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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妃:凤霸天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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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凌,我是你的,我一直都是你的。不管你去哪里,带上我,不怕危险,不怕辛难。也不怕苦,不怕痛。我只是害怕孤独,害怕失去。”
他亦紧紧环住她的腰身,心底有一片灼热凭空而起,一直窜至喉间,与她的热吻相撞,这才化作了旖旎柔情,继而深深回应。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二个吻,但却比第一个更加热切、更加彻底。
直到他们的面颊都涌出了眼泪,他告诉她:
“不分开,不放弃,不相忘,也不相离。雪,终我一生,给你一切所想,一切所需。想要安宁,我就带你或归隐山林或游遍天下。你若想要江山,我就亲手将那江山收于麾下,再送到你的手里。我的江山是你,不是炎赤……”
假扮的慕容雪
当然,慕容雪不可能随随便就离开。
他们这一群人的动向看似随意,可是谁也不敢保证暗中是不是会有一双甚至几双眼睛一直在盯着。
所以,东方凌很小,就算要放慕容雪回京都,也要最大限度地保证她的安全。
至少得让她在离开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不可以从一开始就被人盯上。
次日清晨,东方凌召集众将在帐内议事,慕容雪也在。
约一个时辰之后,派出十名暗卫返回离此最近的一处大顺境内的镇子上买些必备的物品和食物。
而后便带着慕容雪挨处巡视,不时地嘱咐将士们要小心防范,切不可大意。
慕容雪新换了一身白衣,又罩上一层面纱,又恢复了刚到大顺时的样子。
将士们在见到她时皆神态有异,但在东方凌以眼神的示意下也都闭口不提,且与之前一样以礼相待。
自营里走过一圈之后,两人回到慕容雪的帐内。
刚一进门,跟在后头的女子就赶紧放开了被东方凌轻拉着的手,而后摘下一边的面纱,轻语道:
“王爷,这样行吗?”
说话的人是碧晴,一身白衣的也是碧晴,与东方凌牵手同行的,还是碧晴。
没错,是她扮作了慕容雪的样子,从早晨将士们进帐议事开始。
而那离去的十名将士中,有一人才是其真身。
面对她的发问,东方凌也只能长叹一声,再道:
“但愿行吧!她性子倔强,决定好的事,谁能劝得回来。”
碧晴也不再多言,她现在的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扮好慕容雪的样子时不时地出去转转。
当然,面纱是必须要带的。
乔装出行
慕容雪的离开实在辗转,先是换了男装跟着那十名暗卫混出营帐,之后又在镇子里换上了普通百姓衣物悄然开溜。
而十名暗卫的空缺则是由一名悄悄跟着的将士又扮上,一起返回军营。
她在出发之前将自己的脸故意涂黑,又用调了浆子把大大的双眼皮给粘住,变成了标准的单凤眼。
再加上这一身男性装扮,不熟悉的人,根本也认不出她究竟是谁。
女子于第二日清里从那个小镇出发,于普通百姓般行过了数十里。
直到辗转绕进了炎赤境内,这才将速度渐渐调快,开始疾行。
这条绕境小路很窄,是环着一座高山而起,不是特地修建,像是常进山来打猎的人踩出来的。
她一个人从这里过没什么问题,可惜东方凌的队伍来不了。
不但这路根本容不得那么多人通过,只怕是他们才刚一进山,就会被敌方的人盯上了。
当然,虽说行踪算是隐蔽,但慕容雪仍不敢大意。
这一路上真可畏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连天空飞过一只鸟她都没有放过。
山间偶尔有小兽掠过的声音,她要很小心地分辨人声与兽声。
虽说手里一直都握着银针,但却并不敢轻易地发出。
这银针几乎已经成了她的标志武器,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银针代表着什么。
所以,她不能在这一路上留下任何与针有关的痕迹。
过了长泊,其余的各处城镇并没有如长泊一样封锁,但守卫盘查得也够仔细。
很多时候她并不敢冒然从城门进去,不管外表伪装的有多像,可是被那些守卫像对待男人一样地搜身,自己的目标就一定会暴露。
去见暗卫
所以,很多时候,能不进城她就尽量不进城。
虽然绕城行而距离会远了许多,但至少那样安全。
实在不得已一定要从城里穿过的时候,也尽量选在守卫快要换岗时再往前凑去。
那个时候,当了一天职的人会很疲惫,相对来说对于来者的盘查也会松懈一些。
或者干脆趴在别人的马车底下、躲在别人的商货中混进城去,然后再买一匹马来继续前行。
这样子跑了八天,终于在第九日的黎明时分到了炎赤都城的管辖范围之内。
那时天刚蒙蒙亮,城门外静悄悄的,除了几个晕晕欲睡的守卫之外,不见半个人影。
但是略抬了头就能够看到,就在城门上头,几乎是一步一岗,站满了手持利刃的兵将。
那些兵将有一些很眼熟,是九门都府的人。
但有一些却十分陌生,她可以确定之前从未见过。
看来现在守卫着京都安全的人,已经不全是九门都府的了。
甚至一大半都已经被执政的东方寒换掉。
她心中暗恨,却并没有急于一时进城。
只是站在不远处,将东城门这边的情况全都看过一遍,之后便调转了马头,往另外一个方向奔去。
她去的不是别处,正是那个平日时训练那一百名暗卫的小山涧。
那里是一处秘密所在,在这个世上知道那一处地方的,除了那一百名死也不会说出口的暗卫之外,就只有她、东方凌、碧晴和小安。
全部都是自己人,慕容雪相信那一处地方还是安全。
事实也正如她所料,当她疾驰奔至那一处常人几乎进不去的山涧时,先是看到白茫茫的雪山涧里空无一人,就连天上的鸟都不往这一处飞来。
公主!您总算是回来了!
她于是将拇指与食指环成一个圈,放到嘴边,猛地一声吹响。
之后,便瞧见本来还平坦无异的雪地突然从下面鼓了起来,平坦的雪面瞬间炸开,无数人影从底下窜了起来。
一时间,扬起的雪花映白了这还没有大亮的天,也洒了她一脸的晶莹。
一个一个的人影她面前落地,最近的,仅与她有五步之遥。
她认得出,那是这一百名暗卫的领头人,展放。
放眼放去,只大概地数了一下,她便知,除去自己跟东方凌带走的那十人,其余的九十人都在这里。
满意地点点头,同时心底也长出了一口气。
在禁卫军和九门都府先后被控制之后,如果暗卫再出事,那她们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两方的人对视了好一会儿,直到慕容雪展了一个舒心的笑容,那展放这才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确实是慕容雪回来了。
堂堂七尺男儿竟一下子涌出了泪来,之后“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一个头磕去,高声道:
“公主!您总算是回来了!”
他这一跪一喊,身后众人也终于相信这个男装扮相、黝黑着脸、眼睛小小的年轻人正是他们那个美得有点儿吓人的落雪公主。
于是也紧跟着悉数跪倒在地,人们都知道,落雪公主扮成了这样才敢回都城,这一路一定凶险异常。
但她到底还是回来了,他们这些汉子提心吊胆的日子也意味着就此离去。
哪怕在这之后是无穷无尽的暗斗和拼杀,哪怕随时都有可能送了命去,那也好过整日里于雪地中躲藏,连城和家都不敢回。
记住你们的主子
展放将头抬起,再用袖子狠命地在眼睛上抹了一把,而后站起身上得前来,抓住马的缰绳道:
“公主!您终于回来了!咱们等得好苦!”
慕容雪心中也泛起酸意,翻身下了马,自在众将士中走了一圈又一圈,不时地帮将士着弹去肩膀上还覆着的积雪。
她明白,东方寒控制了整个儿都城,他们这些人没有办法回到那个集体住所,同时也不敢随意在四处走动。
虽说暗卫们的行踪一直很隐秘,而且他们的长相也都平常得让陌生人看了十眼也记不大住。
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一切都还是得以小心为主。
就连她刚入了这山涧,他们这些人都是隐在雪地里的。
严寒不说,单是那种不知是敌是友的心境,就够人熬的。
“公主!”展放跟在其身后,急着道:“现在都城已经被三皇子全部控制了去,九门都府几乎被散成了空架子,有很多人都被三皇子赶回了家去。只留下一少部份填充他自己的势力,不过也就只是守个城而已,活动范围只在城楼一带,进不得城去。”
慕容雪点头:
“我知道个大概,刚才也在城边转过了。”
而后再行至众将前方,将头一仰,放大声音道:
“诸位兄弟!我知道大家这一段时间都很苦,因为我们的国家正在面临一次内部纷乱。我跟大家一起训练三载,早在这支暗卫队伍第一天组建的时候就跟大家说过,这一支暗卫终其一生就只有一个主子!你们告诉我,他是谁——”
话一出口,众将立时回应——
“凌王殿下!”
怕死吗?
声音不大,是怕传出山谷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却也不小,九十人齐齐开口,那么的坚定,不带有一丝犹豫。
慕容雪满意地点头,再道:
“我们谁都不知道危难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三年前我就说过,那危难也许是在今天,也许是在明日。也许过隔五年八载,也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到来。但是不管是什么时候,我只问大家——怕不怕?”
“不怕!”
这一次,声音比适才更提高了几分。
不只是男儿的血热,更有这么些年来慕容雪在训练中有意无意的言语洗脑,还有她跟东方凌的个人魅力所致。
“很好!”女子深吸了一口气,锦袋里拿出一块腰牌举至面前,再道:“这是凌王殿下号令暗卫的腰牌,现在他将这腰牌转赠于我,令我指挥暗卫与之里面外合应对危机。大家可有意见?”
“没有!”所有人都摇开了头。
笑话,就算是没有那腰牌,他们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虽说早就言明暗卫只听东方凌一人调遣,就算是慕容雪,在没有腰牌的时候也不得调动暗卫行事。
但是人们都明白,慕容雪与其不仅有主仆之谊,更有师恩。
他们这些人的所学所用,几乎没有一样不是缘于她的传授。
他们卖命,除了为东方凌,更得为慕容雪。
展放上前一步,抱拳道:
“请公主吩咐!属下听从调遣!”
她“嗯”了一声,而后扬起手,往下压了压,再道:
“大家先稍安勿躁,目前凌王还被拦在炎赤之外,我先一步回京探探情况……”
暗卫必须得有精神支柱
“具体该如何行事,一时间我也说不太清。我只选一个人跟着我一起进城,待情况打探清楚之后再做打算。其它的弟兄,怕是还要辛苦大家在此多留些日子!山里的野味若不好打,展放就安排些人到附近的村镇买些粮食。”
展放点点头,
“属下明白!”再看看慕容雪,又道:“公主要带谁进城?”
他知道自己得留下,东方凌与慕容雪都不在,他就绝对不能再走,不然这百十号人就真的群龙无首了。
虽说不至于无首则乱,只是这样对于将士们的心理影响会很大。
慕容雪曾经私下里跟他说过,不管什么时候,就算她跟凌王不在,他展放也必须要陪在暗卫们的身边。
这是一种精神作用,无亲无故的人不怕苦也不怕痛更不怕死,但是他们就怕孤独与抛弃。
不可以让将士们觉得我们抛弃了大家,哪怕是因为特珠原因必须要分离一阵子,他展放也不能走。
“谁都行!”慕容雪随便一指,点了正对着自己站的一个人,“就这位兄弟吧!咱们暗卫都是一样的好,选谁都一样。只不过这一趟也许会很凶险,这位兄弟,怕吗?”
那将士连连摇头,
“不怕!跟着公主练了这几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属下什么也不怕,如果有危险,属下的身子就是公主的挡箭牌!宁愿万箭穿心而亡,也要护公主一个周全!”
那人说话实实在在的,很认真,她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没有半点夸张和谄媚。
她心头溢起感动,这就是他们的暗卫将士,这就是他们训练三载最忠诚的一批死士。
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你放心!”她展了微笑开口道:“虽然你们是死士,但是对于我与凌王来说,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同样重要。我们将大家集结在一起,不是为了将来有一天用你们来挡枪挡箭,我们是为了带领大家一起去追求一份更好的生活。我教你们本事,不只是为了让你们用它来给凌王卖命,更重要的是,你们要学会利用那一身本事在关健的时候保护自己。只有留得性命在,才能完成最终的目标。”
她在说这话时,目光是紧定的,言语是真诚的。
没有人会怀疑这话的可信程度!
这几年下来,人们都将这两位主子的待人之道看在眼里。
主子以诚待人,属下才能回报一颗最忠诚的心。
这一点,慕容雪一直都知道。
而且她明白,有些话不能只是自己知道,也要选在适当的时机将它说出来给将士们听。
就比如说现在。
她的一番话语,最大限度地将温暖填进了暗卫将士们的心。
一直到她带着选中的那一名将士返身离去,甚至有的人开始偷偷地抹了一把泪来。
展放明白大家心中所想,他们都是孤儿,从来也没有人对他们这样好过。
更何况慕容雪和东主凌是主子,而且还是那样金贵的主子。
今生得主至此,夫复何求呢!
……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再一次站到炎赤都城的东门附近,慕容雪一边窥探着前方的动静,一边小声地问着跟在自己身侧的暗卫将士。
“回公主,属下叫周正,今年23岁了!”
“嗯。”她点点头,呢喃自语,“周正!”
蝎行
再伸出手来,指着一辆刚从一个小路口拐往进城的那一条大道上去的马车,道:“你看,那辆马车的车厢离地面很低,守卫们一般不会往这么低的车底下头检查,我这一路上经常会紧附在那车子的底部混进城去。”
一边说着一边扭过头来,看了看周正这一身轻甲,道:
“这身可不行,太厚了,行动不便不说,还容易擦到地面被人发现。你忍着点儿寒,把轻甲脱了,披风也不要。”
周正点点头,也没说什么,退后一步就开始褪去厚重的衣物。
他不比慕容雪,女人本就身子娇小,就算穿得厚了些,也比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要精神很多。
轻甲和披风褪去后,周正很细心地将那些东西用披风包好,再瞅了瞅四周,一纵身,跃到了一棵高树上。
慕容雪看着他将那个包袱藏到了密枝里,不上到树顶上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再竖起大拇指,对于周正的细心给予赞扬。
周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再轻声落地。
去了轻甲后,寒风马上直侵入骨,令之打了个冷颤。
慕容雪知道在如此气温下穿得这样少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当下便也不再多说,只是指了指那辆就要行到他们近前的马车,而后身子向下一弯,整个儿人就像是贴着地面在爬行的蝎子一般往那处奔去。
这“蝎行”的本事她曾教给过暗卫将士,只是谁也没有她做得好。
毕竟比起女人的娇小,男人做起这动作来确是有些为难。
不过就算功夫不及她,却仍是一点都不弱!
到了公主府门口
见到慕容雪这样奔到了那马车底下,周正马上也紧随其后赶至,而后身子再矮去半分,直挺向前窜出马车底部,死死地抓住了车子底下的木梁。
慕容雪以目光示意其不要出声,虽然这样的姿势很难受,也很辛苦,但却十分安全。
她这一路上屡试不爽。
果然如她所想,车子在进城的时候受到了守卫的严密盘检,就连车厢里的东西都被扔出来逐一拆看,但却没有人将注意力集中到集子底部。
因为这车厢太低了,在他们看来根本没有可以钻进人去。
而且就算是钻了进去,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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