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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铁为柔-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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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一会儿,两人对望一眼,都觉得对方脸上有意犹未尽之色。
  
  凌绝心笑道:“再来!”
  
  辛如铁大声应好。于量兄弟俩挽了袖子,各自开始搓雪球,均想这次做的当比方才那个要大要好。不料事与愿违,这厢球心都还没搓成型,那头一阵阵着急的呼喊已随风而至。原来书僮发现两个小少爷不见了,忙领着一大群婢仆四散寻找。分派到此处的恰好是辛如铁的两名贴身丫鬟,一见到他们这般模样,只吓得捶胸顿足:万一小少爷受凉生病,如何是好?连声又哄又求地劝他们回去,只差没掉眼泪。凌绝心本想分解两句,叫她们宽心,让自己陪着辛如铁再玩一阵,但辛如铁被她们说得不胜其烦,扔下雪球,拉起凌绝心就走。凌绝心见状,知他兴致已失,便也不再多说。两人意兴阑珊地回到房中,一场难得的开心嬉乐就这般匆匆忙忙地草草收场。
  
  此时回首,二十余年光阴宛如弹指一挥,往事历历在目,竟清晰如昨。那次之后,两人年岁渐长,凌绝心一心钻研医术,辛如铁要学习的东西一天比一天多,再加上二人本来就聚少离多,一同玩耍的机会越发少了,一起打雪仗、堆雪人的事情就再也没发生过。如今回想起来,那一夜也许是辛如铁半生之中难得的欢愉光景。瞧着辛如铁脸上那掺着几分欢喜、又染了几分伤感的缅怀神色,凌绝心暗想,过去这么多年间,辛如铁不知有多少次,一见到稍为相似的夜色,便想起那一段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迟到的道歉

各位等文的亲:

数月不见,愿你们一切安好,我在这里要郑重地向大家说声对不起,请你们原谅!

关于这文,我曾经一再说,会按时更,如常更,不会坑……结果近三个月了,空置了这里,没有下文,也没有跟各位交代一声,实在是我做得不恰当。

你们一路陪我走来,相信也清楚我家中出现的种种不如意的事情。迄今为止,我爸爸仍然留院就医,一直未能顺利进行手术,因为医院方面认为他的身体里面有某样指标不符合手术的规定,仍然需要调理,手术可以说是遥不知期。其实他就身体状况来说,并不能算很糟糕,但是他情绪起伏很大,经常为了开支担忧,不时吵着要出院,我和妈妈都很头痛,苦口婆心地劝慰,几乎隔个十天就重演一次。还有其它的一些事,比如我叔父病情加重等,更增烦恼。

最糟糕的是,我的身体也出现了些问题:之前不大好的胃在这种时候乘机来凑热闹,总是顶气,反胃,难受得很,吃了很久的药都不见好,后来不得已去照胃镜,死去活来一备,发现是慢性胃炎,不算大病,但是手尾很长,并且没有什么特效药可治,一旦吃的东西不对就会有麻烦,大大折腾一番。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药太多,搞得女孩子的事情也不调,肚子天天痛,可是就是只刮风不下雨,我被闹得一点精神也没有,只想睡觉……这种情况下,我的文是没有断过写,但是一次能写多少?可能只有几句,可能只有几行,涂涂抹抹,总不成样子。时间长了,自己也心灰,都不敢来专栏看。看到大家满腔热情地催文,我却写不出来,只有徒添愧疚。

前几天,精神略好一些,花了些时间把之前的文字整理了一下,勉强有点模样,又改了一番,今天放上来。我不能保证下一次更新是什么时候,因为胃一难受起来,我一天时间都用在怎么能让它不吐上面了。但是我想让大家知道,这文不会坑。我同样钟爱两位主角,一定会让他们得到幸福。

祝看文的朋友幸福快乐!

最后,谢谢你们一直没有放弃我。

铟铟




54

54、五十三 。。。 
 
 
  奔腾的岁月如同飞驰而过的车轮,把往事辗成一张张薄薄的纸。那么真切那么实在的人与物,通通变成了纸上的图案,并且逐日陈旧。凌绝心不知道,在他长期缺席的那些年月里,辛如铁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独自抱着一卷卷回忆的画册,时时地翻看,细细地描摹,从那些被时光风化的残像中,重绘出一个对自己温柔爱护的兄长,陪伴自己度过一个又一个充满了寂寞与思念的日夜。
  
  那些甜美的回忆是那么轻那么薄,他却想要用它们来撑起沉重的命运,于是只能累垮了双肩。
  
  凌绝心眼底生涩,却见辛如铁半蹲□,抓了把雪慢慢搓揉起来,抬头朝他一笑:“哥哥,我们再来堆一次雪人?”
  
  凌绝心连忙点头,也在他身旁蹲下。不若童年时的玩闹嬉戏,这时兄弟俩像是在雕琢一件精细的工艺品一般,都是神情专注,一丝不苟。忙碌一番,雪人堆好了,凌绝心与辛如铁相视而笑,甚有默契地开始堆第二个。凌绝心道:“要让它们挨在一起。”辛如铁轻轻地“嗯”了一声,把滚大的雪球安放在成型的雪人旁边。
  
  待得两个胖嘟嘟的雪人立在雪地上,凌绝心一边朝快要麻掉的手不住呵气,一边喜洋洋地道:“我去捡几颗石头来!”辛如铁看着他给雪人装上眼睛,再折了树枝来做手,在他正要解下帽子给雪人戴时止住了他:“哥哥,小心着凉。”说着把他的手捂到了自己怀中。 
  
  月色幽幽,辛如铁背光站着,微削的轮廓被镀了一层冷寂的光,愈显清峻。阴影覆盖了他的脸庞,却掩不住他眼中的温柔。“哥哥,那时候,他们还没找过来,我就在想,如果能和你这样一直呆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没有旁的人来打扰,那该有多好……”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宛如叹息,散落在夜风之中。凌绝心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泡到了热水里,烫得发痛,一时百感交集,竟说不出话来。一阵风吹过,几片雪花沾在脸上,有如冰针刺入,凌绝心却毫无知觉。辛如铁转过脸,望向雪人处:“我到如今……仍是这般想。”
  
  凌绝心抽出手来,狠狠地抱住了他,声音已经哽了:“傻瓜!”一份不被知晓、不被回应的感情就等于一场深重的劫难,这么多年来,他竟然如此粗心地让辛如铁默默地承受了这一切!
  
  辛如铁慢慢地把脸贴到他的颈侧,汲取自己最贪恋的体温:“这几个月,你在这里守着我,我真的十分欢喜……”其实他很感激这一场疾病,如果说要用半生的折磨来换取这几个月的全心相伴,他已经觉得值得。但有些幸福,即使明知不可能拥有,仍会忍不住贪求;而有些事情,即使明知结果,却不甘心不去作最后的尝试,哪怕只是徒劳:“哥哥,这样的日子我们能一直过下去吗?”
  
  “你这傻瓜,怎么不能?”凌绝心吸了吸鼻子,“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直到我……” 
  
  冰冷的掌心堵住了他嘴,阻止他肆无忌惮地说出不祥的话语。辛如铁淡淡一笑,眸中尽是了然的柔情:“哥哥,外面太冷了,我们还是早点进去休息吧。”凌绝心点点头,跟着他回到屋内。缓缓掩起的门把一段略带凄伤的回忆关到了外面,漫无边际的夜色中,两个雪人紧紧地依靠着彼此,似乎无限亲密。
  
  ※※※
  
  那一夜,凌绝心睡得并不安稳。梦,一个接一个地做,梦境跳跃飘忽,但都与快乐无缘。醒来时,只能想起些浮光掠影的模糊片段,好像都有辛如铁在里面。尽管回归了现实,却仍然残留着隐约的心悸。
  
  窗外的天色依然黑沉,只有墙边的熏笼发出黯淡的红光,身侧边的被窝里犹有余温,枕头却已空了。凌绝心略觉意外,虽然自从辛如铁能如常行动后,每天清晨都会起得比他早一些,为他打点好洗漱用具,等他起来后侍候他披衣梳发,却没想到这个时辰比他平日醒来的时间要早得多,辛如铁竟也已经起来了。
  
  过得片刻,门被轻轻地推开,一阵逼人的寒气渗进了室内,门很快又被体贴地掩紧了。微昏的光线并不妨碍凌绝心看清辛如铁此时的模样:他捧着个红泥小炭炉,炉上架着精致的铜壶,想来是怕凌绝心没这么早起,因此没像平时一样带来兑好的温水,而是直接准备了热水。
  
  凌绝心摇摇头,挥去因梦境生出的那丝不安,唤道:“弟弟。”
  
  “哥哥,这么早醒了?”辛如铁把炭炉在桌上放好,点亮油灯,走近床边,脸上笑容清浅,“还要再睡一会儿吗?”
  
  冬天的清晨,被窝里当然让人眷恋。凌绝心把脸在软枕上蹭了蹭,轻甚为不舍地撑着坐起:“算了,还是起来收拾一下,也好早点动身。”
  
  “也是。”辛如铁取来衣衫,一件件地给他套好,“行李我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等一下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我去添。”
  
  “你已经收拾过了?”凌绝心有些吃惊。昨晚回到房中,他便抱着辛如铁不肯松手。辛如铁本想打点一下行装,他却执意要立即歇息。辛如铁拗他不过,只得随着他熄灯就寝。待得钻进被中,他就搂着辛如铁重重地亲了下去,多加挑引。至亲至爱的诱惑,世间几人能够抵御?虽然因为顾及对方的身子,两人没做到最后一步,却也着实温存了一番。事后倦意上涌,凌绝心也不愿再起来,嘟囔着说要把回谷前的准备留到明早再做,于是酣然入睡。 
  
  “嗯,我今早醒得早,就收拾了一下。”辛如铁兑好温水给他漱口,指指窗边矮几上的两个包袱:“青色的里面全是衣服,灰色的那个装了几本医书,还有些零碎的物事。”凌绝心来长乐镇时走得匆忙,什么都没带,衣裳都是后来在镇上购置的,没有多少件,至于随身物品更是简约,不过是些巾帕须刀之类,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凌绝心扫了一眼,不甚在意地道:“不必看了,缺什么的话,师父那里会有。”——这是从少年出远门时起就养成的习惯,倘若一时粗心,有什么东西准备得不周到,师父都能提供补全,并不会造成他的困扰。 
  
  拿起的梳子略顿了顿,轻轻地落到凌绝心的头上。辛如铁梳得很慢,根根乌发从他的指间滑过,便如这一头青丝是他十指的恋人,反复绕弄,痴缠不已。然而再深情的牵绊亦总有尽时,发丝终于在他的手上结成了髻,最后不得不分开。辛如铁怔怔地俯视着凌绝心的发顶,忽然心酸难耐,眼圈一红,忙半跪下来,给他穿上鹿皮靴子。
  
  凌绝心让辛如铁服侍着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心满意足地朝桌上的铜壶更漏瞅了一眼,见还没到段淼平日送早饭来的时候,于是道:“不知师父昨晚情形怎样,我们不如过去瞧瞧?想必慎儿他们也已经起来了,我们顺便在那边用早饭,也省得淼儿再跑一趟。” 
  
  迟迟没听到回答,凌绝心有些诧异地转过头,只见辛如铁背朝他站着,背影像是凝固了一般。
  
  “弟弟?”以为他一时走神,没听到自己说什么,凌绝心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问道,“你说可好?”
  
  “哥哥,”辛如铁终于有了反应,“我刚才到传薪轩中问候过,陆先生说,昨夜一切安好,我瞧他的精神气色也不错……”他微微地仰起头,“不过,你若是不放心,那就去看看吧。”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落在耳中显得莫名的脆弱。凌绝心微觉不对,正想说话,房门却恰在此时被轻轻敲响。辛如铁抢先开了门,把段淼让进来,凌绝心见状,也不好再提先去看陆真的话,再打量辛如铁,虽然神情无异,却总是若有意若无意地避开他的目光。凌绝心便隐约有些明白了,想必是自己着紧陆真,才让他又生不安。有心开解几句,却碍着段淼在场,于是笑道:“淼儿来得正好,我们正饿着呢,若你再来迟一些,我可就要跑到传薪轩中找吃的了。”
  
  段淼呵呵笑道:“徒儿该打,竟让师父和辛庄主饿肚子,下次万万不敢了。”从食盒中拿出药膳粥和几样点心,在桌上摆好,又说陆真他们也都起来了,只等凌绝心二人过去会合。见他没有特意提及陆真的状况,凌绝心便知师父的确安好,心下大宽,拉着辛如铁坐下,柔声道:“趁热吃,一会儿就凉了。”
  
  段淼道:“师父还有什么东西要我帮忙收拾的吗?”
  
  “没有了。”凌绝心往矮几一指,“东西不多,就那两个包裹。” 
  
  段淼“哦”了一声:“那我帮师父先拎过去?”
  
  “也好。”凌绝心点点头,“那等一下你也不用再来收拾碗筷,我们拿过去就是。”
  
  段淼把两个包裹挽在臂上,忽然问:“那个风筝还带走吗?”风筝,指的自然是凌绝心当日做的那个“鸳鸳”风筝。
  
  凌绝心想,这还用说,辛如铁把它当作宝贝似的,离开赵晴川的家时,病成那个样子,还不忘叫自己把它拿上,虽然带回来之后再也没有放过它,却把它挂在房中最显眼的位置上,不时取下拂拭上面的灰尘,显得珍重爱惜,又怎会不带?
  
  岂知辛如铁竟然道:“不必了,你把包裹拿去就好。”
  
  凌绝心一呆,顿时感到一阵失落,连嘴里的核桃糕都没有了味道。但转念一想,又觉释然:此番回谷,毕竟路途遥远,竹扎纸糊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压坏,携带着的确不方便。再说自己人都陪在辛如铁身边了,区区一个风筝他不再那般重视,也是理所当然。于是笑道:“这些鸡毛蒜皮的,偏你记得!快去吧,别妨碍我吃早饭。”
  
  段淼吐吐舌头,告退而去。凌绝心装作不经意地道:“等我们回到谷里,也差不多要开春了,放风筝正合适。到时我扎个更大更好的,再跟你一起去放。”
  
  辛如铁笑了笑,挟了块榛子酥放进他面前的碟子:“多吃些,要是午时恰在野外,得啃干粮的。”
  
  “别只顾着说我,你自己也要吃饱。”凌绝心也给辛如铁挟了个芝麻卷。辛如铁看不见的时候,吃饭时要凌绝心照顾着,自不能和往常一样处处以凌绝心为先,但到病愈之后,便又恢复了旧日情形,最好的东西他总是流水价往凌绝心碗里放,往往要在凌绝心有了八分饱意之后才肯专心进食。当然,这时的凌绝心再不会只享受宠爱而毫无回报,他也会不时地给辛如铁布菜,敦促他多吃一些,每当此时,辛如铁总显得特别满足。
  
  不久碗碟见底,凌绝心打了个饱嗝,道:“我们歇上一阵,就到师父那里去吧。”辛如铁点点头,把餐具一样样放回食盒,再取了件披风来给凌绝心系上。凌绝心环视四周,确定没有遗漏下什么东西,便拉着辛如铁出了门。行出馆外,凌绝心回头一望,想到这几个月来与辛如铁在此处度过的悲欢起伏,心头蓦然生出了三分不舍。
  
  辛如铁任凌绝心牵着前行,两人的步子都要比平日慢一些。凌绝心忽然觉得辛如铁的手十分冰冷,往他身上一看,不由得轻嗔道:“要出远门,怎么穿这么少?给我戴披风,自己怎么不戴?”
  
  辛如铁淡淡笑道:“哥哥,我衣服够了。”
  
  凌绝心皱了眉:“那手怎么这么冷?”
  
  辛如铁只道无妨。凌绝心猛地省起一事,忙摸了一下他拎着食盒的右手,果然要暖和许多,只暗骂自己粗心:辛如铁的左肘受过伤,虽然不如陆真的严重,但每逢天寒也不好受,自己竟全不记得了。当下又是心痛又是惭愧:在对待辛如铁的事情上,他还不如赵晴川呢!
  
  看出了他的心思,辛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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