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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夫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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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数,还不把乐器早点给公子准备好。耽误了公子的正事小心我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丫鬟耸着脑袋,抖抖索索的端着乐器就想放在矮几上,小梅挡着丫鬟:“且慢,这些东西不能搁在这里,碍我家公子的眼。”小梅双手叉腰,横眉怒瞪着老鸨:“你说,你为何算计我家公子。”
老鸨一巴掌甩在丫鬟的脸上:“没用的东西,办一点事也办不好,养你何用,回头你就去接客去,替我分忧。“
丫鬟腾出一只手,捂着被打红的脸,委屈的眼泪唰的流下来了。赶忙求情:“妈妈请饶命,奴婢定会尽心尽力的办事。“
老鸨反手又是一巴掌,口里骂道:“不长眼的东西,得罪了公子我要你的命。”
丫鬟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怎会不知老鸨只认银子,不认人?挡了她的财路,出路只有一条,要么就是被打死,要么就是早点接客替老鸨赚银子还冤枉债,逃是没门,抓住死的更惨。
闭上眼睛等着这一巴掌落下来。让老鸨解气。未曾料想巴掌也并没落下来,不觉疑惑的睁开一双泪眼,泪眼朦胧中似看见了一只纤细的柔夷抓住了老鸨的手。
此时灯笼上的余辉从窗口上打入屋内,打在紫薇的脸上,给她的绝美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淡晕色的光辉,使阅人无数的老鸨眼前产生了错觉,这个凤仪出尘的美少年令她生出一种别样的惊心动魄的诡艳,她在风尘中打滚多年,凭的是阅人无数的经验和八面玲珑的手腕,才使她的醉香楼步入青楼之首。
她马上意识到了今日遇上了非富即贵的大人物。她忙转换了一种笑脸;“公子。你看……”剩下的话她含在口里没有吐出来,观察着他脸上神情的变化。
“东西放下,别为难她们。”紫薇在老鸨巴掌即将落下时,擒住了她的手腕,纤手一扬推开了她,她眼底噙着一抹嘲讽,坐在位子上,冷冷的斜睨着那张见风转舵的势利眼。
老鸨毫不理会紫薇的冷嘲热讽,好像刚才的不快不曾发生一样,脸上的阴狠一扫而光,满脸堆笑:“公子教训的是,是老身有眼不识泰山,莽撞了公子。”
说完,她侧过脸对被此情搞懵的丫鬟斥道:“不长眼睛的小蹄子,还不遵照公子的吩咐把乐器放到矮几上!”
丫鬟被老鸨一顿呵斥吓得眼泪也收回去了,含泪感激的望了公子一眼,忙把乐器摆在矮几上,退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垂手而立。
紫薇冷冷的坐着,她此时的态度不仅没让老鸨感到不满,反而感到受宠若惊,毕竟是她算计在先。公子没掀翻桌子怒斥她,就已是很开恩了。如果能多赚银子,受此委屈算什么?
老鸨计较此番得失后,眼里闪烁着献媚的光芒,笑容可掬的望着公子:“公子,你需要什么东西,就尽管吱声,老身谨遵公子的吩咐。公子先歇息会,老身告退。”
老鸨扭着肥胖的腰肢下楼去了,丫鬟缩着脑袋亦步亦趋跟着老鸨后面走了。
小梅忙把门关上,慌忙奔到紫薇面前:“郡主,你这是唱的哪出戏,为何要听奸人的摆布,淌这趟浑水干啥,置身事外不好吗?为何让讨厌的老鸨得利?”
“你这唱的哪出戏?”小梅的话竟消融了她心底的纷乱,不管是为他、还是为自己,这趟浑水她都要淌,毕竟八年的时光不短,八年中有许多变故是他们无法料知的,既然他心中有所属,就应还他自由身,允他好归宿,也是她所做的一件成人之美的好事。如何计较自己的得与失?
何况在古代十九岁的年龄也是谈婚论嫁的年龄,她不能许他什么,就应放他追寻自己的幸福。
白色衣袍如盛开的雪莲一样铺撒在软榻上,紫薇慵懒的靠在榻上,她的唇边挂着一抹恬淡的笑意:“你不懂,就是为了公子,这趟浑水非得淌。”
“这何意?”小梅惊的嘴巴合不拢,半天脑子也没有转过弯。
门外拐角处,一个人隐在暗处,凭着过人的耳力,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身子僵住了。
正文 第五十三章 郡主逛青楼{五}
忽然听到如雷掌声。
一辆花车徐徐的从后台推出,花车四周都是用一层透明的薄纱遮着,只是隐约看见曼妙女子醉卧在花车里。
“好,好一个妙人!”有人喝彩声不断。'zhui'
楼上楼下又是一阵喧哗,紫薇抬头望去,只见花车的透明薄纱慢慢的掀开了,一个身穿大红色绸衣,外笼着一袭菊花一般的黄纱的秀丽佳人侧躺在花车上,左手衬在脸上,右手握着一管洞箫指向高高挂起的红灯,面带微笑注视着众人。
小梅看着就冒火:“郡主,你看这个不安分的骚蹄子,摆着这样的造型,摆明了就是在勾引人,这样的人郡主为何还要帮。”
紫薇的视线一直注视着花车上的红牡丹,似乎迸射着挑衅的火花。
张公子被红牡丹惹火的身材,曼妙之姿早就生出绮念。他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念想,附耳低头对身边的一位公子低语几句。
这位公子马上心领神会的站出来,冲着花车上的红牡丹说:“本公子早就听闻姑娘的箫声是醉红楼一绝,姑娘就是凭着箫声独占鳌头,今日瞧姑娘的出场,似是以箫声选良人。而本公子的至交好友张公子也是深悟音律,本公子不虚此行能有幸聆听姑娘和公子箫笛和鸣,如此人生一大幸事,幸会,幸会。”
红牡丹慢慢的移动着曼妙的身材,从花车里站起来,对着那位公子几众人盈盈一拜,轻启檀口道:“奴家多谢公子的抬爱,诸位公子大驾光临,牡丹有失远迎,奴家在此向各位公子赔罪了。”
“客套话少说,快点开始,我们想早点听到你与公子的合奏,”
“张公子祝你抱的美人归,我可是在你的身上下了注。”
牡丹坐在花车上,怀里抱着箫,纤纤素手一扬,曼妙之姿已令人想入非非。
“公子,奴家已选箫作为乐器,哪位公子先助奴家奏一曲。”
张公子从腰上解下了晶莹剔透的玉笛。长尺余,制作精美。人们一看就知出自名家之手的好笛,他用笛子指着自己的心:“本公子不才,愿与姑娘箫笛和鸣。姑娘请。”
“好!”如雷掌声又响起来,接著众人屏息,聆听那美妙之音。
众人期待中,一声绵长的颤音幽幽响起。初虽低沉,但却不停蜿蜒向上。笛声轻快的紧随其后,待得几个盘旋以后,箫声陡然拔高一度。笛声停顿了一会,顿时箫声如一阵裂岸的惊涛扑面而来,涛声中,竟似夹杂着几缕杀戮之声。笛声戛然而止,箫音又忽然***轻柔起来,变得幽静闲雅,似乎在屈服于命运的安排。接着笛声参入变得刚健豪放、活泼轻快。
一位精通音律的公子痴痴的听着,神色却是万般变化,囔道:“姑娘把深闺少女的哀怨吹的令人悲悯。”
“不对啊。”对于箫音、笛音雅间蔡建并不太熟悉,听不出他们所奏的究竟是何曲。但却知道。牡丹箫上的造诣实在高超。要知道箫音***轻柔,幽静典雅,要奏出杀戮之声,委实困难,但如今轻快的笛声却能使箫声把杀戮之声吹的震耳欲聋,不由得心神一震,整个人全被箫笛合奏声卷了进去。
“好!”公子握着扇子仔细的聆听着,渐渐的唇角露出了笑容”。“公子,好在哪里?”似在回答蔡建的疑问。
好似在发泄自己的不满一般,那惊涛骇浪般的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竟像是一层层的曼延开去一般。
公子手里握着扇子轻轻点着掌心,瞧着合奏的两人,会心的一笑:“我的将军你成天舞刀弄墨,如何懂美人心?音乐预示人心,如今她心让某人所伤,情绪悲愤,自然吹不出那宛转轻柔的曲调。只要有所触动她的心就会忍不住发出抱怨之声。”
“欢快的求欢笛声。为何招来箫声的杀戮之意?”
公子微微一笑:“你听,起初笛声还能勉强跟上婉转的箫声,当他跟上以后,产生了非分之想,似有调戏之意,促使箫声突破柔和之音,到达高音时,波涛汹涌夹着怒意,而吹笛者猛吸一口气,并采用了急促跳跃的舌打音,强有力的跺音,富有情调的花舌挑逗音等特殊技巧挑逗的箫音跌荡起伏,惹得萧音怨气冲天,奏出高铿强劲杀伐之音,笛声愣了一下,跳过几个音节没有跟上去戛然而止。
“公子,牡丹姑娘诚心不想配合,要破这个局自己挑选良人,雅间姑娘恐难得胜,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下的赌注岂不是要付之东流,成全牡丹,不甘。”
“呵呵,不见得。”他一身冰蓝长衫负手而立,星眸深沉如海,透着看不清的情绪:“我还是赌她胜。”
张公子敛住心里的失意,在众人面前拱手施礼:“姑娘的箫技实在是高,本公子佩服。”
牡丹低眉屈身行过礼,恭敬的说:“牡丹多谢公子承让。”尔后,她转过身子对着雅间柔声说:“奴家冒犯公子,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雅间传出了一句淡淡的声音:“紫玉。”
牡丹谦和地:“奴家献丑了,请公子赐教!”
未等紫玉回答,人们马上叫好,翘首以待。
箫声从花车上传来,琴声无语,一阵似有似无,婉转柔和的箫声再起,似在呼唤琴声应和,琴声无语,箫声渐渐的拔高,气韵悠长,继而跌宕起伏,倾述一个闺中少女的幽怨之气,渴望寻找自己的幸福。忽的箫声颤音不止,凄凄惨惨悲鸣哭泣,一个颤音拖的好长,颤颤抖抖令人好不凄惨。
凄婉的箫声在空中回旋,如孤雁长鸣,在箫声绝望之际,一阵优美的琴声打破了悲鸣的哭泣,把人们带入了一个美妙的意境中。
空灵的美妙声音。啾啾的鸟鸣声、潺潺的流水声、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汇成了一首美妙的音乐!园林就是乐器,流水为琴,山石为缶,花鸟吟唱,风吹草动是交响。琴声带着箫声与自然的声响巧妙融合,给现场人们带来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在人们的眼前幻化出一幅牡丹亭,箫音从小船上传来,琴声从山石上飘来,琴声带着箫音以流畅的旋律和清澈的音乐,表现出山水之间,田园风光的奇妙。
一个女子在亭子里吟唱,一位公子在假山石下舞剑。这种戏台上虚拟场景,转化为人们追求一种幸福的田园生活。
一种超然,舒缓的琴箫合奏给人们以强烈的心灵震撼。合奏完了以后,人们沉醉在美妙的音乐中流连忘返久久无法忘却。
紫玉伴随着奇妙的田园风光,而声名显赫。一曲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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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郡主逛青楼{六}
红牡丹低着头,忐忑不安的跟着小梅走进了雅间,红牡丹抱着箫杵在门边就迈不动步了,看着清雅无匹,俊美无暇的公子时心里一阵慌乱,下意识的弯身行礼:“多谢公子。”
紫薇细细的打量着红牡丹,唇红齿白,好一个妙人,难怪他经常离府流连花丛,乐不思蜀,在赏花宴上她就听出了他的箫声有怨气,那曾想是因得不到妙人而产生的怨气,她的箫声也是如此,郎有情,妾有意,她就放他出府去过田园生活:“你可愿意随我离开这里。”'zhui'
牡丹眼睛一亮,继而眼圈一红:“奴家做梦都想过平淡的田园生活,但恐怕此梦是黄粱美梦一场,永远无法实现。”
紫薇默了一会,接着:“姑娘不怕,只要你想离开我就可以帮你。其它的事我来安排。”
“扑通”牡丹跪在地上给她叩了几个响头:“公子的大恩大德,牡丹没齿难忘,来日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紫薇侧过身子,抬手把她扶起来:“姑娘不必客气,你去收拾一下,准备跟我走,小梅把老鸨叫来。”
站立在一边,一直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盯着红牡丹看个不停的小梅,被紫薇唤了过来,小梅横了一眼花枝招展的红牡丹,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小声嘀咕着:“狐狸精,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你会死的很惨的”不情不愿的拉开门出去了。
一声“狐狸精”惊的红牡丹吓了一跳,眼角余光戒备的偷偷的扫了一眼小梅的身影,头埋得更低。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过了一会,牡丹眼里噙着泪感激的看了公子一眼,朝他福了福就出去了。
没一会,老鸨满脸堆笑进来,翘着兰花指,捏着一条香喷喷的手帕,掩着扑着厚厚的胭脂粉的脸,扭着肥胖的身子从门缝里挤进来了。
一进来,就对着身边的丫鬟喝了一声:“没长眼睛的东西,没看见公子的杯子的茶已经凉了,快给公子换一杯上好碧绿春。”
丫鬟手脚利索的马上换了一杯茶呈上来,放在桌上,躬身行礼:“公子,茶上好了,请公子用茶。”
老鸨讨好的对着她的财神爷说:“公子,这个丫鬟进楼不久,不懂事,侍候公子不周,请公子见谅。”
听说要给牡丹赎身,老鸠眼睛都直了,牡丹作为醉香楼的头牌,可是醉香楼的摇钱树,一旦离去,醉香楼必将失色许多。
京城两大妓院醉香楼、春楼一直并驾齐驱,是京城最红火的妓院,只因春楼有红宁而醉香楼有红牡丹之故,两家妓院也一直在明争暗斗,誓做京城第一妓院。
可一但失去了牡丹,那将意味着她失去了一张与之相抗衡的王牌,一旦她失去了这张王牌,醉香楼如何与拥有红宁的春楼相提并论?自己苦心经营的醉香楼将会走下坡路。如何甘心!
老鸨脸沉下来了,正想发难。
此时门“咯吱”一响,刚才出去的丫鬟端着一盘水果进来了,躬身行礼:“公子请慢用。”就退出去了
她眼睛一亮,回过味:“公子,不是老身为难你,你赎楼里其她的姑娘,只要符合规矩都好办,唯独牡丹不好办。”
紫薇不满的盯着眼里只有钱,不把这些姑娘血汗榨干、誓不罢休的心狠手辣的老鸨:“你楼里立字据时,有明文规定,花魁坐镇醉香楼六年,六年以后若双方愿意可赎身离去。何况牡丹在楼里已有七年了,早就可以离去,莫不是你想反悔,才故意刁难与我,”
老鸨连忙摇头:“公子错怪老身了,别的姑娘我可做主,唯独牡丹我无法做主。请你不要为难老身。”
紫薇柳眉一竖,冷冷一笑:“你不想牡丹赎身明言,为何找一些歪理来糊弄我。你当我是好糊弄的。你信不信,你不不按规矩办,我拆了你的醉香楼。”
老鸨的火一下窜起来了:“无知小儿,好大的口气,你拆了我的醉香楼,我就扒了你的皮。”
“大胆。”
“住口。”紫薇和小梅异口同声的怒喝。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盖碰的直响。
“好狂妄的口气。你是嫌命太长了吧?”一个青年带着一身煞气走进来,横了老鸨一眼,把手中房契递到紫薇手里:“我家公子说,从现在开始这座醉香楼就是你的了,这里的一切你可做主。”青年斜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老鸨。
老鸨被突然的变故惊的目瞪口呆,听到青年的一声怒喝才醒过来,“噼噼啪啪”左右开弓扇着自己的嘴巴:“唐突公子,该打,唐突了公子,该罚。老身愿受罚!”
紫薇看着见风使舵,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老鸨,脸打的红彤彤的,扑的厚厚粉扑哧扑哧往下掉,脸弄得白一块,红一块头上的发簪也歪斜着,刚才的盛气凌人的气势早就被恐惧吓的灰飞烟灭。
紫薇气还没消,就恨声到:“你是否想我拿出三万两银子换取卖身契?”
老鸨吓的腿抖了抖,嘴唇哆嗦了半天,才从抖动的齿缝里挤出:“老身原凭公子处罚!”
紫薇唇角挂着讥笑,瞧着浑身发颤的老鸨,得寸进尺的刺激她:“你说,我可以做主还牡丹一个自由身吗?”
老鸨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汗直淌,浑身颤抖的更厉害。
“说”一声吆喝把她的魂吓出了体外,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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