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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春慢-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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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的丫鬟绿柳都有些急了,拐着弯的劝她:“小姐便是不好去见王爷,也可差人送些点心宵夜什么的,聊表存心。”

湘君淡淡一笑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且放宽了心吧,你主子心里有数呢。那日是我浮躁了,急于让王爷觉得崔氏恃强凌弱,但不想她也是个隐忍的,想必对我恨之入骨了却不发作,害得白白被她将了一军。如今可不敢再小看她了,我只老老实实地抄书,不多事、不生事,王爷见我老实可怜,这才会多加疼惜。”

想了想又吩咐道:“这院里你要好好上心,务必铁板一块不可被崔氏安插了人去。还有,管得也要严些,你以身作则,比如这‘小姐’二字万万不能叫了,只可叫侧妃。别人不守规矩了你就只管去罚,万万不可给了崔氏把柄。”

柳绿红着脸应下了。

**********
中秋节宫中照例要办赏菊宴,李浔念及自己最亲近的母亲和妻子竟是联手杀死父亲的凶手,唯一的亲兄长又对自己多加防范,如今中秋要到,更衬得他孤家寡人一个。他既不想跟元曦同车同席,更不想见到太后,索性提前几天就出京游玩去了。

虽然李浔不去中秋宴,但湘君还是想去的。一则是她入了王府后第一次有机会在王公贵族面前亮相,二则她也正好有机会见见母亲。

可李浔都不在,元曦根本懒得敷衍她,见她临近中秋几日请安去得勤,每每坐着东扯西扯地不肯走,干脆就拿出各类吃食来招呼她。湘君哪里敢在她那里用东西,李浔都不在,直接被元曦药死连个请太医的估计都没有,只好赶快找个由头走了。

后来实在忍不住,湘君便跟元曦直说:“王爷不在,中秋那日不如妾跟去伺候姐姐吧?不然咱们府上只有姐姐孤零零一人不好看。”

不想元曦皱眉道:“我从不在姨娘侍妾上留心,不记得往年忠王妃她几个都带不带府里的侧妃,今年我先看看吧。不然我有忠王妃她们一同说话,妹妹去了一个人,那才叫孤零零的难堪。”

一句话将湘君堵得面红耳赤,灰溜溜地走了。

元曦进了宫先去给太后请了安,婆媳两个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李浔,只是说些首饰、绣花之类的闲话。

时间到了,太后又让元曦搀着她去宴席上,一路不时与元曦说笑着品评路两边摆的菊花,向众人力证元曦这个庆王妃做的稳稳的,就算湘君与她有亲也绝不能挑衅元曦的地位。

今日来的人精子,也立刻发现太后宴席前没有单独召见自己的表妹史夫人,要知道太后对娘家人向来宽厚,这可是头一遭。等开了席也连眼尾都不扫一下史夫人,显然是厌弃了湘君,连带着也迁怒了史夫人了。

众人的表情多了几分玩味,待元曦也不露声色地热切了几分。

元曦被安平公主拉着坐在了一起,因安平过两个月也要大婚了,正是又羞又喜忐忑不安的时候,极想跟元曦说说私房话。偏好些人见柳太妃母女越来越得太后看重,元曦娘家不必说,又是太后最爱重的儿媳,便都来敬酒说话,惹得安平不胜其烦,找机会拉着元曦就逃了席。

两人跑到一处回廊上吹着风说些女孩家的私房话,正聊得高兴突然听见不远处有人愤愤不平地说:“夫人太好性了些,要是我,索性大家没脸,我就直接当面问她去,如何不带了史侧妃入宫?!”

元曦和安平对望一眼,听出说话的是六皇子妃陈氏,看来跟她一起的是湘君的母亲史夫人了。

只听史夫人幽幽叹了口气,说道:“老身那女儿从小养得太娇了,一入门就触犯规矩被王妃禁了足,哪里还配入宫呢。”

陈氏冷哼一声,说道:“哪有一入门就禁足的道理,谁不知道是寻了由头折磨人呢,夫人该去求了太后主持公道才是,别由着有的人狐媚霸道颠倒了是非。”她越说到最后越大声,显然是勾起了对元曦的旧怨。

安平公主听得气愤,不顾元曦拉她,直接开口道:“六皇嫂不加证实妄自揣测,又背后多言说人是非,真是丢尽皇家风度呢!”

元曦见她出声,只好一起从回廊上走了出去。

陈氏见元曦也在,面上一瞬间闪出尴尬神色,偏又嘴硬道:“我平日最好个打抱不平,史侧妃也是官家女眷熟知礼仪的,七弟妹一进门就禁了她的足,怎么能不让人疑惑?”

元曦淡淡一笑:“本是家务事,不知怎么传的这么远。”说着扫了史夫人一眼,这才接着回答道:“原也谈不上禁足不禁足的,只因侧妃敬茶那日赶着我叫妹妹,这才多给她几个月适应适应罢了。至于今儿,皇嫂不也没带侧妃吗?”

陈氏听了一愣,湘君被禁足京里早有了传言,但都是说元曦西北来的,不通京城习俗,也不能容人,哪想是这个原因。要是真有侧妃对着自己叫妹妹,看皮不打烂了她的,怎会只是禁足了事,这样看元曦已是十分宽厚了。

她性子直,面上讪讪的,对史夫人也不耐烦起来。史夫人见状心里直叹运气不好,面上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小女身子弱,在家臣妇怜她病弱十分溺爱,规矩上实在是差了几分,今后有劳王妃多多教导这个不成器的小女。”

元曦恼她搬弄是非,淡淡瞥了她一眼说道:“不劳夫人费心,她入了庆王府我自会教她规矩分寸~~~”说完就带着安平径自走了。

安平自定亲后时常派人给天赫送信,说些身边的事或心情,天赫从没回过她也不以为意,心想是天赫总不如她这个公主这般随心所欲导致,仍是自顾自地写。

今儿中秋宴上的事自然也写信告诉了天赫,还说元曦这从湘君入了门,看着是不如以前开朗了,笑容背后总有几分郁郁寡欢的味道。

天赫这封信读了又读,简直要捏碎了这张信笺。他便知道,表妹嫁到乌烟瘴气的是非圈不会好,可恨李浔这个小人,当年一心求娶,如今又跟湘君有了私情,还娶进门做侧妃。五姓世家根基都在外地,只好任由史家造谣却帮不上忙。

天赫一颗心像油煎一样,犹如困兽一样在屋里踱了几十圈,最后忍气斟酌,给安平回了“劳烦开解”四个字。

安平得了信心花怒放,过两日一听李浔回京了便乐淘淘地上了庆王府去。

元曦正在屋里弹琴,一曲未终便见安平公主推门闯了进来,嚷道:“皇嫂不嫌闷,弄这劳什子做什么。”

像一颗石子搅乱一池春水,弄得元曦也再没幽静的心情弹下去,她哭笑不得道:“不赶紧绣嫁妆,还有功夫四处乱跑,当心喝了交杯酒连个像样的荷包都拿不出给表哥~~~”

安平笑嗔道:“□的闲心吧”,过会儿又小声说:“早就绣得了……”

元曦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光给表哥可不够,我姨母针线活是极好的,她性子又爽利,当心看不上你的鞋袜直接给你个没脸!”

安平公主吓了一跳,忙问:“真的吗?”立刻坐立不安,简直就坐不住想跑回去用功了,逗得元曦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两人正说笑,突然听人报史侧妃来了。

安平一听就皱眉嘀咕道:“好端端的,她来做什么。”

元曦不好多说,只好道:“估计是见你来了,要来请安的。”

安平公主直接扬声道:“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我怕看了她眼睛疼,不见!”

元曦轻拉她的袖子,低声道:“不见就不见,这样直接做什么。”说完命人出去传话,说公主有些累了,要歇一歇,改日再见侧妃。

但之前安平说话大声,湘君就站在屋门口,怎么能听不见呢。她只觉得后来丫鬟传话都怪声怪气的,满院子的丫鬟仆妇都看了她的笑话。湘君脸涨得通红,拿袖子遮住面,一行哭一行跑了出去。

元曦奇道:“我原当你与她挺要好的,怎么今儿这么不待见她?”

安平笑道:“谁叫她不知廉耻非要勾引七哥,我马上就是你…你的表嫂了,自然要护着你些。”

元曦听了很感动,却仍劝她道:“多谢你好意,只是公主当知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的道理,有的人就像藤萝,平时不起眼地趴在地上,却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能把人绊倒。比如湘君,她素日隐忍、做事目的性极强,今儿这样冒然跑来请见自有原因的,所以宁可客气地将她打发走,也不要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

安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在院外,湘君哭着跑出去这一幕恰好被小李子看到了,他原本等在正院附近,要等安平从元曦那儿出来了请她去跟李浔说话的。

见状便派人打听湘君为什么哭,等安平回宫后悄悄告诉了李浔。

湘君哭着回了屋就做出一副不堪受辱不吃不喝的样子,还让王府派来的下人都出去,只要绿柳一个服侍。

绿柳正待劝她,便见湘君从床上一咕噜爬起来,命绿柳快些打水与她敷眼睛,半点不复悲戚模样,看得柳绿目瞪口呆。

湘君见状笑道:“傻丫头,这几个月每次王爷都会派李公公看着,等公主从崔氏那里出来后请她去说话的。以公主的暴脾气自然要给我一个没脸的,我做出伤心难过的样子,十之□王爷今儿就要来看我了,还不帮我敷了眼睛,收拾得好看些。”

柳绿叹服道:“小姐真是机灵,但万一公主请您进去了呢?”

湘君笑道:“她哪有这个城府,我料定她不肯见的,不想这么顺利,这下王爷不定还要疑心是崔氏煽风点火了,我越是委屈他就越要偏向我!我可不是崔氏,只会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看着吧,我要王爷的心一点一点全到我身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情殇

李浔听说湘君气得倒下了,还不肯用饭,果然去了她院里看她。可在房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只有绿柳出来红着眼眶、面露难色地道:“侧妃说自己并无大碍,有劳王爷挂心了,请王爷尽管忙自己的事,她歇歇便好了。”

李浔抬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除元曦外他对旁的女子并不上心,于是便点了点头,准备说几句客气话就离去。

便在此时,屋里想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绿柳连忙往屋里跑,李浔皱着眉,也跟了进去。

只见湘君伏在炕沿上,咳得小脸通红,气都快喘不上来的样子。绿柳忙上前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帮她拍着,又倒了杯温水与她喝,这才好些。

湘君红唇微张,缓缓地喘了几口气,这才轻颤着睫毛抬眼看到了李浔,她眼中立刻露出惊喜的神采来,圆睁着双目柔声道:“王爷怎么来了?”又作势要打绿柳,斥道:“没眼色的死丫头,王爷来了也不看座!”

她做张做致的,李浔哪里不明白,只是既然来了不好不闻不问,便劝道:“听闻你还没用饭?这是何必呢,安平本来就是个粗疏性子,你这厢气得难受她还连为什么都不知道呢,快别苦了自己。”

湘君一听就掉了眼泪,泣道:“妾明白公主的性子,可王爷也知道,那些年做伴读妾与公主何等的要好,今儿她却连妾见都不愿意见了,妾实在难受……”

湘君这是想提醒李浔,她为了他才做了妾,被人看不起。李浔也不知该说什么,不由想到以前自己不开心时元曦常劝他的一句话,“你饱饱地吃一顿、睡一觉,明天醒了什么都过去了。”

他微微出神,心道元曦总是那么达观,她初进京时也被京城贵女排斥,却丝毫不放在心上,每天仍是乐呵呵的……

湘君见他神思不属的样子,生怕李浔嫌她烦,小声唤道:“王爷?王爷……”

李浔猛地警醒,低头对她道:“你别再哭了,好好歇着吧。”

湘君见他又要走,心中大急,一发狠便扑上去从背后搂住了李浔,也不说话,只是哭着念到:“王爷别走…别走……”

李浔心里大痛,不禁想到那个雷雨夜若是元曦这样,他会不会留下。但一念至此,突然脑中又跳出父皇的面孔,李浔颓然地垂下头去,心道回不去了,与元曦再回不到从前,这一条鸿沟像忘川河的河水,永远将他俩隔在了彼岸。

想到这儿,他慢慢回身搂住了湘君,心想便让自己的念想断的彻底些吧……

湘君第二天起来一摸旁边发现空荡荡的,床铺已经冰冷了,她皱着眉喊人,见绿柳进来就问道:“王爷呢?”

绿柳小心地答道:“王爷亥时三刻便走了。”

湘君一惊,昨儿才算实打实的新婚之夜,没想到李浔根本就没有留下过夜。她气道:“你怎么不帮着拦着王爷?”

王爷岂是她一个丫鬟拦得住的,绿柳低下头不敢答话。

湘君又问:“王爷可有留话给我?”

绿柳摇头道:“可能有话也想亲自跟侧妃说吧。”

这就是没有了,湘君见状烦躁地道:“算了,赶快帮我梳洗了,去崔氏那里。”

绿柳奇道:“今儿并不用请安。”

湘君笑道:“我知道,但今儿不去怎显得我心中舒畅、她那儿寂然冷情?!”

元曦院中今儿是杏丫和茱萸两个大丫鬟当值,元曦醒得早,杏丫忙忙地进去服侍,又是端水又是拿香胰子和手巾,忙得团团转。好容易给元曦梳好头停当了,出去倒水才碰上茱萸,杏丫还当她因年纪小贪睡起晚了,啐道:“好会挺尸的,忙了好一晌了都不见你,还不去将王妃的床铺收拾了。”

却见茱萸面露凝重,轻轻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末了还问到:“姐姐说要不要告诉王妃?”

杏丫想了想,叹道:“大早上的,还是先别告诉主子了。”

可不巧她两个刚商量好,就见湘君扶着绿柳的手,一路弱风扶柳地走来。

杏丫见她穿了一身桃红衣裳,遍插珠翠,又双颊带粉,一看就是来挑衅的,她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也没见礼就直接扭头回屋去给元曦通报。

元曦已经听到湘君的声音了,因今儿不是请安的大日子,便疑惑地望向杏丫。

杏丫知道躲不过,还不如提前让主子有个准备,便低声在元曦耳边说道:“昨晚那边要水了。”

元曦一怔,冷笑道:“怪道今儿要来呢!”又拍拍杏丫道,“早晚有这么一天的,你瞧我都没什么,快别气了,将她领进来我会会她。”

湘君带着娇媚的笑容缓步进屋,随便福了福,笑道:“妾来给王妃请安了!”

元曦扫了她一眼,轻道:“坐吧,上茶~~~”便不再理她。

湘君就是来刺激她的,哪肯一边干坐着,绞着帕子娇声道:“妾昨儿睡得晚了些,今天也迟了,请姐姐见谅!”还配合地红了脸。

元曦看着她惺惺作态就恶心,淡笑道:“伺候王爷原是妹妹的本份,若说因略睡晚些就来迟,一则显得妹妹对王爷和我不够上心,二则也失了女儿家柔谦修德的闺礼。”

见湘君涨红了脸,又笑道:“不过妹妹身子弱,原该另当别论。妹妹放心,我是极好说话的,既说了只用初一十五来请安就不会因你平日不来多心,你只专心伺候王爷就是了。”说罢便直接端了茶。

气得湘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一出元曦院子就忍不住啐道:“只会耍嘴皮子的泼货,等着瞧吧!”

***********
因柳太妃侍奉太后得力,加上安平是联姻郑家,皇上给了她大婚典礼十足的体面,规模虽不及李浔娶亲,但已可与中宫所出公主比肩。

大婚那天李浔、元曦并湘君都去参加,元曦不想让湘君待在身边,便给她也派了一辆车,临出发时湘君还眼巴巴地望着李浔,因自那天之后李浔就再没去过她那儿,若是李浔跟她一辆车正好撒撒娇,也让全京城的勋贵看看清楚谁才是庆王心坎上的人。

可惜李浔眼尾都没扫她一眼,湘君的媚眼白抛给瞎子看了。二门口跟车的丫鬟婆子一堆,她也不好作怪,只能怏怏地盯着李浔的背影,不想恰好给她看见元曦经过李浔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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