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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千金-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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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侧妃也没在折腾,说起来还有些好笑,云柏不愧是她教出来的,跟她一样小心眼睚眦必报,内院的事儿插不上手,但男人之间的问题,他却可以解决。于是七公子就倒霉了,云柏仗着年纪小,背后有罗霆楠撑腰,不断的给他下绊子,还是哑巴吃黄连那种,虽然只是一些小事儿,但一次、两次还好说,次数多了,怎么也觉得出不对味儿来,恭亲王万事不理,华侧妃无可奈克,如今云柏风头正盛,镇北侯府势微,她再笨也不会往枪口上撞,找到根源所在,于是她就消停了,反正世子妃怀孕八个月了,碧兰轩跟铁桶一般,她想找事儿也钻不到空子,干脆就安静了下来,以待后动,云舒跟着也安逸了。
罗霆楠心情很爽,有些事情他不能做,但云柏却无所谓,就算父王要管,也要拿出个章程,云舒在王府吃过那么多亏,云柏只小打小闹报复一下,还真便宜他了。
傍晚时分太阳还没落山,夕阳西下,满天晚霞为大地披上了一层淡金的色泽,云舒懒洋洋的起了身,今儿午睡的时间稍长,到现在还有些迷迷糊糊。
“今日柏哥儿可曾来过?”梳洗完毕,她才醒了醒神,看着琼画淡淡的问道。
“来了,见您睡着,就没敢打扰,现正和世子在书房呢。”琼画笑着回答,端了一碗儿温茶送到她唇边。
云舒漱了漱,微微蹙眉:“可曾吃过?”
“还没,说是等着您一起。”
“胡闹。”云舒嘴上是责备着,脸上却浮起了笑意,淡淡地说:“让厨房去准备吧,问问世子和柏哥儿,今儿想吃什么。”
琼画抿嘴一笑:“奴婢知道,早就吩咐过了,就等着您起来呢,不过柏少爷今儿好像有心事,看起来有些愁眉不展的,跟世子进了书房就没出来过。”
“可有打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云舒皱了皱眉,心中对琼画极为满意,这丫头实在贴心,还真舍不得她嫁人,不过罗霆楠那手下她也见过,是个本份的人,纵然再舍不得也只能多备嫁妆了,她的贴身丫头,自然是要体面。
琼画可不知她想些什么,若不然也不会这么镇定:“奴婢不知,只听说是朝中的事儿。”
云舒心中一默,难道有人对柏哥儿不利,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有恭亲王府,还有裴府撑着,在加上皇上的赞誉,这才刚打了胜仗,纵然有人看他不顺眼,也不会在这个关头下绊子。
“我去书房看看。”心中有事儿,云舒就坐不住了,缓缓起身,就向书房走。
琼画赶忙从旁扶住了她,来到书房门口,就见房门紧闭,皇上赐的几个侍卫,严谨的守在那里。
“参加世子妃。”
云舒眼神一黯,皇上还当真一点都不放松警惕,自从大军得胜归来,她发现这些侍卫又谨慎起来,对罗霆楠的监视也更加严密,连带着云柏行动间的自由也被人注意,不过幸好顾府这些天极为热闹,云柏东躲西藏四处串门倒也成了笑话没人多想,否则的话,恐怕前途堪虞。
不管心中是怎么想的,云舒面上却是不显,脸上挂起了温柔的笑容:“起来吧,听说柏哥儿来了,我特意过来看看,你们不用管我,我直接进去就是。”
几个侍卫没有异议,反正罗霆楠早就说过,书房自由世子妃出入,更何况顾少爷还在里面,连女人都能随意进出的书房,他们不认为能商量出什么大事来,其实他们也觉得皇上大题小做,只是谁让他们是属下,要听命行事呢。
“你在这里等着,厨房好了就摆饭。”云舒淡淡看了琼画一眼,才转身推开书房大门走了进去。
琼画心领神会,抿嘴笑了笑,当即甜甜的叫了几声侍卫大哥,拉着他们聊起天来。
云舒暗自点头,心里更加舍不得了,这样懂事儿的丫头还真难找,只可恨那华侧妃和九公子,逼着她这么早给琼画定了人家,于是乎,云舒又把华侧妃给惦记上了。
“姐,你起来了。”云柏懒洋洋的打招呼,看见云舒很高兴,但还是遮掩不了他眉宇间的郁气。
“你怎么来了,身子重别到处乱跑,要找我们,吩咐人来说一声就是。”罗霆楠出言责备,语调虽然凌厉,却掩藏不住那深深的关切。
云柏唇角抽了抽,这些日子的相处,大大颠覆了他对姐夫从前的印象,对于罗霆楠的变脸,他已经从惊诧,到习惯,到无语了。
“看你说的,多走动对身体好,这才多远的路,难道还会累着不成。”云舒笑意盈盈,心里如糖似蜜,对丈夫的关心很是受用。然后转头看向云柏:“听说你今儿心情不好,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儿。”
罗霆楠不高兴了,眉头皱了起来:“是哪个碎嘴奴才告诉你的。”
云舒轻轻一笑,瞪了他一眼,眸光四溢流转,明明是很随意的姿态,却给人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媚眼如丝,朱唇妖娆,带着淡淡的慵懒,吐气如兰:“难道我不能知道吗?”
“我只是不想你费神。”罗霆楠眉头紧锁,虽然他从不避讳妻子朝中的事,但他还是不想妻子为此太过劳神,更何况他只猜测妻子是流云居士,哪怕有了八成肯定,在他眼中,妻子也只是妻子,不是谋士,也不是其他,只是他要保护一生的人,
云柏则没有那些顾忌,他和云舒从小一块长大,对姐姐是本事自是了解,可以说他那一肚子的坏水也都是跟姐姐学的,当即像倒苦水一般,吧啦吧啦就说了起来:“姐,你不知道,我这心里憋屈,我们在战场杀敌好不容易打了胜仗,北疆这一议和,硬生生把我们的功劳抹掉,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纵然北疆投降,也只不过是附属小国,那些个使臣哭穷,说北疆民不聊生,无可奈何才向我们大襄开战,皇上竟然真的相信,还说要以慈悲为怀,打算给北疆拨去五百万两白银赏赐以示大度,你说可恨不可恨,杀了我们的人,还要拿我们的赏赐,那我们这些流血流汗的将士算什么。”
云舒沉默了一下,她才不信皇帝会相信北疆的说词,只是他是明君,古代人都喜欢讲究声誉,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成全他大度的美名,还可以对北疆施恩,让北疆更加忠心他又何乐而不为。
“别拿这事儿烦你姐姐。”罗霆楠不乐意了,见云舒默不作声,怒视了云柏一眼斥道。
云舒翻了个白眼,语调有些纠结,迟疑道:“这北疆是因为穷才开战,若是他们富了,有了银子休生养息,那以后再打起来怎么办,拿着大襄的银子打自己?”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云柏拍了一下脑袋,更加恼怒起来:“我一定要告诉师傅,绝对不能给北疆赏赐。”
罗霆楠一点就通,这个他早就想到,只是若不议和,难道又要打起来吗,最近平西不太平,几个藩王蠢蠢欲动,实在不是打仗的好时机。淡淡看了云柏一眼:“告诉裴老有何用。”纵然是他父王,恐怕也不能阻止皇上的决定,更何况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皇上这样也没错。
云舒不由得撇了撇嘴,猛的想起北宋年间,朝廷年年给金国纳贡,明明北宋国力强大,却打不起来,为啥,穷呗,钱都给金国了,国库哪还有银子打仗。当即眸光一转,说道:“笨呀你们,朝廷有五百万两白银还不如给将士们增加士气,这样打起仗来也来劲儿,这次开战本就是北疆的错,凭什么咱还得给他钱,北疆既然是大襄属国,理当年年上贡;岁岁来朝,他们本来就穷,以后会更穷,若是没有银子,看他们还怎么折腾。”
有时候一句话,一个字,都有可能打开一扇窗,云舒一番话下来,罗霆楠豁然开朗,云柏兴奋不已,立马就想去找师傅商议,云舒急忙把他拦了下来:“这事儿与你无关,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小小年纪能做到副护军参领已经很不错了,不需要再增加风头。”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生儿子吧,双胞胎的话金手指开大了。o(∩_∩)o
120、找碴
一瓢冷水下来,云柏当即就冷静了,心中有些汗颜,对着云舒作了一揖:“姐姐教训的是,弟弟受教了。”
云舒笑看了他一眼,对弟弟的态度很满意,孺子可教也:“以后切不可得意忘形,你现在朝中任职,做事要三思而行,要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且莫说你自己,连累了他人就不好了。”
“我这不是太兴奋了吗?在你们面前才会如此毫无顾忌。”云柏抓了抓后脑勺,英挺的眉毛皱成一团,显得有些懊恼。
云舒笑了起来,难得还能看到弟弟如此幼稚的一面,也不忍再责备,只宠溺地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呀。”便不再理会。
罗霆楠受到的冲击不小,尽管早就有了心里准备,还是有些惊诧妻子的聪颖,震撼的无语覆加,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五味瓶砸,心中有些喜悦,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这样的女子竟然是他的妻,可是他却很不了解她,忽然发现,他这丈夫做的竟连弟弟都不如,看他们姐弟两的相处方式,那种毫无理由的信任与坦诚,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怒气,不过他绝不承认他这是嫉妒了,反正来日方长,云舒是他的妻,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他有大把时间占有她,了解她,至于云柏,哪边凉快哪边去吧,这小子也的确该成亲了,罗霆楠着考虑是不是要帮王氏一把。
话归正转,心知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罗霆楠略一沉吟便有了主意:“把这事儿告诉七皇子,让他去办。”
云柏一听,心中便有了底,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拍了一下手掌,心中大定,赞道:“好主意。”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打压忠王势力,还可以在朝中为七皇子曾加筹码,反正皇上是永远不会错的,此计一出,先前的计划就要推翻,皇上不会错,那错的肯定就是这次议和的主办大臣了,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
罗霆楠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让人知道与我们有关。”
云柏点了点头,心中了然,打忠王脸的事儿,当然不能与他们有关了,他们可是纯臣,不参与党争内斗,皇子不可结交外臣,恭亲王府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能跟七皇子传递消息,并且保证隐秘不外传的只有他了,当即两人便合计起来。
云舒浅浅笑着,见他们说的来劲儿便不再插言,只静静地坐在一旁细心聆听,直到吃饭的时候,两人还再争论,华灯初上,云柏才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的离开恭亲王府。
罗霆楠眼神幽暗,待到云柏离开后,便笑这和妻子说起话来,心里算盘打的啪啪响,这下有的云柏忙了,看他还怎么三天两头往王府跑,等到这事儿忙完,云舒也要生了,有了孩子弟弟就靠边站吧,然后再给云柏把亲事定下,等他成婚以后,看他还好不好意思缠着妻子。罗霆楠智力化了,这丫的真黑,竟然想这么长远。
云舒自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否则肯定会哭笑不得,他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若不是想坦诚以待,她又岂会在他面前毫不遮掩,不过这也算是美丽的误会吧,结果总是好的。
罗霆楠拿着本书读了起来,美其名曰跟儿子交流感情,云舒细心的做着针线,唇边挂着恬静的笑容,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慈母光辉,满室温馨。
没过几天朝中便又起了另一层波涛,七皇子进言,要求北疆年年进贡,岁岁来朝,一语惊起千层浪,朝中大臣分为反对、赞成、观望三大派系,皇上沉默不语,忠王的怒火热白话,径直对着七皇子开炮。
其间云柏告诉了七皇子一句话:“皇上正直壮年,喜欢孝顺儿子,谁的权利再大,还能大得过皇上去,好不好还不都是一句话。”
七皇子若有所悟,云柏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懂,当即便忘了这一茬,有些话只能点到即止。
只是之后的日子里,七皇子去宫中请安忽然变得勤快起来,上朝也不再和人针锋相对,只用心办好自己的事情,不结交大臣,也不和兄弟恶交,遇到兄长刁难,忍忍就过去了,就在众臣都以为七皇子登不了大雅之堂的时候,皇上忽然下了诏书,北疆议和之事,全权交给七皇子处理,忠王办事不利罚俸一年。
接到圣旨,七皇子忍不住笑了,心中的激动难以言喻,他成功了,虽然只罚了忠王一年俸禄,但也是打了他的脸面,从此以后,七皇子变得更加孝顺了。
不管外面风雨如何,恭亲王府平平静静,大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转眼两个月就过去了,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恭亲王和罗霆楠都去了宫里,云舒由于预产期将近,不得已留在了家中,产婆,奶娘早已备齐,均住在碧兰轩偏院,就怕什么时候要生了,来不及传唤。
刚刚吃过晚饭,云舒正想散步,活动活动身子有利益于生产,才走了没几步,她的脸色忽然一白,身子僵在了那里,额间冒出大滴冷汗,肚子里传来一阵阵痛。
“小姐,你怎么了。”琼画心神一紧,急忙从旁扶住她的手臂。
“我。。。。。。我可能要生了。”云舒脸色变得惨白,抓住琼画的手紧了又紧,捏得她生生发疼。
“我。。。。。。我去叫产婆。”芷棋吃了一惊,急忙就往偏远跑,其余几个小丫鬟也都吓了一跳,心里变得紧张起来,世子妃生产,这可是天大的事儿,万不能出现什么闪失。
“等。。。。。。等等。。。。。。”云舒急忙唤道,肚子越来越疼,汗水不到片刻就侵湿了她的衣衫,忍着痛道:“封。。。。。。封闭碧兰轩,在我生产的时候,任。。。。。。何人不许出入,谁来了都不行。”
云舒憋着一口气把话说完,便倒在了琼画身上,几个丫鬟急忙把她移到了屋里,容嬷嬷闻声而来,赶紧拿出了阵仗死守在门口,只派了一个人去宫中等着报信。
产婆迅速来到了房里,让丫鬟们准备热水,剪刀,云舒疼得已经不行,只感觉肚子有个什么东西在下坠,早就知道生孩子幸苦,但没想到会这么痛:“啊。。。。。。”
云舒撕扯着嗓子尖叫,一盆盆血水从房里端出,恭亲王府东西两院也紧张起来,发现碧兰轩加强戒备,心中立马有了猜测。
华侧妃眉眼一横,变得狠厉,向身后的丫头婆子招呼了一声:“走,我们去碧兰轩看看,叫上产婆和奶娘,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手。”说着便一马当先,急匆匆向碧兰轩走去。
刚走到半路,就碰上行色匆匆的瑾侧妃,两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瑾侧妃愣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华侧妃姐姐这是去哪儿?您先请。”
华侧妃淡淡一笑,神态颇为不屑,她向来看不起这个出生不高的贱婢,平日里就会伏低做小,当着王爷的面儿却百般勾引,淡淡道:“听说碧兰轩有事儿,我特地赶去看看。”
“那正巧,我也是去碧兰轩。”瑾侧妃笑着说道,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认识华侧妃又不是一天两天,她若真有本事,也不会让自己跟她平分秋色,同是王府侧妃,谁也不比谁低一等,给她点面子,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那一起吧。”华侧妃说着,就走在了前面。
瑾侧妃笑笑,也不言语,枪打出头鸟,王爷对这孙子抱有多大期待谁都知道,纵然不想看着世子妃生产,现在这个时候也不能明着行动。
“ 给华侧妃、瑾侧妃请安。”容嬷嬷拦在门口,二十几个侍卫阻住道路。
“让开。”华侧妃心中一怒,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碧兰轩早有防备,心中的猜测更加肯定,这一次她势在必行,王爷、世子都不在家中,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怕是再也没有了。
“侧妃娘娘请赎罪,世子妃吩咐,任何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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