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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凰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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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无事,今天我们去外面一趟。”天政带头直奔北面宫门。

********

都城北面,青琅山连绵起伏,却也峻奇险秀。峰回路转,山林深处,流水潺潺,掩映着几处竹亭茅屋。再走几里地,又有一座大寺庙。

寺名昭音,却也巍峨雄伟。近几年来却是香火不旺,游人更少。

天政和夏镶便服出了皇城,绕道到昭音寺后面,站在半山腰观看寺内动静。

寺内冷清,间或会出来一两个身穿僧袍、花白胡须的老和尚,蹒跚着去擦大雄宝殿前的大香炉,一会儿又进大殿去了。

夏镶只跟天政在寺庙周围转着,也不多问。天政则一直微皱眉头,这时转过头对夏镶道:“你看出什么?”

夏镶微微一笑,“那两个老和尚才出家?”

天政一挑眉,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嗯?”

“他们出来时倒是老人模样,进去时却是腿脚麻利之极。对待每日必擦的香炉如此马虎随便,想来不应该是出家几十年侍佛之人。”

天政一笑,“你果然细心。”顿了一下,才又道,“卫衡去岁一次夜里从此处经过,却看到马车匆匆,十分繁忙,并不如现在这般冷清。探去,却说寺内几处都藏有兵器。”

“私藏兵器?那是要……”有谋反之举了?

天政冷冷一笑,“这等宵小之徒,真是太过于愚蠢!”

夏镶再看看那庙内情景,“太子兄此次亲来,是要证实,以待日后一举剿灭?”

天政又叹道,“若不是卫衡偶尔发现,此处也算够隐秘的了。”

“只是此处香火忽然如此冷清,京兆尹自该也要查探报告才是。”

“可惜,偏偏无人注意此事。你说那人在京城内的力量是不是已经大到可以一手遮天了?”

夏镶微蹙眉头,看着天政又展颜一笑道:“即便如此,太子兄也早有所觉察了。”

“镶儿你过奖了。”天政忽然萧然道,“你是否觉得这个皇位天生就该是我的?”

“自然是太子兄的。”夏镶忙道。

“哼!父皇立我为嗣,主要是因为母后。几个儿子之中,他虽也是最看重我,但总还是有人不甘心的,而我却也并不敢如是想。其实,既然都是父皇的儿子,这江山本就该人人有机会。”

“太子兄?”夏镶忽听他意兴阑珊说这样的话,不由有些吃惊。

皇朝体制,嫡长子继承帝位自是天经地义之事。虽历朝历代总也有人争位,但都名不正言不顺,不得民心,很快就偃旗息鼓。如今,天政一出生就封为太子,皇后虽薨世得早,但其辅佐皇帝之功不可没;而且皇帝对皇后情深义重。即令这么多年皇后之位虚悬,也无任何朝臣敢对此发表谏言。这样的形势下,若有人想取得帝位,那真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只是,他何故忽然要这样说?

“你道我是害怕那些人的挑衅么?唉!如今这个局面,那个想争位的人自然没有明白的机会,只得行此阴谋之事,靠武力解决。可我却不想兄弟残杀,更不愿因此生灵涂炭!”

夏镶微微诧异,抬眼直视天政道:“太子兄仁德,不愿有如此谋乱之事。可话虽如此,太子兄刚才既然说父皇的江山兄弟们也个个有份,请问,如果你是父皇,又该如何避免?”

天政沉吟片刻,方笑道:“你这问题太难回答了。自古至今,所谓的宗法制度,不都也不能避免或抑止内乱吗?我又有何德何能,提出新的解决方法?”

夏镶想了想道:“太子兄,你认为古时的尧舜禅让如何?”

天政深深地看了夏镶一眼,淡淡道:“可也有人说,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那些也不过是权位变迁罢了!”

夏镶默然,点头不语。天政看了她半晌,忽然一笑出声道:“镶儿,其实那个人我并不担心,他不自量力,何况又有什么才德胜任?我不过是怕父皇因此伤心罢了。如果说他真的有能力,就让他做那个位子又如何?可话说回来,若真有治国之能,爱民之德,争夺之才,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镶儿你了!”

“太子兄!”夏镶面色大变,忙低头躬身,“太子殿下何出此言?夏镶绝不会……”

天政一拍她肩头,笑道:“镶儿,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你何必装作这般惶恐模样?”

“君无戏言,太子怎么能拿这样的事随口说笑呢?”

天政嘴角一沉,不在意地道:“如果什么话都不能对人说,那又有什么意思?再说,我相信你。”

夏镶不再说话,两人转到东面山坳。竹林深处,一间破烂茶亭现出。一个真正的老僧正在亭内,一边打瞌睡,一边煮茶。老僧白须萧然,面上沟壑纵横,耳聋目盲。夏镶二人与他说话,都答非所问,也便罢了。

两人从他身旁经过,老僧忽然主动开口道:“二位是来求姻缘之事么?大昭音寺如今蒙尘,不灵了,不灵了……”

天政回头,看那茶亭柱上红漆斑驳里露出几个大字,道是: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他心内一动,看向夏镶。这幅对联自不过劝人珍惜眼前人而已,何故会让他只想到字面之意?

********

永安送储氏出了自己殿门,回内室躺在凉榻上。侍女宝莺侍候她吃了几个在井水里凉浸的瓜果,这才笑着道:“听长宁宫里的人说,长宁公主这几天又和驸马闹别扭呢!驸马一生气,刚才跑出宫去了,没有理睬长宁公主呢!他们才大婚不久,就老是吵闹,没个消停的!”

“什么?跑出去了?”永安一下子坐起,“是真的吗?”

“是真的!奴婢刚才还看到辛嬷嬷又在长宁宫后院里走来走去,唧唧咕咕的,好像又在向老天祈祷呢!她不总是那样?一见长宁公主淘气,就那样的。这次走得更是急,想来长宁公主更过分了些吧。”宝莺好笑地说。

“这次又为什么吵闹呢?驸马竟没有下架子哄她么?”永安似乎漫不经心地问。

“这个,奴婢不知道,长宁公主不总是刁蛮任性、无理取闹吗?长久下去,谁能受得了呢?这才几天,倒看见驸马总在外面乱逛……”宝莺带着谄媚的笑望着自家公主。

永安冷笑道:“那是他活该!”

宝莺揣摩公主的意思,道:“其实,驸马又有什么办法呢?圣旨一下,他就是不想娶长宁公主,也不能抗旨不遵呀!何况他们其实也没见过几面的,驸马有才有貌的,说不定早就在外面有人了……”

永安默默不语,只用眼神阻止了宝莺的猜测。宝莺赶忙住口。

永安想了想,又道:“那你说,驸马今晚会不会不回宫呢?”

“他,他不敢吧?”宝莺忙小心道。

“好了,你下去吧。”永安微眯着眼,面上不动,心内暗暗计较一番。





、第二三章

次日凌晨,宝莺一脸兴奋地从外面跑进内室,帮自家公主梳妆。

永安照了照镜,看看身后还有些气喘的宝莺道:“什么事大清早这么忙?”

“刚才奴婢从长宁宫经过,宫人内侍们都胆战心惊的……长宁公主正大发脾气,将整个宫殿都摔得乱七八糟的,听说驸马是一夜未回呢!”

永安不动声色,伸手拿过胭脂,放在手心润开,往腮上轻轻揉了几揉。

“公主!您这几天已经好多了,脸上也有了颜色了,前些日子可真叫奴婢们担心死了!”宝莺忙表达自己的忠心。

永安站起身,换了一身浅绿常服,走出殿阁。宝莺忙跟着,“公主,您要出去?”

“每日这时候不都要去给母妃问安的吗?还啰嗦什么?”

宝莺不敢再说话,跟着永安身后绕过圆荷池苑。

永安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次第开放的粉红荷花,慢慢前行。一抬头,却看见远远的对岸处,太子天政和驸马夏镶正往这边赶来,赶紧站住。

只听天政道:“镶儿!你真好大胆!一夜不归,叫长宁儿怎么想,怎么过?”

夏镶道:“太子兄,我不过回家看望爹娘嘛,也没什么呀!”

“那你告诉长宁了吗?”

“我当然告诉她了,她不肯和我一起去呢!”

永安忙低下头去,小声道:“永安见过太子、驸马!”

夏镶赶忙向公主施礼,虽说自己是驸马,是姊夫,但国礼是不能废的。

“永安!”天政忙松开拉着夏镶的手,招呼了这个妹妹一声,“怎么这么生疏?直接叫哥哥和姊夫就是!”

永安大胆抬头看了夏镶一眼,见夏镶虽然被天政拉着略有些狼狈,但面色也还像平日一样从容,忙回答天政的话,低声道:“是,哥哥,姊夫!”

夏镶对太子道:“好了,太子兄,你忙你的事吧!我自己回去好了。我会给姊姊赔不是,保证哄姊姊开心!”

“哼!”天政道,“你跟长宁儿说的不一样,谁相信你?亏长宁儿心头口头还总是护着你呢!”

“不过一点小事,太子兄太过于认真了吧!”

“还说呢!你从来都不曾这样大胆,新婚没多久,竟私自回家,还说是小事!若是让父皇知道……”天政很是不满,又一把抓住夏镶的手。

夏镶虽极力躲闪,却还是被他抓住,“我本来就是要回宫的。太子兄,你不必拉着我的!难道我还会逃跑不成?”

天政心里诧异,每次自己要靠近夏镶,或者拉他的手总见他极力躲闪;这时候再看向自己拉着的夏镶的左手,那么纤细修长的手指;握了一握,竟是那般柔若无骨。

夏镶见他注意,更是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用右手微微揉了一下,笑道:“太子兄,你真当我是囚徒了呀!”

天政看他左手腕上自己刚才拉扯处,竟是有一道紫红的印痕,想他皮肤真是娇嫩;目光移到他那吹弹得破的小脸上,心里更是暗暗惊奇,一时恍惚失神,竟没听到夏镶说什么,只得道:“什么?”

夏镶见天政又那样痴痴地盯住自己,暗道糟糕,撇一下嘴,飞快地赶回长宁宫去了。天政见他主动赶到前面,忙也紧跟着去了。

一进宫门,果然又是一片狼藉,内侍、宫女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吓得不敢说一句话。

夏镶忙进内室,见长宁已伏在床上失声痛哭。原来长宁听说哥哥已押着一夜未归的夏镶回宫来了,虽然刚才一直在发脾气;这会儿听他来了,却又忍不住大哭起来。

夏镶忙走至长宁身边,去搬她的身子,道:“好姊姊!你这是怎么啦?我……”

长宁猛地推开他的手,一甩,怒道:“你还回来做什么呀?”

只听夏镶“哎呀”了一声,赶忙扭头一看。却见夏镶正捂着右腮,不由一惊,道:“你怎么……?”

天政已赶了进来,见长宁满脸是泪,而夏镶放开捂住右腮的手,却是一条指痕,斜斜地从腮下一直划到耳垂下。

长宁抬起自己的右手,知道是自己长长的指甲惹的祸。一时惊呆,收泪咬唇不说话。

天政笑道:“长宁儿!你指甲太长了,该剪剪了!你的驸马年纪小,皮肤也太嫩,这回可莫要破相了!”

夏镶摸摸脸上的伤痕,道:“只要姊姊不生气,破相算什么!何况也不至于那样。”

天政笑道:“长宁儿,你听到了吗?镶儿可没怨你呢!哎,你两个究竟有什么事,三天两头地吵呀闹的?镶儿虽年纪小,也是有点脾气的嘛!这次不懂事,回家也只是看看爹娘,你何至于发这样大的脾气?气坏了身子,又弄伤了镶儿,多不好!”

长宁哭道:“哥哥!你知道什么!”

天政浓眉一挑,笑意全无地看了夏镶一眼,语气却颇为温和地对低头哭泣的妹妹道:“长宁儿,镶儿他到底怎么得罪你的?你说出来,哥哥定帮你重重责罚他!”

夏镶被他的眼神看得很是不自在。

“谁让你叫他回来的,叫他一辈子不回来好了!”长宁嚷道,声音已很嘶哑。

“长宁儿,不是哥哥叫他回来的。哥哥今早才出宫,他就已经在宫门口等着进宫了呢!他主动来求和,你还这样,可就不好了!”天政看妹妹如此伤心,忙撇开自己心思,到她身边柔声安慰。

“你骗我!”长宁泣道。

夏镶忙道:“好姊姊,其实昨儿一到家,我就后悔了。可是又不能马上回宫,只好今早一大早赶过来的。”

“你,你说你是驸马,谁还敢不让你进宫不成?”长宁气道。

夏镶笑道:“我被姊姊赶出宫,哪还敢自称是驸马呢?”

“你!”长宁气结。

“什么?长宁儿!是你赶镶儿出宫的,你还……?”天政惊异道。

长宁看夏镶腮下那条指痕已慢慢渗出血丝,想去看看,见哥哥在一旁又有点不好意思,便道:“哥哥!这是我们夫妇的事,你不知道,就别插手!”

“呵!这会儿成了你们夫妇的事,不要我插手了?”天政看妹妹心疼地看着夏镶的脸,知道她是关心那伤痕了,“那我走了,你们两个有话好说!可不许再吵闹了!”

天政走到门口,回头见长宁已经伸手去摸夏镶脸上的伤痕了。脸上一副既心疼又气苦的模样,实在令他感到好笑,摇摇头,心里叹息,哎!不过是两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自己倒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

夏镶好不容易出了长宁宫,摸摸腮上已被长宁亲自擦过药的伤痕,唉声叹气。这个长宁是越来越不好应付了的,她也根本没机会让她认识其他男子。就是那个至今还追随在长宁身边的张欣,一次她提到,竟弄巧成拙让长宁赌咒发誓说根本不曾喜欢他,而且永远也不会喜欢……

这可是绝了她想能更快更好从这场荒谬婚姻脱身的念头!于今之计,也只有请才貌更为杰出的师兄帮忙了,正好卫衡也是宫内跟长宁接触最多的年轻男子。

“姊夫?”

低柔而温婉的一声,夏镶抬头见是永安,忙后退几步。

“啊!姊夫,你的脸,怎么了?”永安面上极为担心,惊慌地叫道。想上前细看,却又犹豫不决。

“哦!没什么的。刚才姊姊不小心,抓到了而已。她已经给我敷过药了。”夏镶不在意地道。

“姊夫这么容易受伤?”永安低声,似乎很是心疼。

夏镶忙更淡然道:“多谢公主关心了,我还要到东宫去。告辞!”

永安虽然知道自己留不住他,但是见他那么急着要离开自己,实在也很是沮丧。他分明是刻意回避自己!哎!一定是长宁!可惜,那个长宁把他抓成这样,他竟然还那样维护她。真的是这样没出息吗?永安咬咬嘴唇,心里又爱又恨。望着他越去越远的背影,却又觉得能和他说几句话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夏镶到了东宫,看到门口站着的张欣,笑了一笑。张欣忙微微行礼,他这些天一直都竭力避着夏镶。夏镶自然知道这个痴情种子已喜欢长宁很多年了,只是他过于腼腆,又似乎有些自卑,从未表白过。而自己却……想着觉得挺对不起他的。不过,长宁既然不对他动心,夏镶也就不以为意了。

进了书房,天政从如山的奏折里抬起头,笑道:“这么快就安抚好长宁了?镶儿!你对付长宁儿,倒还真有点本事!”说到最后一句,笑容凝结,凤眸里射出的光芒如刀般一闪而过。

夏镶看看他身边的卫衡,见他也露出惊异的神色,知道他也必是看到了自己脸上的那条指痕,不在意地笑笑,使个眼色,扭头对太子道:“姊姊也没怎么生气的,是太子兄想多了。”

“是吗?”天政笑了一下,“既是这样,你是来此帮忙的了?”

“是!”夏镶忙接过天政递过来的一些奏折,走到左侧一张书案边坐下,飞快地看了起来。

卫衡一直盯着夏镶,看他那脸上的伤痕虽不是很深,不至于破相,但见他毫不在意,反身出去,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天政微微侧头,斜眼看看夏镶,出语惊人,“镶儿,你究竟是不是个女子呀?”

“太子兄……”夏镶心里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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