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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春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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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手疼了吧,快来娘给揉揉~~~”
元曦听到慈母的话,心里更是发酸,脸上巧言欢笑道:“我没事!!倒是娘,我看着怎么端着参茶都有些手颤呢?红芍姐姐,去那屋看看,夏医官得空了让来一趟!”王氏要拦着,可丫鬟们早已习惯了更听小主子的话,闻言清脆地答应一声就跑远了,让王氏想追也没法追,无奈地笑笑罢了。元曦又打发人去跟先生说,今日里面有事,不去上学了,让把功课抄了进来,明儿上课时补交给先生。王氏想命她去,奈何元曦执意不肯,定要陪着她,只好算了。
王氏歇了一会,缓过口气来。看着女儿在一旁瞪大眼睛望着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又想到刚才女儿一力护着她的场景,心里暖洋洋的。嘴上却还是批评元曦道:“你呀,小姑娘家家的,要教训她让奴才动手就行了,哪能自己动手。大家闺秀……”
王氏还没说完,元曦就抢着说道:“我知道,‘大家闺秀不兴这个样子,务必贞静守矩’。嘿嘿,娘常常说的,我早记住了。”
王氏笑着横了她一眼,“知道还不照做?”
元曦笑着撒娇道:“那也不能为了支起个大家闺秀的架子,被人欺负也不还手吧。”
王氏想起自身,默然无语。
元曦见母亲难受了,赶忙说道:“说来我早想教训教训她了,做白日梦的时候都不知把她打飞过多少次了。今儿正好给我解解恨!”
王氏啐道:“又胡说,都是你父亲,整日里让你舞刀弄枪的,越发成了霸王性子了!”说完想想,小声道:“就是想了也别说出来。”王氏难得诙谐一次,母女俩顿时笑成一团。
元昌那里不过是最后尽尽人事,听说主母不舒服,夏医官很快就来了正屋诊脉,恭礼也过来了。恭礼看见妻子果然面色苍白、虚弱无力的样子,只道她刚才被阿芒吓坏了,心里也很不忍,忙让夏医官好好看看,开个安神的好方子,再开个滋补的方子给妻子调理调理。
夏医官搭了脉,仔仔细细地诊了半晌,时而皱眉又时而展颜的,吓得元曦和恭礼心惊肉跳。最后夏老又唤了大徒儿过来诊了诊脉,诊罢两人对视一眼,这才笑着对恭礼说:“老爷大喜啦,看脉象夫人这是有喜了!”
恭礼刚刚知道要失去个儿子,这下骤然听到夫人怀孕,喜不自胜却又不敢相信,生怕美梦成空,急忙问道:“当真,可诊准了?”
夏老见恭礼质疑也不以为忤,抚着一把长白胡子笑容可掬地答道:“千真万确!夫人有身孕日子尚短,不过大半个月,小老儿也生怕人老了手颤把不好脉,特意叫了小徒一起来诊了,万不会错的。”
恭礼一拍大腿,大声赞道:“好!好!这实在是太好了!”笑着对夏医师说:“夏老实在过谦,您老医家宗师,还有什么诊不好的,真真是诙谐得好笑。这么些年承蒙您老调理一家老小的身子,实在感激不尽。我听闻夏老喜爱玉器,正好最近新得了一件蓝田玉鼻烟壶,便送与夏老把玩吧。”恭礼这会儿心情从大悲到大喜,个中滋味实在难以言表。夏老诊出了王氏的身孕,别说一个鼻烟壶了,便是赏个玉屏风恭礼也是心甘情愿的。
夏医师在崔家供奉,本来就年俸丰厚,玉制鼻烟壶用料厚重,雕工又要精美灵巧方能不显笨重呆板,是难得的好东西。见老爷这样大手笔,夏医师连连推辞称不敢。
恭礼陈恳地说:“宝剑配英雄,好东西也要给懂它的人才能欣赏,您就莫要再推辞了!再说,太太这一胎还要烦请夏老好好照看呢,要是您不收下,恭礼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恭礼都这样说了,夏医师也不好推辞,只好道了声“生受”应下了。
恭礼这才过去看王氏,元曦都十岁了王氏才再次有孕,此时她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之色,见恭礼走到身前,这才有了几分激动之色,嘴唇微颤着唤道:“老爷~~~~”
恭礼满脸笑容,也不避讳人便坐到王氏身边去,嘱咐她务要操劳家事,小心保养,又问了夏医师胎象如何?
如今才大半个月的身子,还看不出胎象好歹来,夏医师便说:“以现在脉象看,并没什么不妥。只是夫人这个年纪,还当好好保养才对大人孩子都好,家事全交出去,一点心不操那就更妙了!”
的确,以王氏三十出头的年纪的确算是高龄产妇了。世家大族娶亲虽晚些,但女子也多是十七八岁便嫁了人,快些的比如元曦的二姨,入门几个月就有了身孕,现在才二十多岁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崔家当年因为恭礼的祖母恰好在他娶亲前几个月没了,生生地往后推了一年多,这才娶得晚了,王氏入门后五年才生下元曦,后来又多年无孕,现在三十多岁才生第二胎实在是有些晚。因此夏医师拼着主母听了不喜也要将话讲明,让主子好生注意保养着,否则将来一个不好,自己那才真正成了晚节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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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
王氏有喜的好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不一会儿便传遍了全府上下。府里因为元昌这根独苗苗病重的阴霾也霎时被喜气冲散了。好家伙,这可是大太太有了身孕,那生下来若是个哥儿便是府里名正言顺的主子,哪里是元昌一个婢妾养的庶子能比的!因此虽然元昌病更重了,大家倒比之前看得淡了几分。
卢老夫人听说王氏有了身孕,喜得当下便扶了丫鬟到承恩堂来探视。王氏看见婆婆来了,就要起身相迎,被老夫人快步上前按住了。盼了多年的心愿终于成真,婆媳俩此时激动地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相视一笑。
老夫人上上下下地把儿媳打量了一遍,看她虽面色有些苍白,精神却还好。“阿弥陀佛,神佛保佑,媳妇肚里要是个孙儿那就好了!”老夫人心里想着,脸上也乐开了花,嘱咐王氏道:“慧娘,这阵子你什么事都莫要挂心,”对西边努努嘴,接着说:“那些闲事通通不用理它!”
婆媳俩正说着话,谢氏也来探王氏,只见她笑坎坎地进了屋子,一进门就说道:“听说大嫂有喜了,哎呦呦,真是府里的大喜事呀!我也赶紧来沾沾大嫂的喜气!”谢氏进门几年了也还没有身孕,卢老夫人一则比较开明,二则也不愿意插手庶子屋里的事,是以谢氏还算逍遥自在,通房们也都还用着避子汤,所以她说起话来也不大避讳此事。
不过她来贺王氏虽然表面上真心实意,内心里总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以前自己和嫂嫂都没有儿子,算是同病相怜,这下嫂嫂再有身孕,若是儿子,那便儿女双全凑成一个“好”字了。反观自己,成亲几年身孕都未曾有过,可一下子要被比到地底下去了。
心里虽这样想,谢氏面上是分毫不漏,事无巨细地关心起王氏的身体和起居来,一会儿问:“嫂嫂可害喜了?我娘家有个腌酸梅的古方,极是酸甜可口又不伤脾胃的,最适合有身孕的妇人吃了,一会儿我就翻箱子找出来,给嫂嫂抄了来?”见王氏笑着道谢,谢氏又说:“嫂嫂莫客气,这又不值什么。嫂嫂有了身孕不能动剪刀了,我闲着也没事,这些日子便多给小侄儿做些衣服、裤子穿。”王氏这里也不缺针线上的人,只是谢氏这样说了是她的一番心意,王氏感激地谢过。
卢老夫人看她们妯娌这样和睦也很高兴,本想媳妇有身孕了自己把家事接过去,现在看来给老二家的管一阵也很妥当,便说道:“你先别忙谢她,你有了身孕家里的事就莫要操劳了,便让你弟妹帮衬你一阵子。到时候她忙起来,哪还有功夫帮你做针线,你现在谢了不是白谢了?”
一席话将满屋子人都逗笑了,王氏笑着说:“可是呢,娘说的对,还要请弟妹辛苦一阵子呢。要是又管着家又帮我做针线,那我这个嫂子也不安心了!到时候说不准二弟还要亲自来找我算账了呢!”王氏今儿心情好,也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谢氏本来要推辞管家的,被王氏这样一打趣,应也不是,不应仿佛真是呈礼舍不得她辛苦似的。窘的说不出话来,红透了脸坐在一边,惹得卢老夫人更是大笑起来。
卢老夫人坐了一会便回了自己屋子,这时才听说早上元昌病情反复,阿芒竟然冒犯王氏,又被元曦掌掴的消息。老夫人当即大发雷霆,骂道:“这还了得,元昌病重是命,怎么还怪到主母头上,还要谋害主母,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又问告诉她这件事的知春,“你老爷当时怎么说?”
知春犹豫了一下,答道:“奴婢也是听人转述的,当时说的人并没提到这么多。”
老夫人气道:“你不用遮掩,你老爷必是没罚吕氏,说不定还给她说情了,是也不是?”
知春见老夫人猜了个正着,便如实回道:“听说大小姐一听吕姨娘说她要‘作践死’她们母子,便怒不可赦地连着打了吕姨娘十几个巴掌,说不然也白担了这个虚名。吕姨娘被打得面肿、流血也没人敢求情,后来是老爷看不下去了求了情,大小姐才罢了。”
老夫人啐道:“活该,大逆不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打死她都是应该的!”
知春陪笑道:“可不是吗,奴婢听了当时也吓了一跳,吕姨娘即便心伤少爷的病,但也不该诬陷到太太头上,可不是失心疯了吗?!”
卢老夫人点头道:“正是这话!不是我做婆婆的偏颇,实在是大太太可亲可敬,这么些年了,家里上上下下谁不服她?红口白牙的,吕氏便说你太太害了元昌,这像什么话?!”
老太爷从外书房回了屋子吃午饭,老夫人都没有消气。老太爷知道了大儿媳有孕的消息,正乐呵呵的,看了老夫人的起色还以为是王氏的胎象有什么不好呢,大惊之下连忙问老夫人出了何事。老夫人也不瞒他,气呼呼地一五一十说了,末了说:“我这一上午坐在这里都是后怕,亏得元曦拦着了那厮,不然要是冲撞了媳妇这一胎,打杀死一万个吕氏都不能弥补的!”
老太爷听了也沉声道:“这吕氏的确有些太放肆了!”
老夫人恨道:“都是叫你儿子惯的!”
老太爷无语,好的时候就是老太太的儿子,干了糊涂事便成了自己一个人的儿子了…老夫人在气头上他也不反驳,干笑两声了事。
只听老夫人又说:“元曦这丫头,之前那个不孝子让她学武我还有些不乐意,现在看来倒是不错,起码能保护了自己的娘亲。唉,现在一大家人也就圆儿母女还和我心意!”
老太爷笑道:“怎么,为夫做了什么不合夫人的意了?”
谁说他了,老太太刷得一下红了脸,低声啐道:“老不羞!”
老太爷听了更是呵呵大笑起来。看老妻更不好意思了,这才转移话题道:“圆儿你得空也点点她,吕氏算什么,说到底是个奴才,哪用她自己动手教训?”
卢老夫人最见不得人说元曦不好,闻言瞪了老太爷一眼,“那怎么着,看着母亲被那贱人害死都无动于衷才符合身份了?”
老太爷忙道:“诶~~不是那个意思。亲自动手打了父妾,我也是怕传了出去对圆儿的名声不好,到时候说亲的时候不利。不过内宅这些事儿还需夫人操心,我也不大明白的。”
一说到元曦的亲事,老夫人才高兴了些,悄悄告诉老太爷,“咱们也该给圆儿备嫁妆了!”
“哦?”
老夫人一脸兴奋,说道:“昨天忙乱没工夫,今天早上我过去时,媳妇悄悄告诉我,这次在亲家那里跟郑大奶奶说好了,将圆儿跟郑家大小子的婚事定下,只是现在年纪还小怕臊着他们两个,还没有过明路。听媳妇说,这次去了王家,天赫对我们元曦极上心的,可见真真是段好姻缘!”
老太爷听了掬着胡子呵呵笑,赞道:“极好,极好!”
老夫人还记着他刚才说的话,呛声道:“这下不怕我圆儿嫁不出去了?”
“看夫人说得,我怕什么,圆儿这样人才,过两年怕家里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呢…。”
“可不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话真真不假,我是宁可圆儿厉害些,也不想她被人欺负了去。”
老太爷悄声道:“我也觉得圆儿性子极好,真真地像她祖母!”一说完便乐呵呵地往饭厅走去。剩下老夫人羞窘地一人待在屋里,骂了声“老家伙”,自己却也掌不住笑了。
满府里都喜气洋洋,只有西偏院里愁云惨淡。一上午正院里人来人往、欢声笑语的,老夫人命人开了库房,给王氏送了几次珍贵的补品、药材,还特意传话,免了王氏的晨昏定省,一应琐事都不用理会,一心养胎便可,院里服侍的奴才各个也面有荣色。恭礼还做主给正院里服侍的人加了一个月的月钱,是以满院的奴才更是神采飞扬眉飞色舞的,只除了元昌那屋子。
西偏院自然也有人知道太太有身孕的事,还有那大胆的也混去正院里讨了赏,只是都瞒着阿芒一个人罢了。阿芒知道元昌时日无多,此时此刻也无暇他顾,只是一心一意地陪着儿子,一个人望着孩子的面容伤心欲绝,并没有注意到夏医官离了元昌这屋,恭礼也去了好久没有回来。
四喜看着主子难过,也不忍告诉她刚刚老夫人还派了人来训斥,命她看住阿芒,不许她进正屋一步,若姨娘有违抗、或者她们没看住姨娘又让她冲撞了太太,便要将她们一屋子奴才活活打死。四喜遥望着正院的欢腾,又看了看她们这边的凄凉,也默默流下了伤心泪。
这日夜半,一阵凄厉的哭声从西偏院传出,元昌到底没熬住,寅时三刻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丧事
深更半夜突然听见一阵哭声,恭礼的心跳骤然一紧,立马从床上惊得坐了起来。妻子今天先是惊吓、再是狂喜,好容易进入梦乡睡得正熟,恭礼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叫醒她,自己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轻声疾步地往屋外走。
恭礼没来得及开门,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守夜的大丫鬟红芍探进身来,还未说话便被恭礼的手势止住,对她指了指门外,便率先出了屋子。红芍紧跟着恭礼出来,也不敢看老爷,轻声说道:“老爷,小少爷去了……”
果然发生了。恭礼此刻说不上是什么心情,虽然心里已有准备了,但真的发生还是让他有种被打得晕头转向的感觉,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愿去想,只希望有人能摇醒他,告诉他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没什么可怕的。这一刻恭礼心中甚至还在冷笑,人人都羡慕他是权倾天下的“西北王”,可又能如何呢,人定胜天就是鬼话,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材,到底也留不住儿子的性命!
老爷立着不动又静默不语,红芍越发的如坐针毡,大半夜地冷汗都把春衫的后背浸透了。突然恭礼拔腿就往西偏院走去,红芍跟在后面轻咳一声,问道:“老爷,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
恭礼步伐一缓,答道:“不用惊扰,明日缓缓告诉。”
红芍赶紧应是,低声道:“那奴婢去门上传话。”恭礼不作理会自己走了。等他走远了,红芍才敢拍拍胸口,大大地透出口起来,又怕哭声惊醒了刚刚怀孕的主母,赶忙去王氏那里守着了。
恭礼在元昌的屋子门口顿了顿足,听着里面的哭声自己也不由地滴了几滴泪,最后一狠心抹了把脸,一把掀起帘子进去了。
元昌病了这些天,老衣和寿材早就办下了。阿芒此时哭倒在地上,低声喊着元昌的名字,声音嘶哑有如杜鹃啼血,闻者伤心,她早已难过得理不了事,元昌的老衣还是几个婆子合力趁着没有咽气的时候给装裹好的。
恭礼默默地走上前去,望着元昌。只见他穿着月白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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