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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春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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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就不同了,她是王氏的奶母,看着王氏大了的,心里把王氏看得跟自己的女儿差不多的。这些天,王嬷嬷不止一次的在没人的时候劝说王氏,“太太如今已是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王嬷嬷说到这里,一脸的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王氏一眼,又接着絮叨,“要我说,太太也是心里担心太过了,有没有孩子,那是天意,哪里是可以着急的事情。再着说,这院又不只是太太一个,三年前后院的姬妾也都断断续续地停了避子汤了,可也没见谁有动静的。我看呀,这是老天爷一定要让小少爷托生在太太肚里呢!太太且放宽心,一准很快就有了。”
王氏也频频点头应是,“嬷嬷说的很是。佛家云:人生有八苦,我这样可不就是求不得吗?要是看不开,结果心太重,反而不美。”
王嬷嬷说:“太太想得明白就好,等老爷气消了,回家来了,太太低个头也就过去了,仍旧是亲亲热热的小夫妻,呵呵。”
王氏听了红透了脸,嗫嚅道,“嬷嬷休要打趣我~~~”
王嬷嬷看王氏羞囧,也就笑呵呵地退出去了。
等了十余天,终于等来恭礼回府的消息。王氏一听到半月来报信,忽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的顾盼神采飞扬,一扫前几日闷闷不乐的郁态。听闻恭礼先去荣寿堂请安,也忙忙地收拾好,带着元曦就往前面去了。
离得荣寿堂正房老远就听到卢老夫人的笑声,元曦早就自顾自蹬蹬蹬得跑进去了,看得王氏直皱眉。要是平时,她早就喊住元曦,轻声说教一番了,不过今日她心情也好,就放过了元曦这样不规矩的行为。
王氏进了门,看到元曦猴在她奶奶身边,正一晃一晃的撒娇,老夫人笑容满面地摩挲着她的头发,一脸的慈爱,恭礼也是一脸和煦的坐在一旁,见王氏进来了,对她一笑。
王氏的心一下就暖了,感激地看了丈夫一眼。心想这样真好,她可再不要跟丈夫争吵了,那滋味太折磨人。要不是在婆婆房里,王氏早上前拉着恭礼问长问短去了。
一家三口请了安,卢老夫人心里清楚儿子媳妇治了气,就赶紧地把一家三口赶回房去了。
进了房,恭礼一挥手,满屋的丫头们就识相的下去了,王嬷嬷还顺道把元曦带走了。见人都退下去了,恭礼几步走到王氏面前,诙谐地打了个千,拉住王氏手说:“太太不恼小的了吧?”
王氏看他平时那么严肃的人,这般的没个正行,笑着打了他的手一下,横了他一眼,啐道:“不正经!”
恭礼继续嬉皮笑脸道:“只要太太消了气,哪怕学小猫小狗呢,小的也愿意的……”
夫妻俩玩闹了好一阵子,才开始说说近几日的见闻。恭礼告诉王氏:“庄里这几日好景致,人常赞叹春华秋实,照我说,冬日里才是最好。我这几日在庄里散步打马,看得一片白茫茫,真是说不出的爽快!”
看王氏听得一脸兴味,恭礼还说明年要带了王氏和元曦母女俩一起到庄里去小住。
两人说了会话,见气氛融洽,恭礼顺势告诉王氏:“这几日在庄里,倒也有一番奇遇。那日我在庄里骑马,骑到小溪边上,正好有个姑娘在溪边洗衣裳,我也没注意,直接纵马过去,不小心将水溅了她一头脸。”
恭礼见王氏一脸兴味,讲得也很带劲,“说来真是奇,这姑娘原是个瞎的,从生下来眼睛就睁不开的,可被我走过的水一溅,你道怎的,她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
“竟会这样?”
“可不,当时这姑娘睁开眼时我就在对面,了不得,那眼睛是异常的清澈,就像一泓深泉似的!”恭礼想到当时的场景,仍是有些微微动容,那姑娘初初睁开眼睛,被阳光一刺,忍不住流下两滴热泪,滑过她羊脂一般的肌肤。她的眼睛又大又亮,干干净净,清澈见底,只跟她对望一眼,就让恭礼感到心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恭礼回过神来,又接着说道:“村里人见姑娘好了,全都啧啧称奇,都说她是一生下来就瞎了的,爹妈也不喜,就随意起了名字叫阿盲,谁也没料到竟然还能好了的。她全家听说此事,纷纷跪下给我磕头,谢我对那姑娘的再造之恩。”
说道这里,恭礼神色忸怩,有点讪讪地道:“她家人都让她跟了我去,那姑娘也执意要做牛做马报答与我,我就带她回来了,已是将她安置在后院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加班了,还陪着婆婆她们逛街吃饭,没能更新,真是不好意思,明天就不大忙了,我中午抓紧写,争取明天双更。
、阿芒
恭礼的姬妾并不少,后院里起码住了二十来名,王氏也从不为这个生气,因为那些女子不过是别人送来的解闷的玩物,所以恭礼宠了谁多一些,又或者赏赐了什么东西,王氏是从来不过问的。
乍一听丈夫专门带了一个女子回来,王氏这一刻的心情有些微妙,吃惊、疑惑、甚至心里有一点点刺痛感,交织在一起说不清楚。不过只是一瞬间,王氏又恢复了平日里温顺贤淑的面孔,对恭礼微微一笑,说道:“这点小事,夫君做主便好。”
恭礼看王氏这样贤惠,心里也很高兴,问道:“慧娘,你不生气吧?”
“夫君把妾看得也忒小了,”说罢捂嘴一笑,横了恭礼一眼,“再说,夫君也正好换换口味呗~~~”
“我就好你这一口……”恭礼一边在妻子耳边低语,一边抱着她回了榻上安歇。
第二日一早,恭礼早早回了前院处理这几日积压的事物,王氏有些慵懒的起了身,懒洋洋地梳洗打扮,眉目间少了些平日的端庄神态,多了几分娇媚,倒是立刻显得年轻了几岁。
半月昨日就打听到了这位盲姑娘的消息,她性子急,且已经嫁了人,谈这些事情不用避讳,故而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进来跟主母说道。
半月进屋看到王氏正在梳头,就上前去顺手接过小丫头的梳子,忙活起来,她使了个眼色让小丫头退下,待屋里清净后,就向王氏低语起来,“太太,昨日那瞎眼姑娘进府,听说竟是跟老爷坐一辆车来的呢!”
王氏大家出身,规矩是极好的,也向来看重这个,就是她和恭礼一起出门,也都不敢坐上恭礼国公规格的马车。不过王氏性子宽厚,听了半月的话也只是觉得惊讶,并不生气,说道:“乡下姑娘没什么见识,不懂规矩也是有的,这也无妨。”
半月急了,“我的太太,这可不是她规矩的问题,老爷肯让她一辆车,那可见对她有多新鲜!”半月急得直跳脚,“而且我听说,老爷说她是清白人家的闺女,没让她跟其他姬妾挤在一处,让刘妈妈专门给她拨个小院,再找些使着顺手的丫鬟去服侍呢!”
半月昨晚打听了老爷带人回府,要知道这可是崔老爷第一次如此,自然要用心为主母打探一番消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一打听可了不得,没想到崔老爷对这位姑娘真是很有几分看重。
半月越想越生气,为她主子抱起不平来,“老爷平日那样英明,怎么就被这个瞎子哄了,谁知道是不是仙人跳的把戏,不然哪有那么巧的事,这么多年的瞎子,碰见老爷就好了?!”
王氏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忙伸手轻轻打了半月一下,压低声音道:“死丫头,老爷也是你能嚼舌根的?老爷做事总有他的道理的,既然老爷信了,那我们有什么理由怀疑呢?”
半月不服,“太太,人都说当局者迷,万一老爷被人骗了呢?”
王氏正色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也用不着你我瞎操心。女人呀,守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半月见王氏坚持,也就不再多言,等王氏去荣寿堂给卢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悄悄把自己听来的消息告诉了王嬷嬷,“……非但如此,老爷还亲自给那瞎眼姑娘赐了名,那姑娘生下来本来叫‘阿盲’的,老爷帮她改成了‘芒’字,还吩咐刘妈妈,说她自小命苦,让刘妈妈多多看顾她。还让织造司的晚秋姑娘亲自帮她量体裁衣,做几件好衣裳,说阿芒姑娘是天然去雕饰,让衣裳不要太华丽了,小心遮了她的风华!”
王嬷嬷听了,面色渐渐凝重起来,“这么说,老爷对阿芒姑娘真是不一样。晚秋可是织造司第一人,向来只做几个主子的衣服的,二老爷的衣服都是指点指点,把把关,没想到老爷竟然点了她做阿芒姑娘的……刚刚入府就这样盛宠起来,以后更是不可估量呀!”
“可不就是这话,我去跟太太说,太太还不当回事。照我说,这样来历不明的人,可要好好打听她身世,防患于未然。偏太太只说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让我不要多事!”半月不无委屈地跟王嬷嬷抱怨。
“哎,太太心胸磊落,心又太善,从不提防人的。不过太太这样也好,这会子老爷正新鲜着,要是查出什么来,泼了老爷的面子反而不美,不如,先走着看看。也许过几日老爷自己就淡了呢?”
事与愿违,恭礼对阿芒并没有越来越淡,反而一日比一日更上起心来。阿芒的眼睛是因为碰到他才好了的,他也是阿芒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所以恭礼对阿芒有种特殊的情节,就像老鹰对雏鹰一样,有种天然的保护欲。
阿芒对恭礼也极为依赖,王氏对恭礼是敬,其他的姬妾对恭礼是畏,阿芒却视恭礼为她的天、她的神只,她一言一行透出来对恭礼的依赖和崇拜,让恭礼十分受用。
就说裁衣服一事,如果恭礼让王氏做几件新衣裳,王氏必定会先想着老太爷和老太太做了没有,其次想着给恭礼、呈礼和元曦添置添置,最后才想到自己,毕竟是当家主母嘛。
姬妾们不论是赏赐衣裳还是头面,俱都是兴高采烈的谢恩,得了东西还要互相显摆炫耀一番方罢。
阿芒不一样,当时恭礼晚上叫她到前院伴寝,她来了后,恭礼直接吩咐刘妈妈给阿芒做衣裳。阿芒听了,也不管有人在,直接就问恭礼,“可是我打扮的太土气,丢了老爷的人了?”
刘妈妈听了,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还没见过这么直接的呢。
恭礼倒是和煦,笑着跟阿芒解释,“哪里,阿芒很美,只是要更好的衣裳才衬得上你。”
阿芒闻言也笑了,高兴地拉着恭礼的衣角,问他:“那老爷说我穿什么样的好?”
恭礼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跟他讨论衣裳打扮,愣了一下,还真的细细打量了阿芒一番,跟她商量起来了。“阿芒肤色白皙,我看水红的就很好,要不草绿色也很出挑。”
“草绿色我知道,可老爷,水红是什么颜色呀?”
恭礼一顿,是呀,阿芒可不知道这么多颜色的分类,于是大手一挥,让人立时去取整本的尺头样子来,一点点的教阿芒,两个人兴致勃勃地认了一晚上,屋里时不时地传来阵阵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要跟老公研究研究旅游行程,可能费点时间,今天不加更就明天加
、偶遇
阿芒近些日子来越来越受宠,她是庄里来的,一举一动都很质朴,不像受了多人训练的歌舞姬人,虽然会讨人喜欢,但总是脱不了窠臼,处久了让人腻味。
相比之下,阿芒就清新自然的多了,她说话没有顾忌,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喜怒哀乐一眼就能看到底。恭礼渐渐点阿芒伴寝的日子越来越多,初进府时是十之一二,一个月后就有小半的时间点阿芒伴寝,剩下时间歇在王氏正房里,其他姬妾一个都不选了。
阿芒也比刚进府时有底气多了,她白日里也敢出去四处看看转转了,甚至有时还带着自己的小丫头四喜去小繁星钓鱼去,府里的婆子们耳聪目明的,最会看风向,阿芒受宠,大家对她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的。
这日风和日丽,阳光晴好,西北冬日的阳光可是个稀罕物,阿芒也带着丫头去至善园玩耍。
冬日的园子里秃秃的,没什么看头,阿芒信步往假山那边行去。大老远就看见一群穿得花花绿绿的丫头们笑闹着,阿芒看什么都新鲜,也不避讳,径自往前走去,要看看她们在干什么。
走近几步,看见这群丫鬟其实是围着一个小姑娘玩盲人摸象,小姑娘蒙着红布逮人,一群丫鬟四散开了躲闪,又不敢闪得太远让小姑娘抓不到。
阿芒看了嗤笑一声,心想,“这有什么好玩的,眼睛好了人不能体会瞎子的苦楚,伴个瞎子还玩的乐呵呵,真是没劲。”
不过细细打量这姑娘,阿芒倒是有些看住了,阳光洒在她脸上,整个面庞都散发出夺目的光辉,眼睛虽然蒙上了,不过阿芒直觉这小姑娘长得一定很美,最惹人瞩目的是小姑娘通身的气派,举手投足都是人群中自然的焦点。
“呵呵,大姑娘好兴致,这会子跑来园子里捉迷藏来了。”四喜也被元曦等人吸引了目光,笑着说道。
阿芒不由自由地想套套四喜的话,“大姑娘生得真好,夫人必也是个美人吧?”
四喜频频点头,“姑娘说对了,夫人也是极美的,最难得的是心地仁慈,体恤人,大家夫人中难有的好性子。”
“这么些丫鬟陪着大小姐玩的,都是园子里当差的吗?怎么我以前没见过?”
“这些姐姐可不是园里当差的,园里当差的都是有些岁数的妈妈或者小丫头,这些姐姐呀,可都是服侍大小姐的。”四喜说着,不由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她也很想去服侍大小姐,不过还不够格呢,能被挑给阿芒姑娘已经万幸了。
“我的天,这么多都是大小姐的丫鬟?”阿芒吓了一跳,自己只有四喜一个丫头,没想到大姑娘可以有八九个丫鬟服侍着,真不敢想那是什么滋味。
四喜看到阿芒大惊小怪的样子也不笑她,而是耐心的解释道:“大小姐有六个大丫鬟服侍,老太太心疼大小姐,还把自己屋里的惜秋姐姐和念冬姐姐给了大小姐,这些是屋里服侍的,院子里自然还有二等的和三等的丫鬟。”
“还有呀?在我们庄里,家里的姑娘不服侍全家就不错了,还弄这么些人伺候着……”阿芒听得嗔目结舌。
四喜忍不住笑道:“这如何一样,大小姐何等尊贵的人物,如何能跟村姑比?”一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说村姑可不就是眼前这位嘛,这下坏了,阿芒姑娘不高兴会不会把自己退回去做粗活呀。
四喜战战兢兢地一旁跟着,好在阿芒只是顾着往前走,似乎没听见这话一样。其实阿芒虽然听见,可也没往心里去,她是个瞎子,从小难听的冷嘲热讽听得多了,这种小小的失言算什么。
主仆俩走到跟前,正好元曦逮住了一个丫鬟,摸索了半天说,“必是琼织姐姐!”
“哈哈,猜错了,我是琼纹!”
元曦闻言,一把扯下蒙眼布,“果然是琼纹姐姐,”转念又立刻到,“不算不算,你们可是姐妹俩,长得那么像,我不管猜是那个就算对了!”
理直气壮地强词夺理,小模样逗得大家哈哈直笑。阿芒和四喜主仆也乐了。
别人笑她,元曦也不恼,笑吟吟地看着大伙。看见阿芒的时候,元曦见是生人,不由地有些瞩目。
看这衣裳,只怕不是丫鬟,定是后院的姬人了。不过平日里父亲的姬人老远看了自己,要么赶紧避开,要么上前请安讨好的,这个家伙倒是个愣头青。
元曦这么一想,面上就带了笑,问她,“这位是?”
众人随着元曦,均把目光转向了阿芒主仆,阿芒不由地紧张起来,小手微微拽了拽袖子,答道:“我叫阿芒。”
话音一落,众人目光盯得更紧了,上上下下地打量,让阿芒更是不自在。
元曦见状,帮她解围到,“阿芒姑娘自去玩吧。”
阿芒也不行礼,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等她主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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