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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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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是当家人,可不是得她出面致歉。
走在路上,五小姐不停张望,道:“国公爷住处在哪里?”
管家娘子也是通透人,指了指听涛轩的方向,道:“往那边走呢。只是国公爷这时想必不在居处,极有可能去了枫叶院。”
“嬷嬷,”五小姐褪下手里的镯子,递给管家娘子,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回府必定引起误会,你能帮我找个地方梳洗一番吗?”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管家娘子客气了几句,找了个地儿让她们主婢好生收拾一番。
扑了粉,嘴角的乌青淡了很多,铜镜里的样子,让五小姐还算满意。她又褪下另一只手镯,道:“听说乐氏很得国公爷宠爱,我想过去拜访,不知可方便?”
管家娘子呆了半晌,才明白她醉翁之间不在酒。可拿人的手短,又有什么办法呢?
第174章 诬陷
枫叶院里,闪闪发光的红叶下,两张躺椅,一张案几,小泥炉上炭火正旺,紫砂壶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乐思齐背靠大迎枕,悠闲坐在躺椅上。
苏玮盘腿坐在另一边的躺椅,修长好看的手指握起紫砂壶的柄,把滚烫的开水浇在茶杯上。那杯极小,盛的茶,也就只够一口。
“我要不愿意,会不会连累到你?”乐思齐凝视他的脸,认真道。
苏玮专注泡了茶,放一杯在乐思齐面前,这才道:“我是怕事的人吗?你要不肯,我自然会想法子搪塞皇后。”
假扮成另一个人,本就不是她的性格。苏玮在皇后提议的时候早料到她不会同意。
乐思齐柔情无限,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苏玮静静喝茶,似在思索,过一会儿才道:“大概皇帝皇后投鼠忌器,看在我面子上,才没有对我母亲怎样吧。”
乐思齐理解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一片枫叶随风飞舞,最后停在乐思齐肩头,苏玮轻轻揭下,拿在手中把玩。
门外细碎的脚步声响,陈氏的声音响起:“不速之客来打扰啦。”
五小姐与陈氏并肩,离院门口一箭之地便看到两个并排而坐的身影,情知是国公爷与乐氏,心中又嫉又恨,却还得垂下眼帘,装作若无其事。
乐思齐与苏玮回头,见是陈氏,都站了起来。
乐思齐有些奇怪地看了五小姐一眼,这粉都遮不住的青紫,是怎么回事?
男女有别,女眷闲坐,男子自然要避嫌。苏玮很自然地借口有事。快步离去。五小姐望着他的背影,怔怔出神。
乐思齐瞧在眼里,只作不知。与陈氏说些不相干的闲话。
两人把各种茶都聊了一遍,五小姐小魂儿才归位。转过头死盯着乐思齐看,那眼神,赤果果的存着比较。
坦白说,她长得不错,算是中人之姿,就是个子弱小了些,这还不到一米五吧?乐思齐自然看回去。一点不肯吃亏。
两人瞬息间眼神交锋,直看得陈氏心惊肉跳。乐氏可是坐稳了如夫人之位的,又极得苏玮宠爱,要是无意间得罪了她。可真是连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了。
陈氏深深后悔收了五小姐一对镯子带她来这边。说起来,芮夫人已明确表态皇后不高兴,亲事暂缓,怎么安华伯府还这么上心呢?
“妹妹今年多大了?”乐思齐先打破沉默。她可真敢叫啊,一开口便叫人家“妹妹”。
五小姐的脸当即拉了下来。想到刚才徐国公的眼睛半点就没瞄向自己,不由尽量克制,十分勉强地道:“十五岁了。”
“是啊,及笈礼才办过。”陈氏忙打圆场,道:“五小姐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可是难得的才女呢。”
五小姐脸上便有得色,微微一笑,算是默认。
乐思齐赞叹,道:“真是难得,你这才多大呀。”
十五岁,要搁现代,也就是初二女生而已。这么点年纪便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了,这是怎么教出来的?
五小姐又不乐意了,乐思齐的年经纪看着也就比她大个一两岁,怎么一开口便以年长自居?她只是一个没有家世的孤女,凭什么跟自己称姐妹?
乐思齐道:“国公爷的字写得好,不如五小姐也写一幅字,我裱了,充充门面。”
问人家要字,是为了试探她是不是真的当得起“琴棋书画”四个字,却非要把苏玮给扯进去。陈氏十分不解。
果然五小姐没推辞,十分爽快地道:“那我献丑了。”
冬儿端来文房四宝,五小姐当即挥毫泼墨,一首七言律诗一气呵成。乐思齐看着,字不算好看,也就是端正而已,比苏玮可差远了。可是人家才十五岁,能不把字写散了架已经算了不起了。
五小姐把笔搁笔架山上,得意洋洋地道:“与国公爷的字相比如何?你不妨也作诗一首,我品评品评。”
陈氏瞟了乐思齐一眼,心想,这也算作茧自缚了。
乐思齐嘻嘻一笑,坦然道:“我可不会写毛笔字,不过我会看帐本。”
五小姐一脸鄙夷:“帐本有什么好看的?铜臭味太重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乐思齐道:“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件不要用到钱?钱不是万能,没有钱万万不能,怎能说看账本就是铜臭味重呢?”
五小姐微微一笑,充分体现她的优越感,道:“自是男子在外挣钱,女子在家坐享其成就好。也就是寒门小户的女子,才得抛头露面在外奔波。”
安华伯食邑三百户,已经不算少了。可是勋贵中稍有点头脑的人,又怎么会不多几个生钱的法子,怎么可能只食俸禄呢。五小姐自小娇生惯养,哪知柴米贵。
乐思齐“啧啧”两声,道:“蛀虫可耻。”
五小姐脸现怒色,道:“我乃勋贵之后,怎么成了蛀虫。”
陈氏忙道:“茶也吃过了,不如我们先回去,过几天再来看看老夫人吧。”
“你们不用来了。”门外一个声音传来,几人望过去,却是叶黛儿带了丫鬟极其嚣张地站在台阶上,食指指向五小姐,道:“想男人想疯了吧你,追到徐国公府来了。”
陈氏心道:“你不也如此。”这话终究不敢说出口。
五小姐针锋相对道:“被人退婚还不知廉耻,你好意思踏进徐国公府吗?”
两人才干过一架,消息已经传开,乐思齐知两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悄悄退后两步,进入看戏模式。
倒是陈氏,哪边她都不敢得罪,哪边都得罪不起,急得团团转,央求乐思齐道:“好姑娘,你劝劝她们吧。”
乐思齐两手一摊,道:“都是千金小姐,哪有我这寒门小户人家女子说话的地儿。”喊冬儿:“我们去看看厨房今晚上做什么菜。”
陈氏拉不住乐思齐,只好道:“这儿是乐姑娘的地方,表小姐、五小姐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着也得看在乐姑娘面子上,少说两句。”
要是往日,叶黛儿管你是谁,惹着本小姐,一律没有好果子吃。现在不是形势比人强嘛,待乐思齐走开,才道:“三婶婶也真是的,不知好歹的人以后别带进来了。”
陈氏有苦难言,哄五小姐道:“我们还是给老夫人留个好印象吧,少说几句总没错。”
五小姐原没有叶黛儿那么冲动,打了一架已惴惴不安。眼珠子一转,她露齿笑道:“我就不跟妹妹一般见识了。三婶婶,我们走吧。”
她个子瘦小,看着就比实际年龄小个一两岁。叶黛儿已经十六了,怒极反笑,道:“三婶婶怎么带个傻子进府,连自己多大都搞不清,能理清什么事。”
五小姐道:“长嫂如母,我是未来表嫂,难道不该唤你妹妹?”
叶黛儿咬牙切齿道:“我跟你拼了。”话随人到,眨眼冲到五小姐跟前。
陈氏挡在五小姐身前,劝道:“都少说两句吧。”
刚才乐思齐对秋菊一通耳语。秋菊遵命在旁窥视,一见两人要打起来,从后门绕出来,道:“表小姐,夫人请你过去呢。”
叶黛儿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西斜。她狠狠对五小姐道:“以后再找你算帐。”带了丫鬟匆匆离去。
天色擦黑,苏玮才过来,和乐思齐对坐吃饭。
依莲带了小丫鬟,提了食盒,恭敬地道:“国公爷,夫人请您等会过去。小姐,夫人特地让小厨房做了莲子羹,您尝尝。”
食盒里两样甜品,两样炖汤。
乐思齐喜吃零食甜品在枫叶院已不是秘密。依莲亲端到面前,乐思齐尝了一口,不是很甜,却十分美味,当下全吃个精光。
炖汤却是为苏玮准备的。印象里只有小时候母亲才这么慈爱,他端着汤怔了怔神,慢慢喝了。
依莲一直在旁侍候,待两人吃完,催着苏玮去上房。
乐思齐只觉有些睏,打个哈欠道:“既然有事,你就过去看看吧。”
上房里静悄悄的,叶夫人平时起居的宴息室只点了一枝蜡烛。烛光摇曳下,一个苗条的女子长发披肩,坐在炕侧。
依莲进了院门便不不知去向。苏玮不虞有他,进了宴息室,才发现叶夫人不在,待要退出来,坐在炕侧的叶黛儿迎了上来,柔声道:“表哥来了,快坐。”
苏玮问:“母亲呢?”
叶黛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要滴出水来,跟下午和五小姐打架时判若两人。
苏玮觉得她神情有些不对,退后一步,道:“我先走了。”
叶黛儿扑了上来,一把搂住苏玮的脖子。
苏玮用力推开她,她被推得跌坐在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苏玮怒道:“不知自爱。”
叶黛儿爬起来再次飞身而上,扑进他的怀里。
这一次,苏玮只觉小腹一团火苗,直向上窜。他急急转身要出门。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闪出几个丫鬟,丫鬟后面,叶夫人板着脸,一声不吭。
叶黛儿放声大哭,道:“姑妈,表哥欺负我。”
烛光下,她身上的罗衫褪去,一身亵衣一条条的,似被人扯破。
ps:
ps:严打风起,叶黛儿纠缠苏玮一段,大家脑补吧。
第175章 名声
苏玮一张俊脸像置一层冰,负手站在室内。
楚国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变脸变色指着苏玮的鼻子骂:“小畜生,已经订了亲的人,连自己表妹也不放过。”
叶黛儿配合地大哭,道:“我再也没脸见人了。”推开扶她的两个丫鬟朝墙角奔去。
“小姐,万万不可。”才迈了一步,两个丫鬟已死死拉住,哭着跪下。一时间,宴息室里哭声大振。
苏玮唇边浮起一抹讥诮的冷笑。
“逆子,还不跪下。”叶夫人竖眉喝道。
“妹妹,”叶征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黛儿清白被污,以后再也无法嫁人了……”
叶黛儿尖叫:“你们不让我死,我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好啊。”苏玮冷冷地接口,道:“省得留在红尘中祸害人。”
“住嘴!”叶夫人一巴掌扫了过去。苏玮轻轻巧巧地避开。在这一刻,他的心,降到冰点。这就是他的母亲,为了娘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择手段的母亲。
叶黛儿看了苏玮一眼,嚎叫一声:“我死给你看。”
苏玮冷笑不已。
叶征向妹妹使了个眼色,叶夫人会意,道:“玮儿既然做了这事,我自会请老夫人为黛儿主持公道。”对依莲道:“去看看老夫人安歇了没有。要是没有,跟老夫人禀报一声,就说我这会儿过去。”
依莲麻利地曲膝道:“遵命。”
“不用了吧?”院子里一个没睡醒的声音软绵绵道。
宴息室里乱成一团,几人竟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为了叶黛儿行事方便,不是绝对心腹的人早被遣开,也没留个守门的人。
两把灯笼移近,发髻蓬松,披了披风,睡眼朦胧。两个丫鬟搀扶才不致摔倒的乐思齐就这么一脚高一脚低来到他们面前。
她揉了揉眼睛,站在苏玮面前,道:“一起来给夫人请安的。你怎么走得那么快呢,害得我紧赶慢赶才跟上。”
叶夫人不可置信地瞧她。知道这件事的,全是心腹人,不会有人向她通风报信吧?而且这么快就赶了过来。自己可是在甜品里放了蒙汗药的。依莲禀报,她喝了一盅莲子汤,这时候应该昏睡过去吧?
苏玮走后,蒙汗药发作,上下眼皮打架。乐思齐确实没有洗漱便躺进被窝。冬儿才端了洗脸水来,她已进入深度睡眠。
冬儿才跟秋菊抱怨道:“怎么就睏成这样了?好好的衣裳,赶明儿可得花一番功夫了。”
秋菊知道冬儿最不耐烦做这些琐碎事儿,偏生小姐的衣裳贵重。不能让粗使婆子弄,便道:“你忙你的去,赶明儿我来就成。”
冬儿笑道:“好姐姐,还是你疼我。”
秋菊现在已完全融入顺庆来的这些人里头,丝毫不见外地道:“你别只是嘴甜。小姐喜欢的吃食,你抽空儿学做一些。”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上房这里叶黛儿已哭闹起来,静夜中隔着好几间房都听见了。
木子隐隐约约知道今晚上会有什么事发生,只是不清楚什么事而已。前些天去枫叶院。乐思齐送了她一副赤金头面,她对上房的事越发留心。
天擦黑时,她便躲在院子里一株石榴树下。那石榴树枝繁叶茂,还有些叶子和石榴留在枝头,黑暗中无人察觉。
宴息室里,灯光昏暗,只有叶黛儿一人,木子还搞不明白状况,可是接着,苏玮便来了,依莲闪向东厢房廊下。一切,暗中的木子都瞧得清清楚楚。或者是苏玮运气好,或者是木子机灵,总之她一气儿飞奔去枫叶院,不顾两个一级丫鬟的阻拦,用冷水把乐思齐从熟睡中唤醒。
乐思齐脑袋沉沉,眼皮睁不开,可是一听说苏玮有危险,马上让秋菊和冬儿搀扶她过来。冬儿生怕不保险,在秋菊想帮乐思齐更衣时,又跑去把韩先和段勇叫来。
乐思齐半梦半醒之间,知道情况危急,让秋菊帮她系上披风,墨发来不及梳,衣裳来不及换,就这么匆匆而来。一路上,韩先和段勇一人一边,架起乐思齐就跑,到上房门口才换了两个丫鬟。
门也是木子留的,几人见门虚掩着,还用得说,当即闯了进来。
苏玮见乐思齐赶来,眼中已溢满笑意,接过乐思齐话头,道:“不就比你快几步吗?用得着这么哆嗦。”
没容叶夫人和叶征说话,揽过乐思齐的香肩,道:“回去吧。”
叶征怔怔的,张大跟望向叶夫人。这算怎么回事?
叶夫人到底是母亲,不好跟儿子撕破脸皮,只好向叶黛儿使了个眼色。
叶黛儿心领神会,哭道:“不许走。污了我的清名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乐思齐实在睏得厉害,体内的蒙汗药没有发散呢,全靠意志力支撑。这时下意识道:“谁污你的清名你找谁去,干嘛死缠国公爷不放?难道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
苏玮“嗤”的一声笑,朗声道:“天下的男人没死绝,像她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又有谁敢要?”
“你……”叶黛儿气得说不出话,只能发一声喊,道:“我死给你看。”
苏玮哪里去理她,打横抱起乐思齐,大步而出。
叶黛儿不是真的要寻死,嚎了一嗓子,见苏玮头也不回,自然没动,倒把身边两个丫鬟吓了一跳,又死命抱住她。
院门大开,苏玮一行人走得没了影儿,叶夫人才长出一口浊气,道:“我给你们制造过机会了,你们可没抓住。”
照原计划,诬陷苏玮后,便请芮夫人出面主持公道。这种事,男子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何况叶夫人在炖汤里放了些许壮/阳/药,为求稳妥,只放了一点点。可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妙龄少女主动贴上来,加上体内药力发作,苏玮怎么把持得住?
没想到的是,苏玮虽然脸庞绯红,呼吸气息炙热,却一次次把叶黛儿推开。更没有想到的是,乐思齐会于此时赶到。看她的模样,分明是蒙汗药发作,才闭着眼由两个丫鬟搀扶。可就是这样,她嘴上还不饶人,居然一开口便说跟苏玮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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