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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何心-莫问朱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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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意识到,春天,钥安那姹紫嫣红、百花齐放的、暖融融的春天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流离篇完结 下面是得失篇 
几天没发……偷个懒嘛_(:з」∠)_
各种求昂 潘多拉之心尊好看_(:з」∠)_

、得失:池边叙旧

钥安的春天,和瞬水不同。钥安的春天是真正的春天,百花齐放,那些我见过的,没见过的,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花,似乎一夜之间,全都开了起来。
灿灿的阳光正如金子一般耀眼,我和洛子欺并肩走着,满眼春色,我心情便也跟着好起来。想着若是第淼醒过来,我就要和他一同看遍这钥安的好春光。
洛子欺却心不在焉,眼睛淡淡地漂浮不定,伸出手指在花瓣上轻轻一点,若有所思。桃红色的唇瓣间轻轻呼出一口气来,动作细微得不容察觉。
“洛子欺,你说我们去哪里找这天地之灵?”
“我……”洛子欺指尖一用力,便折下一朵花来,夹在指尖,“我怎么会知道呢?”
“从前你不是知道很多的嘛,关于这个天地之灵,你真的没听说过什么?”
他指尖一绕,夹着那朵粉色的花就朝我这里来,轻轻地插在我的发鬓上,还颇为赞赏地看了眼,笑了起来。
我脸颊顿时就烧了起来。我从来把洛子欺当做是唯一的朋友,是失去全世界后的退路。可他是个水墨一般的男人,他这个动作,对于我来说,还是太暧昧了些。
“洛子欺,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得!”我把发鬓上的花摘下来,捻在指尖。
“这一次,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洛子欺眼神中似乎是什么东西暗灭下去,又带着些苦涩地笑了起来。
“我宅邸中有张四野八荒的图册,要不我们回去商量?”
我觉得这是件计划得好就能是事半功倍的、急不得的事情,我便点头道:“听上去还不错。”
“二位可是要回去了?帝君派我来驾车送二位。”面前一个小厮低头说道,我点头,心想云铸真是善解人意。
可是上了这车,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们没有告诉这小厮,我们要往哪里去。他也不曾问我们方位,我们一钻进去,他的马鞭便响了起来。一路奔驰,我和洛子欺都觉得不对劲,对视一眼,猛地掀开车帘,车外逆行的风灌进马车里来,我们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睛。
“这是哪里?”我瞪着眼睛看着窗外,虽然明媚春光无限,却陌生的道路,张口结舌。
“你带我们去哪里!”洛子欺皱眉厉声问道。
那小厮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换了个倨傲的口气,大声说:“主人想见你们,我劝你们还是好好坐着,摔伤了我可不负责!”
随即,马鞭又是一声响,我们被带着身体一冲,差点没栽出去。
约莫一刻钟,这车才停了下来,我们跳出马车,眼前是个精致的小庭院。
要说这园子也没什么不同,无非就是翠竹间里一只花,小桥流水亭几座。只是这入口处的门,实在是特殊了一些。别人家的园子,用深朱色的门微微掩一下也就罢了。这家主人非要特立独行地把门做成个石雕,看起来笨重,和园子的风格实在不是很搭。这石雕上不刻钥安的传统纹饰驯猫儿,却雕了两只遗世而独立的鹤。仔细看那石雕,又觉得清冷得很。
子欺仔细辨认了下,笑起来:“云锦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跟着他往里面走,庭院中的确别是一番风味,我四下张望,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云锦?”
“云锦似乎是偏爱鸟类,他最爱的图腾和所有的钥安人都不一样,而是门口那种鹤。”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促狭暗自笑道:什么偏爱鸟,他本身就是鸟!
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收拾干净,一抬眼就看见一座亭阁里,翠竹掩映下,一抹素白色的身影特别的显眼。遗世而独立,羽化而登仙。
如玉一样的男子,泼墨一般的发被风轻轻地就卷起来。似乎是轻轻地捏着一卷书,似乎又不在看,随手就拽了片狭长的叶子丢下去逗鱼。
“来了?”正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云锦,是你派人把我们从后宫中接过来?”子欺揣着明白装糊涂。
“是啊,我们老朋友叙叙旧如何?”他款款笑道。
其实见过了他和弦错的那态度,我对于云锦的笑,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叙旧?云锦你有什么话不妨直接问吧。”
云锦招手叫来几个下人,砌上三杯茶,我们委身在那精致庭院中间的小亭阁子中坐下。
由于我抱着对云锦的三分畏惧,这满园的春色已经不能勾起我什么兴趣了,隐隐约约的有些不好的预感,扣着茶杯的三根手指暗自出着冷汗。
“既然子欺这样直接,那么我就不客气了。”云锦不看我们,只是低头看着打旋儿的茶叶,呼出一口气。
“后宫中有一处宫殿,重兵把守无人可以靠近,这是在钥安从来都没有的事情。”
我与子欺对视了一眼,不好的预感更加明确了。
“我听说,那宫殿的名字叫做涣心殿,对不对?”云锦的眼神忽然聚焦起来,漆黑的眸子盯着我们。
“这是钥安的事儿,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呢?你应该问云铸才对……”子欺小心翼翼地说道。
“哈,”云锦的面孔一冷,“哈哈哈哈哈,如今连你也要骗我么!洛子欺!”
洛子欺的面孔也冷了下来。
“我派人跟着你们,你们已经去过那里了。”云锦若无其事地淡淡说道。
他竟然派人跟踪我们?其实我们还是次要的,他要跟踪的人,应该是云铸才对。
我忽然觉得眼前的云锦这样的陌生,我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我宁可我是头一次在钥安遇见他,而不是小时候遇到过的那只锦翅。
云锦狠厉地扫了我们一眼:“你们在里面看到了什么?里面是不是有一个人?”
“是有一个人。”洛子欺很平淡说道。
“那人是谁?”
“怎么,云锦你是要杀了那个夺宠的人,还是要再赶人走呢?”洛子欺冷笑着挖苦道。
云锦的面孔上满是吃惊,就连我也惊得说不出话来,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洛子欺这样说话的模样。像是绝顶的嫌弃,又像是绝对的厌恶。
“哈哈,”云锦又笑起来,“是啊,我不就是这样么?把他身边的人全都除掉了,就剩下我一个,不好么?”
“云锦。”洛子欺盯着云锦,冷冽的目光如深潭之水,“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真的爱他么?”
“爱,可我更爱站在最高的地方。”云锦斜起嘴角,笑得无声又妖媚。
“云锦,你变了。”洛子欺低沉着说道,似乎带着无声的叹息。
“变?那洛子欺,你告诉我,我从前是什么样子的?”
“无忧无虑,自在安然,心思单纯吗?”不等洛子欺回答,云锦便自嘲道。
他从前么?我见到的时候,他是只圆滚滚的鸟,落在我的窗台上,说自己从边境飞来。他说只要帮他见帝君一面,他就祝我一臂之力。虽然嘴上不饶人,可却没有坏心的他,看来也算是永远死在过去了。
“可是洛子欺,我告诉你,我的族人全都死了。我只有云铸这么一个靠山,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再一次落到被人鱼肉的地步!”
我又是一惊,族人都死了?那时锦翅来找帝君,就是为了挽救族人之危,帝君也明明给了他宝物,可为何还是会这样?是因为……第淼为我在犹豫么?
我双手冰冷,那时候我常听见、后来也看见多少瞬水的人因为暮焰的进攻而惨死于脱水。我常觉得这是第淼的事情,这是一个帝王的事情。我嘴上说着我爱他,可心里的自私,心里的怯懦,几乎要成为我抱怨过往的借口。
我真的是恨他用我作为拯救瞬水的工具么?还是只是恨为了他的事情,损伤了自己?
难道——竟然是我薄情了?
“告诉我,那涣心殿里的人是谁?”云锦逼近问道。
“云锦,这个人,你不能动,你也动不了。”
“告诉我。”云锦不依不饶。
“好,我告诉你。”我冷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得失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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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失:旧事心结

云锦听罢,微微一愣,然后仰头大笑起来:“第淼?原来是故人啊!”
“云锦,你的从前,洛子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么!第淼以前怎样帮你,如今他有难,你休想动他一根汗毛!”我怒道。
“哦?是么?连锡你告诉我,他怎么帮我了?”云锦笑得惨淡,眯着眼睛看我。
我明明觉得他的眼光里全部都是渗透骨髓的悲伤,可他依旧笑着,大笑着。
“如果他真的帮我,如果真的顾念边境族人的安危,应该尽早停战,而不是做这么杯水车薪的事情!”云锦收住了笑,厉声说道。
“当年我从瞬水白邑离开,等我回到边境时,我的族人已经全部死在了暮焰的炙烤下,要不是云铸救我,你又怎么能看见如今的我!”
杯水车薪么。
原来第淼做的那些,都只是杯水车薪。原来“我”才是釜底抽薪的办法。
云锦凝起目光来,微微眯起眼睛的模样,竟然有了杀意。
洛子欺怒道:“云锦,你究竟要如何!”
“我要如何?我不过就是帮云铸肃清后宫罢了。”云锦歪斜起嘴角,一阵风吹起他鬓旁青丝,几分狂乱,“你们刚才也听见了,云铸让我自己随便动手。”
洛子欺努力压制着自己上涌的怒气:“云锦!且不说帝君从前对你有恩,就是这一次,帝君是云铸拼命救回来的,你为了云铸,也不该动手!”
“……”云铸这两个字似乎是云锦的定身符咒一般,让云锦抚着栏杆脸色一变,皱起眉头来三分痛苦,喃喃:“云铸……”
“锦翅,我不知道如今的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只知道那年,不,那年以前,瞬水死了很多人。你相信我,第淼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国家变成这样的。瞬水变成这个样子,他也绝不好受……”
“别这么叫我!锦翅……锦翅在十年前就死了。”云锦斜眼看着我们,无尽悲哀掩藏在眼底,不愿意显露出来。
“好,云锦。看在我们十年前就相识的份上,看在第淼如今落难的份上,答应我,在第淼醒来之前,不要横加干涉。我也答应你,只要第淼一醒过来,我们就回瞬水去,不给你添麻烦。”
云锦喃喃道:“横加干涉……不添麻烦……哈哈……哈哈哈……”
他仰面笑起来,斜倚在红柱上,用一种悲凉得无所畏惧的眼神看着我们:“如此,倒也不错。”
“连锡,你速度可要快一点,我不喜欢云铸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感觉。”云锦收了笑,开始下逐客令,“你们走吧,我喜欢安静。”
绚烂得血一样的晚霞落下来,映照在云锦一袭白衣上。晚风微醺,衣袂翩然。他垂头看着池中锦鲤,看着倒映在池塘中的绚烂天空。
作为一只鸟类本该最厌恶笼子,可是这笼子里若是有着稀奇的宝贝,那就可以另当别论了。云铸是锁住他的枷锁,也是迷住他的逗鸟棒。
他就这样安静地垂头站在亭子中,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嘴角惨淡地笑。锦翅?云铸?那些逝于祸乱,安于流年的生命?第淼?那些都死在了十年前的过往,和他如今这个钥安国的红人——云锦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仰头看着那早就不属于他的天空,又放肆大笑:这天地何尝不是个更大的囚笼,不过就是天长地久的被关在这里就是了!——那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把头抵在马车上,往窗外看着晚霞。
钥安就连晚霞都能让人觉得色彩明快,而不像瞬水,到处都是一种严肃而压抑的冷色调。而我其实也并不知道我更喜欢哪一种,我和第淼生活了七年,看到的全是瞬水的景色。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反正就是这么过了七年。
十年前的我,恐怕是不可能想到锦翅会变成这个模样。不过那时候不可能想到的事情太多了,那时候有多么幸福欢乐,到后来计谋揭穿的时候就有多么可笑。而如今呢,我一路追逐,就是为了见到第淼。明明看到他为自己的罪行已经付出代价,却一心要帮他醒来。——如今的一切,在未来的某天,会不会也觉得是个笑话呢?
“你在想什么?”
我把眼神收回来,发现洛子欺正在看着我。
我说道:“虽然和云锦这样说了,可我总怕他会趁我们都不在的时候,去把第淼弄死。”
洛子欺大笑道:“云锦这几年虽然变了很多,但我相信他的本性不会变的。一来跟你说好了,他就绝不会违反。二来那涣心殿重兵把守,只有云铸才能进去。云铸也不是傻的,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怎么可能让云锦乱来。”
我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洛子欺眨了眼睛,认真道:“连锡,你想的不是这件事情吧。”
洛子欺当真算得上是我知己了,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出来的。其实我心慌的很,自从决定要为第淼再赴汤蹈火一次开始,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慌乱。
如果我如今为他赴汤蹈火,那么我从前的恨意和别扭算是什么呢?虽然那是他第淼的设计,可是我这里的感觉是真的。我真切的恨过,恨不得他和他的瞬水全部都去死。他可以设计着让我恨,万一连爱也是他设计好的呢?
洛子欺抿了抿嘴唇,微微笑起来:“我总觉得你是个敢爱敢恨的勇敢女子,可如今发现你好像不是这样的。”
我撇嘴道:“你别给我用激将法,想说什么就说。”
洛子欺揉着自己有些酸痛的脖子,淡淡说道:“你告诉我十年前你深爱着帝君,可是这样的?”
“是。”
“那件事情后,你觉得你开始恨他,可是这样的?”
“是。”
“那我告诉你,他不过就是设计着要你恨他,你又开始心软,可是这样?”
“是。”
“那你现在原谅他了么?”
“我……不知道。”
“好,如果你原谅了,那么帝君是不可能不救的。如果你不原谅,那你就不想听帝君醒来后对你说点什么?帝君也是要救的。”
“洛子欺,问题不在这里。”他说的那个救与不救,我自然明白。云铸既然把这秘密给我们看过,那么就算我们不愿意救,他也一定会派人来灭口的。
“问题在于……”我觉得我根本表达不出来,摆手道,“算了,我就是心乱。”
洛子欺嗤笑道:“这世界上,只有爱是没有办法设计的。连锡,你是什么心思,我早就明白。”
他说罢,侧过脸去看着窗外颠簸的景色。我心头一怔,歪头看他时,车窗的晚霞已经暗淡了下去,朦胧的黑暗把他本就分明的轮廓勾画得格外瘦削。那个瞬间,我竟然觉得那个侧脸是那样的孤单和悲伤。
而他的那两句话,我记了很久。
“这世界上,只有爱是没有办法设计的。”
“连锡,你是什么心思,我早就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眼看着洛子欺就下不去手虐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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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失:凌风崖地

马车一路颠簸,我们跳下马车就觉得浑身酸软。两个小厮把我们迎进闻人府。天色已经擦黑,好在闻人府人多东西多,全府上下一顿忙活,很快我们就吃上了热饭。
其实十年前那件事情后,我也已经是个类似于神的存在,食物吃到嘴里也没什么味道。但是这时候,我竟然也觉得我胃口大开,筷头就没停过。
洛子欺看着我笑:“我家的菜就这么好吃?”
我闷哼道:“我这么吃,这叫给你面子好嘛!”
洛子欺挑眉,给自己倒了杯小酒。
说实在的,这次回来竟然觉得有一种恍然隔世的错觉。好像我们匆匆忙忙从暮焰赶到瞬水,再从瞬水赶到钥安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很久,加上如今第淼也已经有了下落,一种久违的舒适就从脚心里往上泛滥开来,恨不得就这样睡过去。
……很快,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我并没有喝酒,可是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模糊起来……
这不是困意,至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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