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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凰弄-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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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肿宓牧α浚涣硗猓讶肿迥诓恳灿蟹炊院颓椎囊恍┕笞濉2还绻员毖勇G大汗为主的昭戎族愿与他们合作,别寻良机与皇朝对抗,他们自然更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她又听储氏说任何男子都会对属于自己的女人有着强烈的占有心,何况尚未开化的昭戎族人?因此,这几天,她便也主动对北延翯示好。只是,北延翯依旧对她不咸不淡,倒叫她不能把握。储氏便又给她出谋划策。

“这个……行得通吗?”

“这又有什么行不通的?不管成功与否,我们至少可试探出北延翯的态度,或者激怒北延翯,让两国交恶,我们自然渔翁得利!或者,即如万一北延翯仍不敢得罪朝廷,那你就可以慢慢掌握这一支力量,以后有的是机会……”

永安冷笑道:“如果失败,我可能被杀,那可就做不了昭戎王后……”

“你如此美貌,是昭戎大汗一心向往的中原温柔贤德淑女,他怎么可能杀你?再说,如果是天命所归,你怎么也不可能被杀的!而且,你放心,是个男人也不愿眼见自己的未婚妻受辱的!即使是最坏的结果,你也只要把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即可!他必然是最受打击,不仅完不成和亲重任,而且……哼!难道不也为你出一口气?还有,我听说那个左贤王可对你死心塌地喜欢哪!我们还有人在他那里,即如这个昭戎大汗靠不住,那还可以把希望放到这个人身上!左贤王这样的莽汉会更容易把握,不是吗?”

永安仔细想了想,点头同意。其实,这主意正合她心,她也早有此意。不过,却没有想到可以利用他,达到这许多目的!如今,难得如此凑巧,能一举数得,岂非天意?

******

夏镶得知永安身体不适,请她去看。想到也应该做一番最后的努力,便去了。到得她的大帐外,看到一旁侍立的一个宫女,颇觉眼熟。再欲细看,那人忙低头躬身,随着几个昭戎族侍女一起退下。

夏镶对身后紧随的伍公公使个眼色。伍公公在帐外略站一站,便尾随那宫女离去的方向而去。

夏镶走进大帐,帐内厅堂空无一人,连侍立的宫人也都不见。

“是姊夫吗?请进吧。”永安慵懒娇柔的声音似乎是刚睡醒。

夏镶微微皱眉,还是掀帘走进内室。内室里香烟袅袅,一种温暖暧昧的气息充溢其中。

永安斜倚在玉枕上,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袍,里面的亵衣都能看得清楚。

夏镶心内哭笑不得,永安此举注定自取其辱!可自己呢?却又并不能暴露身份,处理不好,势必适得其反,真是左右为难!

永安紧紧盯着夏镶的面部,看他面色不动,不由有些失望。难道他一点也不动心,还是他克制力那么强?或许……她猛地想到,难道他真的不能人道,连这些反应都不能有?

夏镶远远地站住,躬身。

永安决定先扮演一个痴情女子的角色,不露痕迹。将衣服掩了掩,语气小心,“姊夫,你能过来坐吗?”

夏镶也想和她真心实意地谈谈,解开她心结,盼她放弃那可笑的念头。她以为永安无非是因为自己“娶”了长宁,不服气罢了,哪里会料到还有其他?于是就走近几步,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谁知永安却一味装痴卖傻,不肯与她谈有关和亲之事。永安心里自然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要做昭戎王后的,如果能把昭戎控制在手中,再将夏镶弄到手,那岂不更圆满?她心里虽想到此时是利用,却又挡不住一直以来的那种不甘和爱恋,她一定要得到他,征服他,哪怕是短短几天!

“公主……你何苦如此?”夏镶看她那一片哀怨的目光,不由又有些愧疚。

“哼!难道我就那么卑贱吗?同样是父皇的女儿,同样是公主,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你?为什么我就不能得到你,你的喜欢?就因为我出身不如长宁,就连争夺的机会也没有了吗?就像我母妃,十几年辛苦,也比不上那个皇后一根手指头?我母妃侍奉父皇这么多年,那个皇后在哪里?纵然我母妃身为贵妃,可父皇却还让母妃向太子、长宁行礼!哼!为什么这世道这样不公平?难道我母妃争一点自己应得的权益也不可以吗?可惜,她受尽委屈,却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而他们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那一切!” 

一说到这个,她就不必演戏,直接冲口而出!她以为夏镶不可能知道母妃与青州王、豫州王的关系,也知道夏镶一直同情弱者,比较在意公平,也能感觉此时夏镶愧疚的心思!

“夏镶,难道你也是这样的无情?就不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吗?不能什么好处都让长宁占去了吧?”

“公主一片痴心,夏镶愧疚难安!你这样……真是不值得!就连姊姊的情意,我此生,恐怕也难报答一二……”

夏镶虽一向不喜欢那些自甘下贱之人,可永安毕竟无辜,她这样的身份地位,却一直是那样的待遇,也还可悯。皇帝既然背叛了皇后,娶了她母妃,却又一直压制于她,不给她应有的自尊,也无怪她要反抗!

永安不由疑惑起来,“你难道真的不能……可即使如此,你为何对长宁那么好?如果这几天你能一般对我,我为你死了也甘心!更不要说……”

她故意停下来,脉脉含情地看着夏镶。夏镶见她如此不知好歹,言语间又似乎有所威胁,心里大为不满。见她那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更像别有隐情,突然想起刚才在帐外的那个宫女,心头暗暗一惊。

“公主!难道你希望夏镶骗你?这样岂不更耽误你?还有,你放心,不管怎样,只要你悬崖勒马,以和亲大局为重,我一样当你是姊妹般喜欢的……”

“这么说,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像喜欢长宁那般喜欢我?”永安顿时恼羞成怒!

“公主该一心一意对大汗,大汗定会深情相报:这才是公主最好的归宿!夏镶不过是一个……徒具皮相之人,不值得公主如此对待,只会误了公主终身!”

“能得姊夫这般赞叹,大汗想也不错。只不过,他对我未必就是喜欢,只不过为了本族利益罢了!如果他倾心于我,对我殷勤恩爱,我是早就该喜欢他了!”

“公主也须努力才是。夏镶一片真心为公主,愿公主体贴此意!”

永安看她起身欲走,帐外终于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是她和储氏约好的。她不再犹豫,也不再抱有那残存的希望——现在充溢她心里的全部都是恨意,再无一丝柔情!

“夏镶!”一声低喝,她一下子甩掉了外袍,开始解里面的亵衣。

与此同时,外面一声:“大汗驾到!”





、第五〇章

外面一阵从容而有力的脚步声,紧接着,似乎掀帘人力气也很大,连大帐都要跟着振动起来。

永安身上的衣服已全部落下……

夏镶暗自懊悔,怎么没料到永安竟如此做!知道已来不及离开,迅疾出手,点住她穴道。拖了一件厚厚的狐裘大斗篷,手一扬,一下子罩到她身上。往外走时,又顺手将中间的帐幔撩下。

“大汗……”夏镶转身走了几步,面对已走进来的北延翯,面色镇定从容,“和亲公主她有些想家,身体不适,所以夏镶来……”

北延翯看也不看帐幔内委顿在床上的永安,只看着夏镶道:“夏镶,你放心,我绝不会误会你的!”

永安一动不能动,怒目大叫,“大汗,我姊夫他,下流无耻,卑劣不堪,无故调戏于我!”

夏镶皱眉冷冷盯着永安,很是后悔没有点她哑穴了!这个永安如此没有体统,又怎么能如此不顾一切?即使要让昭戎大汗误会,引起两国战乱,难道连自己一生也要毁掉?

“大汗,此事且容夏镶向您解释……”

北延翯大步走过去,掀了帐幔。夏镶想阻止已是不能。

北延翯一边往永安身边走去,一边道,“不用。我说过,我不会误会你。”

永安又是泪眼盈盈,“大汗,他对我早就有不轨之心……”

北延翯冷冷地道:“永安公主,我不相信你。”

“大汗!你都亲眼看到了,是我姊夫,我姊夫是衣冠禽兽!”

北延翯矮□子,凑近永安耳边,低低道,“她绝不可能是衣冠禽兽,她是个女人!”

永安倏地瞪大眼。

“哈哈……你不相信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这个‘姊夫’为何有这么多与男人不同之处。”

永安转着眼珠去看夏镶。脑中自然最快地想到自己多次引诱时,夏镶一向无动于衷的反应。没想完,她就眼珠翻白,一动不动地晕死过去。

“公主!”

夏镶不知北延翯对永安说了什么,竟让她如此惊愕,忙要奔过去看看。北延翯一拉她的手。

“夏镶你就别管了,让侍女们侍候吧。本王有话要对你说。”

北延翯转身出了大帐。

夏镶知北延翯要问罪于她,或者说对这件事至少会要求个解释,那都不是好交接的。她此时也自然顾不上永安了,只得出帐吩咐侍女们好生侍候公主。

******

夏镶遵照北延翯的旨意到大亚威城外等着他,不过半个时辰,北延翯带着随身侍从出现了。几十个彪悍的昭戎大汉骑着高头大马,另外还有两匹浑身如烈焰的火红骏马。她略略奇怪,看着北延翯。

北延翯笑道:“北延翚说你骑术很高,本王还未领略。不如我们先比赛一场,如何?”

夏镶略一沉思,应承道:“大汗美意,外臣奉陪!”

辽阔空旷的大草原,一望无垠的浅黄碧绿的如茵般平滑坦荡。朔风扑面,寒意浸骨。远处点点的毡帐,成群的洁白的牛羊在草地上慢慢移动,像一粒粒缓缓滚动的珍珠点缀在草地上。

夏镶催马疾驰,和北延翯遥遥领先于他的那群飞龙苑禁卫军。

北延翯自然紧紧相随,开始他倒有容让之意。想夏镶应该骑马机会应该不会太多,身子又文弱,怎比他这样在马背上长大的人?可一路互相追逐下来,夏镶不仅毫不落人后,反而能避开他一再的挑战障碍,直驱前行。他又猜想或许是她绝高的武艺使得她如履平地,风驰电掣,心里敬意颇盛。

夏镶冲下一处高坡后,勒住坐骑。伸手轻轻摩挲着红马颈部长长的鬃毛,顺滑柔软,在夕阳下更是闪着火焰般的红色。这令她不自禁地想起一直骑到这昭戎草原的,天政给她从东宫牧场亲自选来送她的那个白无常丁三养大的白马。那匹马虽不及此马神骏,却也一直随身相伴,自然亲密深厚。此时虽不是面对它,却也睹物思人了吗?

北延翯策马到她身边,高声赞道:

“夏镶,你的骑术真高!即使在这昭戎草原上,也找不到第二个!看来你也是草原上的一片飞云,真如闪电一般!”北延翯高声赞美。飞云是昭戎族人对骑术最高明的人的称呼。

“大汗过奖!”夏镶看他笑得欢畅,实在不明白此人在此时居然还能如此镇定,王顾左右!难道他城府竟如此之深,毫无芥蒂让人看出?她终究不能小看他。

北延翯也还是很佩服夏镶的坦然自若,这固然是她有一颗无欲之心,但目前这样的窘境,她又有什么应对之策?或许,她会承认自己的身份?若是那样,也许她对他该是有意了?

“夏镶,在如此广阔的天地里驰骋,你感觉如何?”

“天地开阔,当风而行,自由快意!”夏镶感叹。

“那夏镶你是很喜欢这里了?”

“自然喜欢。”

北延翯随着夏镶的目光看向这片广袤的大地,颇为自得。

蓝天白云,天高云淡,起伏逶迤的草原纯净,开阔,辽远,粗犷。

北面,银白色的山峰,似乎积雪还未融化,给整座山的轮廓镶上一道银边。南边是他们来处的大亚威城,金色的城市辉煌灿烂。一条蜿蜒的大河绕城而行,岸边野花烂漫。

近处,草原上牧马人悠闲地挥着鞭儿,赶着成群的牛羊回去。那嘹亮清扬的歌声和着草原上的小鸟儿的歌唱,浑然一体,和谐美好。

“有没有那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感觉?”

夏镶早已被这样的景象触动心魄,对北延翯的中原文化修养的体现只点头不语。这些天,一直在奔波途中,后来又直接进入大亚威城,也甚少能这么深入地感受到草原的魅力。

一名飞龙侍卫驱马飞奔而来,向北延翯报告左贤王在西北战事状况。北延翯听罢,向夏镶道:“看来依着你的意思,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我们也失去了先机,如今力量还不很够,倒有些麻烦。不知夏镶你还有什么妙策?”

“夏镶怀疑,左贤王军中会有内奸吧?不过,左贤王如今兵强马壮,出兵突袭,打个他措手不及,应该能速战速决,让那内奸无用武之地!”兵法书她也只随便涉猎一些,北延翚的用兵之道,也通过北延翯有所了解,而况下午从永安大帐出来,伍公公的眼色也表明她的猜想是对的。只不过,她自然不能将自己所知和想法和盘托出,对自己族内的事,北延翯应该自有主张。

北延翯虽感觉夏镶可能会隐瞒了什么,但她的话还是很有启发的。这次用兵,他可能还是过于迂腐,以为要在皇朝使臣面前表现自己的仁义之心,孰料夏镶如此诚恳的一说,他自然不再顾忌。他手下的谋士近年来摸透了他的想法,也都有些优柔寡断,当断不断。而夏镶的意思却新鲜而有魄力。他挥手让侍卫回去,拿出一张牛皮纸,用小刀在上面刻画了一番,招来牧鸽,系上那小张纸片,向西北放飞而去。

接着,两人顺着原路,慢慢放马回去。一时,两人都沉默不语。夏镶知道,该是这位大汗向她问罪的时候了!

“北延翯真想不到我昭戎如此诚心,皇帝陛下竟送来这样一个公主,实在没有半点诚意!我很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为之!送亲使大人,你怎么看?”

“大汗!之前不过是一件小事,更不关我皇的事,何谈故意为之?只是和亲公主个人一时糊涂,错会了我的……”

“一时糊涂?”北延翯蓝眸转深,逼视着她。

“或者最多是私人恩怨……”此时她还不能把责任归结到自己身上,“她母妃最近受青州王连累,被我皇赐死。她可能为母不平,有些怨念……其实,即使想挑拨两国关系,于本朝却也是不利,本朝自然也当她是叛贼,又怎么会让她来担当大任?大汗明鉴,怎么能因此小小误会而怀疑和亲公主?”

“夏镶!明人不说暗话,你何必还替她遮掩?她对你有意,早在你做驸马之前,就听闻其母向皇帝陛下请赐婚约,难道你不知道?”

夏镶倒没想到这个北延翯还知道连自己也不知道的隐秘之事,实在有些愕然。

“更何况,她来和亲,一路之上也不止一次对你,甚至对其他人都有勾引之意,哪里还有什么和亲公主的身份?哼!简直就是不守妇道!”

“大汗原来还派人监视我们吗?”

“非也!左贤王虽是粗陋,但其人身边还有一些明眼人。就如到此大都之后,每次我们同时出现,那公主对你和其他男子如何,难道我连这个也瞧不出?”

夏镶实在不知该如何为永安辩护,或许她不过小小虚荣。但如果她真是昭戎族女子那般大方爽快,也还可以解释;可她分明是矫情做作,难以遮掩,何况面对的是一心对中原温婉柔顺的贤淑女子存有崇高希望的北延翯?

“大汗想多了。公主她其实不过……就是一个腼腆无心之人,根本没有什么用心,大汗还是不要误会了!”

“有没有别的心思,我一个年近而立之年的男人难道还看不出?”他很遗憾地感到,夏镶看人倒实在是一片澄澈,毫无用心。在她眼里似乎没有比国事更为重要的,难道就从来没有人进到她心里,还是……

“即便如此,只怪我皇太过于重视贵国,看错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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