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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凰弄-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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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镶咬了咬唇,她想通了。那天,她真的没有去分清与自己拥吻的人是谁,她口中心里呼唤的也是“太子兄”三个字,所以不算她背叛天政!

“你!你是……”北延翯盯着她的面色变化,“故意试探我,还是……”

“不!大汗,我是尊重你,我不想欺骗你!虽然我一直男装,都是对世人的欺骗,可我的心却不允许我在这方面去欺骗别人,我不会背叛他再喜欢别人的!”

“可石丹玛说一个女人一生不会只喜欢一个男人!即使不是同时,也会一先一后!”

“那大汗也是如此。你以后也会喜欢另一个女人,又何必强求于我?而且,我所受的教养,我也不希望我喜欢的人朝三暮四,我自己更不会那样做。就是大汗,难道会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最后背叛自己吗?”

“你就……那么喜欢他了吗?”

北延翯蓝眸里燃起愤怒和忌妒的火焰,逼视着她。索朗梨花把她从夏镶那里试探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他倒没想到夏镶居然也有那样的小女儿情怀,居然会真的为了那个太子这般颠倒痴迷!

“不管他日后是否像如今的皇帝陛下那般辜负结发妻子,”看夏镶似乎还是无动于衷,他一狠心,“也不管他现在放任你到我昭戎草原的用意?”

夏镶撇开目光。天政的用意……

“哼!皇帝陛下之所以让你担任送亲使,或者是他已经知道你是女子身份,至少他有所怀疑!而太子殿下根本不与皇帝抗争,甚至都不敢提起你们的事——如果你们真的私定终身了的话!这说明他对此事也只是观望态度……一切由你自己决定!”

“不!我不会去理会这些没有根据的猜测,更不会猜疑他……”夏镶忽然想起那幅画像,压下心头那一点慌乱。不,除非他亲口说,她不会乱猜的!急急打断北延翯的话,“而且,那是他信任我,我自然不会辜负他的信任!”——她也希望天政不会辜负她的信任!

北延翯愣了一愣,喟然长叹,“太子殿下真是三生有幸,居然能得到你这样的情意!看来,北延翯是迟了一步!那么,你是绝不可能再喜欢别人?”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真的先辜负了她,背叛了她……可是,如果仅仅因为背叛就真的能够消逝了那些情意,那世上可能就少许多痴男怨女了吧?她现在还不是很明白,她只坚守住自己的心。

北延翯从她目光里看出她的复杂意思,心里悲凉不已:她果真对太子情根深种了吗?

*******

草原边界,完成和亲出使大任的夏镶归心似箭。

虽然也情不自禁在马上回头,对即将离开的昭戎草原这块自由广阔的土地也不无留恋之意。

出使这么久,终于要回到故国,心里更有许多疑问,还有刻骨的思念,都让她急切希望能快些赶回去。

一路奔波至此,比之来时已经是快了一半。到了这边界,她决定取道青州,彭造和伍公公等自然都没什么意见。

这次出使和亲真是一波三折,而最终圆满完成,驸马的功劳自然最大!和亲公主病重几死,知情人当然更明白她那样的疯狂实在也不适宜和亲,可昭戎可汗并未嫌弃,不仅压下族内的反对议论,竟还亲自主持了左贤王和她的大婚,并封其为大阏王妃,依旧认可两国翁婿之名份,缔结了姻亲之盟。

“彭大人,伍公公,累了吧,我们在前面的亭子里休息一会儿吧!”

夏镶早已远远地看到那亭子上三个大字“劳劳亭”,马蹄放慢,渐近亭下。他们一行人下得马来,在亭子里歇下,大家都放松了一口气。

一会儿,他们那十几匹正垂头啃着草儿的坐骑忽然仰头嘶鸣起来。夏镶等感觉情况有异,忙往他们来处看去。风沙滚滚,一列马队如风驰电掣般往这边飞驰而来。渐近,阳光下,那些骑兵甲胄鲜明。

“是昭戎大汗!”

“昭戎大汗?他们怎么……”彭造顿时有些慌乱起来。难道昭戎大汗反悔,是要留下他们这些使者为质,不容他们回朝了吗?

夏镶也颇奇怪北延翯突然追过来,他应该不会反复无常吧?快步下了亭子,又回头冲彭造等道:“稍安勿躁,我先去看看。”

飞身再上马,催马迎上前去。看北延翯所带随从并不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但他也不至于跑到这里来给她送行吧!

“大汗!”夏镶抱拳躬身,“大汗亲身赶来,不知有何要事?”

“夏镶!我来送送你。”两马靠近,北延翯勒住坐骑,又一挥手令随从退开。

夏镶微微疑惑,看着他,“大汗日理万机,怎么会有空来此送夏镶?”

北延翯面色凝重,又有些犹豫,“我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大汗请说。”

北延翯从袖中拿出一张诏令文书副本,递给夏镶,随即缓缓道:“太子殿下即将与岳氏女大婚!”





、第五四章

昭戎侍卫们已退至几丈之外,风沙慢慢落定。

眼前的草地早已青青如许,而身后的家山却略有荒凉之意。春风似乎是故意越过那连绵起伏的青君山,山润水泽的时候还没有完全到来呢!

北延翯看着夏镶一直还挂着微笑的小脸,那笑容虽然一下子凝结住,那伸手来接诏令文书的双手似乎也微微在颤抖,但她整个人还是镇定冷静的。也许,这会儿,她根本是不相信这个消息吧?

夏镶慢慢打开那诏令,耳边是北延翯的解释,“这是半个月前下的诏书,今早才传到我手上。”

诏令上几行字,像一切立妃诏令一样。先是高度称扬所要立的太子妃的高贵出身和超众品貌,再就是昭告天下这桩大喜之事。

她愣愣地看着。

半个月前,她经过那么多的辛苦努力,将这里的和亲重任完成,毅然决定归国,而他却已同意要娶别的女人了!

“……上柱国岳氏长女品貌端庄,温良贤德,宽仁敏慧,宜为东宫之主!……”

不过几个字,她却是一看再看,似乎根本看不懂似的!她长久不语,心里却已晃过千万个念头。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动情,又怎会在他们定情之后,突然决定要娶别的女子?她不相信,她一点也不相信,可这份诏书却又明明白白!她心里的疑问早又泛起,却还是不得究竟。为什么冥冥之中总似乎有一种什么在牵制着她?甚至以前天政说过的话,北延翯的一些话,都似乎在暗示着什么!难道是她有什么使得他必须放弃她?

“夏镶?”北延翯耐不住夏镶一直的沉默,终于开口呼道。

夏镶抬眸,“大汗……”

北延翯看着面色依旧平静的她,眼里的那份疑惑和苦痛,却又掩饰得很好,他心里暗叹,“夏镶!你……”

顿了很久,终于还是开口挽留,“不如就留下来吧!” 

夏镶摇头。

“他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现在,他给不了的,我还是可以给你!”北延翯看她一直摇头,眼里的悲哀混和的那一种坚定使得他愤怒起来,“而他已经那样决定了,他放弃了你,甚至……”

“大汗到底知道什么?”

北延翯撇开目光,她总是这样冷静理智吗?为何不像一个柔弱女子需要男人的保护?可正是这样,她也才能成为她!

“他这样决定,就是说,他根本就是要避开你……你们日后必成为对立的!”

如果要避开,那从一开始就不该接近!天政一开始是有犹豫,可那都是怪自己女扮男装,“娶”了他最疼爱的妹妹!她那样触犯了他们皇家尊严,那样耽误长宁的终身,他也从来没有一句怪罪!难道是最近京里发生了什么事?北延翯关心两国局势,京里必有他的暗探,自然可能知道。只是,他既然不愿告诉自己,她也不便多问。她必是要回去的,即使是他真的背叛了这份情意,她也要当面问个究竟!

“如果你坚持要从他那里……你回京后必是一番血雨腥风!”北延翯艰难地道,“你……真的还是要回去?”

“是。”夏镶毫不犹豫。

“那好,夏镶,你记住,我是你的力量,你一个人的!只要你一句话,我会像上次青州……”

“不!多谢大汗了!”夏镶的语气仍是清冷镇定,“我个人是不会需要的……”

北延翯不再说话。她需不需要,不是现在就能知道的。

夏镶向他拱手作别,掉转马头,催马前行。

北延翯一直凝望着夏镶离去。

大漠空旷,那白马白衣的身影看似孱弱,却又蕴积着无穷尽的活力和力量。看着她慢慢走近矗立在两国边界的那座亭子,他目光迷茫起来。

“劳劳亭!劳劳亭!”

他接连叹息了两声,随即吟道:

天下伤心处,
劳劳送客亭。
春风知别苦,
不遣柳条青。

夏镶在马上微微顿住了身子,但还是没有回头。

*******

夏镶依旧一马当先,上了青君山。伍公公紧随其后,问及昭戎大汗亲来送行之意,夏镶只含糊答了几句。

她本该快马加鞭回京的,可不知怎么却又犹疑了。她还是想按原来想法去青州看一看,或者再回许州老家一趟?独自在寂静的山林里走了许久,她又有些明白自己的行动了。或许她是想暂时逃避那必须面对的苦痛现实,或许是她希望能到他们定情的最初之地得到些慰藉……

接连翻过几座山峰,她终于登上青君山最高峰。在峰顶停下马,遥望对面山下的白湖。那里是先皇后出生之地,是君柳园,是他们……

她回头看看还在慢慢上山的伍公公和彭造等人,俯身,拍拍白马的颈脖鬓毛。这匹马就是守护君柳园那个白无常丁三所养的母马的后代,前情种种,她怎么能忘记……

忽然,一声极响亮的唿哨,夏镶的坐骑也跟着长嘶一声,四蹄翻飞,直冲下山去!

夏镶骑术本高,一时竟不能控制,急切中忙使内力勒马停下!马头依旧倔强地扬起,循声而望,颇有念念之意。是谁召唤这匹马?

在刚才风驰电掣的奔驰中,她隐约看到林子里有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心里一动。随即拍拍马,抚慰一番。催它回头,再到山顶,冲还在半山腰的伍公公等大声道:“我去去就来,明儿你们在前面武州驿站等我。” 

再回头,她策马扬鞭,直奔下山。随着那唿哨声,绕道而行,奔向君柳园。

纵马跃过那次她被天政攻击掉进水去的那条山涧。这里水已涨了很多,两岸是盎然春意,比之上次初来时少了些绚烂炽烈的秋色,却更多些柔情荫绿的主宰。

夏镶放慢马蹄,一时又踌躇起来。她要去那里做什么?她不知道……黑白无常一直并没有出现,是她恍惚看错了吧?竟以为……

而她这般近乡情怯,却又有一种强烈的意愿驱使她赶到这里,去逃避么?

终于还是到了君柳园门前。

浓烈馥郁的花香依旧,凝严庄重的气度依旧,冷清寂静的氛围依旧。

夏镶在园门外久久徘徊。

一阵叮咚之音流水般慢慢倾泻出来,她听了一阵,正是古曲《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
鸾凤求凰兮,道阻且长;
张弦代语兮,欲诉衷肠。
……
生离死别兮,若梦一场;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
鸾凤求凰兮,道阻且长;
何时见许兮,携手相将……

夏镶心内触动,眼眶发热,再也忍不住,跳下马,飞奔进园。一直奔到后园先皇后的衣冠冢。

繁花似锦,各种各样、千姿百态的花儿组成花的海洋。春日的景象究竟不同秋日,虽然那时是单纯瑰丽的壮观,此时却是繁华富丽的丰采。只是,这些美景都不在她眼里,她只看到——

那个花丛深处他们“拜过天地”的地方,那人侧身坐着,面前一张琴桌,桌上一具瑶琴。

那人正静静地坐着,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弄。

他的侧影……原来也会这般优雅淡泊,潇然出尘,完全没有平时的尊贵张扬。斜飞入鬓的剑眉下,微垂的长睫一动不动,半掩着他那幽深如大海般的凤眸。薄唇自然地轻抿着,一向倨傲的下巴线条竟也出奇地柔和了许多。脊背依旧挺直,青缎布的长袍让他身材显得依旧那么俊美修长。

琴头垂下来的红穗之外却还有那个飞龙玉风铃。琴声幽幽,玉声微微,却并不相混,各有千秋。

夏镶猛地顿住脚步。

琴声未歇,反复弹奏着那一段旋律。

鸾凤求凰兮,道阻且长。
何时见许兮,携手相将!
……
鸾凤求凰兮,道阻且长。
何时见许兮,携手相将!
……

那人终于放下手,琴弦微颤,慢慢静止,余音袅袅不绝。

玉声微微,随风吟唱。

他慢慢转过头,凝望着夏镶。

夏镶一动不能动了。

他站起身来,目光片刻不离她的面庞,慢慢朝她走来。夏镶也一直愣愣地,两人就那样久久相对凝望。

“镶儿……”

许是很久没有当面叫过这名字,他的声音暗哑,甚至微微有些颤抖!

许是很久没有当面听过这名字,夏镶微微一震,心头也不由一颤!

“太子兄……”

天政猛地冲过来,一把搂过夏镶,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手掌的灼热透过衣衫传到夏镶身上,夏镶跟着那颤抖灼热也震颤激动起来。

似乎不能满足于唇舌交缠,天政的两条长腿也缠了上来,他们全身上下几乎都贴在一起!天政似乎觉得还不够,一直不自觉地用力搂紧再搂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炽烈的气息紧紧地贴近彼此,几乎要将两人燃烧起来了!夏镶只觉得透不过气来,腰肢也似乎要被折断一般。

是一路奔波太累了吧?夏镶被他这样激烈的亲吻弄得全身乏力,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无力。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瘫软在天政怀里,喘息不已。

是这一次离别有太多的担惊受怕吧?天政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却还是有一丝不真实的感觉。他拼命地侵入她,用整个身心去感受她的存在。很久,他才放慢了节奏,逐渐平静下来。缠绵的吻一点一点地落下,最后,他的唇还是留恋地在她颈上厮磨。一只手依旧紧紧搂住她腰身,另一只手用尽所有的温柔探向她娇嫩的面庞,轻柔地抚摸着,感受着,流连不已……

“镶儿,你回来了?”

“嗯。”夏镶轻声回应。

“真的回来了?”

“难道你以为在做梦?”夏镶勉强一笑,“你如何在这里?”竟然真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你……”天政低喃,“这些日子,我一直很害怕,很担心……很担心会把你丢在昭戎草原上……”

“什么?”

“镶儿!”天政埋头在她的颈窝处,声音里有着无尽庆幸和一丝慨叹,“你回来就好……”





、第五五章

几案上一对红烛高烧,两边紫檀架上各放着一个青瓷大盘,盘内是那个正奔月的仙子。

对窗是一张厚重的雕花桌子,两把椅子。旁边的小铜鼎内燃着百合香,香烟袅袅。

房内墙壁上用来装饰的书画不多,只挂着两幅前人真迹。一幅王羲之的字,另一幅是顾恺之的《凫雁水鸟图》。

锦帐低垂,无风自动。

天政在桌旁静静地坐着,等着夏镶来一起用晚餐。

一壶酒,几个精致的小菜,不比寻常他和夏镶曾在宫里一起吃过的皇家家宴,甚至连普通人家的家宴也比不上。

自然更没有宫人来来往往的侍候,没有宾客觥筹交错的热闹,也没有任何人事的干扰。

简单却又温馨。

安静而又真切。

这就是他现在所想要的。

门外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天政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外面房间的珠帘被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拉起,一个盛装女子出现了。就像一道绚丽的光芒照射进来,瞬间就照亮了这个尘封已久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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