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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不易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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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许封阳也发现他的不对劲了,转过头语气紧张问他:“怎么了?”
箫竹微微摇头想说自己没事,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他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幸亏许封阳及时扶住了他,有些焦急地问:“文叶!你怎么了?!”
许封阳心里一直有个阴影,上次箫竹莫名其妙突然就心口疼,虽然后来也没有再犯,苍墨裳信里也没说什么,可是他心里却总是有个疙瘩,他怕,如果箫竹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许封阳俯身也不管箫竹同不同意就把他背到背上,双手勾住他的膝盖弯,运起轻功加快脚步。
箫竹趴在许封阳背上闭着眼睛调息,感觉到那种晕眩感渐渐消失,他凑到许封阳耳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事,放我下来。”
 “乖,别动。”
许封阳语气温和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强势,箫竹瞬间就焉了,缩回脑袋乖乖地趴在他背上不动了。
怎么说人家也是担心自己,而且别说他背上还挺舒服的。
箫竹在他背上蹭了蹭,隔着衣服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无声地勾起嘴角,笑了。=_;=
等到箫竹的双脚再次着地,两人已经站在了一间木屋前。
竹制的篱笆围在木屋四周,上面爬满了绿油油的藤蔓,木屋左边是一片开垦出来的土地,上面有序地种植着许多药草;木屋右边是一片竹林,山风吹过,紫黑色的竹竿轻轻晃动着,影影绰绰。
嗯?紫竹?
箫竹偏头看着那片紫竹林,却发现那竹荫下有一张木制的躺椅,上面躺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她秀发披散轻垂着,随着微风轻轻飘动,身上穿着一件纯白的轻纱,看不出样式,手横放在腹部,白皙清秀的小脸微微侧着面向箫竹他们的方向,她的眼睛闭着,看样子是睡着了。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小师妹”?
箫竹仔细地打量着那个女子,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模样,相貌清秀,气质不凡,十分符合小说里“小师妹”的形象。
胡乱思索间许封阳已经拉着箫竹的手,推开那基本没什么用的篱笆门,走向那个熟睡中的女子。
待走到离那女子还有四五米的距离时,原本熟睡中的她突然端坐起身,抬手一扬射出几根银针,阳光下银光闪闪直向许封阳而去。
箫竹反应极快,上前抽出玄墨剑挥剑将银针打落,与此同时许封阳扬手也射出几根银针,却见那女子衣袖一番将银针收入袖中,再一甩袖子,银针飞出,这一次,却是飞向箫竹,箫竹闪身躲过,那女子一扬手向箫竹扔出一蓬白粉,许封阳大惊,喊到:“小心!”
不过为时已晚,箫竹只觉得一阵香风袭来,随即脖子一凉,白雾散去,那女子已经欺身来到他身前,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贴在他的脖子上。
那女子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箫竹,又看了看抵在自己脖子上已经见血的玄墨剑,撇撇嘴好像很不开心似得翻身坐回躺椅上,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烟袋锅子,也不理会自己脖子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吧嗒吧嗒地抽着,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把两人晾在一边。
这是什么情况?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间,箫竹有些呆滞地看着那个女子,刚才条件反射地就把玄墨剑抵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此刻还在微微渗血。
许封阳快步来到箫竹身边,上下仔细查看一番确定他没事后,转头对着那女子语气有些抱怨地喊了一句:“师傅!”
箫竹:=口=纳尼?!!!
箫竹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眼前的女子看起来明明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暂且先不说许封阳的大师兄今年多大,许封阳自己就已经二十了,据他自己说的他是在十岁的时候被苍墨裳收养的,那……
箫竹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又看了看许封阳,突然有些明白苍墨裳不让他们师兄弟向外透漏她长相的原因了。
 艾玛原本听许封阳描述还以为是个猥琐的抠脚大汉,没想到原来是个清纯的邻家小妹,这差距未免太大了!_(:_」∠)_
 ……不过这个“清纯”还有待商议。
许封阳无奈地看着箫竹,他平日里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一丝惊讶,嘴巴微微张着,瞪着眼正呆愣愣地看着苍墨裳。
一不小心被箫竹的表情萌到,许封阳强忍着想亲上去的冲动,拉过箫竹的手给他介绍:“这就是我师傅,苍墨裳。”
箫竹看着眼前这个盘腿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个烟袋锅子抽得正欢的清秀佳人,她的脚还光着,白皙的小脚上沾着一些泥,脖子上刚被自己划出的伤口血已经停住了,鲜红的血迹与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缓了缓神,收起玄墨剑,看着她的伤口想了一下从怀中掏出手帕递过去,恭敬地说到:“多有得罪,师傅见谅。”
苍墨裳毫不在意地接过手帕擦了擦脚,甩手扔一边去了,两人在一旁十分无语地看着她。
 “得了,你这小子看起来已经适应了,嗯嗯,反应蛮快,身手不错。”苍墨裳打量着箫竹,点头称赞。
箫竹心里却是一惊,他正想说话,苍墨裳又说:“小七哎,去给为师抓只山鸡来,为师肚子饿了。”
小七?
箫竹偏过头看着许封阳,他知道许封阳排行第七,这声“小七”自然是在叫他。箫竹挑眉,想不到许封阳还有个这么可爱的小名啊。
许封阳略微无奈地朝他笑笑,转头对着苍墨裳说:“还请师傅先……”
 “知道知道,”苍墨裳挥手满不在乎地打断他的话,“你想问他的心疾是不?放心,他身体好着呢。”
 “还请师傅为文叶诊脉。”许封阳却很是固执。
苍墨裳很没有形象地翻了翻白眼,将烟袋锅子放下,对着箫竹招招手说到:“也行,过来吧。”
箫竹也知道自己上次的心痛不对劲,他有些迟疑地走了过去,自动把手伸过去,苍墨裳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认真。
许箫二人不由地屏息看着苍墨裳,过了一会儿,却见她神情严肃地收回手,看着箫竹缓缓地开口:“你有了。”
许封阳、箫竹:0。0……
山风习习吹过,凌乱了谁的心跳。
苍墨裳看着眼前瞬间石化的两个人,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捧着肚子笑趴在躺椅上,毫无形象地一边捶着椅子一边大笑着说:“哎呀呀你们的表情太可爱了!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咳!咳咳!”
最后那几声,是苍墨裳笑岔气儿了。
看她笑得那么开心,许箫二人也知道他们被苍墨裳耍了。许封阳摸摸鼻子,唉,他都习惯了;箫竹则是顶着张番茄味的面瘫脸,瞪着眼看着笑岔气儿的苍墨裳施展“以眼杀人”的技能。






第17章 因缘劫
 过了一会儿,苍墨裳总算是笑够了,她直起身,盘腿坐在躺椅上擦着眼角笑出的眼泪,见眼前的箫竹正在冲她嗖嗖地放寒气呢,苍墨裳咳嗽两声,说到:“哎哎,开个玩笑嘛,放心,小竹子你身体健康得很,”然后她又转头对着许封阳可怜兮兮地说,“小七啊,为师的肚子好饿~”
小竹子?这是什么见鬼的称呼!
许封阳和箫竹两人对视一眼,一番眼神交流后箫竹无奈地默认了这个听起来十分幼稚的爱称。
 反正自己原本交情不错朋友也都是叫自己“竹子”,现在也不过是加了个“小”字而已。箫竹如此想到。
不得不说苍墨裳这张脸还是很有欺骗性的,即使明知道她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是装的,许封阳还是忍不住心软,正想着去给他亲爱的师傅大人做顿饭,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于是他问:“师傅,刚才在树林中文叶他为何突然会头昏?”
苍墨裳一听,抄起身边的烟袋锅子,起身照着他的脑袋就来了一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到:“你这小子,出去几天就变傻了啦?!连这么简单的阵法都看不出来吗!”
说着她还想再打几下,许封阳连忙闪身跳开,他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刚才是关心则乱啊,把这事忘了,他自己在青云山生活惯了,对于这种简单的有迷幻作用的阵法已经是免疫了,文叶和他可不同,会感到不适也是正常。
许封阳顺势向后退去,笑了笑说:“师傅,徒儿去给您老做饭,您和文叶先聊着。”说着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脸上一直带着的笑意却渐渐褪去,他抿了抿嘴,半垂的眼帘遮住了眼中思绪万千。
箫竹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见许封阳离开,却没有开口留住他,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然后才转过头看向苍墨裳,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苍墨裳依旧拿着烟袋锅子吧嗒吧嗒地抽着,一副事事不关心的悠闲模样,她盘坐在躺椅上,两人就这么相看两无言。又吐出一口烟雾后,终于苍墨裳开口了,她很直接地说:“行了,小七已经走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箫竹刚才之所以没有留住许封阳,是因为他现在自己也还没搞清楚状况,他暂时还不想让许封阳知道他其实不是原来的箫竹。
看了眼苍墨裳,箫竹沉默不语。他想问的有很多,比如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和原主的长相和姓名为什么一模一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比如自己那天突如其来的心痛,还有那两个奇怪的梦,梦中那个和自己,或者说和原主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又是谁?再比如那支紫竹箫,上面的字到底是谁刻的,为什么许封阳说那是他的字迹?自己初见许封阳时的熟悉感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最重要的,自己……是否还能够回去?
箫竹下意识地紧紧握住玄墨剑,他有太多问题要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箫竹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盘腿坐下,他抬头看着苍墨裳清秀白皙的脸蛋,突然鬼使神差地问:“您……今年贵庚?”
苍墨裳明显一愣,她没想到箫竹第一个问题居然是问她年龄,随后反应过来拿着烟袋锅子对着箫竹的脑袋就是一下,她愤愤地说:“你想了那么久就问这个?!”
 被她这么一敲,箫竹脑子也清醒了些,他悻悻地缩了缩脑袋,暗骂自己怎么又犯傻了,对着一个明显是天山童姥级别的女人问她年龄,这不是作死么?
幸好苍墨裳也并不是很在意,她吧嗒吧嗒地又抽了口烟,吐出一口烟雾后说:“你就只想问这些有的没的?嗯?箫、竹!”
箫竹身体一震,霍然抬头直视苍墨裳的眼睛,他突然有种感觉,苍墨裳的这声“箫竹”,叫的不是原主,而是来自现代的自己,这么说或许很奇怪,但他此时觉得,苍墨裳眼中看到的是真正的自己,而不仅是这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皮囊!
箫竹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连那张面瘫脸都隐隐浮现些许兴奋的神色,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像是突然失去了语言功能一般,嘴巴一张一合却没发出一点声音,看起来像是一条离开了水快要缺氧而死的鱼。
看他激动的样子,苍墨裳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想了想,问:“你是不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有,”她顿了顿,指着箫竹的左心口,“你的心疾。”
此刻箫竹也慢慢地平静下来,他默默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苍墨裳又吐出一口烟雾,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组织语言,箫竹静静坐着没动,过了一会儿苍墨裳终于吐出一句话:“这些,都是你欠他的。”
我……欠他的?欠封阳的?
箫竹定定地看着苍墨裳,希望她可以说清楚。苍墨裳却没有看他,她抬头看着天空,视线飘忽不定,说:“前世因,今生果,所谓因缘,或许就是如此了。你欠他的情,也该由你自己偿还,你和他,是注定的。”说到这里她停了停,苦笑一下,“至于你和原来那个箫竹,你们可以说是同一个人,也可以说是两个不相同的人,你有你的因缘,他有他的命数,现在不过是一切都回归原位罢了。”
最后,苍墨裳又喃喃地加了一句:“这天下间又有谁知晓,天道,也不是绝对的。”
她的声音很小,飘飘乎乎,不知道是说给箫竹听,还是临时有感而发。
箫竹静静地听苍墨裳说完,说实话他并没有完全听懂,但他却隐隐听出一件事:他,似乎回不去了……
 “我想问,”箫竹听见自己开口,声音好像有些喑哑,“我还能不能回去,回到我来的地方?”
 “回去?”苍墨裳偏着脑袋看了看他的面瘫脸,笑了,“你还不懂吗?你和那个箫竹,就是天道的一个漏洞,现在,洞口已经填上,你觉得,你还能‘回去’吗?”
箫竹沉默了,久久不语。
 风轻轻地拂过身旁那一片紫竹林,竹影摇曳。

箫竹就这么呆呆地坐着,苍墨裳已经离开了。他半低着头,脑子里好像闪现出很多画面,又似乎什么也没有,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脸颊滑落到嘴角,润湿他的唇瓣,咸咸的。
尽管之前已经有所察觉,尽管已经预料到自己再也回不去,可是当这一个事实被赤。裸。裸地摆在自己面前,他却还是接受不了,原先所做好的那些心理准备全部土崩瓦解。
我回不去了……
泪水顺着脸颊到下巴,悄无声息地滑落,渗入他黑色的衣服,不见踪影。
一片阴影笼罩了他,箫竹缓缓抬头。
是许封阳。
他逆着光,箫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莫名觉得从他背后透出的光线十分刺眼,让自己的眼睛生疼。
许封阳慢慢地蹲下,伸出手将箫竹揽进怀里,一只手动作轻柔的拍着他的背部,他轻轻地在箫竹耳边说:“我在这。”
箫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么空洞。他静静地被许封阳抱着,感觉到他身上透过衣服传来的温度,箫竹突然抬手紧紧地抱住许封阳,把头埋进他的脖颈间,就像一个快要淹死的人紧紧地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箫竹的手劲很大,许封阳却不在乎,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湿意,他微微一愣,随即释然。
哭出来就好了。
不远处的木屋里,一个相貌清秀的白衣女子,手里拿着一只香喷喷烤鸡很没有形象地大口啃着,时不时地瞄一眼竹荫下那两个抱在一起的人,撇撇嘴说:“嘁,真是两个笨蛋,”然后扯下一只鸡腿咬了一口,感慨,“唔唔,小七的手艺还是那么好啊!”






第18章 想通了
 等到箫竹完全平静下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苍墨裳已经把一整只烤鸡啃得只剩一架骨头了。
箫竹把头从许封阳的颈窝间抬起,脸上没有了一点泪水。也是,那些鼻涕眼泪都蹭在许封阳的衣服上了,箫竹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后退了一点,他无法向许封阳解释自己为何突然情绪奔溃,他也不知从何解释,所以他只能低着头沉默不语。
然而许封阳似乎并不在意,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把箫竹从地上扶起,掸了掸他和自己的衣服,温和地笑笑,问:“已是午时了,你饿了吧?”
箫竹怔了一下,抬头看看天,没想到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摸摸肚子也没有多少饥饿感,于是他摇了摇头。
刚才一不小心情绪失控,他的问题还没问完,也不知道苍墨裳跑哪去了。
箫竹抽出一直别在腰间的紫竹箫,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文叶”二字,他还没有问苍墨裳关于这支箫的事,还有……
箫竹又看了眼另一只手上握着的玄墨剑。他突然想起他之前的两个梦,在第一个梦里,那个沙场上的男人,就是用这把剑刺进了自己的胸口,联系到那天他突如其来的心痛,还有苍墨裳的话,这么说来,那个梦,莫非就是自己前世临死之时!
箫竹恍然,这样的话,梦中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前世了!
等等!战场……玄墨剑……紫竹箫……还有岫玉簪!
他猛地抬头看着许封阳插在发间的簪子——那是自己在平安镇路边摊买来送给他的。箫竹感觉自己好像隐隐抓住了一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脑海里闪过几副模糊的画面,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揉了揉脑袋,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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