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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妃:凤霸天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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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西遥头一次听到东方凌如此说话,之前因为他们是客,她跟爹爹又全心为其治伤,东方凌对他们一直都客气有加。
只可惜,世事瞬息万变,似乎只是眨了一下眼的工夫,他就完成了从弱到强的华丽转身。
可是西遥不甘心,她的生命十六年间都未曾有人闯入,而东方凌,是第一个,也是她绝对不想放弃的一个。
“就算不同路,但我也可以努力的走到你那条路上。”西遥强压住急促的呼吸,认真地道:“凌公子,只要你给我机会。”
“你可知道我是谁?”东方凌半转了身,看向西遥。
只一眼,便让女子的心再一次砰砰的跳个不停。
她摇头,再想了想,又小声地道:
“刚才有听到有人叫您王爷。”
“没错。”他再不相瞒,实话实说。“我是炎赤国二皇子东方凌!”说着话时,又将目光向站在她身后的老者投去——“我很感激你们父女二人收留我跟雪,但也希望你们明白,凌王府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走得进去。”
老者垂首,他又转向西遥——
“我不杀你,是因为你对我们有恩,但却并不代表纵容,因为你也有过!”
他说了这话,西遥不得不低下头来。
她知道自己之前对敌人说出慕容雪栖身之地的事惹了他的记恨,那件事自己有错在先,她无话可说。
身后的老者一声长叹,继而上前几步,直接跪到了东方凌面前,道:
“小女不懂事,从来也不曾出这山里,定是被吓怕了。老朽恳请凌王爷恕罪,请王爷恕罪。”
想见面?问问我手中的剑!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地上磕了头去。
东方凌示意将士抬手去扶,却见西遥愣愣地望着自己的父亲,竟是有些恍惚。
是的,她是恍惚了。
前一刻还生活在一起的人,如今却要以如此大礼而待。
这种身份的突然转换让西遥有些回不过神来,但却也让她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与东方凌之间的距离正在逐渐拉大,一点一点的,直到再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她的心狠狠揪在一起,那种痛是无以言表的。
见西伯起身,东方凌再道:
“这地方不能住了,本王会着人为你们安排一个新家。你们放心,我东方凌从不会亏待予我有恩之人。”
话毕,再不多留,一手捂向肩头不断流血的伤口一手仍扯着慕容雪往那马车处行了去。
有将士先将他扶上车,慕容雪也随之灵巧地一跃而上。
正准备掀帘入去车厢,却听得站在下面不远处的西遥又忽然叫了一声——
“凌公子!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她突然很烦,连日来一直都压抑在心的烦燥又一涌而出。
于是转身,突然就开口道:
“其实能不能见面,老天爷说了不算,东方凌说了也不算。”
正说着,刚好有将士上前递过一件披风和一瓶创伤药来。
她没去接,反而一弯腰,伸手就将那人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
下一刻,想也不想地甩手扔去。
那剑直奔着西遥呼啸而去,快得让人几乎看不到实物,只觉得一道白光忽闪而过,下一刻,西遥挽起的长发就被削掉了一片。
她被吓了,随着那疾来的剑光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久久都没能出声儿。
终于回了军营
老者奔上前来将女儿护住,再看向慕容雪的目光也带了些埋怨。
扔剑之人的声音也随即传来,却是道——
“老天爷说了不算,东方凌说了也不算,说得算的人——是我!”
话毕,再不理那女子的嘤嘤哭泣,转身进了车厢。
见东方凌正好笑地向她望来,不由得有些尴尬。
……
几经辗转连夜奔波,终于在天泛了亮时回到炎赤军营。
入了帅帐的一刹那,慕容雪只觉得恍如隔世。
副将薛瑞在帅帐旁边给她倒出来一间帐子,回来的路上东方凌已经吩咐人去城里给她买了好些衣物。
洗换一新,慕容雪这才长出了口气。
只是东方凌的伤口很麻烦,随军太医调治了半日,血是止住,但伤口不合,只怕轻轻一动就还会湛出血来。
慕容雪再看不下去,转身出了营帐,随手扯过一名将士,对其道:
“这里离图州是不是不远?”
那将士点头,
“回姑娘,不远!骑上马没多一会儿工夫就到了。”
“那你帮我去买点东西吧!或者要不要我跟王爷说一声儿,让他给你放行?”
那将士连连摆手——
“不用那样麻烦,王爷早有吩咐,姑娘您有什么事只管说一声儿,咱们照做就可。”
“那好。”她也不再客气,直接自袖口里掏了块儿碎银子出来递给他——“你帮我去买一些绣针,到最好的铺子里挑最贵最细的买。再买一些丝线,白色的就好。”
“啊!”将士应了一声,赶紧又把手里的钱给她塞了回去。“一些针线而已,才能有几个铜板啊,姑娘不用给我钱!”
这将士实实在在的,给人的印象很是不错。
买针
他以为慕容雪一个姑娘家,买这些来就是为了打发时间。针线确实也没几个钱,要她的银子让他有点儿不好意思。
慕容雪却摇了摇头,又将那银于递了回去。
“拿着吧!我要用的比较多,几个铜板是买不到的。”
见那将士发愣,她笑笑,而后自腰间的锦袋里摸出仅剩下的两枚银针,想了想,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道:
“你看着!”
话毕,手臂一动,两道银光直射而出。
那将士眼都没眨一下,眼睁睁地看着那两枚针插向树干,几乎没入了全部,只留了一小截儿尾巴供他辨认。
将士抹汗,毫不掩示的竖起拇指表示佩服。
同时也将那块儿碎银子痛快地收下,然后冲着慕容雪道:
“原来这是姑娘的暗器,那你放心,我一定买最好的回来。”
“谢谢。”慕容雪淡笑点头,再提醒他:“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再挑最细的买几根就好。”
将士点头离去,她想转身进去东方凌的帅帐,却见营里的副将正站在门口盯看着她。
她将目光迎去,薛瑞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的误会早在回来的路上就跟他解释过,薛瑞只是在面对这个女孩儿的时候总是免不了要多生出几许好奇。
还有刚刚她露的那一手,也着实令人震惊。
“我进去看看王爷。”她没理人,直接掀帘而入。
薛瑞苦笑摇头,只道这丫头与王爷还真是同路,就连说话的语气和模样也都像至了九分。
太医们正在做最后的包扎,她走近时,东方凌对其投了个放心的眼神。
可她还是皱了眉,刚包上的两层棉布又有血迹泛了出来,伤口处理得不是很好。
她不在的日子,都发生了什么啊
但也没办法,古时都是中医,所能做的也只是用药而已。
她收了担忧的神色,于他床榻边站定,待太医们终于包扎妥当抹着汗离去后,这才又走至他面前,在床边坐下,小声道:
“放心,很快就能好,一会儿我帮你处理。”
他眨眨眼,
“你还懂医?”
女孩白了他一眼,
“我懂的多着呢,以后有你乍舌的时候。”
虽然这话像是在说笑,可是他信。
慕容雪带给他的惊喜总是一波接着一波,从来也未曾停过。
“东方凌。”她轻开了口,“我真的能回炎赤么?”
他知她是在担心炎赤对她的通缉,便点了点头,给了安慰:
“放心,有那珠子在,父皇定然不会再追究,我有这个把握。”随即神色一凛,再道:“如果真要追究,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她轻叹,这个道理她明白,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愿因为自己而害得他们父子反目。
虽然于皇家来说已经没有多少亲情所在了,但至少东方凌还有没实现的目标,这个时候轻举妄动实在不是一着好棋。
“对了!”忽然想起一事,把适才的话题岔了过去。“谷安!”她看着东方凌,“谷安跟了三皇子,你要小心。”
东方凌点头,却道:
“用不着小心了,人已经死了。”
“死了?”她微愣。
“嗯。碧晴动的手。”
随意的一句话,却令慕容雪默然。
她在东盛的日子里,这一边到底是发生了多少事啊?
心头恨意又再窜起,被其生生地压了回去。
她就是这样的人,恨就是恨,毫不掩示,也没有过多的矫情。
不会像那些言情女主一样有那些放不开、放不下。慕容雪的世界其实很简单,好就是是,坏就是坏!
针的用处
约莫两个时辰,那被她派去买针线的将士返回,入了帅帐时手里捧了一只木盒,到两人近前将其打开,只见满满一盒子的绣花针现于眼前。
慕容雪噗嗤一下就笑了,自思量着这些针要是往自己的锦袋里装,怕是能装二三十次。
见她笑,那将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
“是不是买得太多了。”
东方凌也笑了,答他——
“不多!你们雪姑娘没事儿喜欢扔针玩儿,这些够她扔一阵子了!”
那将士显然是没见过东方凌笑,更没自他嘴里听过这般玩笑的话,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不过总算是上阵杀敌的,反映还算快,干笑了几声之后又自怀中摸出一个小包。
不大,手腕粗细手掌长短,递到慕容雪面前——
“雪姑娘,盒子里的针略粗些,但却是图州城里最好最贵的。这小包里的的针比那个细,也短,我寻思着你扔……你用起来也不会太方便,就少买了些。哦,里面还有丝线,全是白色的,最贵的那种。”
“好!”她接过小包打开看看,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谢谢你了。”
将士赶紧摇手,就准备恭身退出。
慕容雪想了想,又将其叫住,然后问:
“营里有烧酒吗?”
将士点点头,
“有的!”
那帮我拿一些过来,不用太多,有一大碗就够了。
将士依命而去。
她想了想,又从桌案上将烛灯移到床榻前,放到椅子上,又燃了火石将蜡烛点上。
这还不算完,先前有特意让太医们多留下的一些白棉布也被她拿了过来。
二十一世纪的医术
盒子里的针她放到一旁的桌案上,那小包里的细针却被其在东方凌的床榻边铺开一排。
然后挑挑捡捡,最终选中了一枚拿在手中。
又将包着的一个小线轴拿在手里,满意地扯开个线头备着。
东方凌不解,奇怪地看着她又将那些针收起,正想要问,门外却已扬起将士的声音,说是酒来了。
她亲自走到门口将一碗酒接过,然后又问着门外的人道:
“你们守在门口,有急报就喊一声,切记没有听到应声不可以让任何人进来。”
将士们朗声应下,她这才放心地返回帐内。
见东方凌还在疑惑,忽就笑了,傍晚的天色本来就渐了暗,她这一笑映着近前的烛火,美得就像是画中仙子。
可是仙子手中却扬着一枚针,然后在他眼前晃了晃,道:
“用这个针去缝你的伤口,怕不怕?”
东方凌想都没想就摇了头——
“有什么好怕的。”
他这辈子从来也没怕过什么,只要事情不涉及眼前这个丫头,他便能够保持一惯的冷静。
慕容雪点点头,轻声道:
“放心,我总不会害你。”
话毕,将手里的那碗酒也到放椅子上,再将那枚针投入酒中浸泡。
而后转回身,在帐子里寻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双筷子上。
那是刚回来时将士送来的饭菜,他二人匆匆吃了几口就放了下。
将那筷子拿在手中,调过没被使用的那一头再回到床榻前。
瞅了瞅碗里的针,以筷子将其夹住再放到棉布上擦拭干净。
再夹起针时,却是凑进了烛火,将那整根针身在火苗上烧了半晌。
差不多时手收了回来,又以棉布蘸上酒将那针反复地擦了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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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伤口缝针
东方凌一直就盯着她的动作看,她不说,他也不问。
慕容雪知她心中好奇,待手拿起那线轴去上线的时候悠悠的开了口——
“我说用这针线把你的伤口缝上,并不是开玩笑的。”量了量线的长短,再以手扯断,往他眼前扬了扬,又道:“说正经的,你怕不怕?”
“不怕!”他还是摇头,“你总不会害我,有什么可怕的。”
她淡笑,突然抬起左手往他肩头几处穴道上点去。
东方凌只觉肩膀一麻,而后那半片身子便失了知觉。
慕容雪赶紧上前,迅速又小心地将他伤口上包着的棉布拆开,然后再将刚敷上去药擦拭干净。
终于开始要动手缝针时,她还是不放心地说:
“把眼睛闭上吧!”
东方凌没理,却低下头来,很认真地盯向她手中的针线。
她也没再坚持,如果真的闭眼不敢去看,那就不是东方凌了。
这是外科最常见的伤口处理方式,她会,但却从没亲自动手实践过。
亦或者说,她不是会,她只是见过、听过,也跟专业人士细问过。
东方凌成了她临床第一人,但是小小的女孩儿却没有一丝含糊,下手又稳又准,细针细线在她的手中穿飞,密密地缝入他的皮肉。
虽然穴道被封,却还是可以感觉到有异入刺入肉里的那种不适。
但他是东方凌,这点小小的伤痛还不至于将他的情绪掀起一丝变化。
慕容雪的针脚行得很细,那种针法不同于缝衣物,是很特别的,整整齐齐布在一排,特殊的交错方式将线都埋在了肉里,露在明处的只一点点。
十二天之后方可拆除
她做得很小心,却又很迅速。
一来缝得慢了并不会缓解疼痛,反而会给患者造成太长时间的心里压力。
二来这几处穴道被封住的时间是很短的,如果不尽快,一旦穴道被冲开,东方凌就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渐渐地,慕容雪头上渐了汗。
东方凌抬起未伤的手臂为其轻轻拭去,她也顾不上说话,仍只盯着他的伤口不停地翻动手腕。
终于,烛台里的多半截儿蜡烛全部燃尽。
剩余的烛火燎着蜡油底子,噼里啪啦地响。
慕容雪的手也在这时停了下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一抬手,上好的线只剩下不到手指长的一段儿。
东方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继而轻皱了眉,又做了个深呼吸。
她知道,许是穴道已经冲开了。
“忍着点儿吧!外敷的麻醉药物会影响伤口的愈合,这些线要十二天之后才能拆去。”
“还要拆下来?”东方凌一愣,再瞅瞅肩上那些极细的针口,“我以为就这样便好。”
“傻了吗?”她一边起身收拾身边残物,一边笑着说他:“难不成你想这些线长到肉里?不过在我们那边,是有不用拆除的线。”
“你们那边?”东方凌小心地用手往刚缝好的伤去按去,却又被慕容雪及时的打了下来。
“别碰,手是脏的,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没去理他刚才的问话,一转身挑开帐帘,叫了将士进来帮着把东西收走。
这一夜,两人分别在各自的帐里沉睡。
没有人知道慕容雪是用了什么方法去治东方凌的伤,就连太医们都是在第十二天她将缝线拆除之后才允许他们再来看看他的伤口。
见武帝的筹码
没有人不为之惊讶,在他们看来至少需要一年半载去养的伤,居然这么快就愈合了。
但是慕容雪说,虽然伤口看上去已经愈合,但短时间之内还是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上阵杀敌更是不可能。
东方凌自然明白她不是危言耸听,慕容雪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如果他可以打仗,她只会与他并肩迎敌,绝对不会相拦。
既然已经绝定要一起回宫,东方凌说到做到,但是在临时走之前却还是想要给东盛一点小小的打击。
而且他带着慕容雪回宫,除了一颗珠子之外,总要再多一些筹码。
在东方凌的号令之下,大军整装待发。
他下令自临安开始向前推进,一个月之内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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