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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未成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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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铠甲?我翻起了沉重的金属面罩,让微凉的空气涌进口鼻。
是的,我想起来了,这的确是我的铠甲,而我是黑暗骑士,奉黑暗君王的命令跨海而来,追捕禁咒女巫玛莎亚当斯,并且摧毁她制造的魂晶。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我竟然会遗忘?大脑还在隐隐绞痛,我决心不去在意这个问题。
“疫马,我的老伙计。”戴着护掌的手拍了拍疫马的脖子,我在月光下大笑。“我们已经耽搁了太多的时间了,现在,该送那枚魂晶去见君王了。”

驰骋在夜半的雾都,偶尔有路人经过,看到我骑着疫马经过,他们或者瞠目结舌,或者尖叫逃命。
我不悦地皱眉,不过才沉睡了数百年,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就已经不认识黑暗骑士了吗?看来,遗忘是人类的天性。不过,让我很意外的是,这样记性差又脆弱无比的种群竟然繁衍到了现在都没有灭亡。
“主人,有人追来了。”疫马提醒我。
一群穿着黑色巫师斗篷的人在屋檐上飞奔,如同一只只大鸟般降落在地上。
“玫瑰神秘会的人,他们还没有死光?”疫马的心情看来很不好。
“玫瑰神秘会?那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追我们?”
“那是一帮叛徒,主人,他们是巫师的后裔,但是完全背叛了黑暗君王,只听从迷雾岛国王的命令。为了几个被我吃掉的人类,他们一直企图逮住我,作为回报,我传播了瘟疫,可惜这帮家伙的生命力比我想象的顽强,竟然还活下来了这么多。”
“巫师的后裔?真是可惜,实力竟然蜕变的这么弱。”我抽出腰间的剑,轻描淡写地说,“既然是敌人,那么全部杀掉吧。”
巫师们结队口诵咒语,那是一个攻击咒。
我冷笑,到底是人类,在使用魔力之前必须花费长时间来念诵咒语,威力越大使用的时间越是长,这段时间里足够他们死亡几百次了。
我举起剑,将剑锋抵在眉间,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剑尖。
“去君王那里忏悔吧,背叛者们。”我沉声说,剑身爆发黑光,左手握剑轻轻一挥,剑气撕裂了空气,向着巫师们咆哮扑去。
黑色的剑气狠狠的撞上了巫师们面前的防御结界,透明的结界裂开了缝隙,几名巫师手忙脚乱的修补缝隙。
我嘴角噙着冷笑,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再次挥剑,这一次凝聚的剑气远比方才更凌厉,在地面上挟卷去三英寸深的深痕,然后直直刺入缝隙的中央。结界瞬间破碎成齑粉,剑气势头不减,扑向没有抵抗能力的巫师们。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当口,那个未完成的攻击咒提前发动了,虚空中凝聚起一个银色的巨人,一拳打碎了我的剑气,反击力汹涌地向我扑来,我双手拄剑全神贯注的防御,还是被迫倒退了两三步。
胸镜呯地一声碎裂,我摸了摸裂开的铠甲,战火与怒意在胸膛中熊熊燃烧。
陪伴在君王身边沉睡了几百年,太久没有使用魔力,我的技艺有些生疏了,再加上过于轻视这些巫师,以至于吃了这个亏。对于黑暗骑士而言,这是一个莫大的耻辱,一定要用鲜血和胜利才能清洗的耻辱。
银色的巨人在巫师们的驱使下向我扑来,我左手持剑,将它横亘在身前。
“人类,我不会原谅你们的冒犯。”
剑气化为黑色的齿轮飞速旋转,我手腕一翻,齿轮向银色的巨人飞去。
如果之前巫师们完成了他们的咒语,那么齿轮只能伤到他的一点皮肉,但是很可惜,眼前的银色巨人只是一个残缺的咒语,它看似强大,实质上虚弱不堪。齿轮轻轻一切,就将巨人一分为二,巨人凝定了半秒钟,然后爆裂成刺目的银光。
巫师群中有人吐血而亡,剩下的也摇摇欲坠,这是反噬的力量。
这就是他们的极限了吗?
眉梢挂着鄙视,我连魔力都不屑于使用,骑着疫马飞到巫师们的上空,持剑一跃而下。
“死吧。”我轻柔地说,一剑砍下。
谁知道那群看似孱弱到极点的巫师们竟然还有反抗的能力,一个看起来像是头领模样的巫师快速念诵了一个防御咒语,以单手接住了我的剑。
我吃了一惊,发现那双手在咒语的作用下包裹上了一层金刚石,牢牢地将我的剑掌控住。
一个攻击咒语在近距离念诵,那名巫师举起另一只手,腐蚀的雾气弥漫在四周,才几秒钟就腐蚀了我的铠甲。
糟糕,这个时刻暂时抛剑是最好的对策,但是,作为黑暗骑士,抛下剑就是抛下尊严。对所有的黑暗骑士而言,尊严重于生命,哪怕是策略性质的弃剑也是不能容忍的。
黑雾腐蚀了我的头盔,将我的脸孔曝露在外。
那名巫师突然楞了楞。
“黛西……”他嘶哑的声音中包含着莫名的激动。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瞬息的迟疑,那只金刚石手微微有些松动,我趁机发力,抽剑后退。
“黛西,你怎么会……”巫师还未从怔愣中回神,他看着我喃喃自语,我毫不迟疑地挥剑,剑风掀开了他的兜帽,月光侵染上一张英俊而苍白的脸庞。
绿色的眼睛像是掠过水面的翠鸟的影子,明净清澄,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剑锋刺入他的肩膀,鲜血溅在我的皮肤上,明明是温热的液体却像是刚从火山中喷出的岩浆一样,炙烧的痛觉一直传进心脏。
我生生收住剑势,冰冷的剑锋卡在骨头和血肉之间,随着他呼吸的起伏,我几乎能感知到他的脉搏。
“主人,杀了他!”在我身后和一群巫师缠斗的疫马大声嘶吼。
是的,我应该杀了他……理智在这样叫嚣,可是被那双翡翠色的眼睛凝视着,身体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我抽回了剑,后退几步,用力地擦拭着被他的鲜血溅到的地方。即使和光明骑士战斗也不曾令我畏惧,但是这一次,我却在深深地后怕。
差一点,只差一点,这个人就要死在我手下,一想到这一点,惊惧就像是贪得无厌的鹰鹫,飞旋着扑下来啄食我的血肉,将我啃噬成白骨。
多么可笑,黑暗骑士竟然在为一个人类的安危而揪心,但是,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却真实的发生了。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不敢直视那个人类的眼睛。这种反常的状态很危险,常年的征战经验告诉我,现在我的状况非常不适合战斗。
我转身断喝一声。“疫马!”
听到呼唤的疫马抛下了敌人飞驰而来,待到我跳上马背,它四蹄腾空,踏着夜风离开了这里。
迷雾在身后聚拢,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远远飘来。“黛西!”
心脏狠狠一凛。
“疫马,我是不是认识刚才那个人?”
疫马抖了抖耳朵,有些困惑地回答。“应该不会,您在君王身边沉睡了几百年,而那个人类才二十多岁,从时间上推算不可能是您认识的人。”
我想了想,觉得它是对的。
但是,那种超越熟悉范畴的感觉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看到他受伤时,整个人像是沉到了深海之中,胸膛快要被千万英尺的压力所挤爆,耳畔嗡嗡作响,口鼻一齐停止了运作,连一丝空气也呼吸不到,快要窒息而死。
我烦躁地摇了摇头。“那个人……非常麻烦。”
“既然这么麻烦,下次再碰到就杀了他吧,一了百了。”疫马这样提议。
我豁然开朗,它说的对,既然无法解释这种麻烦的心情,那么就消灭烦恼的来源,我就可以得到解脱了。
方才被雾气所腐蚀的头盔再次凝聚成形,蒙住了我的脸面,我在头盔后闷声地笑。
“对,杀了他。”

Chapter 40
魂晶的气息在这座城市销声匿迹。
尽管我直觉地断定它就隐藏在雾都的某个角落,但死尸的腐臭掩盖了魂晶上地狱的气味。
连续三个晚上,我徘徊在雾都的街头却一无所获,这让我大为恼火,再加上我的身体每天定时抽痛,更是让我烦躁地无法思考。
疫马认为这种抽痛一定是来源于百年前我与光明骑士一战后落下的旧伤,我对这种说法很怀疑,那次的战斗并不激烈,况且在君王身边沉睡了这么久,沐浴了百年的黑暗力量,再严重的伤口也应该痊愈了。
不管怎么样,这种反复发作的抽痛虽然还在我的忍耐范围之内,但时间拖得越长越令我烦躁,我迫切地渴望完成任务回到同伴们的身边,重新坠入安宁的沉睡。
在圣马丁大教堂顶端勒马驻足,整个雾都匍匐在我的脚下。
我摘下头盔,让长发披散在月光下。
“疫马,我已经厌倦了。”
“主人?”
“真是可笑,我竟然在这个人类城市和一具骷髅玩猫捉老鼠的把戏。”我沉下脸。
“您准备怎么做?”
我举起一只手,凝定了两三秒,然后毅然做了个劈斩的手势。
“毁灭这座城市。”口气却是飘忽轻蔑的。
疫马咂嘴。“将雾都和魂晶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抹去吗?的确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但是,主人,您不要忘了,这样做是违反契约的……”
我耸耸肩。“让契约见鬼去,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好吧,我能说什么呢?”疫马抖了抖鬃毛,“如果这是您的决定,即使违反契约,我也会义无反顾地追随您。”
这头满口谎言的畜生,我知道它根本不在乎什么契约,它无聊地快发疯了,巴不得找点乐子。

黑暗骑士继承了君王的禁咒能力,现在的人类通常以为禁咒能力意味着创造生命,但在遥远的过去,在我们和光明骑士缠斗不清的年代里,最常使用的是另一种禁咒能力——毁灭。
我已经多久不曾使用过毁灭了?几乎快要遗忘它带给我的愉悦和满足了。
金属护掌被我一点点从右手上剥除,碎片清脆地敲在教堂的穹顶上。
活动了一下裸露的手掌,我微笑着说:“开始吧。”
闭上眼睛,右手探向苍穹。
血液在燃烧,禁咒能量涌向掌心,夜空不再是高高凌然于头顶的装饰物,它溶化为一汪湖水,任凭我只手搅乱湖面。
肉眼可见的漩涡逐渐汹涌,星星随着我的手的动作缓慢移动轨迹,先是几颗,接着十几颗,最后数百颗星星偏移了自己的航道,在雾都的上空旋成纷纷点点的光球,随时准备化为星雨砸下。
雾都在我脚下喧腾,目瞪口呆的人类走出他们的房子仰望着与平日不同的星空,有人昏倒,有人大哭,还有更多的人跪地祷告。
“祈祷吧……”我冷冷地说,“这是你们临死之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慢慢倾下手掌,星雨随之摇摇欲坠。
“住……住手……”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耳边飘忽掠过。
我很不高兴在这种关键时刻被打扰,皱眉呵斥:“疫马,不要多嘴!”
“主人……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怜的疫马连忙申辩。
那么,是风声吗?我瞥了一眼四周,绝高的顶点,只有我和疫马的两条影子。
我耸耸肩,不再理喻这种无足轻重的问题。
唇角噙着冷酷的微笑,手臂缓慢坚定地倾斜,星光摇动地像是一杯快要满溢的琥珀酒,第一滴酒液跃跃欲试地即将滴落。
“住手……请你住手啊。”
仿佛得到命令一般,即将摇落的星星停止了动作,斜斜挂在星空的边缘。
我愤怒极了。“是谁!竟敢和我作对。”
没有回应。
兔子一样狡诈胆怯的敌人,一听到我的呵斥就躲到了阴影里。无处发泄的怒气转化为凌厉的杀气向四周迸发,可怜的疫马在我身下战战兢兢哆嗦。
我咬牙切齿,蜷起手指抓紧星云,然后用力向下丢掷。
“主……主人?”疫马哀鸣,它敏锐地感受到了我内心天翻地覆的变化。
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的手臂在突然之间僵硬了,分毫动弹不得。
这个世界上有谁可以做到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将一个黑暗骑士的动作凝定?我心中拍起惊涛骇浪。
那个声音重新响起,小小的,胆怯的,仿佛任何人大声责备一声就能将它吓回去。
“我……我发过誓,绝对不会再使用禁咒力量。”
这一次,我听清楚了,这个声音来自我的身体里。
千万种疑惑掠过我的脑海,最后只化为一声冷笑。“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哪怕是我自己。”
手臂无法动弹,我轻蔑地挑起眉毛,腰间的剑从剑鞘里跳了出来,拖曳着寒气飞向星空。
夜空中聚拢着无数星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盆子捧在雾都上空,我的剑凌厉的削去了盆子的一角,本来就处于崩溃边缘的星群失去了支撑力,汹涌地扑了下来。
我满意地弯起唇角。
“为什么要以屠戮为乐趣,这真的能令你快乐吗?”胸膛中的那个声音骤然变得大声,震得我双耳隐隐作痛。
“主人,看呐!”疫马惊讶地扬起前蹄。
倾倒而下的星光又被一股脑收了回去,漩涡逆向旋转,星星一颗一颗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我阴沉着脸看着天空的走势,手掌中的禁咒力量返回体内,沸腾的血液渐渐冷却。
失败了,我竟然无法使用禁咒能力。
“疫马!”当所有的禁咒能力收回之后,麻木许久的手臂终于能够动弹,我将马鞭捏得咯吱咯吱响,冷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胸膛中的那个声音到底是谁,为什么它能够违抗我的命令,而我却对它完全没有记忆?
疫马在我身下战栗,这可怜的畜生在心虚,它的确对我隐瞒了什么。
马鞭在手中高高扬起,正要落下,疫马突然耸了耸鼻子。“主人,您闻到了吗?”
我仰起头,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
虽然刚才我的行动失败了,但是星群引起的漩涡搅乱了雾都的气息,拨开了浓厚的死气,魂晶的气味若隐若现,稀薄淡微,却足够让我确定它的位置。
我抬起食指,闭目追随它的异动,躁动的风混乱了它的行踪,往西,再往北,最后手指确定不动——雾都西北方向。
“她躲在万人坑。”判断了准确方位,我勒起缰绳,驱使疫马从教堂顶上一跃而下。

发现魂晶踪迹的并不只有我,另有人比我更早赶到了万人坑。
“疫马,我并不喜欢玫瑰神秘会的人,但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他们勇气可嘉。”在一座家族墓地的镇墓石顶端驻足,我拍着疫马的脖子说道。
从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不远处的万人坑,夜半的月光下,那里已经不是死者的安眠之地,无数面色惨白,举止僵硬的死尸正从坑底攀爬出来。
隐约的红光荡漾在他们的眉心,那是魂晶的光芒。
不肯安眠的死者们挂在坑边,却无法再前进一步。身穿黑色大氅的巫师们聚拢在一起,在万人坑上方用一个结界封闭住出路,焕发微光的透明壁垒顽强地抵御着死者们青紫色手指的抓挠。
可惜的是,巫师们的人数实在太少,而越来越多的死者从万人坑底醒来,加入破坏结界的队伍之中。
“工蚁。”我用马鞭遥遥点了点那些亡者们,鞭梢一甩,指住了万人坑中心那最明亮的一点红光。“蚁后。”
骷髅一定是感觉到了自身踪迹的泄露,她自知无法全身而退,索性孤注一掷,动用魂晶的力量驱使亡者们做困兽之斗。
愚蠢!那些完全没有智商可言只在数量上占优势的亡者们对付巫师都勉强,她真的以为这些乌合之众能够战胜一名黑暗骑士?
“玛莎亚当斯,看看你创造出了一个怎样的蠢货啊。”感觉到自己被一个骷髅轻视了,我低声倾吐着冰冷的怒意,突然间,一些记忆的碎片从脑海中轻忽飘过。
玛莎亚当斯……那个女人悲怆坚定的脸孔清晰浮现在面前,从那双眼睛中,我看到了攀爬的裂缝出现在一具黑色的铠甲之上,随后,分崩离析,化为黑色的粉末飘入大海的波涛之中。
我扶住额头,剧烈喘息。
记忆出现了岔道,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但是,我明明站在这里,身上连最微小的伤口都没有。
“主人?”疫马担忧地摇了摇脑袋。“您不打算插手吗?万一那些巫师捉住了骷髅……”
它的声音将我从混乱的记忆中拉扯了出来,我努力将那些困惑镇压下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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