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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夫们-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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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气哼哼的甩袖上了辇车,心痛她的那张银票飞走了:“扣除你当月月银,回府思过!”

向阳双手被侍卫捆着塞进了辇车,辇车十分豪华,紫薇坐在辇车上垮着脸,也不言语,也不说开车,也不说不开车,就坐在车上掀开车帘,朝外张望着。

过了一会儿,她看见出去寻找银票的侍卫回来,向她禀报:“郡主,属下无能,刚才起了一一阵风,银票飞到了山崖下了,已无法寻回了。”

紫薇横了向阳一眼:“启程”

辇车缓缓的开动了。

坐在车上太无聊了,紫薇也懒得理会怒目切齿的向阳,自顾自的趴在矮塌上,又把票证倒出来,数着银票,渐渐的小脸荡开了花。

数的正带劲,听到对面软榻上发出了不耐的响声,紫薇头也不抬,笑眯眯的说着:“呵呵,没想到你的身价还是很高的?”

向阳气得眼睛喷火,手紧握成拳头在身后敲着车板,敲得木板“咚咚”响。警告紫薇不要侮辱男人的自尊。

士可杀不可辱。

紫薇横了他一眼,乐呵呵的说教着:“自尊值几个银子,你没本事挣银子,我帮你想办法挣一份家当,抬高你的身价,你应该谢我。为何不知恩图报?瞧瞧你那是什么表情,一副欠债还钱、杀人不偿命的样子,我前世欠你的债没还?想杀我?”

紫薇说着小脸一沉,踢了他一脚:“过来杀啊!谁怕你?如果你肯动脑子与我好好配合一下,说不定我赢得还要多,都怪你没脑子,扣你三月的月银,你院子里的下人扣二个月,看你怎么像他们交代?哼,整不惨你?”

一路下来,向阳气鼓鼓的瞪着贪财的小女人。听着她不干不净鄙视着,气得他恨不得劈她。一脚把他踢出辇车外,无奈,他手脚被捆着不能动,口被塞着不能言,真是羞怒交加,辇车十分结实也前后左右挡着他的去路,看着前面恶女满脸的嗤笑。

终于明白了四面埋伏、四面楚歌是什么意思!

“这个恶女?黑心黑肝,欠揍!”

日头正当午。

辇车上了官道,很快就到了郡主府的前门了,紫薇就叫车子停下来,让两个侍卫把向阳送回府。在对另外一边站着的侍卫耳语几句,侍卫马上点着头眨眼就不见了。

过会,小梅从府里探出脑袋,看见紫薇兴高采烈的跑过来,抱着紫薇直叫唤:“郡主,你真的了不起”

紫薇被她抱的喘不过气来了,好一会儿,小梅才松开,瞧着紫薇:“嘿嘿”的傻笑,

紫薇嗔怪的拍了她一下:“少见多怪。还愣在那里傻笑干什么,快换衣服,出府。”

没一会,两位飘飘美少年出现在后街上。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引狼入室

郡主府内花草茂盛,花树成林,园林假山秀丽婉约,幽幽小道,潺潺流水,沁人心扉的绿意和凉爽,所有的燥热和烦恼都被冲洗得一干二净。

入目所触的清幽绿意,在夏日里有一种别样的雅致。'zhui'

狩琪吊着绷带坐在竹床上在树荫下纳凉,树底下的空气格外清新,绿意凉爽。

竹床的前面放着一张矮几,上面放着清茶,狩琪独坐院子里,一杯自在清闲的清茶,一缕悠然自得清静。享受着那份独有的宁静和舒适,

白墙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透过竹枝之间的缝隙,他眼睛一瞧,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微顿。

两个侍卫抬着手脚捆绑到木棍上,像抬着一头猪,“哼哧哼哧”喘着粗气,抬着捆绑得十分结实的向阳经过他的院子里。他们脚步晃悠,没有注意到树荫下纳凉的狩琪。

狩琪看到这一幕,起身站起,托着手腕,走到院子外,出声相询:“等会,怎么回事?到院子里坐会。”

一直维持着震撼表情的两位侍卫听到温润的声音,心里一喜,救星来解围了,脚步一顿,他们马上掉转头,抬着向阳走到琪公子的院子,放到竹床上扶着向阳坐下后,对狩琪行了礼,简单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些事情?狩琪朝他们努努嘴,示意他们离开。

两位侍卫回想起向公子敢怒打郡主,所以郡主才把他捆住,就是防止他还动手打人,郡主交代了:向公子如果还是怒火满天飞,咆哮着要杀人,切不可把绳子给他解开,要挫挫公子的锐气,以免他像一匹狼一样到处咬人。

两位侍卫视线落在吊起来的手腕上,站在琪公子的身边不动,意思是说:如果向公子发疯了有他们顶着,你的手不方便。

狩琪微笑着往旁边让出一步,以眼神示意侍卫可以离开了,看见侍卫神情微动,但用担心的眼光瞧着琪公子,他轻笑出声:“不妨,你们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两位侍卫窃喜,压住心中的喜悦,向公子行礼,面带喜色,脚步匆匆离开随时会爆发的火山口。

向阳的心剧烈起伏着,一双怒目圆睁,圆圆脸极其难看,他的忍耐已到极限,随时随地都会发生火山爆发。

狩琪歉意的安慰着:“公子受苦了,公子受累了!”忙亲自上前从鞋帮上抽出一把小刀,把脚上的绳子割断,再把手上的绳子割断。

向阳掏出口里的帕子一跃而起,一把抓住狩琪的肩膀把他顶在树上,对着他的如玉的脸左右开弓“啪啪”打了几巴掌,怒斥着:“今日所受的羞辱,我都要向你讨回来。这一切你都算计到了,是不是?所以你把自己的手腕弄断了,就是躲避这场羞辱,对不对?那你把这只手腕留给我!”

“突听“咯吱”的一声响,竟像是骨头错位的声音,向阳抓住狩琪的左手腕拧到背后,狩琪的脸上马上惨白,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右手软软的垂到一边,唇角依然挂着温润的浅笑。

向阳一叠声的质疑逼视着狩琪,狩琪脸上始终含笑的望着怒火冲天的向阳,一动不动任向阳打骂,如玉的脸上马上红肿了起来,血丝从狩琪的微扬的唇角流出来。

向阳发泄了一会儿,释放了心中的郁结和羞怒,似是没有估计到狩琪不还手,心里的火气才慢慢的消散了一些。

此时的情景正好被小心翼翼走进来的一个侍卫发现了,他杵在院子门口,走也不是,进也不是,十分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狩琪微皱了下眉毛,又恢复了神情,用稍显轻松的口吻对向阳说:“公子,有话好说,不要动粗,免得被下人看见不好!”

向阳哼了一声,才放开狩琪的手腕,狩琪活动了下手腕,还好,没事!他擦掉唇角的血丝,从袍袖里拿出踏雪无痕,用膝盖把瓶子夹住,左手把盖子拧开,一股药味扑鼻而来。他用手指抹一点依着火辣辣的感觉涂在脸上,奇迹出现了,火辣辣的感觉消失了,红肿马上消散了,脸上恢复儒雅俊美的神情。

向阳冷着脸看着狩琪一气呵成、动作十分敏熟的把脸治好,想到自己也是擦了踏雪无痕,脸才恢复完好如初的模样,凭着这张圆圆脸,为恶性不改的恶女赚回了两座酒楼,气又上来了。

恨不得一巴掌把这盒药扔掉,免得看的生气。终是忍住了。

那侍卫见了脸上显现出惊奇神情,也不敢上前去帮狩琪把盖子拧开,怕向公子恼怒,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狩琪麻利的做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想起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趋前向公子行了个礼,禀告:“郡主说,请公子解释赢字。”

一瞬间,向阳的脸上比翻书变得还快,冷着的脸像点了鬼火一样,一下子变了,他一脚朝侍卫踢过去:“滚”

侍卫连忙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拐过墙角,侍卫低下头,拍掉身上的大脚印,揉揉被踢痛的大腿,嘀咕着:“倒霉,今日向公子像吃了火药,琪公子还把他请进院子,这不是引狼入室,自找罪受?”

狩琪温润的说:“怎么火还没消?”

他左手提起水壶灵活的给向阳倒了一杯菊花茶,推到了他的面前:“消消气,喝杯菊花茶。”

“哼”向阳撩起衣袍的下摆,在狩琪对面坐下,冷着圆圆脸看着他,看他还会玩何花样?有何说辞?扬起脖子一口饮尽杯子的茶,入喉之处平时最爱的菊花茶,此时也品不出滋味,心中的那股火冲淡了菊花茶的清凉滋味:“你为何让我成为诱饵,差一点害了我?”

似是料定向阳会如此,狩琪提起水壶给他倒了一杯茶,连喝了五杯茶,向阳心中的那团火才慢慢的压下去。他瓮声瓮气的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狩琪一直维持着微笑的神情如沐春风,冲散了向阳心中的那丝怨恨:“你错怪郡主了?”

向阳的脸马上变得难看了。

狩琪忙阻止他的发难:“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你还恼,我也由着你。是的,没错,叫你跟着郡主一起入宫是我的主意,我是估计会有一些小麻烦,但我相信你们会化解的。”

向阳心里苦闷不已,想到如果不是他机灵,平时涉赌如命,赌技高超,听出郡主在摇骰子时的声音不对,他发现人们被紫薇的笑话说得分神了,侍卫也早就松开了手,灵机一动趁人们不注意,指尖发力,让骰子摇出了满堂红,否则后果难以想象。岂不把他给卖了?

这个腹黑男!

披着人皮的狼!

我赌咒你!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众叛亲离

“一个腹黑女搭上一个腹黑男,联合起来一起算计向阳,他如何不输得惨不忍睹。”

“还说他错怪了郡主,这话从何说起,他受得委屈如何讨要?”'zhui'

向阳愤懑郁结于心,理不断剪还乱。

他愤愤的一抖衣摆,懒得理会“赢”字有何说辞,甩袖摔门而去。

狩琪望着心情郁闷的向阳轻笑着:“这个莽夫,就是改不了毛躁的脾气。”

他朝着僵硬的背影送出一句话:“有空过来坐会,我们一起探讨如何赢。”

这个腹黑男:

翻手为云复手雨,

纷纷轻薄何须数。

君不见管鲍贫时交,

此道今人弃如土。

“昔时的情谊已不再了,你也不是过去的狩琪………!”向阳愤愤的咒着。

想起八年前他们齐聚郡主府,心无芥蒂,心胸坦荡,一起挤在一张小木床上谈天说地,亲密无间,记得郡主生病了,郡主病得厉害,哼哼唧唧的吵闹了一晚上,

狩琪伺候郡主一晚上没有睡觉,他抱着郡主边走边唱着儿歌,郡主在儿歌的哼唱中渐渐的不再吵闹,安心的睡着了。

而他却躺在屋檐上,双手放在脑后枕着头,一条腿曲起,一条腿伸直郁闷的仰望着天空,看着月亮下沉,数着天上的星星。陪着他度过了难眠之夜。

天亮后,狩琪抱着郡主准备送到王爷那里去领罚,从来都讨厌郡主的他,此时却力争去送郡主,因他知道谁去送郡主,谁都难逃责罚,他们都愿意去承担责任,接受王爷的责罚,从此他们结下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深厚情谊。

可当郡主承诺,狩琪如果帮她教训了袁野,她就会跟父王说,让他成为五公子之首,他就变了。变得处处维护这个小恶女,不管她是善也好、恶也好,胡作非为,为非作歹,胡搅蛮缠对她的恶性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都维护她。

袁野的财宝就是她偷走的,可他却说是贼人所盗,不找出真凶,反而掩耳盗铃的加强郡主府的侍卫防守。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郡主与五公子之首的狩琪一起联合起来在欺负袁野,他从来不替兄弟说话,只是一味袒护郡主,使得她更是嚣张猖狂,与南宁一样把公子不当回事。

悲哀!

悲哀!

更可气的是,看他不顺眼,把他当做赌资与南宁打赌。

这个恶女反而要狩琪为她解释为何这样做,本指望狩琪为他讨个公道,看见他的狼狈样子,不仅不同情反而还说是他错怪了这个恶女。

可气!

可恨!

什么是赢字?就是两人联合起来欺负他!

哼,我今生欠你的赌债未还?遭你这样陷害。

袍袖卷起狂风冲到院子里,倒床蒙头就睡了。向阳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的愤懑郁结难以抒怀。

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时断时续的传过来,闹得他的心更烦了,探出圆脑袋朝着外面吼一嗓子:“吵什么?活得不耐烦找死?郡主不仅扣你们的月银,我也要扣。”

公子在屋里纠结着,

下人在屋外纠结着。

从早到晚忙碌了一整天换来了震天吼,下人远远躲开,聚在一起悄悄的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下人对公子的近侍何靖说:“你平时与公子走得较近,公子平日待我们也不薄,我们尽心尽力伺候公子有一段时日,知公子个性就是一根筋,不懂得去巴结郡主。这下可好,把郡主得罪了,他的月银被扣下不说,还带着我们受累,郡主把我们的月银也要扣掉二月,我上有80岁的老娘,下有妻子儿女我们一家人就靠这些月银过日子,公子为何不向郡主服软?让郡主放过我们一码,你去试着劝劝公子不要任性妄为,求下郡主,兴许郡主会服软的?”

何靖望着公子的的屋门,半天才说:“公子,什么都好,就是一根筋,如果他认准了难得改变。”

下人急了,他忙对何靖说:“公子是郡主的夫,他向郡主服软,巴结郡主有何不对?公子也应该体恤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难处啊?没银子我们怎么养家糊口?”

何靖默然了一会,才开口说:“公子累了一天,我伺候公子。”

说完何靖就走出去,过会端来了一盘热水。走进了里屋。

下人眼巴巴的瞧着何靖的背影走进了公子的屋里,眼里充满了期盼。

没一会,屋里就听见了咆哮声:“滚,滚,滚得远远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我看见你一次,我就揍你一次。”

随着怒喝声,就听见屋里“哐当”铜盘摔在地上发出的巨大的响声,一个黑衣裹着一团肉球从屋里滚到屋外,他抱着脑袋,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口里发出惨叫:“哎呀,哎呀,公子饶命!”

“滚,滚都给我滚,你们这些吃里爬外的狗东西,是来瞧我死了没有?好另攀高枝,跟着我觉得受到委屈了吧?老子成全你,都给老子滚得远远的,谁敢进来,就与何靖一样的下场!”

向阳在屋里摔盘子,摔杯子,打得屋里一片狼藉,谁也不敢近前去收拾,没一会的功夫,下人跑得精光。

就留下向阳一个人在屋里披头散发,朝一屋子的家什出气了。

下人聚在何靖到偏屋里,看着何靖躺在床上“哎呀哎呀”的直叫唤,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公子不受郡主的宠爱,也不该把气撒在我们下人的身上啊,这还叫不叫人活下去啊,何靖平日尽心尽力的服侍公子,公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是啊,听说郡主与南宁郡主打赌,赌资是我们的公子,惹恼了公子大发脾气,公子现在谁都敢骂,刚才气冲冲的把狩琪公子也闹了一番,偏生你们没有闹明白,就跑去捋老虎尾巴,又点起了火,所以何靖跟着受累了!”

何靖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躺在床上就开始骂那个说事的下人:“你知道,为何不早点回来提醒我们?叫大家放警醒点,害得我们受累!”

那位下人马上缩着脖子,小心的赔罪:“我的一个要好的老乡在狩琪公子的院子里,公子在院子里骂琪公子,他刚好听见,赶忙跑来告诉我,等我火急火燎赶到想提醒大家时,事情已经发生了,都怪我,没有早点赶来!你还好吧?”

何靖的脸上才好看了一点:“死不了,落地时手腕撑在地上脱臼了请人帮忙弄好了,需要休息一段时日就好了。”

那位下人又愤愤不平的数落着:“公子把气都撒到我们身上,下手也太重了,他也不让我们近前侍候他,谁进去下场与何靖是一样的,竟然如此我们就另寻门路,只有这样才会保住月银不会扣掉。”

夜已深了。下人还在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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