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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凰弄-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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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弟弟告诉自己的一件事来,那当然是范柯说的。她一时恼羞成怒,一直都很淡泊平静的心不由激荡起来,眼里也射出一丝鄙夷之色!

*******

卫衡向天政禀告了最近他查探的伏恨宫在许州的情况。

夏镶看师兄对自己看了一眼,忙向天政道:“太子兄,不如我也出去吧?”

“你去做什么?”天政面上一沉。

夏镶知道不能和他说谎,她也不愿说谎,笑道:“那是许州,我和师兄正好顺便去看看老家。”

“不准去。”天政一口拒绝。

“太子!”

天政看夏镶不甚高兴,面色缓和,“到时候我会陪你去。”

卫衡略略错愕,但还是把那种不好的感觉排除了,“太子,伏恨宫在许州势力并不算大,不过他们巢穴却分布极散,镶儿也去,会更快地掌握他们的信息。最多,我们一天就能来回的。”

天政不理睬卫衡,只向夏镶道:“你就这么想去?”

“是。”夏镶不想多话,她难道还要被他拴住手脚不成!

天政默默地看着夏镶倔强的目光,再瞥一眼卫衡,点头,“那好吧,你和镶儿去吧。”转身经过卫衡身边时,补上一句,“我的太子妃若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是……”

卫衡应了半声,一下子反应过来,惊愕地看向夏镶。

夏镶不由撇开目光,她还没告诉师兄太子已经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事。这时候听天政突然对师兄如此一说,看着师兄忽然如此失魂惊愕的目光,心里莫名一慌。

卫衡只觉得自己好像站在悬崖边,身后突然一个闷棍砸来,他身子虽还能定定地站着,一颗心却直坠而去!

天政不理睬夏镶的怒目,淡淡地又加了一句,“卫衡,以后也不许叫她镶儿了。”

卫衡喉咙干涩,半天才沉声道:“那就请太子……和驸马爷先回去吧,属下一人去即可!”

天政哼了一声,显然对他口中的驸马爷的称呼很不满意,但还是没说什么,看了夏镶一眼,带头回自在林。

*******

看着师兄独自一人飞快地出了自在林庄园大道,夏镶略略不安。尤其是师兄刚才那片愕然苦痛的目光……师兄一直都十分关怀和照顾她,近日来与太子那般相处,她也略略感觉到了师兄的心思。只是,师兄的痛苦大概更在于很担心自己的处境吧?

“夏公子?”一声娇柔的呼唤将她从迷茫中唤醒。

“姑娘你……”

月涓子看夏镶那般发呆失神,再看看那在大门口等着他的太子,“夏公子不是要出门么?”

“太子……哦,他另有安排。”

“夏公子身在其位,想也无法。不过,如果能够,还是应该坚持自己的主张为好!”

夏镶微微一怔,不明所以,但还是道:“多谢姑娘了!”

“镶儿!”

天政进门前回头唤了她一声,夏镶向月涓子点头,疾奔过去。

月涓子面色微沉,这个太子竟叫他镶儿?居然亲昵到不避外人了?

夏镶默不作声地跟着天政回房,天政一时也没有说话。到了房间,坐下,天政看着夏镶似乎还在神游。

“你没有问题吧?”

“啊?”

“不会是穿了男装,真的就当自己是男儿,就因此喜欢那个月涓子了吧?”

“怎么会?”

“哼!你见哪个美丽女子都忍不住发呆,难道仅仅是因为羡慕?”

“她们真的……很好看。”夏镶半天憋出一句。

天政真觉无可奈何,如果不知道她是个丫头,他恐怕真要替妹妹好好揍她一顿了!可是,“你这样……什么人都喜欢,可真叫人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

天政不语。她单纯懵懂,不解风情,或许也是好事吧?

“为什么……?”

“什么……?”

“这些天,为什么和卫衡那么亲密?”

“我跟师兄一直都那样!”夏镶忽然领悟到天政的意思,急忙分辩道。

“那你为什么刻意避开我?”天政凑近她,“你这些天总刻意避开我,不会是突然对卫衡有什么想法了吧?”

“我不过跟原先一样,如何是对师兄有……”

“你害了长宁儿还不够,还要害你师兄吗?长宁儿知道你是女子或可解脱,可你师兄……他肯定是喜欢你的,但显然并不抱什么希望。如今你这样,若是真喜欢他,他还算得其所在;如果你只是利用他来疏远我,只怕害了他……”

“我没有!……”夏镶断然否定,但还是白了脸。她是想疏远太子没错,但也绝不要因此就故意去亲近师兄,伤害师兄的。可天政说的也有道理。

天政默默看着她,直到她面现愧色。这丫头,就是仁善纯净,这一点,他没有看错,他也可以放心。在情感上,她决不是一个故意播弄人心的人,但他也不允许她无心招惹别人到头来让她自己为难,更不能允许她竟故意逃避自己!

他一把揽过夏镶,不容她挣扎。唇凑上,深吻着她,很久,才放开。

“镶儿,你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夏镶小脸绯红,抗议。

“那,我是你的!”天政深深凝望着她,很镇定平静地道。

“你……”

夏镶呆呆地回望着他。在她面前,他棱角分明的清俊面庞上,那似乎与生俱来的王者之霸气消失不见,只余一个普通男子的爱恋;那黑如深潭的双眸里的浓浓情意,那份坚决而坦荡的笃定……她一时迷惑,竟觉得沉沦进去,就不会再出来……

“太子,王爷来了。”

门外,青州王拨过来侍候太子的内侍尖声叫道。

*******

“皇叔。”天政到外书房里,见过青州王。

青州王神色有些颓然,默默看了天政一回,才道:“政儿,那个夏镶呢?”

“她在里面有事。”天政淡淡地道。其实,不过是夏镶此刻不宜见人罢了。

青州王略一沉思,道:“他对长宁儿如何?”

天政没想到青州王会问这个,“皇叔问这个做什么?”

“听人说,他父亲夏三公子只娶了一个?”

“是呀。”天政顺口答道。

“真的没有姬妾?”

天政奇怪地看着叔叔,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青州王吁了一口气。

天政一怔,“你是担心长宁儿?”这样的事,他居然放在心上?

青州王冷哼一声,“女人最容易受伤,要么你不要去爱她,要么就全身心地对她!”

天政更是怔住,“这是……”

“这是你母后,皇嫂有一次告诉我的。”青州王眼现深沉的苦痛之色,“以前我没有机会领会,也没去想她说这话的意思……直到最近几年,却从别人口中知道……”

“皇叔?”天政知道叔父一直都这样情绪化,所以他对他此次忽然如此,很觉得不解。

“你父皇真是阴险狠毒!那么会利用别人,连自己的妻子儿女都不放过!只为了成全他所谓的帝王之业!”

“皇叔!”天政默然。父皇此次让自己到这里来,自然算是利用母后和自己牵制叔父,但这样也是想将双方的损失减少到最低!

青州王也跟着厉声道:“你母后是怎么薨逝的,难道你不清楚吗?即使你当时年幼,不知道真正死因,难道你就会忘了那一场大火不成!”

天政大惊失色,腾地站起,哑然道:“皇叔如何得知?”

青州王深吸一口气,“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

“是。你十二岁那年到这里来拜祭皇嫂,晚上梦魇时说出来的。当时我只是不明白,可你醒后问你,你却怎么也不肯说实话。后来,后来……居然是宫里的江贵妃告诉我,你母后是自焚而亡!堂堂一代皇后,居然……”青州王明显激愤起来,“所以,当时你父皇自然不肯让我最后看她一眼!所以,我自然看不到她的凤体!对外说什么产后病重而亡,对我说什么只为争权失利自惭而死!她若真为争权,早该处心积虑,怎么会让你父皇知道?你父皇是她对手吗?她会那么快就绝望放弃?”

在他心目中,皇嫂圣慈如母,纯美如仙,不容任何人亵渎的!可皇兄却辜负了她,让她死得那么惨!

“我不想瞒你,我可以明白告诉你,这次我是要起兵,我要为皇嫂报仇!至少,我要为她讨个公道!她究竟是怎么被你父皇害死的,究竟他的心肠有多残忍!那样的结发妻子也能对她下手!哼!这么多年还装模作样,恩惠青州!若不是力量不够,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但我也不想让你误会,我只为皇嫂讨个公道,皇位自然还是你的!”

天政心中久远的伤痛又慢慢燃烧起来,半晌,才道:“可我亲眼看到,母后即使是绝望,但确实是自杀,不是父皇……我也查过,当时文武大臣也都说母后要设置朝后阁,因此……”

“即使不是亲自下手,那也是你父皇逼死的!如果她真有意设置朝后阁,那么一点挫折,她就要退缩到自杀的地步吗?她如果是个遇事退缩的人,那她还会协助你父皇登上皇帝宝座,还会在那种艰苦中坚持那么久?一定是你父皇逼她的!”

天政更是黯然。他何尝不这样想?只是,一个是他父皇,一个是他母后。他亲眼见到父母的恩爱,也亲眼见到母后自焚!这么多年,他也一直在痛苦挣扎:他不想因为母后而否定父皇,但也更不能因为父皇而否定母后!在他心中占主导地位的,他还是认为,父皇确实辜负了母后!

他无法解释母后的死因,有时他真的很想起母后于地下,他要当面问一问。究竟是为了政治上的失意,还是对父皇失望……可母后薨逝前对当时才侍奉父皇的江贵妃,以及更早对大皇兄及其母亲,都从未有过任何为难。她是人人都称道的母仪天下的贤德圣后……

只是,他内心里却也隐隐如皇叔所想,一直也都那般想(所以,他也一直在恐惧……)她那么深爱父皇,如果不是恨他,她又怎么会忍心抛下那一切?只是,他有时也忍不住怨恨母后,为什么她对父皇的恨那么深,竟然可以抛下亲生骨肉,竟然连一点灰烬余迹都不给他们父子留下……

所以,这些都是不够的吧?她不该是个情感脆弱的女人,不该是个面对那么一个卑微低贱的江贵妃就以死退让的女人!

“可母后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做。”就算她真的想报复,她当初也只选择那样决绝地毁灭自己,也只是用伤害自己来报复父皇!

“我是不会放弃的!”青州王临走时最后说。





、第三六章

夏镶猛地翻身坐起,下床,推窗一看。星月在天,星辉如水银泄地。

她皱了皱眉,侧耳细听,隐隐有呜呜之声。

记得睡前是听到月涓子弹琴的声音的,虽隔得远,但却还清晰。

如此深夜,又有谁在外吹此悲凉之调呢?这个声音,这个调子,她似乎很有些耳熟,以至久远的回忆也如流水般流淌了回来。

那该是幼时在许州。那时她四五岁,小小的她身着男装,跟着一帮孩子到处游逛。绿江流到许州那地方,当地人称它青弋江。那天,在江边,她看到一个和他们汉人服饰很不相同的中年男子,站在江中的一条小舟上。临风而立,手执一根玉笛,忽而放在嘴边呜呜而音,忽然又击打着船舷,那神情风度极为洒脱。他身边那个正缓缓摇船的少年就是师兄卫衡了。

想到师兄,她自然马上忆起,这一直在呜呜作响的声音来自何物。

那是她认识师父,其实主要是师兄(因为索朗师父本不想收她为徒的)之后,因为她顽皮偷了那根玉笛,结果使得索朗师父很不高兴,狠狠惩罚了她一顿。卫衡要哄她高兴,就给她做了一根柳笛。虽然自然比不上那玉笛,但小孩子能分清什么?而那奇特的造型和更嘹亮的声音却更吸引幼时的她。

这时候,调子还是原来的调子,只是声音却不再是牧笛那般嘹亮,低沉舒缓,竟有些凄凉之意。

她犹豫了一下,披了外袍,轻轻从窗子里纵身而出。

循声到自在林庄园外面,绿江岸边,一条黑影孑然而立。入冬,江边的夜风很大,寒冷浸骨,他衣袍翻卷,猎猎飘扬。她出了小树林,站住了。

笛音戛然而止。

“师兄?”

卫衡转过身。惨白的月光洒在他英气俊朗的年轻面庞上,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感。

“镶儿……”

他的声音里带着干涩的嘶哑。

“师兄……”夏镶其实很想像过去一样,不知道这些儿女情长,不知道这些如影随形的忧愁悲苦,那也许会更好些吧?

“我早该警醒的。”

卫衡叹息。他不是没发现太子的异样,可是,他以为夏镶不会去回应,或者说,至少他以为她会想到自己的处境。可没想到,这么快,到了太子口中,她居然已成了“太子妃”!那个太子居然这样不动声色,也不为一向疼爱的妹妹讨个公道就……

从他这样的态度看来,他是一点也不怪责夏镶女扮男装欺骗他妹妹并搅乱朝纲的:而这,却是让他最感到恐惧的!

“师兄,这怎么怪你?”夏镶有些吃惊,师兄那样子是在责备他自己吗?“其实,太子他早就怀疑,早就……”

他沉默了许久,那根年月已久的柳笛慢慢滑下手指,“柳笛究竟是比不上玉笛的……”

“师兄!”夏镶忙出手接住那根柳笛,握在手里。

“镶儿!我不是怪你,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如果我有能力,当然会让你避免日后那些……可惜,我却不够好,不够好……”不够好到让你喜欢我……

“不是的,师兄。是我……”

“只是,你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不可以伤害自己!还有,记着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守护你!”

“不,师兄,我不能……”

夏镶话没说完,卫衡忽然一伸手将她揽进胸前,低低道,“不要,不要连这个都拒绝我。”

小树林里另一条尾随夏镶而至隐藏了很久的黑影立即冲出几步,但随后还是退了回去。

*******

天清气爽,自在林园内东侧僻静处,花木掩映的假山怪石旁,一座竹亭里,一缕青烟飘飘而出。侍候月涓子的侍女端着她刚才净手的水,走远了,才倒掉。

月涓子端坐在琴案前,缓抬双臂,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弦,再一气顺畅地弹下去。琴声悠悠,音调清切,一时如海月清辉,如水飘荡。

“咚”地一声,她忽然停了下来,猛然站起。唤来侍女,让她收拾回房。

天政从假山后出来,“本太子不过经过这里,姑娘何必如此愤然?”

月涓子冷笑一声,正要说话,转念间却又换了一副面孔,笑着,“琴者,禁也。世间所谓高山流水,知音难遇,太子难道不知道琴是弹给知音听的?”

“若姑娘用意如此,本太子是该回避。”天政说着,就下了台阶,扬长而去。

月涓子倒没想到他这样回答,微微一怔,默默一回,自也要回房去。

天放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人还未到,双臂就已伸出,要去扶她。

“月姊,我来了……”

月涓子推开他的手,蹙眉道:“你怎么总是这样急匆匆的?再说,我难道是不会走路的小孩子吗?”

天放看她嗔怪,忙缩回手。细看她面色,又小心地道:“月姊,你怎么不弹了?是……太子惹你生气了?”

“没有。”月涓子淡淡地道。

“我……太子其实,除了堂妹长宁公主之外,他从不对女人假以颜色。人都说他,他不喜欢女人……”天放犹豫着,其实他也不想对人说自己堂兄这样的事,尤其他还是一国太子。

月涓子眉头皱紧,天放的话更是证实了弟弟所说。看着天放那紧张的样子,又轻笑一声,安慰道:“这样的人,也有可能是把自己看得过高,对女人要求也高,不会轻易喜欢一个女子。但一旦喜欢了,却是谁也比不上的。”

天放目光顿时黯然,他还没想过有这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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