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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春慢-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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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被逗得破涕而笑,嗔道:“这孩子,明知本宫不擅长吟诗作对的,这是有心为难他母后呢!”边说边拉着元曦的手,极是亲密的样子,气得湘君直咬牙。
皇后笑道:“七弟一片孝心只有母后,母后随意起个名字,哪怕就一二三四五的编下去,只怕七弟都只一心叫好呢!”
太后心里高兴,有心夸李浔,又怕皇后多心,便说道:“阿弥陀佛,小七这孩子真是不枉本宫疼他一场,他与皇帝兄弟俩都是极孝顺的,本宫是有福气。”
“可不是吗?”柳太妃忙道,“娘娘命格尊贵,不比嫔妾,只有这么个没良心的毛丫头~~~”
安平公主不依,缠着柳太妃闹起来,气氛这才又活络了起来,只有湘君一人神色晦暗不明。
元曦看在眼里,心中更了然几分,便笑着到她身边去,偏偏声音大到人人都能听到,“姐姐可别恼了我,平日里随你怎么玩笑都行,只是刚刚那话要是传出去,让人还当王爷是个只好在脂粉堆里打转的纨绔,妹妹不好不分辨清楚,还望姐姐见谅!”
湘君还能怎么办,只好扯出笑脸来陪了不是又顺道撇清,“我原是想跟妹妹趣着玩的,谁知妹妹多心了,这样认真起来,倒让我不安了。”
太后虽疼她,但也不及亲儿子,说道:“君儿这么大了,还这样孩气。元儿都是你嫂嫂了,还只当她闺阁间的玩伴一样随意玩笑,从今儿起,这称呼也该改一改了。”
湘君听了忙起身告罪,又忍羞对元曦福了福身,从牙缝里挤出“嫂嫂”两字来。
作者有话要说:100章了哦~~~
、传话
众人一直玩到黄昏,才回宫的回宫、回府的回府,有了游园的那么一个小插曲,之后气氛一直是其乐融融的。
元曦和李浔站在府门口送大家的时候,太后还专门拉着元曦的手,说道:“好孩子,母后整日在宫里也是发闷,多来陪陪母后啊~~~”
太后在众人面前这样说是天大的体面,元曦连忙笑着答应。
太后又对李浔说:“臭小子,本来就嫌母后事多,这下子占了你媳妇,是不是更要在心里埋怨母后了……”嘴里虽然是嫌弃的话,但神色却极亲昵,显然李浔为她修园子,有心接她出宫散闷这件事是深得太后之心。
李浔还没开口反驳,太后便笑着拍拍他的手,由皇后扶着她上了轿辇回宫去了。
皇后吴氏是个明白人,一回宫就跟皇上讲了今日游园的趣闻,着意赞道:“小七这孩子,是个实心人,臣妾看得明白,他这些日子种种作态不过为了不让陛下为难罢了。臣妾实话实说,夹在母后和陛下之间,可也真难为了他,现在还不知这法子能不能过了母后那一关呢!依臣妾说,最后不管母后是不是非要给小七分权,陛下都由得她算了,反正不是小七也有别人,还不如自己兄弟可靠些!”
皇上无奈地点头:“不是朕不信任小七,实在是母后,太争强好胜了些,让人心里不舒服……”
皇后笑道:“现在没了杨妃整日与母后斗心眼,人闲下来了,可不就要找点事做?!不过母后怕是马上又要不得闲了,陛下不知,今日还有一桩巧宗……”便将湘君如何给元曦下绊了细细告诉了皇上,又说道,“史姑娘常常伴在母后身边的,一句话就拿住了七寸,陛下没看见,当时一瞬间母后脸色就变了,看着七弟妹的目光都透着冷,幸亏七弟妹还算聪明,挽回得好。臣妾也是过来人,依臣妾愚见,怕八成是史姑娘对七弟有几分动心了,这才处处讨好太后、又挤兑七弟妹。”
皇上眼中透出兴味,笑道:“竟有此事?”
皇后点头道:“再不会错了。臣妾想着,要不要过两日去提一提母后,让她赶快给史姑娘指了婚,眼看都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可不就生了些旁的心思了。要说指婚还不好指呢,史姑娘深得母后欢心,可要是遂了她的心让她嫁给小七做侧妃是伤了七弟妹的脸面,七弟也不会答应的……”
皇帝却断然打断她,说道:“这件事梓潼还是不要管了,朕自有道理。”
皇后心中诧异,看了皇上一眼,只见他眼露精光,显然已有算计,只好柔顺地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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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春到初秋,别人家也没什么事,宫里和朝堂上全看了刘府在闹腾个不停。原来二国舅的小女儿在选秀时入了宫,一进宫就封了妃位,荣宠不断,皇上念在是自己表妹,又正是年轻颜色好的时候,很有几分怜惜她,每月大半时间都宣刘妃侍寝。
初时刘妃也还规矩,对太后和皇后晨昏定省绝不敢断,对其他嫔妃也礼让有加。但她隆宠太过,免不了有寒酸的嫔妃明里暗里地给她下点小绊子。遇到这种时候,皇上二话不说,定是狠狠处罚冒犯刘妃的嫔妃,在宫里连降了两个主位的位份,又对刘妃安抚不断。
刘妃毕竟才十五岁,宫里最大的两位主子都向着她,渐渐地也就骄横起来。有次惠妃连着侍寝三日,她气不过,便装病让人晚上去请皇上,不想皇上立刻就来了她宫里,又温柔耐心地陪了她一晚,丝毫不以为忤,第二日惠妃一句话不敢说她,依旧和和气气的,刘妃就更大胆起来,对低位嫔妃颐指气使,奴才们就更不用说,管他是哪当值的奴才,只要稍稍怠慢了她就敢重罚。
到刚刚穿上夏衫的时节,与刘妃一同入宫一直籍籍无名的徐氏在御花园偶遇皇上,不知怎么就突然得了皇上青眼,一连十日都只宣她伴驾,之后去京郊避暑,皇上也只带了皇后和徐氏,谁都知道皇后年近三十,皇上多是白日里陪她说话,这徐氏可算是独宠了,羡煞了宫里的一群嫔妃。偏太后恰好身子小恙没去避暑,皇上留了刘妃这个娘家人陪她一点毛病也挑不出。
皇上一回宫,立刻就晋了徐氏的位份,虽未封妃,但也位列九嫔,以徐氏微末的出身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
刘妃老早汪了一坛醋,听说徐氏独宠一月还晋了位份更是满肚子的火气,她气急败坏,直接寻了个小错将徐氏打了一顿板子,任徐氏如何哭喊都不管。
徐氏打完二十板身下就见了红,太医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被刘妃打掉了。
皇上大怒,这次不再护着刘妃,直接以毒害皇嗣的罪名将她打入了冷宫,还下旨申斥了刘妃的父亲,刘妃行为太不占理,太后也无法为她求情,暗地里还埋怨自己日子顺风顺水昏了头,没有好好约束这个小侄女,让她闯了大祸。
至此皇上盛怒还是不能平息,刘妃的兄长,二国舅任门下省左补阙的长子也被寻了个小过失罢了官。
皇上为了表示只是恼恨二国舅一脉,对刘府并无成见,依旧对大国舅一家恩宠有加,赏赐不断,大国舅已有侯爵,长子、次子也都有体面轻省的职司,越发衬得二国舅一家门庭凄凉。眼看着二房失了圣心,难以东山再起,长房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刘府两房便开始生出嫌隙。
二房的夫人还有诰命在身,便常常递牌子向太后哭诉如今如何如何艰难,求太后看见二房悔意十足的情分上向皇上求情。大房夫人们知道了,也便常常进宫,还带了自家的女儿们,说刘妃已然入了冷宫,太后应该再挑刘氏族女入宫侍奉才是。
太后被娘家人吵得心烦,直接称了病不见外命妇,又想起了一心孝顺她的小儿子,对陈嬷嬷感叹道:“本宫自问对得起娘家人,可他们呢,一个个却不知为本宫打算。倩儿被皇上见弃实在是自作孽,本宫见了皇上都有些讪讪的,他们呢,不知反省,要官的要官,送女儿的送女儿,简直没把本宫和皇上放在眼里!看来啊,最后还是自己的至亲骨肉最靠得住,外人对本宫恭敬多是有所求,只有皇上和小七两个才是真心敬爱本宫。”
陈嬷嬷心知太后太偏心娘家,已经惹了皇上不满,也担心太后百年之后她们这些服侍的人没好下场。今日见太后自己这样说,赶忙劝道:“正是这话呢,人说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即便娘娘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也得服这个道理,本来皇上就在气头上,哪好再去惹气的。娘娘劝劝两位夫人,先忍忍吧。”
太后烦躁地说:“本宫还不知道吗?!是他们一个个顺风顺水,都被惯出毛病来了,不知天高地厚。”
陈嬷嬷试探道:“那不如娘娘先冷着两位国舅些……”
太后目光一闪,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就没有再作声。
陈嬷嬷便大胆续道:“娘娘也该多想想自家的事,得空了不如常问问太子的课业,或者逗弄逗弄几个小皇子,皇上看了也高兴些。”
太后嘟囔道:“哪有做娘的上杆子给儿子卖好的道理……”
“那还有庆王爷呢,成亲快一年了也没动静,王爷连个封地都还没有,整日在家混着,日后这不上不下地该怎么着?!”
陈嬷嬷为着帮太后分心,不要只想着娘家,殊不知不经意间坏了李浔的大计。太后连连点头道:“小七这孩子老实,一心知道孝敬本宫,本宫也不能不为他打算!”
之后果然依了陈嬷嬷的话,一直对外称病不见命妇,皇帝和皇后来请安时和颜悦色,见了太子和几个小皇子更是疼惜有加。一说起话来,就只道自己老了不中用了,只盼见到皇帝和庆王两兄弟和和美美,互相帮衬着,她就能安心闭了眼了。
又总说:“皇帝是个有本事的,不像你弟弟,不中用,打小就没什么成算,人也憨些,但他是个极重情谊的,爱戴皇帝这个哥哥只怕比本宫这个母后都要多。皇帝也做了父亲,当能体会母后之心,你强他弱,母后怕他照应不好自己,便怜惜他多些,非是母后不疼你。若有了机会,还当让小七为你分分忧,自家兄弟是要比外人可靠的。”
说得多了,又是那样温言相求,皇帝不好拒绝也烦闷得很,皇后私下里劝他,“也是知道七弟为人的,他前阵子那般作态还不是不想陛下为难,既如此,便重用七弟又如何,臣妾看他也是可靠,堪为陛下的臂膀。”
皇帝道:“朕倒也不是忌讳小七,实话告诉梓潼,朕是怕他位高权重了,他那岳家生出不该生的心思。五姓世家本来就根基厚重,在朝为官的也多,万一到时候朕有个什么不好,怕太子就不能平安即位了。”
皇后迟疑道:“这……不能够吧。再说陛下何必平白咒自己,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哪用顾忌那些?!”
皇上摆手道:“不能不防!朕即位多赖渭国公,多少刺头不平的,他出头就服了,可见其势大。这皇宫里阴私又最多,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少有活过四十的,朕已经三十多了,不能不为太子多考虑考虑。”
叹了口气,似是下了决心,说道:“疏不间亲,少不得要委屈七弟些了。朕这么做,也是为了本朝千秋外代着想。”自己给自己找了借口。
第二天,皇上就借皇后之名,秘密派人给史湘君传了话。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真是不好写,删删改改好几次,久等了。
、雷雨
湘君得了皇上的许诺,心里痒痒得跟猫抓似的,一门心思盘算如何跟李浔说上话。
可惜元曦对她有了防备,湘君本想用赏花或诗会的借口请了元曦来史府,这样若是李浔送元曦来,她就能借机见上李浔一面。最不济元曦总是要回请的,到时候去了庆王府,还怕找不到机会吗?!
哪知元曦压根不买账,湘君送了几次帖子,元曦每次都使人送了厚厚的礼去,人却总不到,先是托说府里事忙,后来请的多了,干脆就说中了暑气,不耐烦出门,简直就差直接说出“就是不想见你”了,湘君气得跳脚,咬牙切齿地直骂:“西北来的光棍泼货!”却也无可奈何。
她本来身子就弱,着实着了气恼,倒是真的病了一场。心急如焚偏偏没法子,每日里躺在床上,越发看谁都不顺眼,吓得丫鬟们缩手缩脚的,湘君见状心里更难受,又背地里哭了几场,拖了一个月才渐渐好起来。
元曦的路子走不通,湘君干脆要直接传信给李浔,可她再想传递消息的时候却发现处处掣肘,她的奶兄弟说什么也不敢为她跑腿了,二门上的那些婆子也难收买起来。
湘君疑心是元曦使了坏,拿身份压了史府的长辈,这才害得自己事事不顺,绞着帕子发狠道:“就不信我豁了出去,你崔元曦还拦得了我?!”
她对贴身丫鬟许以厚利,让其家人帮忙日夜守候在庆王府外,见李浔的车马出门便立刻回府报信,她则以为安平公主挑选新婚贺礼为由,也立刻出了府,在李浔回府的必经之路上寻了个茶楼等着。
七月流火,天气闷得吓人,湘君由贴身大丫鬟绿柳陪着等了一个多时辰还不见李浔回来,见外面乌云越积越厚,像是快要下暴雨,绿柳越等越心焦,生怕回去被很罚,便小心翼翼地劝道:“小姐,天儿不甚好,一会儿下了雨怕会耽搁回府的时辰,让老爷太太担心……”
回敬她的却是湘君冷冷的一瞥,眼神中的寒意让她把来不及脱口的话都吞了下去。
湘君倚在窗边,消瘦的侧影越发显得柔弱,目光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坚毅,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
绿柳一个丫鬟,见状如何还敢再多言,可心想小姐体弱多病,夫人不会拿她如何,自己却少不得要狠狠罚一次,她急得一头汗,眼巴巴地望着窗外,盼着李浔的车架早点出现,好能快些回府去。
轰隆隆,天上开始劈了一道闪雷,绿柳心一横,又想再劝,却见湘君忽然站了起来,不顾仪态,对着窗外大喊:“七表兄,表兄~~~~”回头对绿柳疾言厉色地喊道:“还不快去帮着拦车!”
绿柳一怔,立马“欸”了一声,飞跑着出去拦车,湘君理了理鬓发,也忙快步跟着走了出去。
李浔习武之人耳力极好,隐约听到有人喊“七表兄”,又见一个丫鬟飞跑出来拦自己的车,便命停了下来。
只见湘君孤身一人从茶馆中走出来,李浔大感诧异,问道:“是湘君妹妹呀,眼见落雨了,你做什么一个人在这儿?”
湘君面带肃容,说道:“我专程来此,有要紧的事,非得立刻告诉表哥不可。”
李浔抬头望天,只见乌云密布,已经开始有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下来,他皱眉道:“妹妹身子弱,且先回府去吧,改日有空了我和你嫂子去看你。”
湘君嗤笑一声,说道:“正是有关表嫂的事,才不得不赶紧告诉了表哥!”
李浔奇道:“元曦,她怎么了?”
湘君上前道:“让人听着了不大好,表哥且附耳过来……”
因关于元曦的,李浔心急,未多想便照做了。
湘君在他耳边轻言了几句,这还是她第一次离李浔这么近,近到足以闻见李浔沐浴的玉叶香,湘君的一张俏脸不禁红了……。
李浔的脸色却是越发不好,她一席话说完,李浔厉声道:“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湘君见李浔双目赤红,眼神透出冰刀般的尖锐,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颤声道:“是在爹…爹娘房门口无意听来的,湘君并不敢撒谎,绝…绝不敢撒谎……”
李浔仿佛地狱里的修罗,眼睛微微眯起,周身透出彻骨的寒意,再开口时声音好似从天外传来,湘君只听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去查实,只是你最好没有撒谎!!!”
湘君魂都要吓没了,不住地点头道:“不敢,不敢!!!”
李浔看也不看她,直接吩咐道:“走!”
车夫虽不知湘君跟王爷说了什么,但也能感到王爷的心绪坏到了极点,忙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马车向前奔驰而去,溅了站在马车旁边的湘君一身的泥点子。
绿柳本来在一旁等着,这时忙跑到湘君身边,先为湘君撑开伞,又急着拿出帕子帮湘君收拾,嘴里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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