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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易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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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华夭在饭桌上,所以屋子里极安静,易白梅埋头吃饭,也不看坐在对面的慕容青余。她也没什么胃口,只是寻思着这景朝帝怎么也该知道自己逃跑的事情了,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如今的生活虽然安逸,可也不是长久之计,易白梅并没有忘记,自己还是逃亡的身份。
“喝点汤吧,这虫草炖老鸭汤最适合冬季饮用了。”慕容青余给易白梅盛了碗汤。一旁站着淑媛赶紧的上来:“慕容公子,我来吧。”慕容青余摆摆手:“你们也先下去吃午饭吧,一会儿再来收拾。”淑媛知道慕容青余好说话,而且也真是饿了,就叫着门外的小厮一同下去了。
“礼物还喜欢吗?”慕容青余问:“本来昨日就准备送你的,后来华夭那里出了事,回去找你的时候已经散了。”“恩,喜欢。”易白梅没有什么感情的说:“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晾京?”没想到易白梅突然转移话题,慕容青余愣了一下才说:“等风声过了以后吧,可能就是这几天,就会有官府的人来派查,到风波过后,我们再启程,再说现在去晾京也不安全。”易白梅就不说话了,埋头吃饭,吃了老半天才说:“能不能让华夭把我画好看一点啊?”易白梅还在在乎外貌的事情,她虽然不要求有多漂亮,可看着镜子里的倒八字眉妇人模样,还是极不舒服,好像走到哪里都是乌云盖顶。慕容青余不是很理解她的想法,只是一味的安慰:“忍忍吧,白梅小姐一直都是最漂亮的。”
“漂亮?”易白梅指着自己的鼻子:“别说这张脸,就是卸了妆那张脸也比不过华夭去。我知道我自己年老色衰,不需要你来讽刺我!”
留下目瞪口呆的慕容青余易白梅转身就离开了,其实女人这种东西,你恶语相向她不一定恨你,你若是可怜她,她一定会恨你。至少易白梅会,她觉得她不需要任何人可怜。包括这种少年成名、风华绝代的男人。
说起这个和亲公主逃跑的事情,倒是马上就来了。大年初一的傍晚,甘京城守林冒存就收到信函,说是彻查整个甘京的人口,找出蛛丝马迹,务必要把合月公主都找出来。收到的信函中还夹杂着画卷,林冒存一听到公主失踪,又听说面貌绝艳清丽,立刻就想到了华夭,可看那画像,却有七八分是不像的。
画像中女人比起华夭多了一股成熟的宛温感,华夭还带着一股少女的稚气,这个女人却像是经历过了生生世世的磨难,苦寒开过的白梅花一样,带着一股子凛然,一股子轻蔑感。好像看你一眼,你就会矮她一截。
这么漂亮的女人,以林冒存的好色程度,见过一眼,自然就不会忘记,所以他可以肯定,甘京并没有这个女人,但是林冒存另有一番打算。他打算借这个事情把华夭弄到手。于是,在掌灯时分,林冒存就带着兵丁,装模作样,挨家挨户的搜查出逃的和亲公主。
慕容家是外地人,所以华夭和易白梅都属于嫌犯,都被带到了甘京的大牢里。慕容青余听说是官府例行检查,带人去询问,所以也没阻拦,只是临走将华夭叫到一边嘱咐了几句。易白梅已经被士兵推攘在队伍中了,看着那师徒二人亲密的谈话,只是觉得冷飕飕的。
因为是做做样子,所以林冒存也就总共抓了十来个人,大姑娘小媳妇一大堆挤在一起。审问的过程很简单,就是让女人们将自己的来历身世讲了一通,易白梅和其他两个女人因为年纪太老,所以首先就排除了。林冒存本来就是冲着华夭去的,重点就是绕着华夭,那问话更是露骨下流,从年纪问道婚配与否,又着重问了一下她跟慕容青余的关系。华夭一边应付着他,一边捏拳头,看样子是忍耐到了极限。来之前慕容青余将她叫到一边,嘱咐她见机让林冒存先把易白梅放回来,华夭虽然口中答应了,此刻正是郁气难消,面对着林冒存自然横眉冷对。
那林冒存觉得自己对华夭算得上是降低身份了,又见华夭三番四次的让自己难堪,不免生出怨气来,可这怨气也不好朝着华夭发,就将易白梅提出来,向着她询问华夭的情况,而且稍有不对,就厉声呵斥。华夭见易白梅吃瘪,不但不帮忙,愈加对林冒存冷嘲热讽,林冒存气得无处发泄,就把气都撒在了易白梅身上,让人往她身上泼了凉水,拉到院子里去站着。
虽说已经开了春,可这深夜的温度,那还不得冻死人,加上易白梅全身上下被淋了水,还没站到一刻钟,就晕了过去。
林冒存听说人晕了过去,也没在意。倒是华夭,慕容青余嘱咐过她先把易白梅救出来,现在人都晕了过去,回去是交不了差的。见着不对,华夭只得向着林冒存抛了几个媚眼,又软语讨好了几句,林冒存被迷的晕头转向的,又念着易白梅和华夭是亲戚,这才让人将她拉了进来,同其他女人关在了一起。
至于华夭,则被他单独提审到某个地方去了。到底什么地方,除了华夭,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易白梅昏睡了一晚,不觉得冷,反而觉得热,同被关在一起的妇人看她发热,也好心的要了凉水为她擦身子,还给她扒了两层湿透的薄衣,可就这样在干草地上睡了一晚,易白梅还是病了。
清晨的时候慕容青余被通知来接人,看着易白梅衣衫凌乱的被人架了出来,询问旁边的妇人才知道发现了什么事,一生气,用马鞭将甘京牢狱外的石狮子给抽去了一个角。那妇人看他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杀人,赶紧劝说,说这女人凉了一晚上,还是早点抱回去医治吧。
将易白梅抱到马车上,慕容青余给她把了脉,竟是寒疾复发。她湿透的衣服还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分不清楚到底是汗还是水,慕容青余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她的衣服解了开来,又脱下自己的外衣裹紧搂在怀中。易白梅在马车上的时候还醒了一次,不过她一直抖的厉害,除了往暖和的地方钻,就没有其他行为了,当然也不会害羞或者尴尬。
陈管家迎出来的时候只看见慕容青余抱着易白梅往里走,也没瞧见华夭,他正要上前询问,却见慕容青余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额头上隐隐有经脉浮出,本来就漆黑的眼睛更像是笼罩了一层黑雾。好像要席卷整个风暴区的人。“陈管家,去找大夫,立刻!”慕容青余大步朝里面走着,嘴边吩咐。他其实懂一些医术,只是医者都需要冷静,以他现在的心境,一时半会儿恐怕是冷静不下来了。
将易白梅放到床上,可怀里的人却是抵死不松手,十指都陷进了慕容青余的衣服里,浑身还是颤抖的像个筛子。慕容青余只好就这样抱住她,又将棉被拉过来盖在她身上,小厮已经端了炭火来,屋子里像个蒸笼。淑媛看着慕容青余抱着易白梅就觉得有些惊讶,于情于理好像都说不过去,要是慕容青余怀里那个是华夭,这倒是一副神仙画卷,可要是换了这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还真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大夫来给易白梅瞧了病,开了药,陈管家又赶紧叫人拿了药材熬了,慕容青余一直都抱着易白梅。他体温正常,现在被棉被压着,又被炭火烘烤,整个人都是大汗淋漓,别人看着都替他难受。淑媛送药进来,被热气弄得浑身不自在,慕容青余就让她出去,自己给易白梅喂药。
易白梅大概是因为引起旧疾,整个人有些神志不清,紧闭着牙根就是不肯吞咽药物。那黑色的液体全部从嘴角流下来,将棉被都弄湿了一大片。慕容青余无法,只得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胸口,然后含了药,用舌尖一口口的给她喂下去。
分明是自己不敢去碰触的人,可如今慕容青余却没有那些臆想,只是单纯的想让易白梅少受一点苦,少受一些煎熬。喂药的中途易白梅睁了睁眼睛,什么也没说,只是费力的吞咽着那些苦涩的药汁,手指却是捏得更紧,好像一松手,又是一场黄粱美梦。
第 44 章
华夭在三日后回来,毫发无伤,而且是官府抬着轿子送回来的。她行走江湖自有保命的功夫,不过是一些迷香,一些偷梁换柱的把戏,就让林冒存以为自己占尽了便宜,心满意足的放她回来。林冒存的意思是要大肆操办一同,挑日子,挑选媒人,明媒正娶的娶华夭过门。这色鬼啊大多还算是情痴。
陈管家见华夭回来,赶紧的迎了上去。他其实很纳闷,这华夭同易白梅都让官府拿去问话,按理说慕容青余就应该特别担心华夭才对,可这几日慕容青余寸步不离的守着易白梅,根本就没过问华夭的事情。陈管家自从那晚瞧见这两人衣衫不整的在院中说话后就自觉这两人才是一对,如今看来,又不像这么回事。
“我师父呢?”华夭一下轿子就问陈管家。陈管家跟着她后面进门:“慕容公子守着夫人呢,应该是在夫人房中。”华夭一听:“那女人怎么了?”陈管家压低声音:“夫人病得挺重,这三天都没睁眼,吃喝拉撒都是慕容公子亲手服侍的。”华夭听了又是心虚又是生气,跺了跺脚,还是跑去瞧易白梅。
易白梅脸上易容的粉末已经被汗水糊了,慕容青余给她洗去那些污垢,又不能让淑媛她们瞧见,所以事事都要经过自己的手。连睡觉他也都趴在床边。易白梅躺在床上,脸色比起前两天已经红润许多了,她偶尔也会睁眼,只是眼神涣散,而且隐隐透露出一种厌倦的表情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这个样子,慕容青余就特别的后怕,一方面责怪自己想得不够周到,一方面又觉得有什么同以往不一样了。
华夭敲开门的时候就瞧见慕容青余满脸的担忧,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眼睛里也是血丝,见着她也只询问了一句:“回来了?”华夭嗯了一声,拿脚尖在地上划了两下:“她怎么样了?”慕容青余脸色沉了一下:“华夭”顿了一下:“算了,你先去休息吧。”华夭赶紧说:“我不累,我来照看她吧,你去休息。”慕容关门:“她受了寒,不能吹风,你去歇着吧。”
木制的门扉紧紧关上,碰撞在一起发出吱吱的声音。华夭靠在门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易白梅就这样迷迷糊糊睡了几天,总算是清醒了。在她昏睡的这几天,甘京的城守林冒存突然中毒身亡了,原因竟然是府中的小妾争风吃醋,听说他要娶正室,心有不甘,在他的酒中放了鹤顶红。林冒存死的时候七窍流血,样子十分可怖,又因为死因可笑加突然,家中又没有当家作主的人,所以灵堂设得潦倒,入土也很随便,做了个样子,就让人埋了。
这事引起甘京的人一阵笑谈,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跟那合月公主的事情有什么牵扯,老百姓就是这样,有什么样的新闻,听听就好,谁也不会拿来日夜咀嚼,大家都要过自己的日子,管她是公主还是皇妃的事情。等易白梅能下床了,这风波已经平息了。
易白梅下床第一件事就是从后面搂住了在清洗汗巾的慕容青余。
因为这几天易白梅已见好转,所以慕容夜里就回自己房间休息,清晨就过来守着。他刚刚替易白梅擦洗了脸颊,没料到易白梅已经能下床了。
入手是男人的结实腰背,双手环绕的地方肌肉有些僵硬,甚至从背面都可以感受到慕容青余现在的表情有多尴尬。慕容青余带着摆脱性质的挣扎了两下,易白梅就出声:“我没穿衣服,你就使劲蹭吧。”话语十分无赖,可语气却有三分的颤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明明对我好,转眼之间又可以翻脸,又可以像讨厌我一样离我远远地。慕容青余,你好可恨啊。”虽然嘴里说着这样的话,易白梅可没松手,反正搂得更紧了些:“你脱了我的衣服,把我抱在怀里,亲了我的嘴,为什么我抱抱你,你都不愿意呢?”
“白梅小姐 ”慕容青余道:“你松松手。”易白梅也不管他看不看得到,只是摇脑袋:“我不。我比你诚实,我现在想要抱你。”易白梅的话就让是一块烧红了的烙铁,扔进慕容青余耳朵里,就跟扔一碗水里一样,滋滋的冒着热气,让他整个都有些晕乎乎的了。“慕容青余,你嫌弃我对吧。小时候嫌弃我无知,嫌弃我虚荣,长大了嫌弃我心肠狠毒,性格刁蛮,到了现在,嫌弃我人老珠黄,不知廉耻。我知道的,你是嫌弃我的。”
“小姐,你先松手。”慕容青余有些不自然的粗声道。易白梅愣了一下:“你现在还是要我松手吗?”“是,你先松手。”
如果一个女人,未着片褛抱着一个男人祈求爱情,得到的答案却是“松手”的话。那该是一件多难堪的事情。至少易白梅觉得万分的难堪,恨不得地面裂开,自己钻进去以后就再也不要出来了。易白梅还在这种难堪中出神时,慕容青余却拉开门落荒而逃了。他离开的背影仓促而狼狈,让易白梅那颗驿动不已的心肠彻底的冷了下来。
她想,算了,没什么,不过是表错情而已。而已啊。
“喂,那天的事,你恨我吗?”华夭一边为易白梅加粗皱纹一边问道:“师父为了这事到现在都不同我多讲话。”“恨你又怎么样?我打不过你。”易白梅说:“以我现在的身份什么也办不了。”“哼,难道不是你向师父打的小报告?”“不是。”易白梅叹口气:“你师父同样不与我讲话。”这些话终于让华夭满意了,高高兴兴的收拾好东西去找慕容青余去了。
慕容青余站在窗口临摹字帖,他的字迹偏阴柔,年少的时候常常受到易白梅的嘲笑,可人的习惯很难改变,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仍然习惯用柳体,只不过勉强自己,想要静下心来的时候也会临摹别人的字帖。
他今日穿了一件比较薄的长衫,外面套了件厚实的棉褂子,骨节的分明的手指捏着青竹笔杆,黑色长发就跟水墨一样带着美感。站在窗口就像一幅静止而永恒的画面。华夭一开始是跳着前进的,走近了就不自觉的收敛自己的脚步声,轻轻地靠了过去。
从窗口靠过去,华夭轻声的叫了一声:“师父。”她的声音偏清脆,如今刻意放柔了,就十分软糯动听。慕容青余看见她,难得露了个笑脸:“白梅小姐怎么样了?”“她已经好了,我刚刚替她易了容,现在她应该用餐去了。”“哦。”暮容情语搁下笔,笑了一下,转身就要出门的样子。“师父,你?”华夭问。“我去瞧瞧她。”暮容青余说:“顺便嘱咐她几句,这几日还有兵丁在街上盘查,我不放心,怕她一个人上街。”
慕容青余刚迈出房间就让华夭给堵住了,华夭的表情很是挣扎,好像下了很大的勇气:“师父,我有话要问你。”慕容青余有些诧异的站住,华夭又将他拉进门,还反身关了房间。“华夭有什么事你冷静下来再说行吗?”暮容青余皱了皱眉,转身想要离开。“不行!今天,现在,立刻就要说。”华夭先他一步抵住房门。慕容青余立定,脸色已经有些不悦,还是叹口气:“好吧,你说吧。”
真正要说的时候,华夭的女儿心思又开始作怪,一张脸涨得通红,想要说的话却说不出口了。“师父你你喜欢我吗?”慕容青余见她满脸羞涩,十分烦恼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只好露出笑容来:“师父很喜欢你,也喜欢你早日嫁人,能有个好归宿。”他这句话说得很温婉,但华夭也听出了他口中的意思,眼睛一红,立刻咬牙:“不,我不想嫁给别人,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华夭 ”慕容青余有些手足无措:“我以前跟你说过。”“我知道。你说过,你心里已经有人了,可如今她就在这里,你也没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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