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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春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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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春熙院正堂中却是春意融融,只听女人哼哼道,“求陛下饶了奴吧,真的不成了……”边说指甲还有意无意地轻抚过男人紧绷的背脊,惹得男人的动作更加激烈起来。
到动情之处,男人的嘴狠狠地贴向女人的唇,口齿相依,舌头搅在一起咂咂做声,两人的喘息愈发激烈,最终化为一声满足的长叹。
红绡帐里终于安静下来,刚刚欢好过的男女放佛两只餍足的猫似的,懒懒地相拥在一起。
暧昧的气息并没有持续多久,突然就被一阵细细地啜泣声搅得烟消云散。只听女人哽咽道,“陛下眼看…眼看着就要回宫了,到时远隔千里,把妾一个人…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这火坑中,可怎生了局呀?呜呜~~~”
“宝贝儿,你这样的尤物,朕哪里舍得下你,要不朕也不会隔了这几年,还不远万里地来看你了。”太宗边说,手边在女人的身上游走,弄得女人的气息又不稳起来。
太宗见状也有些情动,在女人鬓边轻吻着说道,“你放心,这次朕必然让你终身有靠!”
女人听到这话,迷茫的双眸终于有了一点聚焦,她撒娇地偎向太宗,连连不依道,“陛下如何戏耍于妾?”
“呵呵,这些日子朕独宠于你,难道你还不得孕吗?既有了身子,你不就终身有靠了吗?”太宗得意地说道。
女人一听此话花容失色,颤抖着答道,“妾,妾多日都不曾蒙老爷招幸了,若有了身子,还不得被乱棍打死,倒是不得依靠,反而恐要丢了奴一条命去呢!”
太宗却没想到她这样无宠,本想蒙混过关的,这下却得好好思量算计一番了。
原来帐中之人就是太宗与杨氏,他两个原是有旧的。太宗硬要下榻崔府,当初心里就存了这样一条毒计。
他在崔府也有暗哨的,知道杨氏住在小繁星后面的第七进院子中,故而一来崔府就装作不知道第六进院子是在后院中,故意要住在春熙院中,方便与杨氏相会。
果然因为他住在春熙院中,前面就是王氏和恭礼的承恩堂,恭礼只好封闭了第五进院子与第六进院子的连门,将第六进院子与前面几进隔了开来。
姬妾们没法搬走,只好命令她们紧闭院门,自己安分度日。这便给了太宗和杨氏可乘之机。
太宗下榻的第一晚就急急地命心腹小太监引了杨氏前来相会,杨氏正是一肚子衷肠和委屈要与皇上诉的,哪里会拒绝,听了宣急忙打扮好了前来厮见。
等到杨氏终于进了屋,太宗早等得猴急了。只见杨氏身披一件白色蜀绨斗篷,打扮得极为素净,乌油油的头发松松一挽,只插了一根碧绿的翡翠簪子,一点金饰也不见。
太宗见惯了宫妃们争奇斗艳的华丽扮相,此刻见了杨氏这幅清淡的打扮,反而极对他的胃口。人说,要想俏,三分孝,杨氏这样的打扮,哪像个世家豪门里的宠妾,仍是当时初初守寡、进宫小住时的模样,更惹得太宗勾起了旧情上来。
杨氏见了太宗却是未语泪先流,执手相看泪眼。只是低头啜泣,偶尔千娇百媚地瞟太宗一眼,倒勾起太宗十分欲火来。再也顾不得了,一把将杨氏丰腴的身子搂住,往怀里死命地按。
只听杨氏一声低呼,声声叫着,“陛下不可,妾已是有了人家的人了!!!”
杨氏不说还好,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一听这话太宗更是顾不得了,一把伸进她衣中,一双大掌开始死命地揉搓起来。
杨氏不得宠,乃是久旷之人,哪里经得起这样挑逗,立时就呼吸不稳、立足不住,化成一滩春水一般,只顾着攀在太宗身上轻喘。
被太宗一把抱到床上,很快就得了趣。这杨氏初时还作势挣扎一番,不一会就浪声艳语起来,更兼动作大胆,将太宗服侍得十分舒服。云雨过后,二人难分难舍。
于是这两人就偷上了,每日掌灯时分杨氏就趁人不备溜出来穿过至善园来与太宗相会。太宗平时里要什么女人没有,九五之尊,看上个女人只消勾勾手指就有人送上来,倒是这番偷偷摸摸地相会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滋味,自觉十分新奇有趣,日日都离不得杨氏。
杨氏在崔府不得宠,当日被妹妹使计赐到崔府本就十分遗憾,成日里幻想着要是自己能入宫做了宫妃就得意了。这下天赐良机,皇上下榻崔府,还要和自己续上旧情,自然是着意奉承,希望皇上将自己带回宫中好去扬眉吐气的。
刚刚突然听了太宗说要让她有孕、留在府中,吓得杨氏魂飞魄散,美梦骤然成空。
太宗本来就计划着让杨氏得孕,两人偷得紧密,这样人不知鬼不觉地生下他的孩子,反而可以栽在恭礼头上。恭礼还无子,万一杨氏有个儿子,自己立刻就能封他为渭国公世子,将来崔府的家业就要承继到自己的儿子手中,好不快哉。
哪里知道自己计划的虽妙,可恭礼却是个有定力的,杨氏这样的尤物他也能克制住自己不动心,这样倒要费些手段了。
听得屋里的两人渐渐没了声息,过了一会屋中响起太宗的鼾声,屋外一道身影极快地闪过,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恭礼听了心腹的回禀,饶是他城府极深也忍不住立时现出了怒容,一掌将几上的茶碗扫在地上摔得粉碎。太宗老儿如此算计于他,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谋划
归期渐至,太宗与杨氏二人愈发难分难舍,黏得紧密,太宗白日里也不大出门了,只顾想着杨氏,两人寻着空儿就扎在一起腻歪着。
这日白日里太宗自称身体有恙要独自歇息,屏退了众人,就躲在屋里与杨氏偷情。两人一番云雨过后,太宗照例对杨氏倾诉了一番衷肠,哄得杨氏眉开眼笑,全身每个毛孔都舒坦无比。
见时机差不多了,太宗从床内匣子里拿出个鸳鸯样式的荷包递给杨氏,“宝贝儿,我这日也耕耘是夜也耕耘,想来你必是已经有孕了。你看,这个荷包有催情奇效的,只要你带着它去找崔恭礼那厮,保管他按捺不住,就要行房,届时只要来上一次,这孩子他就会认下,不会起疑心的!”
“这…这能成吗?”
“呵呵,只管放心,这可是云南那边的夷药,据说那些苗家夷婆子大胆的很,又擅使药,看上可心的男人了就敢用这种手段,一用准成的,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不认也得认!”
杨氏刚刚眼前一亮,转念一想又后怕,“奴就算暗算了老爷,事后也遭了忌恨,老爷要叫奴死,有的是法子呢……”
太宗是个狠辣的人物,闻言有点看不上杨氏胆小,但这是他心爱的人,正热乎着的,也还愿意耐心对她解释,“这药既然叫神药,哪里会留下痕迹呢,这香囊里的花香味早已将一点药味遮的无影无踪了,你成了事后就把药倒了,神不知鬼不觉,那厮只会觉得自己把持不住,哪能疑到你呢?”
杨氏这才放了心,接过匣子放在怀里,心里想了想,又跟太宗撒娇道,“奴一心恋着圣上,实在…实在是不愿再委身他人了,陛下…;奴的心里,奴的心里实在是气苦呀!!!呜呜呜呜~~~~~”
太宗看着杨氏,也是越看越舍不得,可这是他早就定了的计策,要在崔家偷天换日,用自己的血脉取而代之的。这样,等他的儿子成年之后,只消他和杨氏告诉他他的身世,不怕他和自己不亲,自己也再不用担心崔家这颗毒瘤了。
太宗听到杨氏不愿,心里还是很偎贴的,劝她道,“朕已不能接你回宫,已是负你良多,若你我之子做了崔家家主,也是雄霸一方的诸侯,比做个闲散王爷强多了。倒是你就是崔家的老太君,也算后半生有靠了,我在宫里知道你母子二人过得好,也才能安心。”
杨氏听到这里,哪里还会有不愿,一门心思做起来日当崔家老太君的梦了。憧憬着日后自己的儿子做了家主,将卢老夫人、王氏全都踩在脚下,崔老爷也得对自己客客气气,再也不能眼孔里没她了。
到那时,自己哪还用委委屈屈地憋屈在后院,跟一帮身份低贱的歌姬、舞姬挤在一起,到时自己最次也要住在承恩堂的东厢房里,每日里跟王氏一起料理府上家事,还要接受其他姨娘的请安。对了,自己身边的丫头也要添一添,起码得有八个大丫头才衬得上自己老封君的身份。
杨氏越想越美,将手里的匣子攥的紧紧的,仿佛这就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一样,生怕被人抢了去。
两人各怀心思地躺在那里,突然听到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外面响起,“见过渭国公!陛下身体有恙,在屋里歇息,国公爷还是晚间或者翌日再来求见吧~”
“臣正是听闻陛下龙体抱怨,特带了府内最好的医师来为陛下看诊,陛下若歇了也不妨的,大人您带医师进去替陛下把把关、观观气色也好,免得耽搁了陛下的病情,下官内心难安,大人您也担当不起呀!”
里面二人听闻恭礼来了,一个偷了人家的小妾,一个是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妇人,心里都虚得很。杨氏吓得满头大汗,腿脚虚得都站不住了,手也哆哆嗦嗦地半天拉不上衣襟。
太宗看杨氏不中用,连推带搡地将她推进净室里去,将杨氏的小衣和鞋子随意往拔步床下一塞,赶忙躺回床上去装睡。
最后恭礼到底是没进来,小黄门是太宗得用的心腹,他跟杨氏在屋里做什么瞒不了他,自己会帮太宗遮掩一二;恭礼只是敲山震虎,并不是想撕破脸,所以小黄门拦着他也不强求。
不过太宗和杨氏二人到底还是很受了些惊吓,恭礼走了好一会,还是惊魂未定的,顿时对偷情也生不出兴趣来了。
太宗跟杨氏盘算了一番,听杨氏说小日子已是晚了些日子了,自觉十拿九稳已经有了身子。就对杨氏说,“这事夜长梦多,还是早日行了好,你这几日就不要来了,哪天打扮好了,去请那厮到你屋里坐坐,只要见了面,保管能成事。”
杨氏也怕万一被人撞破j□j就麻烦了,闻言急忙应是,自己收拾了,偷偷溜回院中不提。
随后的几日,杨氏果然依言向恭礼猛献殷勤。或者亲自炖了汤水,让红莲送去前院给恭礼;又或者奉上自己做的几色针线,什么缠枝花纹样,又或交颈鸳鸯纹样的帕子、荷包送了好几个。
可惜恭礼收是收了,也没什么表示,半点宣杨氏伴寝或者说话的意思都没有,连个夸奖的话都听不到。
杨氏渐渐心急了,面都见不到,再灵验的药又有什么用。
她也顾不上矜持了,直接告诉红莲:“你去请老爷来,就说我病了,身子不爽,请老爷务必来看我一趟。”
红莲去了几次,虽没碰壁,但也算遇上了软钉子,知道老爷对姨娘冷淡。这时借病让老爷来,老爷反感都来不及呢,哪里会自己过来。
老爷是尊贵的人物,平时绝少踏足姨娘的院子的,偶尔兴致来了,赏了园子可能会去杨柳、锦瑟等几个最得宠的姬人哪里坐坐,看看歌舞、听听曲子。但他自重身份,留宿是决不肯的。
红莲约莫也知道杨氏的心思,她近日里夜里都去了哪,别人瞒得住,但贴身丫头是瞒不住的。
红莲猜出他要勾搭老爷,以便混淆视听,蒙混过关。可她知道老爷那样的人,让他在后院里白日宣淫,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委婉地劝了劝杨氏,可杨氏此时已经犹如火烧了猴屁股一般,再也坐不住了,哪里听得进去。她又不好说得太明,毕竟杨氏这是丑事,叫杨氏知道自己一清二楚,定会与自己过不去。
少不得破着脸面走了这么一遭,果然,塞了一大锭银子才有小厮愿意替她进去传话,可不一会,小厮就阴着脸出来了。
“我说去不得吧,姐姐非要去,这可好,臊了一鼻子灰来。”小厮一见了红莲就埋怨道,“老爷说了,圣驾在此,他有许多正事,要姨娘安分些吧。若身子不好就看医官,要不,挪出去养养也使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婆婆和小姑子来了,还带了小孩,家里人多,没法日更一章了,我还是尽量天天写,有多少贴多少吧,见谅见谅~~~~~~~~
、撞破
虽说被这样拒绝是红莲意料中事,但老爷这样决绝,连挪出去的话都说出来了,还是让她有点心酸。况且,杨氏最近脾气越来越急躁,她没能完成使命,还不知要受怎样的气呢。
红莲越想心里越没底气,垂头丧气地慢慢一路走回去复命,心眼拖得一刻算一刻,晚些回去见到杨氏,也能晚些受罚。
可她这厢慢慢地踱步,那边杨氏却越来越难熬。红莲一去杨氏就将匣子打开,把香囊拿来带在身上,坐在妆台前细细梳妆,心想,必要打扮地明艳可人,让老爷再也离不得她。
连太宗都是她裙下之臣了,她不信自己就拿不下恭礼。往日因为有成见,恭礼总是离她远远的,今日借助药力,一定要让他食髓知味,再也离不得自己。
太宗给她的香囊,药力委实霸道,不一会杨氏就眉眼含春、四肢酸软,画眉的手都举不起来了。浑身热的慌,打开了窗散气也没用,只得又去换了件薄薄的夏裳,露出她细白的膀子和胸前的大片肌肤。只是这样还不够,她骨头里就像几千只蚂蚁啃咬一样范痒,只盼着恭礼赶快过来搂她入怀,扯掉这一身的束缚,亲怜□一番。
杨氏难受了半天,红莲才一脸委屈的回来,跟她缓缓地秉了老爷的回话,险些将杨氏气死。哪想到自己一番做作,今儿送汤水、明儿送荷包的,就换来这么个结果。
这一动气,越发感到浑身发烫,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杨氏狠狠地把香囊摘下,摔到匣子里,砰地一声盖上盖子。匆匆地挥手让红莲下去,自己就要寻太宗去。
杨氏也顾不得换衣服了,看外面天已毛毛黑了,扯着帕子就往外走。她虽然心急,可也不敢大大咧咧地走大路到春熙院去,捡着小路走到小繁星边上,就要从旁边的太湖石假山洞子里钻过去。
才刚进去假山洞子,突然就从后面被人一把抱住了,吓得杨氏浑身寒毛一竖,惊叫出来。可惜马上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只闻到一鼻子的酸臭气,让人作呕。
这人力气极大,手上又有茧子,可见是做惯粗活的。他一手紧紧捂住杨氏的嘴,另一只手很快就扯退了杨氏身上薄薄的布料,上下摸索起来。
杨氏那一点欲念此时早被吓得烟消云散了,瞪大了眼睛,吓得瑟瑟发抖。她想呼救也喊不出来,嘴里只是呜呜做声。两只腿儿乱蹬乱踢,可对男人像挠痒痒一般,完全没作用。
两人闹出的动静太大,正碰上巡夜关园门的婆子一行,听到假山洞子里的响动,纷纷吓了一大跳。悄悄地举着灯笼和棍子去探看,走到近处,正好看到两个白生生的人影,抱在一起忘情地纠缠。巡夜的婆子们吓得肝胆俱裂,这样的丑事,不但当事人要打死,自己这些人可能也要被灭口的。
可崔府治家极严,这样的大事,她们终究也不敢瞒下不报,赶忙上前去一人一棍子打晕了二人,绑了起来,向管家娘子报告去了。
匆匆赶来的管家娘子看见二人的景象也吓了一大跳,杨氏头发散乱,薄薄的夏裳被撕得七零八落,虽然婆子们帮她穿好了,但也只是堪堪地掩着身子罢了。管家娘子扒开脸上散乱的头发,发现是后院的妾室杨氏,看样子,还是细细打扮过的,此时虽然唇上、面上的胭脂被男人蹭花了,但看着穿着打扮,十足像是出来会情郎的。
再看那男子,却是打更的刘二狗,他本应入了夜才在各院外面的夹道里打更守夜的,此时摸到了院里,更是让管家娘子坐实了两人私通的想法,要不是园里有内应开了角门,刘二狗哪能进的来。这刘二狗年轻男子,长得也还算排场,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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