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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夫们-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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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群情激荡,他翻过来倒过去翻唱着这几句话。这几句十分符合他此时的心情。说起看不穿这几个字,到底是谁看不穿?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他的神情黯然神伤。他在她的眼里连一只狗也不如,他难道还愿意呆在她的身边?
谁看不穿?
是他?
还是世人?
还是都看不穿?
“向阳你在哪里?”隐隐约约似听见有人在喊他,这个声音如天籁之音钻入他的心里,搅动了他心中最为隐秘的地方,令他的心尖一颤。
连忙打开垂下的圆圆的大眼,张开眼睛四处扫视着,这里人山人海,人头攒动,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一展风采,对绣球势在必得。哪里看见熟悉的身影。
向阳侧耳倾听,除了:“把绣球抛给我。”、“小姐把绣球抛给我。”的嘈杂人声以外,哪里还会听见熟悉的嗓音,也许是他今日心绪不宁,心情不好,疑神疑鬼多虑了。
他恨恨的朝树踢了一脚,自我嘲笑着,还以为她的良心发现了,无意伤害了他,跟在他的后面追过来找他道歉,原来这一切都是痴心妄想。
“向阳,向阳,你怎么忘记了郡主的秉性,郡主即使错了,也不会说出道歉两个字。”
他低下头,吐了一口痰:贱命!
他满脑子都是郡主抱着狗,给狗的腿抹上黑玉断续膏的情景。
狗会陪着她,狗得道了会摇尾乞怜,逗她玩。
她现在长大了,不需要他了,更不需要他做的风筝了!
他摊开双手看看,这一双手,因常年练武会把剑,长满了硬茧以外,别无用处了。府里会武的大有人在,府中侍卫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呆在她的身边一无是处,一无所有。与府里公子相比,显得相形见拙,难怪会遭到他们的冷嘲热讥。
他还会做什么?
向阳纠结着脑袋都是痛的,不禁皱着眉毛,闭上眼睛靠在树干上,什么都不想,也不敢想下去,本来他是想到绣楼凑凑热闹,冲淡心中的郁闷,谁知旧愁未解又添新愁,愁绪满怀,愁上加愁。
他很想离开喧闹的绣楼,不知怎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那么沉重。
向阳恨恨的拿着狗来排解心中的不快,骂着:“下次看见这一只狗,非要打死它不可。看看是谁先死。看你怎么得意?”
向阳靠在凤凰树上,这是一棵盘根错节,古老的高大的树,它的树干又粗又长,成了一把撑开的绿绒大伞,茂密的树叶遮天蔽日。
一阵阵秋风吹来,让树叶随风摇曳,怎么也吹不熄向阳心中的怨气,他伸手一把紧紧抓住粗糙的树皮,恨恨的把树上的一块树皮生生的扯下来,扔到地上踩着树皮。
人活脸树活皮。
如今的一些人为了一个绣球,拼命的争抢着,他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分而受累着,何时才是尽头?何时才会像袁野,曹风一样不再躲在郡主府里,受到一个女人的庇护,活得像个男人,有尊严。
何去何从?
向阳茫然了!
在绣楼上,月月面对黑压压的人群,和不绝于耳的嘈杂声音,手里拿着一只绣球,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生怕砸错了对象,被登徒浪子凯足先登,那她将会遗憾终生。因此,她极力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摒弃所有的吵杂之声,睁大眼睛四处扫视着。努力在人群中挑选着自己心目中的哪位白马王子。
陆逸明见下面都是清一色的灰衫,青衫,带着儒巾的公子,也是出乎意料之外,几乎锦城的公子都来到了绣球,盛况空前。
他的心里暗暗高兴,看来陆府威望如日高升,许多的公子对陆府仰慕,对女儿倾心,心里滋生了一股愉悦之情。
他端坐在高位,打量着下面的公子,有的公子华衣锦服,有的公子布衣布衫,公子良莠不齐,心思各异,有的是谋求二当家的高位,有的是对女儿倾心不已。每个人各有所求。他阅人无数,可通过人们的表情,猜测到他们心思。
他在滋生喜悦之情的同时,心里也有一些隐忧,也怕找错了公子,贻误女儿终身。他悄悄的对着女儿嘱咐着:“女儿,你可得瞧仔细啊,不要弄错了,到时悔恨莫及。”
他的吩咐被场中吵杂声给淹埋了,白色面纱下的一双眼睛机灵的四处扫视着,白色的披帛随风轻轻吹起,露出艳丽的红裙,腰间系着的红腰带飘出披帛外,红色的腰带在白色的披帛上晃动着,显得风摆杨柳、阿娜多姿,十分抢眼。说不出的好看,说不出的有味道。
“好一位妙龄的女子!”绣楼下的公子禁不住欢叫起来了。
“小姐把绣球扔给我。”
月月望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睛,面纱下的眼睛转过去,继续四处扫视着,从前看到后面,又从后面看到前面,来回巡视着,芊芊素手抱着一个七彩的绣球,她站在绣球上往左边移动,人们也随着她的步伐往左边移动,伸出手大声叫着:“小姐绣球抛给我。”
“小姐绣球抛给我。”
下面人头攒动,人山人海,一双双的手伸的长长的。
她无奈又抱着绣球朝右边移动,人们也随着她往右边移动,还是群情激奋,兴趣盎然:“小姐把绣球抛给我。”的声音不绝于耳。
几乎所有的公子都挤到了离绣楼较近的地方,陆府的小厮手拉着手,死死围成一个圈圈,挡住护栏的前面。可是人太多了,人们还是涌过了护栏挨近了绣楼,如果再不扔绣球,恐怕这些公子要跃上绣楼,直接抢夺她手里的绣球了。
月月抱着绣球不禁朝后退了几步,面对狂热的人们,她有些惴惴不安,不知这些公子是因她的富有的家世吸引了他们,还是因陆家二当家的头衔吸引了他们,还是因为她的貌美如花的外表,令他们痴迷不已。
如果他们只是想获得权势和财富,而对她倾心,那她今日之举是真正的大错特错了。
她只是想寻找一位倾心的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而不是寻找一位攀附权贵,虚情假意的公子作为自己的夫君,这样的夫君岂可托付终身,给自己带来终身的悔恨。
她要的是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有缘人,这样的有缘人在茫茫的人海中,任何寻找?
“我现在站在这里!你在哪里?”
“我的良人在哪里?我的夫君在哪里?”
月月柔肠百结,千呼万唤的呼唤着她的有缘人!
一瞬间,她的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期盼今日可如愿!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与众不
众公子往前涌动着,后面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空挡。
向阳站在树下,靠在树干上,冷眼旁观热闹的人群,在如此热闹的地方,他不受外界的影响,心里处于淡然的状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看着人们激动的神情,他的唇角含着讥笑,马尾草含在口里太久了,不知何时嚼碎,残渣和唾沫一起从口里吐出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无欲无求,心自然如明镜。
一双清澄明澈的眼眸,不时扫向狂热的众人,不受人们激动的情绪的感染,怀着一颗无惑之心,冷静的分析了当前的形势,疯狂参与抢夺绣球的公子,心思各异。但是,有一点目的是相同的,对于绣球志在必得。
江山和美人都要!
这些公子,已经被月月阿娜多姿的身影勾得三魂去掉两魄,陆逸明适时的放出重磅信号:谁入赘陆府,谁就是二当家的。
这些是年轻公子奋斗许多年都无法得到的,也是最吸引人眼球的地方。
美女和权势刺激着人们的大脑,偏离了原先画好的圈圈,心中产生了无穷的**,这些**导致人们心潮澎湃,陷于癫狂状态。
众人皆醉,唯他独醒。
此时,他的淡然的处事风格,与疯狂的人们显得格格不入。在众多公子中出类拔萃,与众不同。
艳丽的红袍搭在绿树上,远远望去极为醒目。常言道:红花还需绿叶托,红花总是与绿叶相生相伴,会让人觉得美丽和谐,有绿叶浑然一体的衬托才会突出红花的美,红花只有绿叶的衬托才能显示出它的美啊!
就跟人一样,没有丑陋的人怎么能衬托出好人呢?
此时这位公子确实不一样,他的美不需要绿叶扶持,是一种毫不修饰的美,是一种浑然一体的美丽,这种天然去雕饰的美丽,令台上的月月心动不已。
这一辈子谁来相伴?
红花当然配绿叶,或者绿叶配红花,月月愿做绿叶,配公子这一朵红花,任凭飘落在天涯。梦想成真传佳话,公子是她的他。
佳人配俊郎,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绣球在她的手里微微发抖,她紧紧的抱着绣球,突然,呼吸有些急促,她的胸脯急剧起伏着。面纱被她的呼吸吹得轻扬。手中的绣球欲飞出去。
前面的公子发现小姐欲抛绣球,忙急得大声呼唤着,提醒小姐把绣球抛到他的面前,他愿与小姐携手,喜结良缘。
“小姐,我对你仰慕已久,把绣球抛到我的怀里,我愿终身守护你,不离不弃,一辈子呵护你。”
“小姐,我愿做你的护花使者。”
人们大声呼叫着,所有的目光追逐着台上俏丽的身影。生怕一个闪神令自己造成终身的遗憾。
她站在高台上,心情激动万分,眼角余光一一从神情激动的公子的面上滑过,无视着那些与她攀着家世交情,喊着把“绣球抛给他”的公子,这些贪慕虚荣的公子令她厌恶,他已经从她的眼眸里过滤掉了。
她的目光投到了一身艳丽的红袍上。
陆员外也发现今日不好收场,替女儿担忧,见女儿步步后退着,退到了他的面前,他灵机一动,轻声唤着:“月月到爹爹这边来。”
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月月马上感应到了爹爹在替她着急,她又后退几步,挨近陆员外轻声暗示着:“爹爹,你看最后面一个身着艳丽红袍的年轻公子,如何?”
陆逸明马上明白了月月的心思,朝女儿微微点点,暗示女儿:“好眼光,此公子仪表非凡,一表人才。”
他朝台下的小厮使着眼色,这位小厮马上上来了,陆逸明对小厮附耳几句,小厮连连点头,就下去了。
小厮下去不久,就听见下面传来了叫好声:“好,陆家小姐的绣球抛下来了快抢啊。”
只见红色的绣球从小姐的手里,使劲朝后面的红袍公子砸去。
绣球在途中,被一个个子很高的公子,伸手打落下来,他预伸手抢过绣球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从空中拦截过去,沈公子抱着绣球欲钻出人群。
这时,张公子表兄弟两人一起挤进来,围着沈公子,张公子急红了眼,指责沈公子:“公子,此事你做得不光明磊落,小姐的绣球明明是抛给我的,你为何横插一杠,斜刺里抢夺过去,把绣球还给我。”
人们哄的一声笑开了:“公子何为抢绣球,像你这样斯斯文文的,一辈子也抢不到绣球,绣球就是要抢啊,不抢如何到手?”
表弟一听,脸上也挂不住了,为了帮表兄,早一点实现自己的梦想,也好得到自己的那一份奖赏,他也顾不得脸面了,打蛮帮着表兄说话:“表兄说得对,这个绣球是抛给我表兄的,是你从中作梗,坏了我表兄的好事,明人不做暗事,你现在赶快把绣球交出来。”
沈公子对小姐仰慕已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才抢到绣球,他死活也不愿松手,把绣球紧紧的抱着,护在怀里,急着大声叫着:“绣球是我抢到的,我是新姑爷。”
“哈哈哈,我终于做上新姑爷了。”
还没有等他笑出声,他就弯下腰,紧紧抱着绣球不放。
表弟朝表兄使个眼色,趁沈公子得意忘形时,就伸手压住沈公子的胳膊,张公子弯下身子从他的腋下抢夺绣球。还没有等他抢到手,几双手同时抱着绣球争夺起来了,沈公子一下子站立不稳,双腿一软,手一松,绣球从他怀里滑落了。
绣球一下子被抛向了天空,在人们的手里争来夺去,谁也不相让。
沈公子被压在地上,破口大骂:“哪个龟儿子压着我了,快起来。”
表兄弟两人也滚到地上了,两人被人压着哇哇大叫:“哪个王八蛋害我、我揍你。”
绣球抛上天空,他们的身上马上轻松起来了,人们很快从他们身上爬起来,又涌入人群中了。
三人躺在地上,浑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似的,浑身酸痛。他们用埋怨的眼光互相扫了一眼,顾不上开口谩骂责备,忙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灰尘也来不及拍打,又跑进人群中争夺绣球去了。
争夺这个有权有钱的妻子,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为了这个有钱的妻子受一点委屈算什么?
那一团红色的绣球在人群中抛来滚去,底下的人群又叫又跳,争相去抢夺那一团火红,不料绣球圆滑越是用力去接,反而离的更远。只见那一团火红在空中不时的落下,跳起,时而向东,时而向西,低下的人群也呼的移过来,哗的抢过去,群情激昂。
一张一丈宽,几十丈长的布围成的护栏,早就被汹涌的人群扯破了,扔在地上踩来踩去,已经看不清布本来的颜色了,隔离的护栏明成实亡。
十几个陆家的小厮刚才手拉着手,勉强围成一个圈圈,护着隔离带,现在也被人冲撞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挤到一边去了,他们根本无法插上手来维护绣楼次序,只有呆在一边跳着脚大叫:“公子遵守次序,公子遵守老爷定下的规矩。”
在这个场合,几个小厮的话无疑是在隔靴捞痒,等于放屁。
一个绣球已经把在场的公子弄疯了,人人夺之而后快。有的帽子挤掉了,有的鞋子挤掉了,有的衣衫扯破了,现场一片狼藉。
一句话,群情汹涌,场面混乱。已经失控。
向阳脸上神情淡淡的,靠在树上瞧着一群人像玩着鞠球一样,把绣球抛过来,打过去,甚是热闹。
月月站在绣楼,伸长脖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绣球在人们手中抛过来抛过去,心里也是一阵焦急,她不安的跟着绣球移动着脚步,跟着绣球来回跑动着。
陆逸明也坐不住了,他跟在月月的后面,不停的安慰着月月:“女儿,莫急,莫急。”
月月急得直跺脚:“爹爹,场面混乱,叫女儿如何不急,如果绣球落在一个登徒浪子的手里,女儿要后悔一辈子的。”
陆逸明正准备安慰女儿几句时,他的眼睛也睁大了,这时只见一个獐眉鼠目,帽子歪戴着,衣袖被扯破了挂在肩膀上,露出了粗壮的黝黑的胳膊,胳膊上画着一个青龙,他挥拳朝一个抱着绣球的年轻公子的手腕打去:“哎呀”公子绣球一松,他用胳膊拐着靠近众人,众人被他的蛮力拐退了一步,他趁机抢到了绣球。
“哈哈哈,我抢到绣球了。我是陆家的二当家的了。”
他的笑声还未落,谁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不知是谁也学着他的样子,朝他的胳膊猛击一下,他正在得意狂喜时,望着佳人,抱着绣球准备与月月成亲。
黄粱美梦一场。
不知遭谁暗算,滑溜溜的绣球,又从他粗壮的胳膊底下溜出去了。
绣球又抛向天空。
月月吓得脸色惨白,双手压在狂跳不已的心脏,暗暗呼叫:“幸好,幸好,有贵人相助,否则,我的幸福被毁了。”
面纱下一双幽怨的眼睛哀求着向阳:“公子,快一点出手吧!”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绣球认主
陆逸明也同女儿一样的想法,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登徒浪子抢夺了绣球,差一点好事被搅黄了,毁了女儿的幸福,见绣球又抛向天空,朝那位与众不同的公子的方向抛过去,心里相反有一丝窃喜:“幸好如此。也许因祸得福。美事一桩。”
张公子表兄弟两人模样好急,几次三番绣球都被别人从手中抢走了,心生焦急,他站在人群里,朝表弟使了个眼色,表弟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前后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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