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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凰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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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延翯十分高兴,也飞身下马。与夏镶及送亲副使等寒暄毕,令随驾官员家眷贵妇接和亲公主入城。自又请夏镶等上马,一起往大亚威城进发。

永安从帘缝里看那北延翯一直只顾和夏镶交谈,一眼也不看自己这边,冷冷地回答宝莺的话道:“也不过是一个只知自己族人利益的粗俗无礼野蛮人罢了!”

又经过大半日奔波,夏镶等一行人进入大亚威城。北地在中原人眼里虽一直是苦寒之地,实际却也有温暖如春之所。而此处大都,更是景物常新,风和日丽,由此可见北延翯汉化政策确实已见成效。不过短短几年,就已从原先的水草丰茂适宜放牧之地变成这样一个人烟阜盛的繁华富饶之都!

夏镶到得下榻之处,帐篷外正站着索朗梨花。

“梨花姑娘!”

索朗梨花喜笑颜开,上前一把拉着夏镶的手道:“果然是你来了!大哥早就这样说,我还不信呢!今儿是我妈生辰,又要跟着我妈准备宴席,不然我也去接你了!”

夏镶忙挣开索朗梨花的手,抱拳向她祝贺她母亲生辰,随即进帐。索朗梨花自然跟着进来。

伍公公对她怒目以视,主要是不能理解昭戎族女子怎么敢如此大胆公然拉扯他们驸马的手!夏镶只得抽空告诉他,这是大汗表妹。伍公公虽是略微惊奇,但永安并非自己侍候的主子,自也不去管她。

索朗梨花毫不在意,叽里呱啦地一直与夏镶说个不停。夏镶只得敷衍一番。一时昭戎大汗令人来请夏镶等去赴宴,索朗梨花当前领路,又到大汗金帐。

永安仍被安排坐在上座,环顾座次,心里也暗暗惊奇:昭戎族果然男女不分!左、右贤王都出席了,一起安排在他们这一席上,而那个据说是大汗表妹的女子居然也堂而皇之挤在夏镶身边坐下。

下一席却是索朗梨花之母北延石丹玛陪着送亲副使以及永安带过来的几个最重要的陪嫁家臣奴婢。石丹玛时任水宴正令,相当于中原王朝的光禄卿,或者说是宫廷的内务府总管御膳之职。不过,她还兼任飞龙苑使,是个养马能手,有自己一套养马经。虽然昭戎族亲族观念并不强,但近来受中原文化熏染,且北延翯兄弟二人均是这位姑母一手带大,在逆境中也一直追随协助,所以对她极为敬重!

宴席上,永安发现那些昭戎族人果然个个都豪爽直捷,并非只有左贤王那般。只有那个北延翯似乎真如夏镶所说,受中原礼仪熏陶,很是多礼谦和,对她客气之极,竟是个彬彬君子之类。但她却又认为,或许这位大汗只不过为了本族利益,怕得罪上国,委曲求全、战战兢兢罢了!你看,夏镶在席上得体大方,应付自如;那个右贤王也时有咄咄逼人之态,对大汗北延翯言辞不让。君王平庸,臣子跋扈,中原历史上更是多见,这个北延翯大约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所以才要寻求庇护,求亲于朝,甘愿为皇朝之婿!

******

一连几日,夏镶等人都在北延翯安排下,不是宴席就是去参加各种赛事娱乐活动。那北延翯似乎并不着急与和亲公主大婚一事,她颇为不解。私下里看那他对温顺娇怯的永安似乎毫无兴趣,甚至有些冷淡。在众人面前,尤其是昭戎族主张和亲之大臣面前,对永安尊重有余亲近不足,根本不是昭戎族人对未婚妻的态度,倒极像中原未婚夫对未过门的妻子那种拘束之态;对他们这些使者倒也颇尊重,毫无怠慢之意。难道他其实并非有意和亲,只为遮人耳目,以图其他?夏镶由此颇觉得此次重任在肩,不敢懈怠。

索朗梨花却是一如从前,快快活活,夏镶本来怀疑她与北延翯或许有情,北延翯才借故拖延婚期。但看她对永安似乎毫不在意,而昭戎族人多是一夫一妻,就是一些贵族高官也是如此,想来昭戎大汗也不该有同时娶表妹为妃妾的意思。当然,他们也时有为下一段婚姻解除婚约的,对夏镶这个深受中原儒家礼法制度影响的人来说,却又觉得有些随便;解约后,男女双方均可以另行婚嫁,这倒又叫她惊奇。

一日,她问及昭戎族成婚之时日安排一事。索朗梨花说本族人成婚十分简单,有时是互有情意的男女自己找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证婚,就算是夫妇了,即使大汗也不例外。随后夫妇二人拜见族人,将此事宣布一番。有钱人家会在一个月内陆续接待宾客,一般人家就邀请亲朋喝酒,跟平时一样。不过前代大汗在登上汗位之前成亲者居多,而现在北延翯年轻有为,又一直没有过婚姻,这次求亲于皇朝,或许,他会依照中原婚俗举行盛大的婚礼。倒是昭戎族人的一件大事,族人们也很期盼。

夏镶这才略略放心。到得与北延翯再见时,也就随意与他谈起中原皇室婚礼安排事宜与时日,又表示也可以按照昭戎习俗来办。只不过,允许他们送亲使等参加即可。

北延翯笑道:“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最近,北延翚之前镇压的察乌部落又有反复,所以他又将出发西北,恐怕要耽误些时日。你们中原不是极为注重家人参加婚礼么,何况还是我亲兄弟?不过,夏镶你不必担心,应该会很快解决。”

北延翯在私下里并不以送亲使大人称呼夏镶,倒是按照昭戎习俗,直呼其名,自称亦是用名字。夏镶自然觉得这位注重中原礼仪待人的大汗有些唐突,不过,她和北延翯早就认识,况又有青州借兵之谊,所以也并不太介意。

夏镶道:“大汗能以中原习俗安排大婚,夏镶代公主感激。只是,此次夏镶出使贵国,时日自然不会太长,大汗也应该令人做好一切准备,等左贤王回来,就可以直接行婚礼了。”

“夏镶你着急了?”北延翯面色微沉。

“夏镶并不为婚期着急,只望此次和亲顺利,两国百姓从此安定。大汗难道不是此意?”

“大汗大汗!夏镶,你为何如此疏远?你我之间,也算旧相识了,何必来此虚礼?”

夏镶忙躬身道:“大汗厚爱,夏镶愧不敢当。君臣贵贱有别,夏镶怎敢僭越!”

北延翯蓝眸转深,默默看她一会儿,“中原也并非事事都是好的。北延翯听闻你本也是不拘小节之人,为何私下里还如此拘束,坚持这些,真是无趣得很!”

夏镶早知他不是个迂腐之人,这些年励精图治,日益强大,实在不可小瞧!如果日后两国纷争,必是个强敌!

******

永安斜靠在毡枕之上,湿漉漉的长发撒开铺着,等着晾干。百无聊赖之中,却又颇为得意。自来到这里,那些主和的昭戎贵族对她是礼遇有加,出行又很自由,而且更是前呼后拥,与原来在皇宫里截然不同,她的自尊心得到了最大的膨胀。

她自然努力维持着她大国公主之形象,在那些人面前摆出一副矜持高贵的姿态。昭戎人虽然不很喜欢这样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人,但想到她是上国千里迢迢来和亲的公主,自然也都还给她以优待。

在这样的心满意足之中,唯一觉得遗憾的是,那个大汗对她不似左贤王那般殷勤,而夏镶更是很少再有机会与她相见,她又有些怅然若失。

她还是不甘心!即使以后成了昭戎王后,她又并不能去那么喜欢那个北延翯,更不愿放弃这仅有的可以报复长宁的机会,以后纵然成功,那也有些遥远了!

这样想着,她便令宝莺去请夏镶过来。

夏镶匆匆赶来,问她又有何事。

永安这才令宝莺赶紧把自己的头发梳起来,一面向夏镶道歉道:“刚才在温泉里沐浴了一下……让姊夫看到我这样,真是失礼得很……”

夏镶听她嘴上说得温文有礼,但那羞羞答答偷看自己的样子,又故意在自己面前慌里慌张地整理衣襟,实在是欲盖弥彰。她怔了怔,“公主还是先梳妆吧,夏镶告退,等会儿再来。”

“姊夫!”永安使眼色令宝莺等退下,上前几步,“永安以后就是昭戎人,昭戎人都是有话直说,豪爽大方,姊夫为何这样拘束?”

“夏镶不是昭戎人。”夏镶转身欲走。

“姊夫,难道永安不美吗?”永安搔首弄姿,刻意用软糯的语气,娇滴滴地道。

夏镶点头敷衍道:“公主自然很美。”

永安不满意她的敷衍,“永安对姊夫一片心意,姊夫那么聪明,难道一点也不知?”

夏镶没想到她竟忽然大胆明白说出,愕然道:“公主到这里来,越来越会玩笑了。”

“难道我真的就那么不如长宁?”永安声音不知不觉冰冷起来。

“二位公主都是美丽之极。在喜欢公主的人的眼里,公主自然会比姊姊要好看……”夏镶不卑不亢地道。

永安没想到她竟毫不为自己美貌所动,心里不忿更不甘!她可不信一个男人会那么忠贞专情,纵然人人都说先皇后美若天仙,可父皇不是在她还是盛颜之时,就宠幸了母妃吗?

“姊夫是胆小吗?姊夫对我这般冷淡,难道不怕不顺我的意,我就不会配合你完成这和亲重任?”永安早已觉得自己的温柔娇弱之攻势似乎对夏镶无用,不如直接陈述利害关系,看他还不就范!

夏镶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之色,随即镇定自若地道:“出身虽不由人选择,但夏镶敬重那些自尊自重之人!更何况公主出身高贵,日后又是昭戎王后,夏镶绝不敢存冒犯之心,公主不必试探玩笑!若让人知道误会,岂不是毁了公主终身?”

永安咬牙看着夏镶扬长而去的背影,心里怨气难平:她是自轻自贱了?她倒要瞧瞧,到时候谁会匍匐在她脚下求饶!

她狠狠瞪着眼,倔强地站立。帐篷外一个人影一闪,随即掀帘进来。她一惊,急忙看时,却见那人笑着向她道:“妹妹何必如此生气,又何必苦恼?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以前我对你说的话不成?”





、第四九章

夏镶越来越气闷,她想不通皇帝为何会同意让永安来和亲!这个女人,分明无心为国效力!而如果择皇族宗室之女来,即使是纯良柔弱之辈,只要心意不出差错,至少也可以牵制北延翯几年。可目前的状况,永安恐怕不仅不会听命于朝,还会故意破坏两国关系吧!

她又拿出玉佩,一面摩挲着,一面回顾当时天政对此和亲一事所说的话。他一再叮嘱自己不能有万一暴露身份的机会,提到此次和亲,他的解释也颇无奈,而且当时他的眼神实在也很是古怪!

她究竟是要促进这和亲之举,还是应该放弃永安,别寻途径,以和两国关系?作为一个臣子,她所要做的自然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何况,日后那还是天政的天下啊!可即使永安她能把握,那个北延翯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吧,如果他知道永安的心思的话?如果这两人根本不能大婚,所谓求亲之诚,所谓和亲之举,一切都将付诸东流,却正好是开战之借口!她要把这消息传回天政手中,以便边疆早作准备。

“你那是什么?”

夏镶微惊,忙藏了玉佩在袖内。看那北延翯施施然走进来,站起躬身施礼。

北延翯虽未看清她手中的物事,但见她那样宝贝,心内一紧,面上笑着道:“难道是长宁公主送你的定情之物?”

倒是定情之物,不过却是长宁公主的哥哥送的。夏镶想不到他对中原这类琐事都有所了解,不愿与他多谈,只微微一笑,“大汗,西北战事如何?”

“察乌部落卷土重来,准备倒也充分,北延翚按兵不动:双方暂时僵持着。”

夏镶只不过顺口一问,看北延翯并不烦恼这些,自然也不多话,干扰他们的安排。

北延翯坐了下来,却是一副向夏镶请教之态。问起在域内如何安置统治这些不同部落,尤其是像察乌一部反复无常的。

“大汗成竹在胸,自当有妙策。夏镶也不了解草原各部落族人之心及历史,怎敢妄言!”

北延翯对她投以不满的一瞥,似乎当她是最亲近的兄弟朋友,“我若知道,察乌部落又怎么会如此快的反复?夏镶你连这样的事都不肯发表意见,难道你也信奉所谓明哲保身?”

夏镶不知他是试探自己,还是真的求教,“大汗如若信得过夏镶,何不说明察乌是怎样一个部落?这样我们也好讨论,以便对症下药。”

“察乌部落原是亚拉罕草原上的一支部落,后来被北面的赫罱族驱逐,在一百年前迁徙到我昭戎草原西北。其占有土地少,好战,不事生产,总想不劳而获,掠夺他人,因此总在昭戎草原上挑衅。我也一直仿效中原仁义之心,不与他计较,并且让他得尽好处!可他们却依旧贪心不足,时不时就来搅扰不宁!”

“察乌部落卑劣不堪,崇尚武力,但他本是遇强则折,遇弱则肆,是生物界低等动物之本能反应,所以对他们不能示弱!尤其是在他挑衅之始,不能有一念之仁,而要一举打灭他的嚣张气焰,让他觉得无翻身之机会,这样才能获得长久的和平。”夏镶想起自己所搜集了解的有关察乌部落的资料,不免也感叹此部落的反复无常,犹如无知顽劣幼儿,恃宠而骄,根本不服管教。

“夏镶,看来你也还是很了解察乌部落啊!那就请畅所欲言,不吝赐教!”

“像察乌部落未受教化的野蛮族类,夏镶觉得还是应该先以武力震慑,等待教化之后,再以德服人!不过,这恐怕非一日一时之功了!”

“夏镶你此言深得我心!北延翯本也不过草莽之辈,这些年我真是邯郸学步,倒是被弄得迂腐了!”

“大汗过谦了。大汗这样的仁德之心,实为难得!只不过……”她犹豫地看着北延翯,他的野心难道仅仅在昭戎草原上吗?

北延翯一笑,“夏镶,昭戎一族混乱已久,就是拍马也赶不上上国!北延翯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了强大昭戎,不愿族人再过那种颠沛流离、自相残杀的生活,也决不让人任意欺侮我族人少族弱!”

夏镶看着他坚毅的面容,默默点头赞叹:这人果然了得,胸怀本族,和睦友邦。

“大汗一身肝胆,又有王霸之气,仁义之心,可敬可佩!”

“夏镶你不相信我和平之心?北延翯平时最重信用,决不背弃诺言!”他顺手拿起一根玉簪,一折两段。

“大汗之诚心,夏镶岂敢猜疑?”

这么说,永安那里,她势必要竭尽全力,成全他求和之心。不过,想永安即使不甘一直被皇帝冷落,也不该放弃这样的机会,耽误自己终身!毕竟北延翯这样一个才俊杰出之人,永安应该会喜欢,她对自己的迷恋也不过一时,待到一切解释清楚,她自该分清轻重!

******

永安在自己住处想着储氏的一番话,怦然心跳。

储氏本和大皇子被皇帝圈禁在京郊外一个隐秘处,豫州王被剥夺封号封地。本来永安以为储氏必是已被暗暗处死的,那些不过是父皇表面放出的消息罢了,连母妃都被迫自杀谢罪了呢。而现在亲眼看到储氏竟到了此地,及至听储氏所言,心内更是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储氏告知这几年宫内的一个流言,说皇帝不敢违逆天意,自然不敢杀她!而又因对永安也有所怀疑,正好永安自动请缨要和亲,他就顺水推舟,将她送到此处。

永安从来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或许她无意中选择的这步棋,是对的?难道自己竟是那个天命之人?她自小也并未受过多少皇室正规教育,对于国政其实是一窍不通,连长宁也只接受的女德知识而已,这似乎也是皇帝有意为之。不过,她一时妄自得意,只当天命之人,自会有能人辅佐,她不过应命而生,心机也不输于别人,用不着考虑那些——正如储氏自己可能也如此以为吧。

储氏又提到最近左贤王北延翚前去镇压的察乌部落。这个部落一向凶悍无礼,唯利是图,是他们可以利用的一支牵制昭戎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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