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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夫们-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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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更不可能,狩琪明白他们会间间房子搜寻。

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荷塘,他们曾在荷花宴上,听到狩琪的爱莲说,愿做她的解语花,羞得郡主半晌不敢抬头见人。

荷塘月色景致宜人。

狩琪一定会带着郡主到这里赏何,重温爱莲说的温情,甘当郡主的护花使者。

所以他们冷静下来,再也不到处去瞎猫子捉死老鼠,乱碰乱撞,满府疯狂的找寻郡主,而是靠着杨柳,吹着夜风,守着荷花池通往通幽小径的路口。

守株待兔。

等了大半夜,远远看见从荷花丛里隐隐约约透着亮,没一会儿,一盏灯闪着晕光在前面飞快的驶过来。

不用仔细瞧就猜的出来,是谁在船上。

袁野正准备扯着嗓子开刷时,他就发现情形不对,忙挥手扯了他的衣袖,止住了他的发难。

船很快驶过来了,袁野也瞧出了狩琪的神色不对,他脸上惨白,右手腕垂下来,骨头断裂的钻心的痛楚蔓延到四肢百骸。额上迅速的涌出冷汗,一粒粒的汇聚滑落下来

单手抱着挂着眼泪的郡主从船上登上岸,袁野此时怨气早就吓跑了,忙伸手接过郡主:“怎么回事?你带郡主出去赏何赏月,吟诗作对,怎会弄伤自己?”

狩琪痛的抱着郡主的左手微微发抖,他的神情依然从容,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应着:“没事,我只是点了郡主的昏睡穴,你去把郡主安顿一下,明日郡主还要进宫不要误事。”

狩琪匆匆的赶回自己的院子,连点自己身上的几处大穴,拿出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涂抹在自己的断腕上,曹凤帮他把手腕的绷带捆好。

此时,门外有一个下人轻声禀告:“公子,袁公子派小的回话,郡主一切安好,袁公子已经派丫鬟小梅在照顾郡主,请公子放心歇息。”

曹凤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自己从壶里倒杯茶递给狩琪。

狩琪接过茶一饮而尽,道声:“谢谢!”一贯从容淡定脸露出一丝痛楚和迷茫,倒头就躺下了。

估计此时狩琪自己也不知他已经泄露了,自己复杂的情绪,让他自己感到不解,不知这丝痛楚是为他的手腕?还是为哭泣的郡主?

但曹凤却了解狩琪的为人,他是个表面温雅如玉的人,骨子里却是个铮铮铁男子,他敢自断手腕,需要极大的勇气,可他自始自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听到袁野派来的下人告诉他,郡主一切安好,他才露出复杂难辨的神情,让他一眼就看明白了,是为郡主!

也不知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为何不送郡主,顺便给郡主解释,你其实是很在乎她的。”曹凤面无表情的喝口茶。

“有些事情没必要解释,有些事情还有待弄清真相。”狩琪举起杯子喝口茶,杯子空空如也,低头一看,杯子的茶已经喝完了。曹凤提起茶壶一看,茶壶里的茶已经喝完了。随手提起酒壶给他倒酒,发现酒壶里的酒也没有了,随手酒壶一丢,冷声喝道:“不长眼的狗奴才,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下人远远的听到呵斥声,吓得打了一哆嗦,忙跑到酒窖里抱出两坛酒出来。

屏住呼吸,赶快给两位公子满上酒,远远的退到一边垂手站立。

狩琪望着曹凤轻笑着:“郡主不要我送她,嘱咐我送你一程。”

曹凤一愣,不知此时是何心情,曾经那么恨郡主,怨恨郡主把他困在郡主府,成为她众多夫侍之一,不能施展抱负,稍有一点不合她的口味,不是打,就是骂,小小的年纪恶毒不已。当他亲眼看见与他一起进府的陈公子杖毙以后,逃离郡主府念头与日俱增。无奈他无法离开郡主府,那是因为郡主不悦。以他们家族来要挟他们,没曾想到醒过来的郡主,确实是性情大变,不仅许他前程,还放他自由。

这一切令他百感交集,感慨万分。

狩琪站起来对他连敬了三杯送行酒:“第一杯酒,是代郡主敬你为你送别的;第二杯酒,是我敬你祝你实现自己的愿望,终于平安离开了郡主府;第三杯酒,是我代百姓谢你,保家卫国,保一方平安,百姓安居乐业。”接连灌下三杯酒,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两片绯红。

曹凤望着满脸酡红的狩琪,知他今日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他也仰头连喝了三杯酒回敬了曹凤。

“保重!”

互道珍重,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此次的离别也许是短暂的,也许是永远,未来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但曹凤却明白应抓住机会,赌一把。可平安离开郡主府是他最大的奢望,天地为庐,男儿志在四方,已经很满足了,至于自由他不敢奢求。

曹凤长衫裹着风,衣抉飘飘的往郡主府大门走去。

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看着前方枝头飘落的紫薇花,一丝怅然涌上心头。在这里的一切,真的都可以当作过往尘烟么?

这里的一切可以忘记吗?

他的人生真的与郡主再无瓜葛了吗?

他真的从此就获得自由了吗?

正文 第一百O七章 一箭双雕

喝完了送别酒。

曹凤带着一丝怅然若失的情愫离开了郡主府。

狩琪让曹凤院子里的下人去收拾离开路上需要的东西,自己却留在凉亭中,坐在椅子上,曹凤前脚走,袁野后脚就进来了。只见狩琪坐在树荫下遮阳,阴影之中,模糊了脸容神情,只隐约能瞧见修朗眉目的轮廓。未受伤的手拿起空的酒杯随意把玩。'zhui'

面前摆着一只长方形条桌,桌上摆满了空酒坛,盘中装着两酒壶,两只酒杯,一盘花生米。

紫眸扫了一眼,桌上摆满了空酒坛,他想起了曹凤风萧萧裹着一丝惆怅的背影,显得孤绝冷冽和一丝惘然的曹凤极为少见。

他也就默不作声的坐在狩琪的对面,从盘中拿起一壶酒,一只杯子,随手把杯子倒满酒,打破了沉默:“你不会有此闲心找我来,陪你喝酒的吧?”

狩琪黑眸盯着曹凤消失的地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正是。”

袁野想起了曹凤怅然的背影,不知怎的他也有一丝不明的情绪升上来,在他的心中撞击着。他收起玩世不恭的邪肆神情,面无表情的凝视着狩琪许久:“可否告诉我如何责罚曹凤?”

袁野瞧着狩琪吊着一只膀子,宽大的雪白衣袖轻柔的垂着,随着风吹而轻摆,仿若云一般轻缓,月一样柔和,看得袁野眼里冒火,他知道郡主历来都对狩琪的话言听计从,把最好东西也赏给他。

前几日当郡主得知王爷派狩琪押运粮草到边关,忙把王妃派人送来的几捆上好的布料,都赏给了他,让他做衣服在路上穿,没过几日,就把兄弟卖了。

紫眸里燃起了怒火闪过一丝喋血的光芒,使紫眸诡异多端,突然,站起来,夺过他手中的杯子,“叭”的扔到地上摔得粉碎,抓住完好的左手,冷冷的瞪着他:“告诉我,你与郡主合谋,想如何处罚曹凤。”

狩琪高深莫测的看着袁野,唇角始终含着一丝浅笑,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一字一句的曼声着:“劳者且莫歌,我欲送君觞。从军有苦乐,此曲乐未央………北逐驱獯虏,西临复旧疆。昔还赋馀资,今出乃赢粮。一矢彛姆夜辉僬拧<挠镎煞蛐郏衾稚碜缘薄!

抓住他的手腕的手放松了一些力度。错愕,震惊等复杂而强烈的情绪在袁野胸中激荡,思维甚至陷入停滞状态,最后化为一句低语:“不是发配充军,而是从军。”

紫眸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他盯着气韵悠闲的狩琪冷冷的说:“你难道不知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我不相信。为何这样做?生死在人的一念之间,你完全可以选择出府,对你而言是生。明知他出府是死路一条,为何设计让他赴死。难道郡主送你几匹上好面料就收买了你?你就出卖了兄弟,如果被我知道你在设计害曹凤,如他有不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冷酷的神情在警告他,如果今天不让他满意,他会拧断另一只手,看他如何在郡主府风光。

气恼之下,手腕微微用力,“咯吱”狩琪手腕的骨骼发出了错位的响声,他脸上微微露出痛意,但他依然神情温润,淡定从容,但他的低柔之声含着一丝怒意:“放手,你敢威胁我?”

袁野面无表情的凝视狩琪片刻,冷冷的说:“有何不敢,只要你心成歹念,敢设计陷害曹凤,我就敢跟你叫板,与你拼命。”

狩琪身子微微动了一下,脸色变得发白,那双黑眸黑的深不见底的瞪视着紫眸:“那就试试,还没有人可威胁到我。”

袁野瞧着那双漂亮的黑眸,亮如星辰,没有一丝胆怯、算计之意,而是在那双黑眸中不知不觉彰显出一丝尊贵的霸气,温润如玉的容颜闪过一丝怒意,这样的狩琪袁野还是第一次看见。

他缓缓的松开手。坐回原来的位置,拿起放在面前的酒壶,自己斟了杯酒:“我只是想弄清事实真相,你是五公子之首,你不会不明白就这样离开郡主府,等于是背叛郡主,郡主对背叛他的人是毫不留情的,陈公子的下场你应该没有忘记,前车之覆后事之鉴,我只是不明白,以你的才干你绝对不会只是委屈于郡主府,也不会甘心只做五公子之首。此次对你而言,绝对是一个步入仕途的好机会,你为何自断手臂,却让曹凤代你出征,你选择放弃?”

狩琪动动手腕,手腕发出“咯吱”的脆响,他扶着受伤的右手,浅笑着:“人各有其志,曹凤借酒明志,这就是他的选择,我只是在帮他推了一把而已。你应为曹凤感到高兴,郡主答应放他出府随军出征,而不是发配充军。”

袁野低下头,喝了一口酒,“郡主真的答应,不会是先斩后奏,设计陷害他泄愤吧,郡主的手段越来越高了。得罪她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这次是拼着性命也要赌一把,看恼怒的郡主会采取何手段责罚我们,我们已经做好了慷慨就义的准备了。”

“刚开始我与你的想法一样,我百般试探后才确信郡主是真心的。没有责罚你们的意思,相反还要成全你们以天地为熔炉,去做一番大事。”

听到这个消息袁野也如他们一样半天没有消化,如果是别人告诉他,他会嗤之以鼻,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无聊透顶,但这是狩琪亲口告诉他,让他不信都不可能,他深知狩琪的个性,性情儒雅,但极少与他开玩笑。那偏是真的了。

曹凤喝的醉醺醺,睁着一双醉眼,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提剑,所到之处如秋风扫落叶一样,一片狼藉,唱着好男儿志在四方的歌,歪歪斜斜的寻着挡道的向阳打了一架。

如狩琪所言,郡主真的放他平安出府,随王爷出征,确实是圆了他的梦。

见袁野陷入沉思,狩琪也不言语,只是托起他的手腕,脸上显出痛楚之意。

恰好此时,袁野睁开紫眸,看见了他的脸上一闪而逝的痛楚之意,指着吊起来的手腕,满脸写满了不信。“你使出一箭双雕的计谋是为了她吗?”

“有何不可?”狩琪的唇角挂着一丝不明的浅笑。

袁野定定的瞧着狩琪,想从他的脸上探寻那丝不明的浅笑,蕴藏着怎样的情绪,但令他失望的是,他什么也没有发现,狩琪始终挂着那丝不明的浅笑,端坐在那里喝着酒。

狩琪看着难得一本正经的袁野,就像他一样百般试探郡主,今日他也如出一辙的试探他,觉得好笑,他们之间何时到了需要通过试探,来达到交流的目的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认为他与郡主站在一起了。

出卖了兄弟。

袁野沉默了许久,道出了心中的疑惑:“王爷难道不会怪罪于你?此事王爷委托你去办,你临时换上曹凤,王爷会认为你生有异心,如今时局混乱,四国异动,如果曹凤办事不利,王爷会迁怒于曹凤的,王爷对忤逆他的人从来就不手软。”

“郡主给王爷写了一封举荐信,而曹凤是王爷的人,我又受伤行动不便,留在郡主府照顾郡主,这也是郡主的主张,王爷应该会安排好曹凤的,你不要低估了郡主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那是任何人和事都是无法比拟的。我估计曹凤一定会安然的离开郡主府,干出一番大事的。”狩琪摇摇杯中的酒。

喝出了一种别样的滋味。

正文 第一百O八章 打理青楼

狩琪在酒里添加了一点葡萄汁,香醇中带一点酸甜。上次在赏花宴上喝了空酒壶也能喝出好酒以后,他也就喜欢上了这种别出心载的喝法,经常随着自己的心意添加不同果汁的酒,喝后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袁野看见狩琪喝得有滋有味,就从他的面前把酒壶提过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了一口,入喉香醇酸甜可口,香醇滋味溢满口,忍不住连声赞道:“好酒”'zhui'

接着又喝了一口酒,忍不住像个怨妇一样抱怨着:”郡主对你就是不一样,给你赏好布料,给你赏的酒都好喝一些。”

“呵呵,谁不知,五公子中,数你宝物最多,我都瞧得眼热,你还会在意几匹布料。”狩琪轻笑出声打趣着,刚才的尴尬已在他们打趣中消失。

袁野皱着眉头,学着狩琪在赏花宴上的口气:“那不一样,什么都可以分享,唯独郡主的赏赐只能独享,那是郡主的恩宠。”

狩琪先是一愣,随即看见紫眸里一丝戏谑恍然明白,瞥了他一眼:“你在意?”

说完,就从桌子底下把珍藏的葡萄汁拿出来,递给袁野,随即,一口饮尽杯中酒,满足的喟叹着:“空酒瓶也可喝出不一般的酒?这种何法你为何不试?”

袁野马上接过葡萄汁倒进酒壶里,摇匀,给自己满上,坐在椅子上,眯着紫眸,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接连喝了几杯,他就把杯子往桌上一顿,一双紫眸一瞬不瞬的瞧着神情散漫的狩琪。

狩琪含笑的望着他满足的样子:“就如郡主所说的那样,男人喝的是酒,女人喝的是心情,可我也认为男人喝酒的同时,也可喝的是心情,你现在应该心情不错啊。何事令你心动?”

他喝着酒,品着酒,说着酒话,满脸的惬意和散漫,仅用一壶酒就收买了人心,打消了他的疑惑,人心还是容易满足的。

五公子中,他知道袁野性子桀骜不驯,表面给人是一副邪肆的神情,骨子里最难驯服,自有他过人之处,否则不会再极短的时间内,就在江湖中崛起,声名显赫。

只是不知他有何过人之处。

八年中,王爷对他们五人都是分开训练的,每人在王爷指定的五项中,从中挑选自己最喜欢的一项,作为自己以后奋斗的目标。

从曹凤平日喜欢看兵书,借酒言志,他就知道将来曹凤的志向是子承父志从军,因此他就借这次给王爷军队送粮草的机会,推了曹凤一把,助他实现他的心愿。

鱼宴上水芝寒露了一手飞刀吓唬郡主,他就猜出了他选择的是杀手的生涯。

向阳选择的是郡主的贴身护卫,他选择的是账房先生一职,郡主府的管家,帮郡主里里外外打理着庞大的产业。唯独不知袁野选择的什么。

只是知道他经常出入青楼等烟花酒地大肆挥霍。他从来不用府里的一两银子,府里银两进出必须经过他的手,他是最清楚袁野的日常用度是最少的。

郡主偷走那么多价值不菲的财宝,估计只是九牛一毛,损失很少。

此人身上有未解开的谜。

袁野稍微扬起头,紫眸闪过一丝阴霾,凝视狩琪片刻,才拿起放在面前的酒壶,自己斟了杯酒,道:“自己动手调配的酒喝起来是不一样,说吧,郡主把曹凤发配从军送出去了,现在怎么责罚我?”

“是的,郡主对你也做了安排。”狩琪温文尔雅悠然的用左手敲打着桌子,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拿着杯子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袁野抬头瞧着悠闲敲打桌子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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