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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春慢-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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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少有这样正儿八经的样子,元曦被她弄得更是紧张,怕说话漏了怯,便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贤妃这才说道:“怀恩侯与杨妃勾结,要捧五皇子做太子。皇上被奸人蒙蔽了,也帮着打压世家功臣。据本宫所知,怀恩侯声势日隆,连掌管宫城宿卫和京城府兵的怀化将军都归入了他的党羽。本宫接到密报,皇上已在秘密筹备五皇子册封太子的大典,而大典一结束,就是对五姓世家家主一网打尽之时!”

纵是元曦的城府,听了也心惊胆颤,倒吸了一口冷气,脱口而出道:“皇上怎敢如此?!”

贤妃说道:“你别不信,皇上对世家尾大不掉心忧已久,早想将世家一锅端了。本宫的暗线是怀恩侯身边的亲信心腹,他说这是陛下亲自想得计策,等世家家主都死了,他便下罪己诏,将皇位传给五皇子,由怀恩侯辅佐五皇子。哼,现如今陛下如今是宁可舍了一己之身,也要根除了世家的势力,不为新君留一点隐患。”

贤妃连怀恩侯身边的暗桩都告知了,可见这事真是有几分真。元曦抿了下唇,问道:“娘娘能将如此秘事告知臣女,定不是只为了做个人情,有何高见还请明言?”

贤妃一笑,“哈哈,好个爽快的孩子!不瞒你说,我的三皇子李澈机敏果决、贤明通达,比五皇子李渝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出去。以前我的澈儿也极得陛下的钟爱,办的差事要比五皇子多多了,可最近杨妃侍疾有功,怀恩侯又势大,陛下如今似是更属意李渝一些。”

说到这里,贤妃目光灼灼地盯住元曦,一字一顿地说道:“若是渭国公愿扶持本宫的三皇子即位,本宫愿以项上人头作保,愿保世家长长久久繁荣富贵,共享天下!”

元曦勉强定了定神,点头道:“臣女谢娘娘美意,不过兹事体大,还要父亲与其他几家商量了,才能答复娘娘。”

贤妃点头:“这个自然。这样大事自然要好好商量,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总要你情我愿的好。本宫在宫里这么多年,虽然不比杨妃那样受宠,可说句不自量力的话——也是宫里有分量的人物。若是世家乐意的话,宫里有本宫操持,宫外由世家打点部署,那就最是妥当不过了~~~”

元曦点头道:“娘娘是后宫位份最高的妃子,这点无人质疑。待臣女回去禀明了家父,不日便来给娘娘回话。”

贤妃笑着点点头,端起茶碗送了客。

元曦福身告退,刚走了两步,听得背后传来瓷盖轻叩瓷碗的叮咚声,贤妃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元曦,莫要让我失望了~~~”

元曦回头,看到贤妃神情安然,仿佛笼在烟雾里的佛龛,她不敢多看,又点头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恭礼细细听了女儿带的话,兀自沉吟不语,元曦一路上都颠来倒去在想贤妃的话,这时忍不住问道:“父亲觉得贤妃说皇上要在册封太子时对世家动手,这事有几分真?”

恭礼面色凝重地答道:“也有几分像太宗的性子。不过也不十分准,我看太宗不见得就乐意下罪己诏,将江山交给五皇子,自己做个无权无势的太上皇。”

元曦答道:“女儿一路想来,也怕此事有蹊跷,我们是被贤妃拉上了贼船,万一事败,就算宿夜逃出京城也会跟皇上撕破了脸,更是给了皇上对世家动手的借口。不如我们等到册封太子的时候,到时候告病不去,如果皇上执意要我们几家前往,那贤妃便没扯谎,再也她联手不迟。”

恭礼笑道:“傻孩子,那时候就晚了。人家如今是与我们合作,到时候情势紧急了再找过去,就是我们求人了。”

元曦沮丧道:“那也是的。这可如何是好,真想骑上快马回长安去算了。”

恭礼道:“无妨,这几日先听听其他几家的意思,三皇子即位也总比怀恩侯的外甥即位好些。不过要跟我们结盟,也得先亮亮贤妃他们手里的筹码出来看看。”

接下来几日,元曦好容易悄悄将消息通过了几家的伴读传了出去,可等回信却很难,许是太宗打算动手,亦或是之前几人说话引起了怀疑,元曦只觉得崇文殿里的小黄门跟得寸步不离,她是个女子,又不能通过更衣等时间跟允棣等人传信,心内焦急无比。

这日元曦与湘君坐在秋千上说话,远远看见一个深蓝绞经罗的影子晃了一下,元曦眼尖,认出是天赫今日穿的衣裳。可小黄门就在一旁侍立着,元曦也不好去说话,便在此时,湘君突然吩咐道:“哎呀,宫扇忘了拿,怪道觉得晒得慌,劳烦公公去为我取一次吧,不是在桌上就是在我的侍女小秋那里。”

小黄门支支吾吾地不想去,湘君便火了,斥道:“你是在崇文殿里服侍的,怎么我还不配使唤你吗?要是如此,咱们这就去宫里的掌事太监那儿说理去!”

小黄门见她恼了,忙赔笑道:“史娘子息怒,小的这便去。”说着忙低头去了。

等小黄门一走远,湘君便笑着努嘴道:“呶,贵表兄等了妹妹许久了,快去说话去吧,这里我看着。”

虽然知道湘君有点误会,元曦也只得硬着头皮去天赫那里听了他们几家的意见。时间刚刚好,一说完小黄门也取了扇子回来。

几家的意思都是更倾向于三皇子,即便是贤妃使诈,也乐意一搏,觉得总比五皇子即位后怀恩侯把持朝政强一些。

于是元曦借着长安老家送来了一些土仪,要给各宫献上些尝尝的借口,又去了一次贤妃宫里。

元曦不动声色地将话引到了贤妃这边的势力上,贤妃知机,悄悄地在元曦耳边低语了一句,瞬间便石破天惊,将元曦吓得面如土色,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惊心

原来贤妃在元曦耳边只轻轻吐出八个字:“毒杀陛下,嫁祸杨妃!”元曦一听心里便惊起了惊涛骇浪,她嘴唇微张,满脸不可置信之色,直欲向贤妃求证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却见贤妃仍旧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见元曦这等吓呆了的模样,还微微的有了些笑意,眼角都泛起了笑纹。

竟然这般坦然?!元曦在心里直想尖叫出声了。要知道当朝就算开放,女子也绝对是以夫为天的,谋害夫主的妇人官府可以凌迟处死,更不要说胆大包天,要谋害当今圣上。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到不可想象!

元曦望着贤妃,觉得自己从骨头里都渗出了冷意,要死死地咬住牙关才能不打冷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就沉默着不语。

贤妃见元曦有点唬着了,轻轻笑了一下,说道:“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正是不谙世事的年纪,怕是被本宫吓着了吧。呵呵,你怕是要再过个二十多年才能明白本宫的心思。要知道,在这世上,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儿是没有什么不敢做的。我们又不巧踏入了皇家的大门,这储位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是不争不抢,等着你的就是一个死字。唯有依本宫之计,才可将五皇子一党一网打尽,让他们永世不能翻身,再无做耗之力。”

元曦慢慢平复了一些,她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也明白贤妃此计实则是一劳永逸的好法子,只是不放心,又问道:“娘娘如何可以保证能够得手?”

贤妃见她这样问,心里也放松了一些,轻轻一笑道:“这个只管放心,本宫布置已久,这点小事手到擒来,一点岔子也不会出。事成之后,一定妥当无虞,杨妃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辨不清楚。呵呵,没准她还会以为,就是自己的错呢!”

元曦听贤妃这样自负,忍不住问道:“娘娘思虑周全,里外更打点得妥妥当当,为何不悄悄地改朝换代,当了太后便罢。臣女鲁钝,不知娘娘缘何要将此秘事告诉臣女一家,平白给我们一个把柄。”

贤妃笑道:“改朝换代哪有那么容易,你现在看着朝政平平稳稳,那是陛下多年治理,积威甚深的缘故。要是一朝山崩塌,群魔乱舞只在朝夕间。就是五皇子受了杨妃的牵连无望储位,还有那么多个藩王呢,不管他们捧谁做皇帝,总比本宫已经年长、又有见识的三皇儿好控制。”

元曦明白过来,说道:“臣女明白了,娘娘是怕平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贤妃点头道:“就是这话~~~此番请贵府与贵亲帮忙,就是要让澈儿稳稳地坐上江山宝座。有渭国公在外相帮,本宫是极放心的,将来也必不会辜负了贵府!”

一个胆敢毒害皇帝的毒妇,要是相信她的许诺元曦就是傻子了,她勉强扯了扯嘴角,说道:“兹事体大~~~”

贤妃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她道:“本宫明白,这事自然要五姓家主一起做主才成。本宫等了多年,这点子耐心还是有的。只管好生去商议便是,本宫也相信,几家家主会明白什么才是当前最好的抉择。”

元曦听她话里隐隐有威胁之意,知道如此秘事,若是不合作,贤妃和三皇子会比怀恩侯和太宗更欲除世家而后快。她点了点头,就忙忙地告退了。

刚一出了贤妃的正殿,元曦便听到七皇子的声音在宫门外响起,好像正要进来给贤妃请安。

刚和他母妃一起谋划着要害死他父皇,元曦一时间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七皇子,便想悄悄地避开。

可惜领路的宫女不明白她的意思,七皇子是贤妃宫里的开心果,宫女们也极爱对他献献殷勤的,老远听见七皇子来了还倒走得更快了些。

七皇子一进宫门就看见了一脸尴尬之色的元曦,他两眼一亮,快步上前道:“正满宫里找你呢,可巧在这儿碰上了。等我一会儿,我与母妃请了安咱们便出宫去~~~”

元曦今日实在没有与七皇子一起游玩的心思,推辞道:“今日不太赶巧,臣女回去还有事呢!”

七皇子一晒,“管你天大的事也得推了!今儿是三嫂子特意命我来请你的,前儿你不是说一直住在长安,没怎么吃过大个的海蟹吗?赶巧了,三哥那里今儿正好有人送了几篓子大个的海蟹,都还活着呢,新鲜极了。三嫂那里张罗着摆宴呢,再三地命我来请了你一起去!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出来,咱们就能走了。”说着便赶忙往贤妃的正殿走,看那架势,真是要去应个景就出来。

元曦如今也不知道毒害太宗的计策是贤妃自己的主意,还是跟三皇子李澈合谋的。这当口三皇子妃要请她去吃螃蟹,元曦不免联想起了鸿门宴,也实在没心思去与三皇子夫妇虚以委蛇。

她一见七皇子进了殿门掉头就走,边走边轻轻地对领路宫女说:“家父今儿早起腿疾更重了些,为人子女的,不好在父亲不舒服的时候独自去玩乐。烦请帮我与七皇子解释两句,我便先回去,不等他出来了。”

宫女想叫住她的,一转念想到留下传话可以跟七皇子单独说几句话,便点头答应了。

元曦趁机赶忙便走,幸而有头脸的妃子那儿都已送好了土仪,便忙赶到宫门口,坐上车打算回府。

元曦的车子刚驶出丹凤门走上甬道,迎面便见有辆亲王仪制的马车由八匹骏马拉着缓缓驶来。亲王们都在封地,在京里有这样马车的,除了怀恩侯外不做第二人想。这还是前些日子,怀恩侯为太宗试药有功,太宗特意赏赐的恩典。

听闻是他的车,元曦忙吩咐车夫到一边避让。眼看着怀恩侯的马车就要驶过去了,突然听见一声马嘶,离元曦马车最近的一匹马直立了起来,登时车里就响起了一声惊呼。

怀恩侯的车夫慌忙制住骚动的马儿,人仰马翻地闹了好一阵儿才安静了下来,一消停了车夫就奉命到元曦车前问话,怀恩侯跋扈惯了,车夫一开口也带着几分不讲理,嚷道:“侯爷让问问,这是谁的车?怎么停的,竟然惊了我家侯爷的马??!!”

元曦想,真是莫名其妙,自己明明早都避到一边了,谁知道他家的马为什么惊了,八成是故意找事呢吧。

饶是如此,崔府车夫也得好声好气地与怀恩侯的车夫解释,谁知车夫回去给怀恩侯传了话后,回来说话就更难听了,“我家侯爷说了,既是小辈不小心惊了长辈的马,为何还只管安坐车上,连个礼都不去行一个?”

元曦气得暗骂:“去你的长辈,一个屠夫的儿子,摆什么国舅的款,你姐姐还是我父亲的侍妾的,从那里论起不过是个奴才的亲戚,一口一个小辈,还要人去行礼,脸可真大!”

元曦从来不是性子绵软的弱智女流,听怀恩侯的话不中听,便直接让车夫回了,说自己有急事,便要让车夫赶车走人。

怀恩侯的车夫见他们要走,连忙拦在车前,嘴里更是不干不净地嚷嚷起来了。元曦正要拿马鞭子抽他,便听见后面七皇子笑道:“哎呦,这是怎么了,侯爷的奴才要对崔小姐演全武行吗?”

他毕竟是个皇子,怀恩侯再嚣张也不好拿大地坐在车里,他慢悠悠地下车草草行了个礼,说道:“七殿下误会了,原是崔小姐惊了我的马,车夫去问问而已。”

七皇子冷哼道:“问便问,拦着人家的马车作甚?!得亏是小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侯爷仗着是杨妃娘娘的兄弟,光天化日欺男霸女呢~~~这般在宫门前胡闹,成何体统,还不快让车夫退下了?!”

他摆出皇子的架子,又那么义正言辞,怀恩侯少不得忍气喊回了家丁,套上车扬长而去了。

七皇子这才连忙走到元曦车边,关切地问:“看你,那么急着走,一点也不等人,可被吓着了吗?”

这些日子他们处得极是熟稔,元曦望着他关切的面孔,想到若是将来七皇子得知了她居中传话,让贤妃与五姓世家害死了太宗,不知要如何恨她呢。

心里像被人拧了一下,鼻子一酸,一滴泪就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忙乱的生活告一段落,以后会积极更新的,吼吼~~~




、山崩

一见元曦哭了,李浔也着急起来,慌里慌张地快步走到她身边,想去拍拍她又不好意思,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吓着了?”

元曦一时感伤,这会子忙着拭了泪,她还没顾上说话,就听李浔又赶忙说道:“怀恩侯就是那个德行,这还不算什么,二哥不得势,有次被他挤兑得才狠呢!你快别伤心了~~~”这么会儿功夫又来劝,可见是真的关心她。

元曦心里更是有些发酸,强忍住了泪意,笑道:“不是因为他,是我想起父亲的腿疾,本来我要回去陪父亲看诊的,这一耽搁怕来不及了。”

这理由原本有些牵强,因为是元曦,李浔不作他想就信了。他笑道:“我说呢,看你也不像胆子那样小的,一吓就会哭,原来是担心渭国公。不如我送你回去吧,陪你看了渭国公,咱们再吃蟹去。”

怎么还惦记着去赴蟹宴,元曦实在是不想去应酬三皇子夫妇,便笑着打趣七皇子道:“你就想着吃,怎么没看出来,你也是个饕餮之辈?”

李浔一愣,不好意思起来,嘟囔道:“还不是为着你没吃过吗?我哪稀罕那个,怪费劲的,半天就吃一点子肉!”

元曦笑道:“我也是个怕琐碎的,也懒怠应酬陌生人,不如今儿你替我推了吧。等过阵子我父亲好些了,咱们骑一日快马,到海边捞了新鲜的海货吃可好?”

李浔哪会不依,两人说笑了几句,元曦就回了车里,由李浔送着她回了府。

恭礼听了元曦带回的话,也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想不到,贤妃这样狠的心,又是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谋算了皇上去?!”

元曦道:“怕是一心盯着太后的位子几十年了,这样的女人,心这么狠,难道太宗也不很与她亲近。”

恭礼见女儿说得头头是道,心里暗笑,也点头道:“是如此,可是怕是太宗也想不到贤妃这样心狠手辣,不然以太宗的性子,皇后都敢废,她一个妃子,早赐死了。”

元曦也说:“第一面见她,似是极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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