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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美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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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出声,所有的人都眼睁睁地瞧着滕子君腿上的衫子渐渐被打得稀烂,又瞧见那褴褛的衫子渐渐染上了鲜血。香阳早已看不下去,两眼噙着泪,低头挤出人群走了,风南目送她离开,又瞧了瞧滕子君,只见他一声不吭,双目紧闭,脸色也十分苍白,倒像是昏了过去。
虽然知道他身上怀有武艺并且对自己图谋不轨,风南还是不忍心这么打死他,于是挥手道:“停。”
滕子君动也不动地趴着,她忍着想下去查看的欲/望,对众人说道:“今后若是再有人对我的话理解得不到位,便可以跟滕公子讨教一下这板子的滋味。”说罢,将众人都遣散了。
她走到滕子君跟前:“喂,醒一醒吧,人都走了。”
果然瞧见滕子君缓缓睁开了眼睛,慢慢爬起身来,对着她苍白地笑了一笑:“郡主,你这玩笑可开大了。”
实在是他现在的处境看起来十分凄惨,风南便决定在嘴巴上放过他,也不还口,只跟护卫们吩咐道:“送他回房。”
这么一折腾,滕子君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日傍晚,风南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煎熬,决定去探望他,她将香阳留下,带着尹小去了君子居。
一进君子居大门,赫然发现此处竟然冷冷清清,风南一边犯着嘀咕,一边进了房间,便瞧见滕子君一个人躺在床上,并无侍从照顾。
她连忙上前,瞧见他双目紧闭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脸颊却透着红,伸手一摸,果然出手滚烫,不知何时发起烧来了,连忙对身后的尹小吩咐去请大夫,而后坐在床边,轻轻推了推他的身子。
推了一会儿,滕子君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瞧见是她,便有合上了眼睛,风南知道他记恨,只得开口道:“滕子君,你这君子居的婢女呢?”
滕子君闻言又睁开了眼睛:“郡主难道忘记了,你曾经下令君子居是不准婢女出入的?”
风南哑然,没想到白风南竟然对滕子君喜爱到了这种程度,为了不准别的女子接近她,竟然连个婢女都不给他,眼见着他又要睡过去,她连忙继续开口:“那总也有护卫吧?”
滕子君嘴角轻扯,嘲讽的意味明显:“现在府里的人都知道我已经失势,躲还来不及,谁会跑来照顾我?再说我私自离府,连累到那两个护卫,他们同气连枝,自然是一起把我恨上了,再加上我今天被施以杖刑,他们大概觉得我离死不远了吧。”
其实他说得夸张了些,间隙里香阳已经来瞧过一回,只是他坚持不让处理伤口,所以后来才会发起烧来。
风南暗暗心惊,若是她今晚不来瞧上一眼,指不定明天就得给滕子君办丧事了,说起来,一方面她是为了杀鸡给猴看,拉出滕子君当典型,另一方面也是存了私心,想给他点厉害瞧瞧,只是若是因此导致他丧命,那可真的是一辈子良心不安了。
她不是君子,但是也不愿做小人。
于是等大夫来开完了药,风南便吩咐尹小去煎熬,而后自己留下来照顾滕子君,而这厮竟然也是毫不客气,将堂堂无双郡主指使得团团转。
“郡主啊,我嘴巴好干啊。”
风南拿起茶壶一看,空的,只得自己跑去烧了开水,倒进杯子里再送到他手上。
“郡主,我中午饭都还没吃……”
风南想起自己的晚膳也还没用,便又让刚送来药的尹小下去准备晚膳,送到君子居来,然后去桌子上端过药碗,送到滕子君面前。
滕子君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可怜兮兮地说道:“郡主啊,我一点力气也没了,唉,这药可怎么吃啊……”
风南脸上快要冒出青筋来了,这厮不会打算要她喂他吃吧?然而瞧见他有气无力,两手发颤去接药碗的模样,她还是赶紧将药碗拿了回来。
“张嘴。”
她舀起一勺药汁,顺口吹了吹,又慢慢递到滕子君的面前。
他瞧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真的乖乖听话张嘴喝了下去。
好苦,他细细品味着,苦得他心智清明起来。
到底是多久没有和人这么亲密地接触过了?之前试探风南的行为全都不算,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一个人这么安安静静、心无杂念地呆在一起了,更不要说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仇人。
他莫名地烦躁起来,忽然伸手接过药碗,风南一愕,看见他一口气便将药汁全部喝下,而后又将碗丢给她,便躺下拉过被子蒙上了脑袋。
风南将空碗放在桌子上,又回来推他:“走,去我房里。”
滕子君愣了一下,慢慢拨开被子,望了她一会儿,露出一种十分暧昧的神情来:“郡主果然是想我了。”
想你个大头鬼啊!
其实风南是瞧着他这房间里很是阴暗潮湿,想来是近段时间都没有人来打扫,这人此刻又是个病人,还是换个地方去睡,大不了她将床铺让给他就是,毕竟他的屁股是她打烂的。
然后滕子君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忽然一把扯下她的身子,低笑道:“昨个儿你打了我,我还真是挺伤心的,还以为你就此打算让我自生自灭呢。”
风南愕然,不明白这个滕子君对白风南究竟是什么感情,脑子里一乱,已经被他翻身压住,而后他柔软的唇便覆了上来。
耳朵里嗡的一声,风南觉得自己又要流鼻血了。
她在现世也有过感情,只是后来都无疾而终,虽然还没有进展到那一步,可是亲吻拥抱的事情也做过,却没有像现在这种感觉。
对方的唇没来由地热度很高,而嘴巴里很苦……
很苦?
这苦味终于提醒了风南,她一把推开滕子君,将他的身子推起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快放开我。”
然而滕子君忽然恨声道:“你若是想要便直说好了,还是今日真的是大发慈心来看我?”
风南头都大了,难道这白风南跟滕子君真的是冤孽情深?明明身为仇人,却还在私底下有一腿?
滕子君眯着眼睛瞧着她,忽然一把抓住她,再次将她压下,吻上了她的唇。
这次的动作稍显粗暴,风南只觉得嘴巴酥酥麻麻地疼,也不知道是被咬的还是被吸的,最后在被吻得七荤八素之前,终于忍无可忍伸手劈了下去。
滕子君躲得很快,风南也不打算揍一个病号,只翻身下了床,冷冷地说道:“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睡吧!”
走到门前,她又顿住步子,头也不回:“明天一早,我要陪皇上围猎,你身为我的贴身护卫,跟着一起去吧。”说罢,也不道别,抬腿便出门去了。
滕子君躺在床上,凝神瞧着她离去的方向,没走多远便听得她哎呀一声,想必是走得太急跌了一跤,但是很快便跳起来径自去了,他心里琢磨着,半晌之后脸上便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笑意来。
第7章 围猎
风南跟滕子君冷战。
这种气氛从两人出门上了马车便开始,一直到了宫门还在继续。其实他们俩也没怎么热过,但是现在的情形是更加地冷了。
滕子君一直平平淡淡的没什么表示,倒是风南心里面有些别别扭扭的,不是因为昨晚被狼吻了,而是因为昨晚因为这个吻居然失眠了大半夜。
是以她一上了马车便闭上眼睛开始补眠,乐得个眼不见心不烦,却不知道滕子君一直默默地瞧着她恹恹欲睡的模样,眸子里闪烁着有趣的情绪。
等马车一停,风南便抢先一步下了马车,门前等着的正是韩苍飞,他上前一步道:“皇上已经在前面等着了。”他态度温和,显然对风南已经消除了敌意。
让堂堂一国之君等候的滋味实在太过美好,也太过惊险,风南赶紧上前去。她现在的处境颇有些为难,既要尽量保持白风南的倨傲跋扈,以免被识破身份,又要缓和跟所有人紧张的关系,免得被杀了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这前后有些矛盾的行为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自认不是什么人际关系的高手,从来也只是真心待人罢了,最后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她赶到万佑轩的皇家马车前,还没开口,那马车的车帘便被掀开,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出现在面前,她微微一愕,万平真却已经在洋洋得意地说道:“今儿个本宫跟着皇帝哥哥一起去围猎,还得让无双郡主陪着,真是辛苦了啊。”
风南沉默了一下,万佑轩的的俊脸也从里面探了出来,细细打量着风南脸上的神情,笑道:“郡主莫怪,平真就是小孩子脾气。”
哪知风南忽然仰起脸来,笑得十分亲切:“哪里哪里,淑云公主能来也是好的,大家熟人一起见个面,再吃个饭,权当联络感情了。”说罢,朝着边上招了招手。
万平真好奇地望了一眼,倏然变了脸色,万佑轩不明就里地望过去,瞧见一位姿态优雅,容貌秀美的男子慢慢地走了过来。
等滕子君一走进,风南便伸手将他拉了过来,故意靠近他怀里,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对着万平真笑道:“公主,这人你也认得吧?”
万平真咬着嘴唇,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风南恍恍惚惚之间,好像看见一头喷火的哥斯拉在万平真的背后奋力咆哮着。
滕子君掩饰掉嘴角的笑意,也一伸手,将风南的腰肢握住,腰间传来的热力登时令风南欠了欠身子,想要离他远一些,却在瞧见万平真的神情之后,彻底放弃了躲开。
瞧她那羡慕嫉妒恨的小眼神啊,风南将滕子君的手臂握得更紧一些,靠得更近一些,果然瞧见万平真目光里的怒火与嫉妒之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让小宇宙爆发得更猛烈些吧!
大概万佑轩觉得再这么燃烧下去,今天就不用去围猎了,于是跳出来打圆场:“皇妹啊,时辰差不多该启程了,要叙旧的话,等到了围场再说吧。”
万平真僵了一会儿,终于含恨回到马车里,临别前还狠狠地瞪了风南一眼,风南无所谓地耸耸肩,感觉到滕子君还揽着自己不撒手,便横过去一眼,要将他推开。
万佑轩恰到好处地添了一句:“郡主和六皇子果然情深一片啊。”
风南僵了一下,抬眼瞧了瞧滕子君,他也正低头望着自己,嘴角含笑,不觉心里忽然一动,便又听见马车里万平真气得叫起来,万佑轩摊了摊手,将身子缩回去劝妹子去了。
滕子君这才松开了手,朝着马车走去,风南腰间失了暖意,竟然有些失神,踌躇了一下,也跟着回了马车。
一行人便朝着围场而去,到得围场的时候,远远地瞧着还有一辆马车,车旁站着个着淡蓝色衫子的男子,等走得近了,风南从车帘里往外一瞧,那剑眉飞扬、俊逸不凡的男子却是蓝家小侯爷蓝令释。
想起上回在王府里,老王爷还乐颠颠地想将他跟自己送作对却未果的事情,风南不由得有些出神,便听见身边传来一声冷哼。
她才想起滕子君还在身边,一扭头,便瞧见他的脸拉得老长,却不作声,掀起帘子便下了马车。风南想了想,忽然心情有些愉悦。
蓝令释也是被万佑轩拉来作陪的,因为府邸离此处较近,所以直接来了在门口等着,这么一来人员全都聚集,便一人一马骑上奔进了围场。
风南学过骑马,这点事情倒也难不倒她,但是她不会射箭,偏偏万佑轩今日性质十分之好,打下了几只猎物之后,便提议分组比赛,看哪一组在规定的时间内打到的猎物最多。
皇帝的提议,谁敢阻拦,若是白风南还在,大概会跟他舌战一番,但是今日风南却被滕子君的一吻一抱晃了些心神,自觉不应该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彪悍,所以也点头默认了。
滕子君却瞄了瞄她,又瞧了瞧蓝令释,脸上的神情愈发不太好看。这边万平真已经奔到他面前,抱住他的手臂叫道:“我要跟子君哥哥一组!”
其实这分组的提议乃是万平真想的,万佑轩为了哄住折腾不止的妹子,便提了出来,等万平真话音一落,他又做出很苦恼的神情说道:“平真年纪尚幼,朕实在不放心,所以也要和她一组。”
这么一来,结果便出来了,剩下的一组便是风南、韩苍飞和蓝令释。
蓝令释对着风南拱了拱手:“还请郡主多多担待。”
风南连忙还礼,微微笑了一笑。
那边滕子君皱了皱眉,一扯缰绳便走,万平真大呼小叫地跟在后面,万佑轩冲着几人摆了摆手,也跟着去了。
风南心中莫名生了气,她本来还打算坚持一下,至少用韩苍飞把他换回来,结果人家倒愿意跟着公主跑了。
算了,跑了就跑了吧,她摇摇头,转身对着蓝令释和韩苍飞笑道:“咱们就赢他个落花流水!”
她这话说得十分洒脱,换了短打小衣之后,人看上去也十分清爽,长发一甩便策马奔了出去,身后的两名男子都是看得一愣。
然而一会儿功夫之后,风南抱住一棵大树,看着地上的一堆猎物泪流满面——没有一只是她打下来的,而且由于她身先士卒的缘故,还惊扰到几只原本很容易便可以打下来的,导致蓝令释和韩苍飞一再失手。
“对不住……”她面红耳赤,心虚得要命。
韩苍飞走过去,递给她一张帕子:“郡主,你先休息一下,我跟蓝大人去狩猎便好……”
“……”风南已经羞愧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旁的蓝令释本来一直在看着,此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风南有些疑惑地抬头去看他,却听见他边笑边说道:“我跟郡主相识也已经多年,见过你杀过人放过火,在朝堂上跟群臣舌战,甚至抄过官员的府邸,却没想到今日还能瞧见郡主羞愧难当的模样,实在是难得啊难得!”
风南有些意外,上回见着他的时候,觉得此人不喜言谈,性格也十分淡漠,没想到此刻倒是笑得十分爽朗。
“小侯爷见笑了,我今日有些不舒服,所以有些控制不住弓箭。”随便胡诌了个理由搪塞过去,风南决定越挫越勇,再战一回。
一见着她站起身来,韩苍飞便有些头疼,上前便要拦阻,风南偏又不肯,蓝令释笑得更为响亮,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
忽然听见马蹄声随风而至,而后在旁边停了下来,风南正在想办法让蓝令释止住笑声,所以站在他身侧,此刻一转头,便瞧见滕子君骑在马上,一双眼睛挑起来望着她,眸子里颇有些不悦。
她还没开口,又听见万平真一边娇喊着“子君哥哥等等我”,便催马追了上来,一瞧见风南便哼了一声,又望了一眼地上的猎物,接着便掩口笑道:“无双郡主,我们的猎物已经比你们的多了两倍不止,看来今天的比赛我们是赢定了。”
后面的万佑轩也催马而至。他和万平真都是围猎的好手,再加上几乎所有的护卫都鞍前马后帮着驱赶动物,打起猎来当真是手到擒来,而且滕子君在做皇子的时候也被誉为皇家第一猎手,三人合力到现在,打下的猎物真的已经堆成了一座山。
万平真得意之极,上前挨着滕子君,斜睨着风南:“怎么样?还是乖乖认输吧。”
风南淡笑道:“时辰还没到,何谈输赢?”
她纵身上马:“淑云公主请等着。”随后深深地望了滕子君一眼,便转身离去。
万平真兀自嘴巴不饶人:“哼,她居然还在那里托大,你说是不是,子君哥哥?”问了半天没人答应,她上前一步,又继续道:“子君哥哥?”
滕子君望着风南离开的背影,浑然没将她的话听进耳朵里,这会听见了才“哦”了一声,又策马前行了,万平真只气得论起鞭子将身边的一棵树抽打得树皮剥落。
风南策马奔了一会儿,脑子渐渐冷静下来,看了看随后跟来的两人,仔细想来三人合力怎么可能赢得过那皇帝身边跟着的众多护卫,一时间倒有些犯难,于是勒住了缰绳,对着韩苍飞说道:“没事,咱们不用太为难,输了也没什么。”
蓝令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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