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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凰弄-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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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
“怎么?”
“你当然不能告诉!这样的事你竟擅自做主,随便告诉外人?”天政面上怒气勃发!
夏镶看他那般恼怒,想到也许当初都没有告诉长宁,现在居然告诉了月涓子。这是看月涓子比长宁还重,所以他很生气,也只得认了。
“对不起!我也很后悔,我该早告诉姊姊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因为你没有先告诉长宁。若是可以告诉,我自己也早说了!再说,她年纪也不大,也不算耽搁……”天政看她那样歉然,忙缓了语气,又安慰她,“总该找个好的时机说才是。父皇最疼长宁儿,你这样贸然说出,若是被人利用,岂不糟糕?我可不想让你身陷绝境……”
夏镶听他如此说,倒也有理。只是,她还是很相信月涓子的!
天政却是极担心月涓子得知此事后的反应,但看夏镶那样信任月涓子,也不愿再责备于她。况话已说出,也无法可想,只得派心腹侍卫暗自监视月涓子的动静,以期防备。
……
夏镶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恢复女儿身一事也许真的很难吧?或许,她是该为国立功,将功抵罪,取得皇帝的谅解?如果只是普通人,自然也不算什么,到时候辞官不做或者隐逸山林什么的都可以。最头疼的自然是太子的身份,以及和他的婚事。从驸马到太子妃,岂是世人能轻易接受的?
她正沉思着,忽然肩头被重重一击,一个如雷般的声音在耳边炸响:“驸马大人!……”
夏镶微闪身,卸下那人击在肩头的力量,一拱手,“左贤王!”
“哈哈,驸马大人!初次见面,我还真以为你就是上国那位大公主呢!”
“左贤王取笑了。”
“哎!只可惜本王一直没见着你的那位大公主!你们两个站在一起,一定就是你们中原说的,什么,什么金童玉女啊!”
北延翚颇为感慨。中原的男女怎么能漂亮到这种地步呢?他回头看看和亲公主的马车。那里面的公主他见过几次,已经惊为天人了,何况据说比她还美貌的大公主,这位简直比那个天人公主还要美貌十分的驸马的妻子?
“左贤王过奖!”夏镶尴尬地笑笑。
“驸马大人,你为何如此疏远,多礼,不爽快?我大哥告诉我说,驸马大人为人率性任真,极易亲近。不过,你们中原礼仪繁琐,却也好看,果然是讲究得很哪!北延翚一个莽夫,直来直去,让驸马大人取笑了!”
“贤王过谦了。贤王豪爽大气,夏镶敬仰不已!”
北延翚哈哈大笑,“驸马大人,我们还是不要这样客气来客气去了!”
“好!所谓入乡随俗,夏镶就听贤王的意思。”
一名内侍拍马赶上来,“驸马!公主殿下说有事请您去一趟。”
夏镶急忙策马到永安轿马前,跳下马,躬身对着轿门道:“和亲公主有何吩咐?”
永安掀了帘子,低低问道:“是要出境了么?”
“是。还有半日行程,我们就该进入昭戎草原了。”
“能在这里驻跸一日,容永安告别故土,祭奠亡母一番吗?”永安抬起盈盈欲泪的眼,看着夏镶。
“微臣听从公主吩咐!”夏镶躬身就要退下。
“姊夫……”
夏镶忙站住。
“此一去,我就再也不能回来……你我既是至亲骨肉,这一路上,你都要如此冷清对我吗?”永安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夏镶想她一个弱质女子,母亲刚死,又忽然远离亲人,远嫁异族,担负着作为和亲公主的重任,自然已够悲哀压抑了!而自己除了身份尴尬外,也该给她安慰的。何况,这一路上,她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并无什么动静的。自己可能还是过于小心了。
“公主,有何吩咐尽管说。”
“在最后告别故土之前,在这镇上,我们一起用个餐,可以吗?”
“……是。”
、第四七章
永安坐在上座,低头扫了一眼面前丰盛的饭菜。看到对面那个高大的昭戎人,却又实在烦闷。本来她是想让夏镶和她两个私下用餐,没想到这个所谓的未来小叔子居然没有任何顾忌,在夏镶随便一句邀请之下,也跟着来了!
席上,北延翚见夏镶对和亲公主极其避嫌,他很是不能理解。
“驸马大人!你怎么能对和亲公主这样冷淡呢?前些日子本王见到你武功高强,骑术又好,还想与你结拜兄弟呢!可是,你这会儿怎么不像个男子汉啊!怎么能对女人这样无礼?尤其是这样美丽的公主,我们未来的王后!”
夏镶笑道:“贤王责备的是。夏镶怎敢对贵国未来的王后无礼呢。只是于公我是送亲使,于私我是公主的姊夫,依据我朝习俗,还是避点嫌疑为好!”
“避嫌疑?这倒也是。你长得这样瘦弱,在我们国家可能不太受欢迎,但是在你们这南方之国自然算是极其俊美的了,所以倒也是该如此!”北延翚倒也有些担心这位驸马把自己大哥给比下去,“不过,又何必太在意呢?你们中原不是说什么君子坦荡荡,只要问心无愧,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还在意这些?”
一旁侍立的伍公公插嘴道:“我们驸马平时是最不拘小节的了,但是这样的事却还是不能胡来的!驸马对我们长宁公主忠贞不二,自然不能对自己的小姨子、贵国未来的王后过于亲热了!”
北延翚哈哈大笑道:“这一点倒也是值得欣赏,对妻子自然应该忠心耿耿!不过,既然不拘小节,又何必在乎太多虚礼?只怕驸马大人是故意在本王面前如此,那就是认为本王不值得信任,难道是怕我说什么闲话吗?本王可不是心胸狭窄,多嘴多舌之人!”
“贤王说的有理。”夏镶抱拳一笑。
永安低头不语,眼角余光瞥见那个左贤王看向自己的目光。她知道这个左贤王很是喜欢她,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纵然他还是当她是未来的王后,他的嫂子。不过这样的莽汉她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但如果有些用处,她也不会白白放过。
左贤王本来自以为坦荡,可看到和亲公主那温柔多情的目光在他身上一转,却也忍不住心头荡漾起来。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出使,虽然上国没有合适的公主,但宗族中其他女子或者大臣之女出色的也该有不少,如果自己也趁势求亲……随即想到自己使命,忙打消这个念头。等和亲公主与大哥成婚后,自己的事再说吧。他也真没想到自己来一趟中原,居然也想娶个中原女子为妻了。
永安只吃了一点,就不肯再吃。北延翯极力劝她多吃一些,夏镶自然也劝。
饭后,侍从们送来果品糕点。永安说这是家乡之物,只怕日后再也吃不到了,拿着那些东西,又不禁滴泪。
夏镶虽觉她可怜可悯,但还是不耐烦,毕竟一向不是那样一个矫情造作的人,不能体会这所谓的小儿女之态。北延翚却是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在昭戎草原上还没有这样柔弱的女子呢,他也更是从未接触这样多愁善感的女子,一时慌了手脚,百般不知如何安慰,便回头怪夏镶。
夏镶虽知这个北延翚并无异心,但怕永安因此生事。她出使送亲,完不成大任岂不有辱使命?只得一直在一边相陪,极力安慰。
好容易永安镇定下来,夏镶出了客栈。看外面却是下着大雨,但还是在四周走了一趟。刚一回来,送亲副使彭造就向她禀告说和亲公主生病了。
“太医呢?”
“太医已经看过了,说公主可能是思虑太过,又有些疲惫倦怠,所以……”
夏镶想了想,毕竟有些担心,就上楼去看永安。北延翚却早已在座。
“公主!你身体欠安?”夏镶看她面色果然有些不好,急忙问,“身上到底感觉怎么样?”
永安终于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的关心话语,语气也十分温和,抬眼看了她一眼,竟又怔怔地流下泪来。
北延翚看永安流泪,早已抢着道:“驸马大人,你看你怎么一说话,就把公主给弄哭了?”
宝莺插嘴道:“我们公主从小就多愁善感,又从来没离开国家。这次远嫁异乡,天天想家,刚才又独自祭奠贵妃娘娘……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驸马是亲戚,却总对公主冷淡,怎么不叫公主伤心?”
夏镶只得告罪道:“公主,微臣该死。是微臣疏忽了,对公主不够关心!”
“姊夫!……”永安哽咽地叫了一声,更加伤心。
北延翚看着夏镶道:“驸马大人,你好好安慰和亲公主吧!我口拙嘴笨的,安慰不来……”说着便起身离开,却一步三回头。
夏镶无奈,只得坐下。永安抬眼,宝莺忙也跟着退下了。
永安一双含泪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紧紧盯住夏镶,夏镶此时也只自恨自己男装误人,哪里还怪她了呢,只得极力安慰。
“公主,微臣听闻昭戎族人极是重情重义,夫妇之情也极为看重,多是情有独钟之辈。大汗虽年近而立,后宫犹虚,也未有一房妻室。此次求亲本朝之意甚诚,定能善待公主。大汗还曾亲自到过都城,他日公主若思念家乡,要求回朝探亲,想也不是不可能……”
永安收泪,却叹一口气道:“姊夫说的是好。只是,那毕竟是异族,而且语言习俗什么的都不同,我一个人……”
夏镶忙道:“其实大汗非常仰慕我们中原文化,都学了好几年了。其汉文造诣很深,比之我朝一些文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与我们交流更不在话下,公主不用担心。”
“怎么,你见过大汗?”
“是。我跟太子殿下都见过大汗。他为人也极其……”
永安见她只顾夸赞昭戎大汗,想是竭力完成出使之任,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无限哀怨,“他再好,于我也是一个陌生人,又不是我喜欢的!”
夏镶愣了愣。永安又捂住脸,哭道:“对不起,我不该……”
“没什么。公主有话直说也好,夏镶也就直说了。公主既已同意和亲,为国分忧,为两国百姓造福,做了这样的牺牲,此举实属可敬可佩!昭戎大汗虽非我们中原人,但能在数年间崛起于草野之间,一统昭戎草原,其雄才伟略,非同凡比!为人也谦和得很,是难得的良人,堪配公主终身,公主不要过于担心!”
永安含泪点头,“姊夫说的有理,我只是一时……想不开。你不知道,我其实……想想父皇那般对我,想想母妃……”
她又盈盈欲泪,“其实,我真的很羡慕姊姊,从小到大,她都是众星捧月般被人宠爱!父皇,母妃,太子哥哥,还有你……而我呢?有父如同无父,有母如同无母,哥哥兄弟也无一人放我在眼里!同样身为公主,命运何其不公?我想到以后,我……我的命是不会好的,我真的很害怕……”
夏镶不禁有所动容,定定看着她。永安猛地起身,扑进她怀里。
夏镶一惊,忙抓住她双手,推开她,“公主!”
永安哀怨之极,“我们难道连兄弟姊妹都不能做吗?你是姊夫,就跟哥哥一般,难道这个也是我奢求吗?”
夏镶轻轻拍拍她后背,安慰几句,随后站起身,“公主还是不要想多了,先休息吧。晚上再来看你。不用担心,等你病好了,我们再上路。”
******
雨声淅沥,一夜不止。
夏镶在自己房里,也是一夜未眠。
她斜靠在床栏上,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来。定定看着,想着天政因此说起的父皇母后之事,一时又是感慨,又有些神伤:他们真能避免那样的悲剧吗?
只是,毕竟身处初始的浓情蜜意之际,谁愿意去想以后的悲欢离合?总是觉得自己是可以天长地久地拥有这些美好和幸福。夏镶此时自然也是这样的心理。虽也有略略担心,却更多的还是无限憧憬。何况,即使她对天政没有十成十的信心,却也要自己搏一搏!既然已经喜欢了,自然不肯轻易放弃!
虽是春雨绵绵,点点滴滴,她却一时蹙眉叹息,一时又嘴角含笑……看着外面愈来愈浓的夜色,正朦胧欲睡之时,却忽然听见一阵琵琶之音。她怔了一怔,眼前不自觉地浮现那次月涓子弹琵琶给天政听的情景。
然而,这次琵琶之声却是极其惆怅凄婉。接着,一个声音低低地开口吟唱。她倾耳听去,却是:
秋木萋萋,其叶萎黄,有鸟处山,集于芭桑。
养育毛羽,形容生光,既得行云,上游曲房。
离宫绝旷,身体摧藏,志念没沉,不得颉颃。
虽得委禽,心有徊惶,我独伊何,来往变常。
翩翩之燕,远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
父兮母兮,进阻且长,呜呼哀哉!忧心恻伤。
正是汉朝昭君出塞和亲流传下来的琵琶曲。
夏镶这才想到定是永安借此悲叹身世。虽是际遇不同,但日后的处境相似,这位善感的公主大约有所感叹吧。想想这一路晓行夜宿,渐渐远离故土,永安满怀离愁别绪,确实也值得同情。她这样一个未出闺阁的柔弱女子,远嫁异乡,嫁给一个陌生人,同样身为女子,她还是能理解永安的担忧恐惧的。
她很想去安慰永安,甚至又有那种想告诉她真相的冲动,但最后还是止住脚步,硬生生地再度躺下。永安是她琢磨不透的人,虽然看似柔弱简单,纯良无害,但总让人不能亲近;而且,在这节骨眼上,宁可狠心点,也不能出事。
然而,她毕竟已经睡不着了。听那永安如泣似诉的声音渐渐止住,才要放心,却又听到一阵男子嗡嗡说话的声音。她微愣一下,随即想到那熟悉的声音,大概是那左贤王。只是,这深更半夜,左贤王却不顾嫌疑去永安那里,若是生出什么事,那就糟糕了。
她急忙起身,穿戴整齐,打开房门。到永安房前,果听见是北延翚。他虽然有些笨拙,但还是在安慰着正在哭泣的永安。
她忙敲门,“公主?”
“姊夫请进吧!”永安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
夏镶进屋,问候永安。
北延翚道:“我早听到和亲公主悲泣,驸马你离这么近,如何才来?”
永安低头道:“姊夫,其实也没什么的……贤王他……对不起,是我吵着你们了……”
北延翚看永安此时的样子,倒有些担心这位多礼的驸马会误会自己对公主怎么样,忙随便说了两句,便要告辞而去。
夏镶自然也只得安慰两句,也要告辞。
永安低声道:“姊夫,我一想到就要离开故土,就,就忍不住……你,你们陪我一下好吗?”
夏镶看那左贤王已经停下步子,又坐了下来,她便也只得答应下来。
、第四八章
风沙滚滚,一队车马迎面飞驰而来。
夏镶略略放慢马蹄,远眺。
“哈哈,是大哥。大哥亲自来接和亲公主了!”北延翚兴奋地冲夏镶大声嚷嚷。
夏镶自然也看出那仪仗排场非一般人所有,虽然比之中原皇帝出巡之繁琐自然是相差甚远,但也够气派,想来对于中原皇族文化,北延翯确是尽力学习,得益不浅。
一时,一阵马嘶长鸣,那队人马渐行渐近。当头一人,骑着一匹青鬃骏马,四蹄翻腾,正是昭戎大汗北延翯。他疾驰到送亲队伍前面,勒马停下。
永安听得随轿侍从报告,也略略掀开轿帘看了几眼,然后放下。宝莺低声笑道:“公主,那个大汗看起来比左贤王要儒雅,也很英武逼人呢!”
夏镶在马上施礼抱拳,“大汗亲迎至此,送亲使夏镶倍感荣幸!”
“送亲使大人远道而来,一路风尘,辛苦辛苦!北延翯接驾来迟,还请恕罪!”北延翯十分谦逊亲切。
“夏镶不敢,有劳大汗!”夏镶随即跳下马,要为他引见众人。
北延翯十分高兴,也飞身下马。与夏镶及送亲副使等寒暄毕,令随驾官员家眷贵妇接和亲公主入城。自又请夏镶等上马,一起往大亚威城进发。
永安从帘缝里看那北延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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