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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凰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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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死丫头,你再走一步试试!”
、第三一章
从青君山远眺,白湖浩渺清澈,微风不起,湖面如镜。
两人静静地坐在君柳园后山一个熔岩石洞前的山石上,两条清亮的溪流在石洞两旁蜿蜒而下,从山下看,算是人字形小瀑布了。
天政面色平静,心内略有波澜。这丫头,还真是大胆!以前,不管是什么场合,都见她从容应对。如今,自己突然揭破她身份,她也还那般镇定无畏,连请罪的表示都没有——虽然他也并不想看到她那样,毕竟到这里才揭破,他本来就没打算看她诚惶诚恐的样子。
他没有失望,他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女子!
夏镶见天政不说话,自也跟着他环顾四周,悠闲自在地看尽目所能及的青君山风景。天政终于转过头凝视着她,还是不说话,她便讪笑着开口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是刚才在河里……?”也不大可能。他若是才知道,不会如此平静。
“当然不是。在你和长宁儿‘大婚’前。”提到长宁,他转过头去,不看她。
“那么早?”可能吗?“那你怎么……?”知道的?又怎么不阻止?
天政默默不语一会儿,长叹一声。
“唉!先前,觉得你绝无可能是女子的时候,偶尔会想,如果你是女孩儿该多好!但一旦知道你真的是个女子,我就又……”天政眼里晃过那片夏镶极为熟悉的苦痛之色,但这次他很快就掩饰住,或者放下了,笑了笑。
“不在你面前时,我真巴不得你就是个男子,或者恨不得杀了你!根本无需借口,你害了长宁,搅乱朝政……可一见到你,那些心思就都淡了。只想着你可能也是有难言之隐,只想着你真是个女子那该叫我多么……”
“你究竟怎么发现的?”夏镶没去理睬他的自言自语。在他面前,她是特别注意的呀,不可能露出什么破绽的!他根本没机会发现的,也根本不可能想到这一点的,不是吗?
天政看着她,非常遗憾地道:“所以,有时我会恨自己,为什么不更早一些自己发现!”
那样,他就有更多的时间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就有可能会避免妹妹受伤害的事……夏镶或许不会有那么多的为难……而他还会有更多的欣喜……
“你……”夏镶诧异,“难道是别人告诉你的?谁?”她爹娘,不可能。师兄么?四姊?
“你四姊。她那次含混不清地提到如果你是女子……虽然她很快又以怕我们断袖为由而断然否认了。”
但他却知道所谓无风不起浪,加上内心一直有那么一点希望,更加疑惑夏淑芳何故忽然在夏镶要被召为驸马前夕这样说?他惊喜莫名之余,却又想到之前宫内的那个流言,一时竟不敢去证实!可又正是这样的矛盾,让他更是怀疑进而甚至不用去查探就已经认定夏镶是个女子!
然而——
“你居然大胆到同意婚事,又让我犹疑不定。那时我真宁愿认为是自己多想了!所以我就想,还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吧,事实会最终证实我的怀疑不是真的!我不要去查探,去证实……可内心却还是隐隐希望你是个女子……实在是矛盾痛苦之至……”
一旦有一个人在他平静的心中投进夏镶是个女子的这样一颗石子,那涟漪就越荡越大,最后泛起滔天的巨浪,他几乎处处感觉她就是个女子!别说她举世无双的容貌和才华……还有她和自己的交往中,她种种奇怪的行止,她对女子的态度,她处理自己二姊、父母的家庭纠纷,甚至她对长宁的体贴和尊重——他对长宁自然基于兄妹之情而宠溺容让,而她对长宁的那种纵容,似乎总带着本能的羡慕之意……
他终于说服自己,还是去寻求她不是女子的证据——可找来的事实却证实她是女子!他发现夏镶是七岁才回京认祖归宗,那之前夏绍周从未见过这个“嫡长孙”!一向重男轻女的夏绍周绝对不会想到专情于妻子的懦弱的儿子竟敢如此大胆欺骗!而正因要欺瞒他,夏镶后来藏拙,拒婚……等等一系列看似正常却偏偏不正常的事情,都无不表明她是个女子!
“既然你知道了,又怎么不早说?”哦,难道他就是故意纵容她娶自己妹妹,让自己犯下滔天大罪……可那时他不过就喜怒无常地对她,他其实完全可以杀了她的。
“我就是要看你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天政恶狠狠地道。
“那现在又为什么要揭破?”
“这里,是母后出生长大的地方,是父皇母后一生中最美好时候的开始……”在母后出生的地方,他不再去想那些往事中的一些惨痛,他愿意在这个地方也拥有一个纯净的美好,哪怕以后也会断肠……
夏镶却皱起眉头,“可你总是说我绝不能是女子,那又是为什么?”
天政看着她。那是因为他害怕,他害怕的东西太多……
“那是,因为姊姊?”夏镶苦笑,天政一直对长宁最是疼爱,而长宁对她似乎是很喜欢的,他那样生气,当然是因为长宁——而她也不希望是别的原因,她相信太子的男女之见还是比较淡泊的。
“不仅仅是……”天政不想告诉她真正的缘由。他现在是无所谓了,可毕竟还有人会很在乎,甚至会恐惧,就如当初他乍闻此事一般。而他最担心的却并不是这个。他最担心最害怕的是父皇母后的悲剧会在他们身上重演,所以他一直不敢去喜欢一个女子。可面前这个人,一直都只是个“男子”,于是就那么不知不觉地钻进了他心里。
他伸出手指探向夏镶面颊,轻轻抚摸。夏镶拿开他的手,瞪着他。
“你不是不希望我是女子吗?”
“不希望又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将你变成男子!所以只好接受这个现实了。”
夏镶垂眸,掩饰住自己的情绪,“你……真的如此……不愿意?”
天政深深叹了口气,“人都是自私的。”
如果他不自私,早像现在这样想,他至少可以让长宁不要陷入那么深,那样或许就不会耽误长宁的终身。他妄自被周围人说成是对妹妹最疼爱!可如今,在妹妹的终身和夏镶的安危之间,他选择的是夏镶,牺牲的是妹妹——虽然他安慰自己说这只是暂时的,他也知道这不过可能算是损失最小的一个。
“误了姊姊终身,我也会陪她的!”
“赔她?哼!”天政鼻子里哼地一笑,“你找来那么多美少年,她看中了谁?她根本不会再喜欢其他男子了!”
“啊?”
天政抛开谴责自己的想法,开始责备面前这个丫头,“长宁儿对你情根深种,恐怕也无关男女!”
“怎么会?只要我说出事实,姊姊一定不会再喜欢我的。如果太子你真的不肯原谅,就杀了我……”
天政截断她的话,“长宁儿跟我一样。”
“什么跟你一样?”
天政微微皱眉。当初毫不怀疑她是男儿时,他对她似乎就已经产生别样的心思了。长宁会不会也是一样,不管男女,都早已对她刻骨铭心?如果不一样,那当然更好。只是,他能肯定,长宁至少不会像喜欢夏镶那般再去喜欢别的男子了!
“你对不起她。”
夏镶惭愧之极,垂头自审,“是。”
“所以,你要对我好。”
夏镶诧异抬眸,“嗯?”
“那样,她可能会原谅你。”天政淡淡陈述这个事实。伸手将还在发愣的夏镶一把揽进怀里,低头吻住她唇瓣。
这是他第二次吻她。上次,虽然他已猜到她是个女子,却还没下决心去完全接受,甚至至少有一半希望她不是女子。可这回,他不想再去无谓的挣扎了!只要她是女子,那她就注定是他的!不管日后多么辛苦心痛,他至少要把握住现在!即使如飞蛾扑火,即使只为那一瞬间的光明,他也要拥有,他不想再折磨自己了!
他吻着她,不再是上次的蜻蜓点水。带些他特有的霸道,有些蛮横地撬开她的唇瓣,生涩而辗转地吻着,舔着她的柔软娇嫩的唇,含住,轻轻咬噬,像她刚才微露贝齿轻轻咬住一般——他那时就已经忍不住想要那样做了!一点一点地侵入他想品尝的领地,与那不知所措而极力躲闪退让的丁香小舌纠缠住。
夏镶有些发懵。她还在考虑自己对太子好,怎么就能得到长宁的原谅这句话。哦,他们兄妹情深,当哥哥的若高兴,做妹妹的自然会成全……可是,她该就此接受天政吗?……可他是太子啊……
只是,天政那样热烈的吻让她的思绪断断续续的。身子紧贴在那坚实而温暖的胸膛上,那铁臂一般的双手紧箍着她的腰肢似乎要折断了,陌生而强烈的男子气息包围着,尤其是唇上那从未有过的接触使得她几乎都不能好好呼吸了,只被动地任他为所欲为。
他微微推开她,深邃的双眸看进她的眼眸里。现在那里只有一个他,可这背后到底会隐藏些什么呢?那么清澈纯净,那么坦白透明,那么无欲无求,还带着些不解风情的稚气,今后,也会有对权位名利的渴望吗?他虽然也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她将要怎么改变那个本属于他的世界,可上天既然给了她那样的天赋才华,那样的传奇身世,那就注定是她的!他不会与她争,只要她喜欢,他甚至可以拱手相让!
他不想去管那些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直都希望有一个人能与他并肩携手,像当初父皇曾拥有母后那样——哪怕只有一段那样的幸福!而现在,这个人已到了他面前,扎根在他心里,即使她曾经是男儿装也没有被拔掉!
他再次将唇紧紧压上她柔软清甜的唇瓣。
“……镶儿,你是我的。不管以后是福是祸,是悲是喜,你都是我的……”天政将这个吻结束于她洁白得近乎透明的耳垂,几乎是喃喃低语。看夏镶疑惑的样子,忙又笑着叹道,“镶儿,你真美……”
“我哪里美了?”一直晕乎乎的,她没听清他说些什么,只感觉他刚才说的好像不是这个!
天政继续用嘴为她指点她的美在哪里,“这里,这里……眉,眼,鼻,嘴……”看她秀面上滚滚不断地飞红,不停地眨着眼,连连退让,更是神魂飘荡,只笑着,“难道没人说你美?你不美?”
“可那是人们当我是男子……世上美丽女子多了,像我四姊,姊姊……哦,还有那位月涓子仙姑。”
她不知怎么,忽然想起那个在豫州王府遇到的女冠,心里却一下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来。怎么会想起她呢?她给自己印象那么深么?如果她真的是男子,这样想是不是就是对长宁不起?不过,总算是只想起这一次罢了!
“月涓子?”天政略一沉吟,“就是在豫州王生辰宴上的那个女冠?”
“太子兄果然也记得。”夏镶面上的红潮慢慢褪去。
天政眯起眼睛,看着眸光有些异样并扭头看别处的夏镶,嘴角一弯,重重点头,“她是很不错,让人……嗯,一见难忘!”
夏镶瘪瘪嘴,不说话。
“可你还是比她们都美貌呀!”
夏镶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看向天政。那双黑眸如山下那汪白湖里最澄澈透明的湖水,荡漾着动人的光泽。她眉尖微蹙,轻轻咬唇。
“不过,她们是真正的女孩儿。不像你,不男不女。”天政见她那一副女儿娇态,早已神魂飘荡,心痒难耐,但看她一身男装,还是努力克制住,故意皱眉道。
夏镶面色又沉了下去,再次扭过头撅嘴。
天政把她的小脸搬向自己,笑道:“镶儿,不如你换一次女装给我看吧!”
“不要。”
“你本就是女孩儿,为什么要辛苦掩饰自己身份以男儿身立世,不为女儿扬名呢?”
夏镶心里一动。
“为我穿一次吧!至少让我对你是女子这件事有些真实感吧!不然,我真觉得自己抢了长宁儿的驸马,内心有愧;或者会觉得那样真是我在断袖,有违礼教!”天政再接再厉。
夏镶不语。
“你答应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想穿就穿!”
“不想穿就算了,那你就一辈子做男儿就是。想来你也做不来女人!”天政似乎颇为不屑。
夏镶狠狠瞪了他一眼,猛地站起身,飞快地转到石洞一侧去了。
天政斜靠在大石上。在这个地方,在母后出生成长的地方,在这世上最纯净圣洁、最自由自在的地方,他憧憬着和她有一个美好的开始,至少他要让她穿一次女装给自己看。
、第三二章
相对于热闹繁华的青州街市,青州刺史府可谓门庭冷落之极。虽是官府所在地,不是商业中心,而此时正是议事办公时间,官员车马来往也甚是稀少,还是令人觉得有些异常。
青州刺史曹复青衣小帽,并不带随从,独自一人急急出府,到了城内最大的酒楼朝凤楼。
一身衣饰很是体面的堂倌领着曹复到了二楼一个布置极为雅洁的房间。他进了外房,恭敬地站立一旁。
“进来吧。”
曹复疾趋向前,以金殿见驾之礼仪进屋,正要屈膝跪下。那声音又道:“罢了!在这里何必多礼!”
曹复听到这不怒自威的清朗声音,想起自己此次微服出行目的,这才抬起头。见窗边桌案前坐着两人,均是青州城内普通人家公子服饰,但在他们身上却还是有着难以掩饰的贵气。眼光经过夏镶面庞,本欲一扫而过的,却又不由停留了片刻,顿时老眼昏花,皱紧眉头。
天政跟着他的目光看了夏镶一眼,让他在对面椅子上坐下。曹复忙告罪坐下。
“我来青州几日,并没见如你奏章上所言。伏恨宫的势力真有那么猖獗吗?”
曹复忙站起,却又在天政眼神示意下坐下,“启禀太子!伏恨宫宫奴行迹在青州出现过几次,前此几起江湖仇杀,恐怕也不会无故栽在伏恨宫头上;而且……”
他停了下来,又看了一眼夏镶。
天政也瞥了一眼夏镶,“有话就说吧。我既让她在这里,就是不会瞒她的意思。”
“皇上安排太子御驾亲来此地,自有其用意。太子想也明白,老臣也不必多言。”曹复还是很小心地道。
他颇不以然,这个男装打扮的人分明是个女子!而太子并未大婚,也没听说有什么宠姬意中人之类的,焉来这样一个美貌女子跟在他身边?太子才来青州,难道说伏恨宫的人……他的心颤了颤,再次抬头偷偷细细打量太子。是太子没错,面貌神情风度绝对是年前在京里见过几次的太子殿下呀!太子没有问题,那就是这个女子有问题了!可太子……这样机密的事怎么能随便让一个女子知晓?
夏镶略略离太子远点,在外人面前,她是一向从容镇定的。虽知太子没有必要对曹复说明自己身份,但也没必要这么暧昧吧?这个老人看自己的眼光,分明是提防着自己。她又并不想知道什么皇宫内幕,来这里不过只为协助太子,太子既然非让她近身跟着,这个人何故这样多疑、小心!
天政曼声道:“曹大人,你是母后生前最为器重的老臣了,父皇对你也十分信任,一直让你驻守边地,你的职责重大,劳苦功高。如今又面临这样的境地,实在很是辛苦啊!”
曹复忙躬身道:“老臣能得皇上皇后眷顾,委以重任,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是老臣职责所在,太子殿下过奖了!”
“青州王到底有什么动静?”天政有些不耐烦了,直接问。
“这个……”
曹复再看看这时候与在京内神采奕奕完全相反的太子,见他懒懒的神情,虽还是气度不凡,但一双眼睛只顾盯着夏镶,眼里脉脉之意一望可知。纵然之前听说这位年轻太子一直不近女色,可这会儿他分明绝对是迷上这个女子了!什么时候太子竟也被一个女人给迷惑住了?不仅与他平起平坐,而且还如此不避嫌疑,这可不是好兆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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