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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春慢-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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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浔皱眉道:“有辱门风?!”
湘君怯怯地道:“妾实在不敢扯谎,但实在事关重大,我哥哥前阵子去庄子附近行猎,有心去向王妃问候一二,却不小心见到一个面貌俊美的男子从庄子里出来,且行迹鬼祟,我哥哥疑心有什么不体面的事就留心了一下,当真是发现……”
她欲言又止,李浔暴怒道:“还不快说!”
湘君简直要吓哭了,哽咽道:“发现…发现那男子时常出入庄子,一住就是好几日呢!今儿那男子又去了庄子,我哥哥刚派人来告诉了我,我寻思不好瞒着王爷……”
她话没说完李浔就大步出了屋子喊人备马,扬长而去了。湘君笑盈盈地站起了身,对柳绿说道:“去吩咐备车,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李浔一路快马加鞭到了庄子里,拍开了门就大步往里头走,却见门房见了他一脸惊慌失措,大喊:“王爷来了!”
院里的小丫头也慌乱起来,像是要报信,李浔见状更是疑心,喝住那个小丫鬟,让她带路到王妃的屋里。
到了屋前只见元曦的亲信杏丫亲自守在屋门口,她一见李浔就跟见了鬼似的慌张跑进了屋,李浔也忙进去,可屋里的景象却大出他意料之外。
作者有话要说:
、毒计
只见元曦端坐在八仙桌旁,侧面坐着一位白衣男子,两人之间却并无苟且之事,那男子正凝神在给元曦把脉。
李浔气势汹汹的进来,元曦瞟了他一眼没有搭理,那名男子更是专心把脉,一点不为所动。
李浔的气莫名地散了一半,再凝神一看,元曦家居图便宜穿着胡服,腹部已经明显隆起,当即吓了他一跳,看样子元曦竟似是有身孕了,他惊讶之下脱口而出:“你……”
那男子却转过来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让李浔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男子又细细切了脉,这才起身道:“我去写方子,再吃个七剂。”说完目不斜视地出了屋。
他一出去杏丫忙对李浔福了福,说道:“王爷勿恼,五爷就是这么个性子,有些学究气的。”
“五爷?”
杏丫笑道:“正是从西北老家来的五爷,是我们府上老太爷从兄弟的孙子,族里排行第五,上京来赶考的,因他酷爱医术,跟我们府上夏医官学过几年,还曾得过孙老神医点拨,医术比寻常大夫好不少,因此王妃特意请了他来安胎的。”
李浔点点头,对杏丫摆摆手,杏丫点头退下了。
李浔寻思了一下,也慢慢做到了刚才八仙桌旁崔五爷开方子的位置上,轻轻问道:“有了身子怎么没给府里送个信?”
元曦头都不抬一下,撇嘴道:“送个信?别打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紧着瞒着还有人想法子上眼药挑拨,送了信还不被人活剥了?!”
李浔无言以对,又见元曦有了身孕人不见丰腴,反而消瘦了些,面色也有点苍白,想来近日特意请了医术高明的崔五爷诊脉也是因为胎像不好吧。他心里酸酸的,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一步步到了这个境地。他与元曦之间就像一盘就要下完的棋局,突然被人掀翻了棋子落了一地,捡起来任凭怎么回忆也走不出一模一样的一局棋来,越想摆回原样反而弄得越乱。
两人默默静坐了一会儿,元曦思绪千回百转,想到两人打马球,想到宫变那夜他不要命地飞身来救,想到手握着手学射箭的甜蜜,也想到他知晓太宗之死时对自己的憎恶,还有自己知道他和那阴毒的湘君翻云覆雨时心里抑制不住的恶心……
元曦憋了一肚子火,见李浔话也没一句,她越想越委屈,站起身就唰得一摔帘子,自己回内室躺着去了。
李浔还当她恨自己强迫了她,心里讪讪的,但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这孩子来得巧,倒是一个契机,兴许能将他们的关系扭回去。
他鼓起勇气朝内室走去,手才刚触到帘子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的响声,大门被狠狠推开,是湘君冲了进来,喊道:“王爷,您没事吧?您别动气,身子要紧呢~~~”她的声音比平时都尖锐了几分,与原本静谧的屋子极不相称。
李浔转过去怒气冲冲地瞪着她,斥道:“闭嘴!”
湘君还道是多自己一个撞破了元曦的丑事,王爷下不来台恼羞成怒了,心道拼得王爷不待见自己一时,也一定要让元曦翻不了身,于是仍劝道:“姐姐年轻,一时糊涂也是有的,王爷看在渭国公份上也莫要伤了姐姐!”她故意提起元曦的父亲,就是要让李浔想起杀父之仇。
李浔这下真的火了,盯着湘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是本王平日纵得你太过了,你若再胡言乱语,本王虽不打女子,但不介意让别人赏你一顿结结实实的板子!”
湘君听到李浔这么无情的言语犹如五雷轰顶,她实在不明白李浔怎么突然对他这么无情。
这时只见元曦从里间慢慢出来,湘君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跟见了鬼似的,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叫出来。
元曦板着脸看都不看她一眼,对李浔说:“你要教训爱妾回府教训去,别让她在这脏了我的地!”
说完又扬声喊了杏丫进来,扶着她的手出去了,边走还边训杏丫道:“你这丫头心真大,还一人立在外头,也不怕你主子被人家联手害了?!”
等她们走了好一会儿,李浔这才铁青着脸离去,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了所有下人,言道不许侧妃和她身边的丫鬟出府去,若让他知道有人纵容或帮着侧妃的丫鬟跟府外人联系,打死不论。他自己也再不踏足湘君的院子。
湘君心知是中了元曦的计了,但她也无从辩解,只能认了栽,心里恨不能把元曦活剥了,她只要一想到元曦的身孕就寝食难安,但王爷已经厌了她,她和心腹俱都困在王府中,一点手脚都做不了。
湘君心情郁结,人很快地更加消瘦了下去。好容易等到春去夏来,她才终于有了机会出次门——她的祖父史老尚书急病没了。
湘君的祖父严苛方正,平日里对她这个体弱多病的孙女也并未多几分怜惜,湘君对他的感情也不算深。但听了消息后,她却哭得死去活来,绿柳知她心意,便大着胆子求见了李浔,说:“侧妃哀伤过度,口口声声道她是个不孝的孙女,求王爷允许侧妃回史府祭奠,送老尚书最后一程。”还说,“侧妃近来悔过甚笃,深悔从前糊涂,现在每日只是吃斋念佛,求赎往日罪过。”
李浔点点头不置可否,但祭拜祖父是人伦大礼,李浔自然应了,因史老尚书是两朝元老、德高望重,他还允了亲自送湘君回娘家,自己也祭拜一二。
第二日大清早湘君就早早带着绿柳等在二门口,老远见了李浔就深深蹲身拜下,头微微抬起时便见两道泪痕,衬着哭红的眼睛,显得分外惹人怜惜。
若是没有恋上元曦在先,其实湘君也是楚楚动人的,可惜元曦就像花圃里最傲人的牡丹,看惯了这样的殊色,再看水仙总有些不对味儿,况且这还是朵冒着臭味的水仙。
李浔有时候真是有些恨湘君,他宁愿湘君从没告诉过他太宗的死,这样他与元曦还是会如往日一般恩爱,现在的自己肯定是悉心陪在元曦的身边,其乐融融地等着他们孩子的降生,不像现在自己的心被撕成了两半,一半爱她不渝、一半又恨她入骨。是以李浔并未多看湘君一眼便上马出发了。
到了史府自然先紧着李浔拜祭,他祭奠完勉励一二也就走了。湘君被送到二门内专给女眷设的哭灵的灵堂,点了香给祖父磕了头,又跪哭了一会儿才被人扶到供人歇息轮换的屋子。
她母亲早屏退了别人在那儿等她了,本来哭灵守夜熬了一夜就倦极了,这会子见了湘君面容苍白、形销骨立更是跟摘了心肝一样痛,抖得跟筛糠似的,拉着她的手忙问:“我的儿,可是身上不好了?”
湘君觉得委屈极了,扑到母亲怀里,边哭边把入府以后几次跟元曦斗法都不敌,反而让王爷越来越厌恶自己的事说了。
史夫人好生安慰了她一会儿,又说道:“好孩子,也是娘不好,从前怜惜你身子弱,后宅这些腌臜事都曾告诉过你。你错就错在不该明目张胆地寻正妃的麻烦,这男人呀,都喜欢温顺贤惠的女子,也喜欢享那齐人之福,你总寻别人晦气,可不显得你狭隘善妒了吗?”
湘君抽泣道:“如今我也知道这个理了……但娘这次如何都得帮女儿,不能让那贱人生下孩子,不然王爷的心当真是拉不回来了!”
史夫人叹气道:“人家住在庄子里,据你说守卫的极严、铁桶一块,娘能有什么办法?!”
湘君听了一抹泪,毅然道:“我已经盘算好了,你只管帮我传个话就成。”
史夫人听完她的盘算,觉得倒也可行,便点头应了,又细细地安慰了湘君一番来日方长地话,留她在家住了三日才送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惊变
转眼元曦只有两个月的功夫就要十月胎满,她身子本来壮实,当初请来崔五爷诊脉不过是给湘君摆的迷魂阵,这会子除了怀着身孕有些疲累以外,再无半点不好。
李浔倒是来看了她几次,但元曦说:“见面反而容易惹气,何苦来!”就都没有见他。
李浔也不好强求,就派了小李子每旬过来探探她,回去再将情况细细说与他听。
太后听了元曦有身孕也颇为欢喜,赏了好些珍贵的安胎药材,还赏了两个宫中经验老道的接生嬷嬷陪着伺候。
西北崔府听了信也欣喜万分,送了几大车的精致吃食、小儿衣物和玩具来,因不放心用宫里的人,也派了几个专会接生和照看产妇的婆子来,是以元曦身边每天围满了伺候的人,说说笑笑也再不显烦闷了。
八月里天热的紧,树叶都晒得打了蔫,大中午四处都静悄悄的,只有知了在树上一声声地聒噪。
元曦这些日子容易困倦,午觉歇得长,她歇了后除了身边陪着的丫头,别人也都能偷空歇会子。
大中午连门房都打着盹,突然被一阵急促地拍门声吵醒,门房问了声是谁,却被外头的人狠狠呵斥道:“大胆,安平公主殿下驾到,还不快开门相迎!”
这庄子里的门房没甚见过大世面,拉开门闩瞟见外面极气派的鎏金马车,心知应是公主无疑了,便忙开了大门相迎。却见马车毫不停留,一径往二门里驶去,门房目瞪口呆地立在那儿,心道公主好大的架子,一时却连报信都没想到,等反应过来马车早进了二门了。
安平公主的突然到来还要从昨晚说起,因这时节府中桂花开得正好,安平临时起意要办个桂花宴,用了细纱将水榭围了起来,宾客坐在水榭中,湖边清清凉凉的,隔着纱帘朦朦胧胧地看到挂着宫灯的桂花林,又有桂花香气徐徐飘来,当真雅致的紧。
安平公主请的都是京中贵族仕女,见人人都夸宴席办得雅致,她脸上荣光十足,等到晚上卸妆就寝之时仍是面有得色。这时她的贴身丫鬟通传说院里的二等丫鬟桂香求见,说有重要的事要禀报。安平今日心情格外好,加上这丫头的名字又应景,便准了,等桂香进来,见她跪倒在地、脸色凝重,安平这才收了笑意问她,她却不肯说,非要公主屏退左右才敢禀报。
等丫鬟都退下关上了门,桂香这才膝行两步,对安平公主说:“启禀殿下,今日奴婢得蒙殿下青眼有幸去宴席上伺候贵人,却无意间听到一惊天秘闻,因与殿下有关,奴婢思来想去不敢不来告诉殿下一声……”
见安平公主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桂香低声道:“奴婢今日伺候的是兵部侍郎黄大人和吏部侍郎古大人的内眷,他两家似乎有亲,女眷们坐一桌说起话来也没个忌讳。奴婢记得刚开席时,有人问殿下驸马怎么不见,您说他不惯应酬不知在哪躲清静呢,奴婢当时就见黄太太和古太太诡异地相视一笑,后来奴婢伺候她们更衣时守在外面,见后头林子中一盏宫灯被风吹落了,奴婢怕起了火忙要去拾,却无意间在窗棂跟前听到两位夫人说话……。”
她抬起头不安地瞅了安平公主一眼,因与天赫有关安平正心急,斥责道:“还不快说!”
桂香忙磕头应是,说道:“奴婢听见两位夫人议论起公主和驸马来,言辞极其过分,一个人说‘公主这样的人物,可惜偏不得驸马喜欢,你瞧瞧,连自己府里张罗宴席驸马都不肯赏脸,当真是相敬如冰!’另一个说,‘各花入各眼,谁叫公主不是驸马心中的那朵花呢,我不是早告诉过你驸马中意的是庆王妃吗,你那会子还不信,我就跟你说青梅竹马多少年的情分哪能说忘就忘,你知道世家向来通婚,驸马与庆王妃从小就是两家就心照不宣地定下的,庆王妃又是那等人才,驸马还能不动心吗?’”
桂香话音刚落就被安平抓住发髻一把拉到跟前,狠声道:“你要敢胡说我立刻叫人拔了你的舌头!”
桂香吓得抖如筛糠,颤声道:“奴婢绝不敢有虚言……”
安平狠狠瞪了她一眼,扬声道:“来人,给我把兵部和吏部侍郎的内眷请来说话!”
丫鬟还未领命而去,桂香忙叩头道:“公主三思呀,若是这般敲锣打鼓地把人喊来,这闹出去公主和驸马就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了!”
安平公主思量一番,气也略平了些,说道:“也罢,你们下去吧,我等驸马回来自问他!”
桂香踟蹰着不肯离开,安平皱眉瞪她道:“还不滚?!”
桂香小声道:“奴婢以为公主还是不要问驸马的好,这般猜疑的话说出去了,不管真假都伤情分,公主要问还不如去问问庆王妃,就打着探望王妃的旗号悄悄问了,您也释了疑,王妃也不会张扬此事,伤不到公主与驸马的情分,也不会弄得满城风雨的。”
安平公主闻言不禁点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这丫头,平日里跟锯嘴葫芦一般,没想到遇事倒还清明,既这样明日你也跟着去,这些浑人的脏话我也不便说,你将它学给皇嫂听听,看她怎么说!”
桂香忙福身应下,又表了番忠心,第二天早早梳洗了候在安平公主屋外,等安平一出来就忙上前扶着她上了车,惹得安平身边的贴身丫鬟直眼红。
安平公主像急旋风一样到了元曦院里,因天热元曦屋里门窗大开,元曦老远看到她便笑着迎出来,说道:“哎呦可算有个说话的人了,还是表嫂想着我。”
安平公主成婚不久,往常元曦笑着打趣叫她表嫂的时候她都要闹个大红脸,今天却笑得牵强。
元曦心中纳罕,却当是他们夫妻闹了别扭,安平来找自己诉苦来了。因怕丫鬟听了她不自在,便叫她自己的丫鬟都退下,自己手挽着手将安平迎了进去。
桂香跟在后面关上了门,一回身就见安平公主眼中滚下了泪珠儿,她那个没城府的直性子,被那传言弄得煎熬了一晚,实在是到了心力交瘁要崩溃的边缘了。
元曦忙拿帕子要给她擦泪,却被安平侧身躲了过去。元曦更觉奇怪,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定了定神笑道:“快别哭了,再哭你小侄儿都要笑你了!有什么委屈只管跟皇嫂说说!”
安平自己抹了泪,对桂香一仰脖,命令道:“你说!”
桂香领命又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那两人的话学了一遍,元曦越听面色越冷,她近来跟李浔不谐,也曾伤春悲秋怨命运弄人,或者遗憾表兄一番深情空对,但她从未起过要去跟天赫重续前缘或者伤害安平的念头。
元曦心想如今一定要让安平公主打消疑虑,自己已然不幸,不能让表兄也夫妻不睦。她略一思量,便想还是要打苦情牌,便对安平公主露出苦笑说道:“好表嫂,这等黑心烂肠子的丑话不用说一定是我们府里那位侧妃传出来的,这等荒唐话就再没别人说过的。不怕表嫂笑话,你当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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