当时的场景。崔鹏是军人出身,总要保持一份警醒和机敏。哪怕是昨夜……昨夜自己是多么的混乱啊,差点就说出了姽婳的故事,好不容易才忍住——还是留给姽婳自己来说吧,毓琇并不习惯将很深的心绪清理出来亮给人看,即便这个人是崔鹏。
“我不知道。”面对崔鹏犀利的目光,毓琇沉稳地回答,也算实话。她确是不知道姽婳怎么会跑到她的身体中来。崔鹏没有追问,他温柔地吻了妻子,如她希望的那样离去了。留下她蜷缩在床上,被欲望、懊恼、窘迫以及其他种种的情绪困扰,欲哭无泪。
他有所觉察。姽婳,他不是傻瓜。我快要瞒不住。毓琇召唤那给她带来无数问题的精灵。
那你就不要瞒。姽婳说。
告诉他你就在这里,他一直思念的人就在我的身体里。我是你们的旁观者。不,这我说不出口。你自己去讲给他听。
姽婳沉默了一刻,那你希望怎样?
我希望他见到的我们是独立的我们,他对我们的感情是纯粹的。那才是你追求的爱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赞扎已经发现了一些月力的痕迹。我和你分离的日子不会太远了。再忍耐一些时候吧。
忍耐!毓琇回味姽婳的用词。其实,自己并不是讨厌姽婳,这大半年来,自己都在承担着她的存在。忍耐这个词太轻视自己了,姽婳你还是不明白我的心啊。
“姑娘,”紫樱叫她,“柏惠长老在前府等着见您呢。”
毓琇便扔下关于姽婳的思考,笑道:“柏惠长老?他从北疆回来了!见,要见。更衣。”
柏惠罕见的衣着齐整,高冠宽带,见到林毓琇居然也正正经经地行礼。毓琇连忙还礼,问道:“长老您这改头换面,却是为何?”
柏惠笑:“阿呀,都怪天帝老爷子派的任务。夫人啊,俺现在就是崔将军的贴身护法了。俺去京兆尹府里一看,好家伙,被崔将军整得比军营还严肃。俺再衣冠不整崔将军面皮上不好看。”
“北疆可好?英将军她怎样?”
“挺好挺好,都不错,就是热。北疆现在挺太平的。英将军在带当地人建水渠,怕到夏天干旱。”柏惠走近林毓琇,他匆匆忙忙从京兆尹府赶到这里来,可不是和这位贵夫人叙家常。镇远之战,林毓琇给他留下的印象太奇怪了,她做的那些事情不简单,她一定有复杂的背景和能力。“夫人,”柏惠瞧瞧左右,只有紫樱在,便直言道:“夫人,将军处境危险!”
“长老此话怎讲?”
柏惠说:“宁王部属,多对将军不满。而今论功行赏,这些部属所得甚少,不满更多,此其一。宁王执掌禁卫军,内廷实权在握,近日渐有跋扈之势,此其二。将军看似做了文官,府中护卫只有数十人,手中可调动者也不过数百军健;但他旧日手下俱做了地方军事长官,拥有重兵,将军一呼仍能百诺,恐生兵变。此其三。其一生小人调拨,其二难免宁王会落井下石,其三则文武百官不能为将军辩护。到那时将军性命便将休矣!”
一番话听得紫樱都手心冒汗,为崔鹏担心。林毓琇却面色不惊,平静道:“长老才回胥阳,对这帝京形势难得就如此熟悉了。”
第207节:佳期误(19)
“这有何难,只是夫人你终日在这深宅大院,看不到而已。眼下人人都知道天帝要立宁王做太子,人人都在巴结他。就连翼王爷那个混蛋,最近也是频繁地送礼。陛下让他到南方去巡视春耕,他走到大运河那儿就走不动了,说自己年龄大了要去封地安度晚年,其实是想在太子那里谋个好差事,谁看不出来呢。”
陛下早看出来了,让他表现呢,估计快把帝姆娘娘搬出来了。幽天的招数实在乏味。毓琇回味炎俊看到幽天奏章的表情,是怜悯更多于厌烦的,炎俊对他这个弟弟,也不是一点关爱都没有,只是目前他也是看戏的态度,乐得让大家折腾,事态总都还是在他控制之中。
柏惠看不出林毓琇对他那番诚恳之词的反应,别的女人怕早就急叫气起来,林毓琇却是稳稳坐着,眉头都没有皱翘,所谓的处变不惊,便是这样吧?他可是没有这份镇定,强调道:“夫人,当下能帮助将军的,只有夫人您了!”
“我一女流之辈,能做什么?”
“夫人,您在镇远表现不差须眉,不必自谦。何况,崔将军他是您的丈夫啊!”柏惠到底沉不住气,“您要帮他的话,该做什么还用我说吗?我柏惠贴身保护将军,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杀人不见血的刀子,我可是挡不住。”
林毓琇正色道:“多谢长老对将军如此呵护。将军有长老这样忠心耿耿的护卫,是他的幸运。只是,长老为何对将军这般器重,可否告知原因?”
“那是因为我喜欢崔鹏这小子,看他顺眼。”柏惠笑,不肯正面回答林毓琇的问题。
10
胥阳的春天十分短暂,眼看着就是暮春了。整个朝廷为了立太子之事躁动不安的情绪,终于在天帝的一句话中得到了安抚。
那日天帝去胥阳城外的上林苑春游,朝堂上够三品官阶的官员都奉旨跟随。上林苑颇大,春秋两季天帝常过来骑马狩猎,或者坐船在上林苑的湖泊万福海中赏景。今年天帝更是不顾年老体迈,亲自上马参与春猎,兴致很高。
彼时天帝命云凡在左,崔鹏在右,两骑护着自己跑在了狩猎队伍前面。几头才出生的小鹿被猎犬惊起,仓皇奔走,立刻成为绝佳的靶子,被帝国的武士们一一放枪射中。众人对云凡设计的火铳威力顿时信服。
天帝也放了一枪,这火器给他印象深刻,但他并不担心术因此有了敌手。火药喷射出的铅丸与弓弩发出的箭头其实没有本质区别,战胜它们毫不困难。还是对人心的掌握最具挑战性。炎俊放下云凡敬献的镶嵌了云母和玉翠的火铳,忽然问这个在他面前日渐沉稳的儿子:“雅瑛快生了吧?”
云凡回答:“还有差不多两个月。儿臣每日去姆妈那里看望她。”装作对苏雅瑛好并不难,,就当疼惜她肚子里的孩子,苏雅瑛不是很有心机的女孩儿,一心就是要嫁给自己好好过日子;在天帝面前收敛日益膨胀的野心这稍有难度,不过自己也是很努力地做到了。现在禁卫军的将领全部换了忠于他的人,在内廷自由行走是早晚的事情。
“这是朕的头胎孙子,你可得多上心!”炎俊说。
“是,陛下,儿臣谨记!”云凡诚惶诚恐答道。其实真没有他能插手的地方,天后已经拿苏雅瑛当珍宝,诸般所用全部准备齐全,奶妈都候着了两三位,只怕到时候会出什么想不到的意外。
天帝点头,说道:“你回来也有半月多了,该给人家一个名份。”云凡答道:“是,儿臣只等天父示下。”
“嗯,这事不能耽误了。”天帝看看后面跟上来的人群,林华台也在其中。这老丞相有隐
疾,骑不得马,天帝特许他坐一辆只一匹马拉的小车。马车虽小,制作得却很精致,拉车的马匹正值年轻力壮,跑得非常起劲,一点儿都不输给众骑手。“老林,”天帝招呼林华台,“朕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林华台被车子抖得上气不接下气,喘匀了气息,站起道:“陛下,臣在此听命。”
天帝指指云凡:“朕要你给宁王做媒。”
林华台说:“殿下青年英雄,胥阳城中父母莫不以能将女儿嫁入宁府为荣。敢问陛下可有了人选?”
第208节:佳期误(20)
天帝微笑,看向云凡。云凡便道:“是参知政事苏哲大人家的三千金。”
林华台说:“这真是天造地设的绝配,殿下真好眼力。”
天帝扬起马鞭,招呼不远处的苏哲,豪爽地问:“苏大人,可愿与朕结为儿女亲家?”
那边苏哲激动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惟有翻身下马,跪倒在地,长谢天恩。
云凡便下马,走过去给苏哲行礼。这青年人明白他将得到的不止是婚姻,还有太子之位和未来的帝国,他的心情因此而轻快,脚步却还小心保持着沉稳。
算是有长进多了,炎俊看着云凡的背影微微赞许,把帝国就交给他,也不坏吧?眼角余光里,却看见崔鹏磐石般立在马上,虽然是一身文官服饰,但那骨子中的武将气质却仍然咄咄逼人。
姽婳。这名字掠过炎俊的心头。而他几乎要忽略了她的存在,只顾着享受毓琇给他带来的这些日子美丽的春光。
可惜,春天终究是要结束了。
胥阳激动于宁王殿下即将大婚,帝国却更注重宁王即将被册封为太子。天帝那宣布宁王德才兼备具太子资格的词藻华丽的圣旨,已经被恭恭敬敬立在太庙之中。为了庆祝新太子的册封,朝廷还频繁发出许多种封赏,减免赋税,大赦囚犯。
帝都中的王公大臣,各地的天家亲眷,陆续接到宁王婚礼以及太子大典的观礼邀请函。一时间宁王云凡成为整个帝国的焦点。
宗正府立刻着手准备,好在有龙瑀太子的前例在,仪式上诸般所用只需将龙瑀名字换为云凡就妥贴了。已经有过册封太子的一整套顺序和经验,如今不过是拿出来再演练一番而已。
京兆尹府奉命协助宗正府筹备太子册封和大婚,这时崔鹏才了解到一件事:龙瑀在去北疆参战前本是打算成婚的,未婚妻便是林毓琇。婚礼上的种种细节宗正府都已安排妥当,只等天帝下正式诏书。谁想金鼎联盟侵扰北疆,龙瑀便推迟婚期上了战场,血洒曲靖原。此事胥阳城里知道的人极少,加之龙瑀战死更不能腹诽,终就成为一段隐秘的历史。崔鹏听到后却另有感触,毓琇不顾死的北疆之行,她对云凡的过度关心,全都一一有了光明正大的原因,将心比心,他能够想象当年她的悲伤和痛苦,终是理解了天家对毓琇特别的感情,便不对毓琇近日被频繁地招进天宫有什么想法。
如果人人都有崔鹏这样的胸襟气度,天下事情该是容易多了。毓琇在去天宫的路上想。关于她和龙瑀的往事,是自己很小心谨慎地找人一点点透露给崔鹏知道的,而且只给他事实,结论都由他自己判断,这样看去更煞有介事,没有欺骗或引导的痕迹。其实这样做有什么必要,还有人会编排她与龙瑀太子吗?但就是不想让崔鹏再猜疑,想让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不要再复杂。近来与他虽然没有肌肤相亲,但他的体贴温柔却足够映衬与那些他冷战的日子是多么可怕,真一天都不愿意再重复。
是爱上崔鹏了吗?爱上自己的丈夫?这逻辑好像有些混乱。不,只是不愿让他去多想某人,只是既然还做着他的太太便要牢牢抓住他的心。
林毓琇冷笑,人人都有占有欲和变态的自尊心,她一点儿也不想例外。
马车换了软轿,她被又一次带入天宫。那扑面而来的风景中,有她熟悉的气息,还有她熟悉的人物,以及她熟悉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还有注定不能存活长久的坦率与纯真。
“陛下在凰庭,宁王爷也在。”宦官上前说,领着毓琇穿过她闭眼也能清楚台阶多少级拐弯到何处的长廊。
春天的凰庭比冬日多了许多生机,这座宫殿最出色之处是它的花园。此刻花园里群芳争艳,美若桃源。天帝炎俊就在那汩汩清泉边,幽幽兰花前,一张长案边阅读奏章。云凡坐在他的下手,也在看文件。近处,平玉卿平贵妃娴雅地绣着丝帕上的花朵,六岁的炎俊幼子诺丹则像只小猫样在她脚下的羊绒垫子上睡着了。不远处的假山下,是盲眼的乐师芝紫叮叮咚咚弹着竖琴。天家少有如此和睦的场景。看来炎俊欣然他的诸般安排,丝毫不介意天宫外各处的暗流汹涌——毓琇的心情也恬静了许多,能够在台下看戏,也是难得的福气呢。
第209节:佳期误(21)
天帝看到毓琇站在一丛牡丹花旁,却不过来,便招手:“来来,朕正教云凡处理国事。”
“陛下,这场景太美,请陛下允许我做画一幅,以做纪念。”毓琇微笑,要求道。
“好哇,你就用朕的这张案子画。 ”炎俊说着,便将条案上的奏章文件全部推到地下。有宦官送上画笔,画色,铺好画纸。毓琇不慌不忙卷起衣袖,兑墨调色,也不要思考,便运笔如飞,顷刻之间画成一幅写意丹青。那画中现实景物被勾勒描画得更具神仙洞府味道,天帝与云凡等众人都飘飘有仙气。
毓琇这才搁笔,笑:“涂鸦之作,博陛下开心而矣。”
炎俊点头:“这很好。”转而对云凡道,“执掌国家大局,便如绘画,胸中沟壑齐全下笔才有轻重,却是多一笔少一笔都不可行。这个,云凡你要多向毓琇学学。”
云凡看似无意的目光扫过来,落在毓琇脸上,却是似笑非笑,似赞非赞。云凡道:“日后还请妹妹多指点。”
毓琇说:“殿下莫听陛下之言,臣妾妇道人家,懂什么处理国事,不过是仗了一笔好字,给陛下做些抄写工作而已。”正说着,诺丹醒了,这小孩子素来喜欢林毓琇,便跑过来拉住林毓琇的手,要和她玩耍。毓琇笑:“陛下,妾可不能管国事了,琅琊王要我伺候呢。”牵了诺丹的小手,跑到一旁去了。原来诺丹新年时候刚被封了琅琊王。
炎俊便对云凡说:“你日后有空,多教导你弟弟些。兄弟感情不可疏远。”云凡答应着。
这时候帝姆忽然来了,平妃赶紧上前搀扶。老太太面若寒霜,冷晒道:“一家人其乐融融,哀家来得不是时候啊。”
炎俊和颜悦色道:“母后肯移步这里,是凰庭的无上荣幸。既如此,不如晚膳母后也在这里用吧。”
帝姆说:“那倒不必。哀家想问陛下,云凡大婚的喜帖可是都发了?”
云凡说:“娘娘,喜帖儿臣都送出去了。”那送喜帖的名单,都需经天帝过目,心知必是翼王幽天没有收到喜帖,发作了。
果然帝姆说:“那为何翼王爷没收到帖子?陛下,他是你唯一的兄弟,云凡唯一的叔叔!云凡大婚,册封这么重大的事情,你都不打算让他观礼吗?”老太太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若不是她差人问了一句,可怜幽天都不敢诉说自己的委屈。
云凡噤若寒蝉。炎俊淡淡说:“翼王在张镇贻误军机,让沙民突袭我运粮河道,给后方造成极大损失。朕念他有功,不忍重罚,便命他到南方去巡视春耕,他却以病假为由消极慢待朕的命令。朕正考虑依他请求,送他回封地去安享余生。”
帝姆说:“天大的错,这场战争我们总是赢了。陛下奖惩分明,翼王也不是一点功劳也没有啊。将功抵过,陛下不奖赏就是了。让他在整个帝国狂欢的时候一个人孤独地呆在封地,这太残酷了。”帝姆,这帝国最高贵的妇人,说到这里竟然是老泪纵横。
云凡、平妃跪倒在天帝面前,齐声道:“请陛下开恩。”
炎俊无奈,扶住帝姆,递上一块手帕,“母后既然这么说,朕若不给他喜帖,朕岂不是无情。”便吩咐云凡,“明日速给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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