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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贤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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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洛格尔公主听得懂自己的话,潘芙蓉径直走到她的面前道,“生死大事,你且想清楚了再决定。今日你也累了,先好好休息,过几日本宫再来看你。”
洛格尔公主软下来,双眼无神地看着潘芙蓉,轻点了点头。
潘芙蓉转身过来冷笑了声,这才出门,去看安延。
安延右手划了一道。洛格尔公主藏了把匕首在袖子,安延进门没多久就亮了出来,想在安延面前自尽。安延怜香惜玉的性子未变,见到美人要自尽,也顾不上受伤,赤手将那匕首夺了过去。刀刃滑过掌心,安延急忙喊人进来帮忙。于是琼华院大乱。
潘芙蓉出来的时候安延的手已经包好了,潘芙蓉报说洛格尔公主已经平静下来,不再闹死闹活。安延总算舒了口气,便同潘芙蓉一道,离开了琼华院。
回紫宸殿的路上,路过凤仪宫。
凤仪宫门口,安延放开了潘芙蓉的手,“皇后,你先回寝宫吧。”
“皇上……”潘芙蓉看向他的眼里尽是期许,“不进来坐坐吗?”
安延下意识地拒绝,“太晚了……”
潘芙蓉眼中的期许一点一点熄灭,缓缓地掩下了眸。
安延几乎不受控制地改口,“那就坐一会吧。”
潘芙蓉抬首,眸色明亮地挽过了他未受伤的臂,带着他往凤仪宫走。
安延有些无奈,不过还是随她进了门。
凤仪宫的灯火被一一点亮,流香奉上香茗,卧室内茶香四溢。
“阿嚏!”温暖的室内反而让潘芙蓉打了个喷嚏。安延这才想起潘芙蓉匆促赶到琼华院,着衣单薄。眼下虽是春中,夜里还是凉。
“流香!”安延怒喝出声,“还不快去拿件衣裳来?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再让皇后只穿这么几件就出门!”
流香急切应了,自里间拿出一张披风给潘芙蓉披上。
潘芙蓉拍了拍流香替自己披披风的手,转向安延,“皇上息怒。臣妾要走,流香哪里留得住?”
安延看着她显出苍白的脸色,却觉余怒未消,“你怎么总学不会照顾自己?”
那一副药让她的身子大不如前了,只需小小的不适,便能显在脸上。他伸出手,想抹去那张脸上的苍白,猛地想起自己的手伤了,顿时顿住。
潘芙蓉却将他包着绷带的手捧住,轻轻地落下一吻。
安延心弦一震,再气不起来,“皇后……”
潘芙蓉将他的手贴上自己的颊,微笑开口,“皇上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皇上也为救臣妾受了伤,伤的也是这只手。那时候,臣妾心中便下了决心。这辈子,跟定皇上了。”
她抬眸看他,两汪清池之间,柔情款款,带着令人心醉的波光。
“皇上,我爱你!皇上,我爱你!”
安延一怔,看见床边的架子上,他送给她的鹦鹉正扑腾着翅膀,在安静中大声而突兀地重复着,“皇上,我爱你!皇上,我爱你!”
潘芙蓉红了脸,朝外叫了声,“晴姝,进来把鹦鹉带走……”
话未说完就唇已经被人堵住了。
安延自碰到她唇的那一刻便醉在她的香软之中,根本控制不住想要索要更多的冲动。
“皇后……”将她揉进怀中,他杂乱的吻落在她的发丝和耳垂间。不敢往下,他拥紧了她,借此平静身体里汹涌的火焰。
“朕不该进来。”安延咬咬牙,将潘芙蓉从怀里推开,大步往门口走。
她却小跑跟上,自他身后将他抱住了。
他猛地震了震。
“臣妾……已经好了……”她小声地埋在他背上说。
“不许胡闹!”安延将她的手掰开,继续往前。
太医交待过,潘芙蓉流产之后元气大伤,至少三个月不能同房。他艰难地数着日子,只觉得一日比一日漫长。
身后一片安静,鹦鹉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直在喊,“皇上,我爱你!皇上,我爱你!”
快要跨出门槛的安延转过身来,神色严肃,“朕今夜可以留下,不过你不许乱动,朕说过不会碰你就绝对不会碰你……”
话未说完就被飞扑过来的潘芙蓉一把抱住了。
“唉……”安延抚着潘芙蓉的发轻声长叹。左右今夜大半时间都过去了,剩下不到两个时辰就到早朝时间,忍忍就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376
、第 39 章
第二天安延顶着一双浓重的黑眼圈上朝。
右相大人见了,下朝之后对他殷殷嘱咐,“皇上,要注意身体。”
安延被噎了下。知道右相大人误会了,不过他实在不知怎么解释,便没搭话。
很快右相大人看到他手上的伤,“皇上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安延有些心慌,直觉不想告诉右相大人是为救下自尽的洛格尔公主伤的,“不小心打碎了茶杯。”
好在很快镇国公便依旨前来御书房觐见。
因右相大人觉得安延应该跟镇国公走得近些,多跟他请教一些治国用兵的道理,故而特意让他在朝后招镇国公到御书房谈话。
却说镇国公进门,恭敬行礼,“微臣参见吾皇。”
“爱卿免礼。”安延以礼相待,交待左右,“赐镇国公坐。”
镇国公对安延温和的态度很是受用,扬扬唇,他在太监搬过来的椅上坐下。
“咳!”安延清清嗓子,“外公说……不,朕想跟镇国公讨教些道理。不知……不知关边情形如何?”
镇国公拱手作答,“启禀皇上,依微臣之见,此次北辽虽则求和,但也只是暂时休战。眼下春草茂盛,牧民们忙着放牧牛羊,自然无心恋战。待到冬季草枯,极北严寒又会让他们开始觊觎我朝国土。”
右相大人听罢摸了摸胡子,问,“既然镇国公知他们求和之心不诚,何以不趁此次大胜,将北辽军队赶尽杀绝?”
镇国公恭敬听右相大人说完,回他,“右相大人有所不知。北辽地广人稀,草原又四通八达分外辽阔。一旦北辽军队进入草原,便再难追击。况且将北辽军队赶尽杀绝,北辽的子民怎么办?北辽地寒,我大玄国人难以适应,又不好纳入国土管理,故而这许多年,只能打打停停,将他们阻在边塞之外而已。”
右相大人沉吟一阵,转向安延,“皇上觉得如何?”
抬眼看去才发现安延神游得厉害。
“皇上!”右相大人带着怒气喝了一声。
安延猛地回神,急匆匆地答,“外公说得对,朕也是这么想的!”
右相大人气得胡子都快飞起来了。现下安延倒是常常早朝,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批些奏折,但是大多时候他只听少说,大半事情依旧推给他来做主。
右相大人一心想让安延变成明君圣主,现在安延顶多做出了个样子,实际上比起从前并无二样。
右相大人正自气愤,却见镇国公严肃地看向安延,“皇上,臣有一言,还望皇上听之。”
安延自知气到了右相大人,于是对镇国公更加亲切,“你说。”
“关于洛格尔公主。”只听镇国公平静地说道,“昨夜臣便想劝谏,但皇上喜欢她,坚持纳入后宫,臣亦无话可说。只是两国邦交未稳,洛格尔公主可算是北辽押在我大玄的人质。如若两国战事再起,还请皇上将洛格尔公主赐予微臣祭旗。”
“荒谬!”安延一听此话立刻拍案而起,差点忘了手还伤着。不过他对镇国公的提议,是要坚决反对到底的,“两国交恶,该打便打,将个弱女子牵扯其中做什么?洛格尔公主既然进了朕的后宫,便是朕的女人,谁敢拿她祭旗?”
“咳!”右相大人重重地咳了一声,“皇上,老臣觉得镇国公的话甚有道理。”
“朕累了,不想再议。”安延不好跟右相大人顶嘴,立起身子便往外走。
只是走了几步有些不放心,于是折回来对镇国公道,“你方才说的事,朕可没有同意。”
镇国公竟自笑了,“皇上放心,微臣记得。”
安延这才放心,领着小李子回后宫去了。
右相大人见安延又在逃避问题,既气愤又无奈,“镇国公你看看,皇上如此,能不把左相气走吗?”
镇国公转向右相大人,一双星眸明亮,带着笑意,“我倒不明白,右相大人和左相大人在气什么。在我看来,皇上很是义气,脾气也温和,如何不是明君?”
镇国公还朝,右相大人本以为会多一个人劝安延励精图治,万想不到镇国公居然还挺欣赏安延,“你难道不知世人都是如何评价皇上?”
镇国公眸光一沉,似想起什么,“世人愚昧,只知人云亦云。有些人名声在外,实际上却完全不是世人所想的样子,就像当年皇上的母亲……”
“够了!”右相大人怒喝出声,一口截断镇国公的话,“别跟我提那个不孝女!”
镇国公依旧不愠不火,“右相大人又是何必?死者已矣,就是名声再坏,依旧是您的亲生女儿。况且大局早定,这江山而今姓安。你一心一意辅佐的帝王,是安家的后人。”
右相大人被点中死穴,却依旧咬牙死撑,“改朝换代我无法阻止。但祸国殃民就是祸国殃民,至死,她都是前朝的罪人!”
话不投机,右相大人宣布过自己的立场,甩袖便走。
“边关有我,”镇国公在他身后掷地有声地发话,“绝不叫大玄失去一寸土地!”
右相大人抬首看看头上亮得有些发黄的春日艳阳,这片国土有镇国公守护,他自然放心。他唯一忐忑,只怕自己看不到安延成为明君的那日。他已经七十九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他一个随时可能踏进棺材的老人家,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那一头安延回到后宫,想起洛格尔公主,只觉她分外可怜。
年纪轻轻便远走他乡,被当作求和的砝码送给他。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肯定害怕得紧。
这么想着,安延便将脚步转向琼华院。
琼华院已经恢复平静。六院之首的琼华院,自有它自己的恢宏气度。
安延却突然想起舒华院里开满合欢花的长廊,似乎潘芙蓉并没有将它们带到凤仪宫,他已经许久没闻到合欢花的香气了。
令人通报过后,他踏进了洛格尔公主的房间。
他以为救了公主一命,公主对他该有改观。却不料今日见她,她的神色,依旧犹如一只见到大灰狼的小白兔。
“皇上。”公主战战兢兢地行礼,眼神里尽是戒备。
安延相信,若是再给她一把匕首,她依旧会毫不犹豫地划破自己的脖子。
“朕长得很可怕?”安延不可置信地上前一步,问她。
洛格尔公主急退一步,脸色惨白地看着他,不发一语。
但在安延,这样的表示已与承认他长得可怕无异。
安延深深觉得自己被打击了。
出了舒华院他便去凤仪宫找潘芙蓉。潘芙蓉最是乖巧听话,而且又最喜欢自己,肯定会好好安慰自己的。
安延想得可好,可是进了凤仪宫才被告知,潘芙蓉到尚衣局去了。
自做了皇后,潘芙蓉每日主持后宫各项事宜,偶尔会到各司各局走动。
安延失望地进了潘芙蓉的卧房,等她回来。
瞧见潘芙蓉梳妆台上有镜子,安延于是走过去揽镜照了照自己。
他长得……胖是胖点,但好歹也和蔼可亲嘛,难道不是?
安延细细地看着自己的尊容,好像似乎,还真有点猥琐……
“皇上在做什么?”
顾影自怜的安延被潘芙蓉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铜镜“砰”地一声,飞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482
、第 40 章
安延自觉尴尬,所幸很快回过神,走过去将地上的铜镜拾起,他淡定地拍了拍铜镜上的灰尘,“皇后的铜镜,很是别致。”
潘芙蓉垂首笑笑,“若是皇上喜欢,臣妾让人将它送到紫宸殿。”
“不用不用。”安延连连摆手,将铜镜放了回去,“放皇后这里一样的一样的。”
“这是要做什么?”安延瞧见潘芙蓉身后的晴姝捧着好几匹布料,急忙转开话题。
潘芙蓉嗔了他一眼,回道,“上次臣妾给太子做了身衣裳,皇上没少念叨臣妾。正好今日云州进贡的云锦到了。臣妾便到尚衣局挑了几匹,准备给皇上也做身衣裳。”
安延一听高兴了,“皇后当然不能厚此薄彼,朕也是皇后心尖上的人嘛。”
潘芙蓉不可置否地笑,令晴姝将布料放下,将屋里服侍的宫女都遣出去了。
“皇上来看看,喜欢什么颜色?”潘芙蓉将安延领到堆满布料的桌旁后,任他挑选,再不说话。
安延有心事,潘芙蓉进门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他既然专程过来找她,自然是准备要跟她倾诉的。所以她将所有人都支了出去后,亦不开口点破,只是安静地等着安延自己说。
安延选了几个颜色,在身上比了比,总觉得不漂亮。洛格尔公主微带嫌恶的表情总让他心里不舒服。
放下布料,安延有些忐忑地看向潘芙蓉,“皇后……你觉得,朕长得如何?”
潘芙蓉倒是真没想到安延会问这个,未语先笑,她回他,“臣妾喜欢皇上,自然觉得皇上怎样都是好的。”
安延想想也对。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可是他已经很喜欢潘芙蓉了,还是觉得洛格尔公主比潘芙蓉漂亮呀!
想到这里安延刚刚被治愈的脆弱心灵又开始一点一点地碎裂,“皇后你哄朕的吧?”
潘芙蓉自然不会与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关切地握住了他的手,担心地问他,“皇上是不是有心事?”
潘芙蓉的温柔和体贴让安延倍感熨帖,不过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不高兴是因为他发现自己长得有点猥琐。
见他不答,潘芙蓉试探性地问他,“是因为洛格尔公主?”
也可以这么说。安延点了点头,“洛格尔公主似乎……不太喜欢朕。”
潘芙蓉沉吟了一阵,“臣妾听说北辽风俗与大玄相去甚远。北辽男女都是自由婚配,不需经过父母媒人。年轻男女互相喜欢,便会成亲。臣妾想洛格尔公主初来大玄,此前与皇上素不相识,谈何喜欢?突然间成了皇上的妃子,她自然无法适应。”
安延深觉有理,“朕也觉得洛格尔公主孤身来此,十分凄苦可怜。希望她能早日开怀起来,开开心心地做朕的妃子。”
那厢潘芙蓉明眸流转,不多会儿便有了主意,“皇上,臣妾听说北辽国人都擅长一种叫做巴乌的乐器。公主初来乍到,此刻必定思乡情切,若是皇上穿上北辽国的服饰,为公主用巴乌吹上一曲乡音,相信公主一定会被皇上的情谊感动。”
“好主意!”安延仿佛被一语点醒,激动地站起来,止不住地向往,“那日宴会皇后没有参加实在可惜。洛格尔公主的舞技简直神乎其技!朕若能学会用巴乌吹奏北辽乐曲,与洛格尔公主合作一曲,真是无上的享受!”
潘芙蓉静静地看安延孩子似的欢乐,直等他平静下来,这才上前,为安延量尺寸。
“正好臣妾不知该给皇上做什么款式的衣裳,就给皇上做一身北辽的胡服。”
安延听说潘芙蓉要为自己做套胡服,自然更加欣慰于她的体贴,只是静下来想了一会,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皇后,”安延探究地看向潘芙蓉,“为什么你如此大度?居然还教朕如何讨好洛格尔公主!”
潘芙蓉于是停下手中动作,轻掩明眸,“其实臣妾心底,还是嫉妒的。”
那为什么把他推给别人?安延不解地看她。
“可是,”潘芙蓉抬首,水眸里几分痛苦更多的是坚决和开明,“皇上是真龙天子,天下子民都系在皇上身上。臣妾不过一介凡人女子,如何能够有独占皇上的念头?况且,臣妾一直知道,”潘芙蓉将手放在安延心口,深情款款,“皇上心里一直有臣妾。正因为皇上心有臣妾,所以才会这样毫无顾忌地跟臣妾倾吐心事吧?这样的皇上,又有哪个妃子能够见到?臣妾想为皇上解忧,想让皇上开心还来不及,如何会去做那些拈酸吃醋的无聊事?”
安延握着潘芙蓉的手,简直感动得一塌糊涂,“皇后,你真是朕的红颜知己。朕有你为后,不枉此生!”
潘芙蓉却不敢居功,只是收回了手,催促安延,“皇上快让臣妾将尺寸量完。臣妾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皇上穿胡服的样子。势必与平日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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