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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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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老九老十把你带到这儿来的时候,还真吓了我一跳。曾经,曾经,我还真信了从老四那边得来的消息……心想……此生怕就算想要找始作俑者泄愤……也是再无法寻觅……好好好……苍天有眼……老天保佑……你竟是尚在人间……好……真是好极了……看来从今而后……本王……倒真是不会再寂寞了!哈哈哈……”
“你什么意思?你想把我扣留在这里当人质么?”她问。
“不是人质,是婢女。”
“凭什么?就凭那张字据?我可不认!”
看着她那扬起的下巴,和微微眯起的眼睛;看着她向下弯曲的坚毅的嘴角,和双唇中微微露出的白皙的牙齿,某种让允禩久违了的感觉忽然侵入他的神经,一个在他看来压根不切实际的想法立即被他粉碎。或许她就这样一直没有被我征服过?他不禁为此犯疑。想到曾经在万花楼与她朝夕相对的日子,想到两人琴笛和鸣,互传心意的时光,又是一阵恍惚。但是,在看到她苗条矗立在眼前笔直的脊背之后,曾经这些模糊的影像,就在他眼前统统消失了。
作恶的是她,倒霉的是我;她还好好的,站着,而我却只能靠轮椅的木轮行走!不公平!这显然不公平!这不是我要的结局!
把视线转向手中字据,他瞟了她一眼,凝神略思,忽然目光收紧,露出像是挖掘到宝贝的眼色。
“是呀,老九老十花费了大把银子得来的卖身契,或许并不被你看在眼底……”抓起字据,他掰住纸张一角,竟是一点点撕开,直到看着卖身契化为手中碎屑,他才吹了口气,双手把纸屑拍打干净。
“你想耍什么花招?”她冷冷地问。一步步走向门口。神情戒备。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再去干舍近求远的蠢事!”
他的话让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表情疑虑。她在等他的注释,等他的目的,果然,很快这些被揭晓。
“临阵对敌的不一定是将帅,而能救人的,也不一定是官兵!”
她定在门边不动了。激动、惊讶又震惊的脸色接连在她脸上闪现。用尽浑身力气,她才能把头向他那边的方向略微侧移。
“隆科多背后的主使人是你?!我不相信!你想讹我?”
他没有说话。只是笑,先是面露莫测高深的微笑,接着笑容扩大,抬头仰天得意大笑,好半天,才停止住。显然,她的这份慌张与惊愕的表情让他大大满足。
过了好久,他才又开口,
“这世上本就没有人不能相信的事情。事在人为,顺应天意而已。不过,如今你这份心情,我倒是能够理解,毕竟,这份惶恐,这份愕然,就像我不相信你会喜欢上那个酸秀才一样!”
又一枚地雷在谢小风眼前爆、炸。炸得她再一次尸骨无存。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从她身上消失。弯下腰,抱着膝盖,她缓缓蹲倒。
“怎么?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这就不必了吧……呵呵……没想到曾经自诩仪表堂堂的我,竟是败给了如此卑微的一个……汉人,哼……真是叫我十分疑惑你识人的眼光……”
转动木轮,他朝她靠近,轻佻地捏住她下巴,把眼前伊人憔悴的模样尽收眼底。
为了区区那样的一个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男人,她竟然宁可再闯那不干不净的烟花之地?她如今眉间的担忧、眼角边的伤痛都是为了那个男人,而她如今之所以会又重新回到自己的眼前,也全是因为那个男人!她心里的人是田文镜,不是他允禩,从来都不是。
咬着牙恨恨地清理完自己的想法,他更加不想放过她了。
松开她的下巴,他细长的手指划上她的脸颊,在指尖感受到曾经叫他万分迷恋的细腻触感的时候,他忽然停下了动作。闭上双眼。转动木轮,往后退离了她一大步。
“过去的事再说无益。重要的是眼前,不是么?”
“你能帮我救先生……救他么?”她从他的话里似乎嗅到了某种味道。
允禩深吸一口气,把她亲昵的“先生”二字的称呼吸进肺里,久久没给她回应。
小风大急,好像一个被困在井底的人好不容易看见上面垂下来的绳子一般满心期待,哪里会舍得就此罢手?她又催促问了男人,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末尾又添加上自己的哀求。
“求求你,虽然似乎这世上最没资格求你的人就是我,可是,可是,我仍然要……要……厚着脸皮……请求你,求你高抬贵手,帮忙救田文镜一命……我……我欠他的……实在太多了……我不能不还……”
那你欠我的呢?如何偿还呢?
这声呐喊在允禩心口盘旋、呼啸,他很想也这么问她,但却紧闭住嘴,没发出丁点儿声音。
见男人不语,小风更是焦急。这时,她一愣之后,忽然冲到允禩脚边握住了他的双手,
结结巴巴道,
“我……我……其实在万花楼……还有些……积蓄……如果……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我想……我可以……”
男人冷笑不已,抚掌缓缓道,“难不成、我允禩在你眼里从头到尾、就是如此这般、贪恋钱财的小人?”
怎么才能求他答应帮忙救先生呢?他不要钱,又撕毁了卖身契,那他要什么?
一个个放大的问号闪现在小风的脑海里,带给她愈来愈重的压力。就在她感到呼吸艰难的时候,忽然,对面男人逡巡打量她的视线与她相遇!什么?!她瞪大了双眼,捂住嘴,忽然感到不可思议。并立即对脑海里的疑惑给予否定。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是那样。我都对他那样了,他怎么可能还……不,不,我这是在发烧,在做梦。
然而,接下来他的声音告诉她她方才一瞬间直觉的准确性。
“曾经,我额娘还在世的时候,她跟我说过一个道理……”他侧目她一眼,见她凝神倾听,又往下说,
“人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要失去另一样东西。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靠某种规律来支配运行。这种规律,叫做——交易。也就是说,没有不付帐的买卖,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任何事情,你都必须有所付出……”
说着,他转动木轮移动到窗边,指着窗外一片娇艳的玫瑰花圃道,
“就像种花一般……没有汗水浇灌,就没有芬芳美丽。你是个聪明人,我也就不再和你绕圈子……我想问的是,如果你想和我交易,你预备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小风没想到他会有这样一问。垂下脑袋,十指重叠,忽然脸变得通红。而这如绯色云层般的颜色,在她注意到允禩把窗户关紧之后,变得更加鲜亮。她不再说话。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走到他身前,缓缓解下了身上的外衣。
看着她掉落在地板上的衣服,男人摇头苦笑,食指戳着腰际,嘶哑着声音道,“这边以下都没有知觉了……”
“啊!”
小风捂住脸,低声尖叫,夺眶而出的泪水已染湿了胸前的衣襟。
好半天,才幽幽道,“没有人……没有人告诉我……你……伤得这般重……还有……我想告诉你……那天……尖刀上被动了手脚……我真的事先……并不知道……”
“你的眼泪想证明什么?证明为没有一刀结果我而懊悔吗?还是实则是为了那个汉人而流?你想对我说什么?抱歉么?‘哦,是的,对不起,为不能一刀杀死你,给你一个痛快,于此,我实在万分歉意呢!’如果你想说的是这个,那么谢谢,我可以告诉你,我完全不需要!因此,收起你那副曾经迷惑住我的虚假的面具吧,你的这套如今已让人生腻!”
“虚假?面具?难道你以为我是在你面前装模作样吗?允禩……”
“住口,不许你再这么叫我。本王不允许。”
“好……八王爷……我……我想说……此刻,现在的我,真的对你没有丝毫的作假,我是真心实意地跪在这儿乞求你,乞求能得到你的帮助……我明白你方才说的那些道理,也晓得交易所要付出代价的必须性,但是……但是如今……我孑然一身……一名不文……除了一个女人最卑微的资本之外,我真的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能被瞧入你的眼里……我……我真的是一无所有呀……”
“不,你有。你还有自由。”
从她笔直的双腿看到她柔软的脖子,嫉妒的神情从允禩眼里泄露。
“自由?”她不明白。
“我要你留在这里,陪着本王,做我的婢女。”
“可是……那张卖身契……刚刚不是被你撕了?”
“字据出卖的是你的身体,本王哪里会放在眼里。”
他看见她眼里错愕又疑惑的神情,一瞬间内竟感到万分狼狈,
“你可别会错了意……”
她生气地脸红,虽没开口,但眼光里却露出责备的含义。似乎是在埋怨他言语表述得含糊不清。
允禩立即读懂了她的意思,气恼地道出解释——
“曾被人深深伤害过、背弃过的滋味并不好受,凭什么这枚苦果要我独自一人品尝?作为肇事者之一,真是没有比你更适合分享这滋味的人选了!你放心,这份痛苦,这份煎熬,本王绝对不会对你吝啬的!”
“你是要报复我?”她明白过来。
仇恨哟,多么坚韧的种子。在她身上熄灭之后,竟又是迫不及待地要在另一个宿主身上继续寻找可供栖息的土壤。报仇,多么无聊的目的!此时此刻,一个曾经从没没触及的想法忽然从小风的脑海里冒出。她在想:“若是姐姐在天有灵,怕也是不会愿意看到我曾为了她而干下的蠢事吧。”这么回忆起曾经跻身在万花楼撩拨允禩的一段往事,不禁连连摇头。
看着她摇头的动作,男人浓黑的眉毛倒竖,“你是在不相信我的能力么?”
“不,”她急忙摆手,“正相反,我想到了自己的过去,想到了曾经……”话说一半,忽而拿眼睛瞟了允禩一眼,话就并不往下说去。
男人听得眯起眼,不知为何,某种异样的情绪把他胸口牢牢揪紧,他在在意什么?期待什么?为什么在听到她的回答之后呼吸也跟着急促呢?她可是害他残废的凶手哇。想到这儿,一盆凉水才浇灭了他周身澎湃起的热气,盯住自己瘦削如柴的腿,他压低了声音。
“你如今怎么想我的?不再恨了么?你不再想给你姐姐报仇了么?”
她又摇头。沉思地皱起眉,看了他一眼,忽然想把自己前一段身心所受的煎熬苦恼统统向他倾诉,但是,在看到他眼角的冷漠时,却什么也说不出了。这种深彻入骨的仇恨,她再了解不过了。对一个陷落在这种情绪当中的人,说再多的忏悔之词,也无济于事。相反,对于某些性格骄傲的人来说,说不定反而会变成另一种刺激。他们甚至会因此更加看不起你,贬低你,弃你如草屑如敝履。在小风看来,允禩完全符合这类人的脾性。
等不到她答案的男人变得再没有耐心。很久,他都没有像今天这般一下子说过这么多话了。
常常都是他一个人呆在书房,从日出到日落,又从深夜呆到天明。即使有老九老十的陪伴,但作为残疾与正常人之间的隔阂把他与他们疏远开来。
至于对他嘘寒问暖的福晋郭罗络氏,她那一套表面做给人看的皮里阳秋,他哪里又不会看得分明?甚至包括她和老九之间的事情,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
又能怎么样呢?叫一个腰身以下残疾的丈夫怒发冲冠地跑到她和她奸夫的面前,指责他们的不顾廉耻么?
不。他做不到。
他对她的醋意显然还没达到那样的境界。换句话说,他并不真心喜爱他的嫡福晋。
因此,他能冷静地处理这件家事。甚至可以拿“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看淡郭罗络氏与老九的关系。
一个残废的男人还能怎么样呢?
除了必要出席的朝会之外,其余时间,他把自己锁在书房。在他关闭书房那两扇红木大门的同时,他心灵的户牖也被同时锁紧。有时,他甚至不想任何人看见现在的自己。他怕见人,也怕别人看见他。但是,他并非徜徉在深山中的猿猴,他还属人类。因此,渴望被人了解的愿望的根系就始终不能从他的心田被拔除。当他这棵参天大树倒下的时候,他的根还在土壤里呼吸。或许,他被剥离下人人羡慕的廉亲王的外衣,但从本质上说,他还是爱新觉罗允禩,还是个骄傲的男人,他也需要一个知音。
于是,谢小风出现了。在他感到自己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出现了。他当然不能不感到动心。她曾是他最美好的期许,在她身上,至今,那些叫他留恋的东西还没有消失。她的热烈可以温暖他的冷淡,她的急躁可以推动他的迟缓。更别说她懂他。这份心意相通不是靠言语传递的,而是在他们彼此音律合奏的过程中产生的。言语或许可以骗人,但音律曲调却绝对骗不了人。曲同心声。就好像眼睛之于人是心灵之窗的作用一般。她正是他的知音。他是需要这样的一个人的。虽然,她曾想杀了他。
她不是上苍派来拯救他的仙子,而是差点毁掉他的恶灵。所以,在昨夜,老九老十理所当然讶然于他对她的态度。老九问他为什么还要留着她?在他们看来,似乎把谢小风从万花楼里买下带到他这里,就是为了让他亲手了结大仇。但他偏偏不想这么做。当时他是这么回答老九的,“我要留着她,慢慢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然而,在看到两个弟弟脸上满意的笑容后,他的心却起伏不定。为什么会这样?他不再往下想下去。就像现在,他不愿再做过多的思索一样,有了她,至少,今后他的日子不会再过得如此晦涩。想到这儿,难得如雨后彩虹般的微笑在他的嘴角边浮现。
而这个笑容落在小风眼里,却被看做复仇者的快意。舔了下干涩的嘴角,她站到他身后,为他推起了轮椅的木轮。
“我接受你的交易。”她看着藏匿在窗缝里那些玫瑰的影子开口,“我会心甘情愿地待在这儿陪着你,直到你兑现你给我的承诺,救出田……救出他。”
允禩冷笑,回头,轻轻捏住她温热的手,
“谁说交易的期限只有这么一段时间?我要的不仅仅是数月的光阴——”朝她勾勾手指,叫她走到身前蹲下,然后,他猛地朝她靠近,俘获住那双诱人的双唇,覆盖了上去,
“我要的是你的一辈子。”
说完,他齿间用力,接着很是满意地在她眼里看到被刺痛的表情。


、CHAP115 另一场梦碎4

“抬起头来。”
听到这个威严的声音,跪在地上的宜妃更是吓得三魂跑了六魄,汗流浃背,慌里慌张挥起衣袖擦完额头上的冷汗,她才缓缓抬起下巴,往坐在正前方软椅上的人望了过去。很快,皇太后乌雅氏那张愠怒的脸映入她的眼帘。两道凌厉如剑的光直直朝她射过来。这种眼神,既让她感到熟悉,也让她觉得害怕。熟悉,是因为她在雍正的身上见识过这种目光;害怕,是因为她不能与此锋芒对抗。
虽然论相貌年纪,作为女人,她比这位慈宁宫的主人胜出许多;但,在后宫中,显然,这两者不是嫔妃能依靠的东西。不敢与太后的眼睛相对,她垂下视线,肩膀哆嗦个不停。是的,她是害怕她的。曾几何时,她与她共同伺候过同一个男人。她与她曾经算是情敌,是属于同一辈分的。而现在呢?她却要向她下跪?为什么呢?就因为她能生出儿子?想着,宜妃不由盯了眼自己的肚子。
“知道现在后宫里传闻都说的些什么吗?”乌雅氏一阵咳嗽之后,向她抛出这个突然的问题。
宜妃听后眼皮一跳,心知今夜恐怕无法自保,不禁脸色大变,拾起手帕捂住脸,砰砰砰地朝太后磕起头。
“太后饶命,饶命哪!”
“究竟怎么回事?你好生回话。”
听完乌雅氏这声吩咐,宜妃心知前日在花园的事兜揽不住,抿着嘴,半遮半掩地把遇到田文镜的事情给说了。当然,她不敢提她是如何被田文镜嘴角边胡子戳痛的情景,更不敢提自己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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