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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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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一声,胤祯傻傻地怔住。心里乱糟糟的,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心底隐隐晓得此攸关时刻,再为儿女情长扰乱心绪,是不太适合的。恰逢久候在门厅外岳暮秋的一声试探性的呼唤,十四阿哥又是一阵恍惚。愣了一会儿,看了看眼前已面带胜利笑容的胤禛,叹息一声,晓得今夜已是失去机会了。
恨恨地咬着牙转过脸,不再看背后男人的坏笑,招呼着小岳子,急匆匆走出了小院落。才走进杂草地,就被一直蹲守在那里的年羹尧冲撞着扼住了手腕,惨白着脸,十四手背一痛,皱着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急得年羹尧跟什么似的。张着嘴,一大堆问题堆积在肚子里,看看小岳子,那些话又都卡在喉咙处,自动缩了回去。搓手难耐被满腹疑惑装满的巡抚大人在下一刻接收到上级大将军王的命令,不得不收拢起全部感情,掩藏好全部情绪,随着小岳子牵来的坐骑,与他们策马狂奔。星光投射处,不期然,他在十四的一只手背上瞥见了两排细细的牙印。闭紧嘴,加快马鞭,伴随前边二人一同消失在沉沉暮色里。
片刻后,天边紫蓝色丝绒的帷幕一角被掀开,预示着暗夜的告别曲将由冥冥之主独自演奏。在天幕下方仍身后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在那个孤独院落远处的山坡上,一个深深的土坑已经挖好。两个手脚麻利的仆从把一个大麻布口袋塞了进去。掩上土。一个乡野醉汉残留的呼吸也随之被掩埋。仅有的一丝光亮胆怯的蒙住眼,天更黑了。
、CHAP72 狡诈的温情
“你不该怕他的。”几乎没怎么说过话的李老妪忽然朝她开口。隔着床帏四周粉色纱帐,如玉瞧见了那张核桃般布满皱纹的脸。老人的手也是粗大的,五指伸张着,做惯了活计而蜷曲的手指为此刻的无所事事不自在。两只胳膊有些拘谨地摆放在她腿弯处,端坐的模样好像私塾里刚上了一天学的孩童般紧张。
如玉晓得她说的是谁,不禁更觉得难受。刚刚好不容易接受了无法独自逃离此处的现实之后,难道就必须面临着被逼迫服从那个人的悲哀吗?这样看来,他对她即将进行的侮辱和那天那个后来消失的醉汉又有什么区别吗?不过一个掩藏在道德伪装下的另一个施暴者罢了。哦,不,如玉闭上眼,心底的纠结立即被脑袋里那天的画面给唤醒。如果,他,这个叫四爷的男人,救下她,只是为了让她成为专属他一个人的禁脔的话,那么,那天夜里,她就该去死。
宁为玉碎的执拗总比此刻听凭一个老妪蹲在身前拉皮条的要好得多。
李老妪又坐了一会儿,絮絮叨叨说了四爷很多好话。说他怎么慈悲,如何救助孤苦无依的穷人;说他怎么虔诚,如何一心拜佛念经;说他怎么和善,如何不等人开口就主动出手解决贫苦人的烦忧。直把男人夸得好像专做好事不留名的善人似的。
说到最后,以一种总结的腔调谈论到她的身上。“这次也是相同,如玉啊,四爷这么待你,可也是发了善心的。你想,你孤零零一个女子,如何能独自存活在这人心险恶的世道?平日里爷待你吃的穿的不说,单说那夜如何奋不顾身地救你于危难之中,你也就该心底清楚了。如玉,你可不知道,能碰上这样的男人,该是女子一生多大的幸运哪……,哎哟,我这一把年纪的老太婆要是能年轻三十年……”隔着帐子,看不出老妪是否脸红,她那两张蒲扇似的大手已把脸给捂住了。她接着说:
“要是我像你这般年纪的话,连我……也会为这样的人……哎呀……”她突然住口。
“那简单。你跟了他呗。”如玉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歪着头,眯起眼说。
老妪立刻站起,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一句话不说地走了。
如玉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书桌边,呆呆地研了好一会儿墨,提起笔,轻蘸墨汁,竟是一阵出神。待缓过神来,才发觉纸张上落着“年小蝶”三个字。好奇怪的名字。闭上眼,又把前夜十四对她说的那番话拿出来想了一遍,仍是没有丝毫头绪。心想,若是他能留在这里多些时间就好了,说不定能让她多了解些自己的过去。但又想到四爷对待他厌恶的态度,又觉得此人说话不可相信。矛盾的心思越想越乱,以致最后摔了笔,拿胳膊捂住头,埋在一大堆纸张书籍中放声痛哭起来。
想到什么符号都没有的自己的过去,想到人在屋檐下处处需看人脸色的可悲现状,想到将来不得不丧失人格尊严苟活在人鼻息下的屈辱,哭得声音更大了。一心只想宣泄心中苦闷的她显然不会料到此举更招惹了住在她对面客房里的男人。
没什么比她的拒绝更叫人动心的了。胤禛坐立不安,在房内来回走动。绕着桌椅、几凳、摇椅、书橱、床榻足足转了好几圈。
那日准备回京的返程途中他从一瘸一拐的李卫手中接到了十三刚寄来的密信。原本十三让李卫来传请他早日回京的口信的,但事隔几日,竟又变了卦,写来信,务必让他一个月内不要返京,只用遮人耳目的说法说是他去江南一带巡视灾情去了。信上关于太子圈禁的事只写了一笔,简单几个字就算作交待,连皇上可能废除太子的可能也没提。胤禛只是在字里行间隐隐看出这样一层意思。这个关口让我暂时隐退,是为了叫我韬光养晦,还是为了将我隔离保护起来呢?胤禛心里有这个疑问。但疑问丝毫没有妨碍他对这位比亲弟弟还亲的十三的信任。天底下,恐怕除了他,我再也找不到更值得相信的人了。当然,年羹尧也是可以相信的。还有方不染、田文镜他们。不过,与十三弟不同。门人谋士清客说白了,都不过是活生生的工具,为了能让我和十三弟共成大业的工具。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而真正配得上能和我并肩协作,肝胆相照的只有胤祥。从没有完全暴露出勃勃野心的胤禛第一次自由地展开对未来的设想,沉吟着任思绪驰骋在思想的旷野。
也恰是上面的原因,使得他没有像十四那样急躁不安。由信任、直觉和经验衍化出的推断呈现在他脑海中。太子如今明显已成了众人唾弃的累赘,目光犀利的十三弟连同方不染他们必定也预见到了这点。凭借着我们与太子昔日交好的关系,此时我再留在京城,难免会被波及。就算皇阿玛那边不开罪,老八那边也会设下算计圈套。与其趟一遭浑水,还不如明哲保身,幽居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村庄,躲避掉这段风头再说。
脑海里这些念头闪过,男人的心跳更急切了。暂时甩脱的权力争斗宛如一副从他肩头卸下的沉甸甸的担子。抛却开包袱,没了束缚的他,一身轻松。感觉好像要脱离原来面貌,竟似成了单纯一个闲人。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行。同时拥有着比与鸿儒谈笑更心驰神往的牵挂。于是,他现在所有的专注只落到一件事上,就不足为怪了。
走乏了的他有些气喘地坐到靠书橱边的位子上,春夜暖风的力量已不足以驱散他一身的燥热。此刻,汗湿了后背衣衫的他索性脱下外衣,穿着中衣捧起一本旧书,貌似专注地看了起来。是本读惯了的佛经,念念有词地逼迫着自己跟着上边的经文一路诵读。可读到“空空色、色,色相成空”的句子后,十四那日吐露的言语作为反证就再也不能在心头抹去了。虽明知是反证,但偏偏往里边钻。胤禛简直要被自己幻想出的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弄得魂不守舍了。嘴里虽仍在喃喃念着,但什么叫有口无心的滋味已完全能体会到了。
女人还在哭,但已转为抽噎,断断续续的,哭声中间掺杂着停顿和呜咽。四阿哥的佛经已经读不下去。扔了书,推开门,隔着薄薄新换的绿窗纱,她单薄颤动的双肩清晰地映现在眼前。他的手脚再也听不见理性的呼喊,在荷尔蒙分泌物的支配下,一步步靠近目标。
因为哭泣,她几乎没有听见脚步声。当被一双陌生又熟悉的手沿着赤、裸的脖颈下滑进而搂抱住时,她停止了哭泣。一年来再熟悉不过的气息,不是吗?这或许就应该是她宿命的结局?任由一个可以左右她命运的主宰者摆弄蹂躏?鉴于前夜私自逃离事件引发出的后果,她还没来得及恢复勇气。在被搂住的瞬间,竟是犹豫了。此刻心里在想:我该顺从吗?该接受这样的安排吗?比起无依无靠不能够独立存活下去的我,屈服于这样一个男人应该也不是一件坏事吧。
春天的夜开始闷热。尽管有些风,但都带着热度。湿漉漉的空气吹拂到脸上,身上,不禁让人浑身觉得粘腻。小花园里近来茂盛的紫藤花的香气乘风散开,熏人的花粉气味刺激着两个未眠人灵敏的鼻子,拥挤扎堆的灌木丛伴随着夜间的昏沉在他们耳边发出沙沙的呼吸。三两只小虫懒散地彼此呼应,有一搭没一搭地随之唱和着。单调的几种声音汇合,聚集,低沉地演奏出令人意志沉迷身心疲倦的乐曲。
原本仍处在迷糊状态的如玉清醒过来,被贴在她身后那副躯体的温度刺烫。脑中一片空白的她,身体却及时做出了反应,一种本能保护自身的反应。转过身,推开了他。
“不,不可以。我不能这样做。”双手捂着脸,她痛苦尖叫,同时,为自己方才近乎堕落的念头而羞愧。我怎么能那么想呢?想要获得别人尊重,维护本身尊严的我怎么能萌出那样无耻的想法呢?尊重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连自己首先都不尊重自己,轻易地拿身体交易,又怎么能指望在他人面前抬起高高的头颅呢?书中那些不自爱女人的下场,我看得还少吗?
自我严厉一番审视的结果让她明确了心中方向。张开手掌,揪住腿处两侧衣裙,以警告的眼光狠狠盯了危险的侵袭者一眼,大踏步往后退却,彻底离得他远远的,一直站到了书桌斜对角的窗边。握住被扯开的领口,表露出果断的坚决。
受到抗拒男人的情潮却来得更猛烈了。胤禛从来没有像此刻渴望得到某一样东西。伸长手臂,他朝她勾动食指,得到——干脆的背影。低吼着,此刻,佛祖被他抛弃。主宰着人类原始掠夺欲、望的神灵控制住了他,对他呼叫,喧嚣,挑唆,怂恿,极尽一切诱使之能事。
干哑着嗓子,他咽喉间流窜出如天堑沟壑般深邃的呻吟,表露出即将失去理智的前兆。
望着步步逼近的男人,如玉仿佛看见了从山林深谷奔跑出的饥饿的野兽。几乎不用正面看,单从他一声急促过一声的喘息声,就可以得出人乃原始动物本身的结论。
没什么比一个化身为野兽的男人更叫她毛骨悚然的了。很快,她想到之前应对的醉汉,想到那个骄傲的十四。连续被迫的对待终于在此刻激发了她本性中的闪光点。眼光最终落在书桌边一张红木高脚几架上;上边摆放了一个瓷花瓶。花瓶上刻着复杂交织的纹路图案,像是什么祥瑞符号之类的,如玉此刻已没有细看的心情。她在乎的就是这件瓷器的硕大。
“你再走过来,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任何理性的男人都看得出她的怒气,但撇开愤怒,细看她的脸,再沿着此刻微微敞开的领口往下看的话,再理性的男人恐怕也会陷落。胤禛当然是男人。他还在往她这边走着。好像航海的水手在船上听到诱惑的女妖歌声一般,双眼迷离,眼里只剩下一个影像。
在他的鼻尖贴到她额头时,想尖叫的冲动被捂住嘴角下咽的动作堵住。男人把她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境地。后背心贴着墙壁的她感到绝望。救她的浮木似乎就在眼前,伸开手指,再伸开一些,再努力一些,再移动一些,花瓶就能被够到了。可是,她的两手已被他捉住定格在头顶。
一手固定住她手腕,另一手箍紧她腰肢的胤禛低下头,把脸缓缓凑到她耳边,细细地亲吻那粉嫩色的耳廓。
女人涨红了脸,动也不敢乱动。逃离虎口的焦急的愿望和身体此时的燥热合二为一,幻化为成千上百条细蚂蝗,吮吸撕咬着她毛孔下每一寸血肉。仰望着被天蓝色锦帛包裹住的墙顶,忍耐到极致的她呼叫着他的名字。
四爷,一个同样没有姓氏的称谓。老天,她竟然就要委身于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吗?这太可怕了。而问题的关键还在于眼看即将发生的情节压根不是她的本愿。
“四爷……”她又重复了一遍,脑海中不知怎么忽然升腾出那掉入如来掌心猢狲的画面。如果再不自救,怕是要真的无法逃脱了。无声呢喃中,她的睿智战胜了胆怯。以聪慧的目光很快发现掠夺者因为被呼叫而稍稍减退的热情。
因此,在她看来,选择一种打破眼前如密闭铁桶般闷热的氛围的方法无疑是明智的。清晰跳跃又刻意停顿地,她开了口,试图以此来转移与她密合得几乎没有一丝缝隙男人的注意力。
“四爷,我……我……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天知道此时此刻,说出这句话的她需要多大勇气。连脖子也跟着发烫的女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这种可笑的借口不知道是否被他误会成一种变相的撒娇?哦,那当然不是她想要的。虽然,这句话说出的必然效果是肯定的。
男人,笑了。同时,也停下了一切动作。
“胤禛,”还没等正暗庆自己好运的女人展开笑容,他如猎豹般迅速地,吻住了她,连连封住娇喘的双唇之际,才补充完他没说了的话,“知道这个名字,对你而言,就够了。”于是,他没再给她机会,开口的机会。
可是女人没有死心。好像蕴藏在地底深处的涌动不息一旦被唤醒就再难湮灭的地火一般,继续维持着她的心。抵抗的心。
在他又给了她充足呼吸的氧气之后,忍着脖间啃噬的痒痛,一点点,不着边际地移动着身体往高脚几凳靠近。终于,在衣衫被解开的第三颗扣子的时候,抓到了花瓶,捏住了瓶口。
没有月亮的夜空下一片寂静。喷香花草,荫荫树林,啾啾小虫全都在这一刻停止了呼吸。只有调皮的春风挑开了纱窗,想透过一角好窥探屋内的究竟。
一片浓云飘散过来,遮挡住沉沉夜幕中仅有的星,花园夜间所有好奇的眼不得不全都被迫闭紧。什么也看不见了。
、CHAP73 岔口
阳春三月,杨柳依依,芳草连连。坐在河边堤坝上的方濯莲瞅着渐渐西沉的红日,竟似痴了,缓缓斜靠在情人的肩头,沉默许久才低吟出一声叹息。原本活泼开朗的性格在掉进女孩最向往的陷阱之后,也变得多愁伤感了。
柳枝仍在眼前飘荡,微风仍然和煦,游弋在河面上结伴的三五只野鸭仍不知疲倦地享受着不被打搅的气息,近处,蜜蜂和蝴蝶仍留恋在花丛香草间,舞动身躯,可是,俯仰万物的夕阳却已要收起万丈光辉了。
那时,没有温度的夜晚就要来临。四周黑蒙蒙的,没有火烛照明的大自然将被无边的幽暗吞没,直到下一个日出的来临。
周而复始,日出日落,这就是自然的神奇,这就是荫蔽在自然羽翼下人类绵延又重复的生活吗?她有些走神地想着。以至于胤祥在她眼前挥舞手掌都没及时发现。
他问她怎么了,她笑笑摇头,称只是一时感叹,胡乱叹慨罢了。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紧紧搂住,亲吻她每一根发丝。
“能遇见你,我何等幸运。”他由衷抒发胸中的情意。
女人没说话,但那双灵活闪动的眸子却把她想说的都说了。男人在那里看到了这样的意思表示,她用眼睛告诉他,能遇见他也是她的幸运。
紧紧相拥的两人真正品尝到眉目传情,心领神会的意味。什么都不用说,只消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对方的意思自己便都知道了。这是怎样一种令人兴奋激动又趣味至极的游戏啊。好像两个彼此都晓得对方答案的猜谜人,不管谜面怎么出,眼神表情怎么表达,都能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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