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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喵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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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瑞王妃不明就里,还以为真是瑞王爷动的手脚,心中既感动,又有些愧疚不安,拉了瑞王爷悄悄道:“我不过是随口抱怨几句,你还当了真。多少年夫妻了,我还不晓得你的脾性,怎么会真往心里去。”
瑞王爷笑了两声,见瑞王妃一脸感动,便把这事儿给揽了过去,得意道:“活该他倒霉,谁让他正好就被本王踩到了尾巴呢。”
许是因为最近太多乱七八糟的事儿,之后许攸进了两次宫,皇帝都没想起她来,倒是她自个儿有点好奇,忍不住偷偷跑御书房去偷看,结果第一回正巧遇着皇帝陛下扔杯子发火,“哐当——”一声下来,不仅把底下跪着的朝臣吓得快尿了裤子,许攸也蹲坐在屋顶上半天没敢动。
第二次她还没进院,远远地就瞧见那院子中间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群人,于是许攸果断地掉头了。
她觉得,皇帝陛下没想起她来绝对是一件好事。
日子过得飞快,快到年底的时候,齐王回京了。相比起上一次犹如丧家之前的狼狈,这一次,他简直是扬眉吐气、趾高气扬。简单点说,他终于把河南府的那一群蛀虫给一锅端了!
齐王的得胜回朝很是震撼了京城百姓,不过在许攸看来,大家也许震撼并非他此番的功劳,而是“一向不靠谱的齐王殿下居然也能办好差事”这件事,反正许攸就觉得挺震撼的。
后来审讯的事很快移交给了大理寺,据说此案牵连甚广,朝中许多大臣惶惶不可终日。
这日下朝,瑞王爷的脸色便很难看,进府后便一言不发,在书房里坐了一下午,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跟瑞王妃抱怨了,“治河那案子,秦家也掺和进去了,皇兄召了我去说话,气得要命。”
瑞王妃顿时讶然,诧异道:“是老七查出来的?”若真是齐王查出来的,恐怕真要得罪不少人了。
瑞王爷摇头,“老七不知道,是皇后娘娘召见娘家人,见秦家二太太脸色不对劲问出来的。皇兄怒极,连夜召了秦家老二进京质问,这才交待了。说是只收了些孝敬银子,并不曾参与进去。陛下哪里信,偏又看在皇后和太子的面子上不好闹大,气得在御书房砸了好几个杯子,连上回老七孝敬的老坑端砚都给扔了。”
“那银子又不是老七让他收的,陛下朝老七发什么火?”瑞王妃嗤笑道,虽说都是皇家亲戚,可她跟秦家实在没什么交情,那一大家子人里头也就皇后娘娘性子耿直略投她的脾胃,至于旁的,瑞王妃大多不喜,所以闻言难免忍不住替齐王说话。
瑞王爷苦笑,“皇兄也不是跟老七发火,他气疯了,又没处说,才拿手边的东西撒气。这些事儿他还不能跟老七说,他那张嘴最靠不住,性子又暴躁冲动,原本就疑心秦家,这会儿若真晓得秦家身上不干净,保准第一个跳出来要去查。这事儿要真闹大了,皇后娘娘要如何自处?便是太子也要备受诟病。皇兄膝下可不止一个皇子,太子上回不是还出过事吗。”
瑞王妃自然也晓得轻重,哼了两声,想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陛下可想好了怎么办?”
“可不就为了这事儿来问我呢。”瑞王爷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唉声叹气。他又能说什么,出了这么的事,自然是要罚,可怎么罚,他又怎么好说。说得轻了,陛下心中不解气,恐怕还觉得他为罪臣开脱,若是说得重了,势必又要得罪秦家——瑞王爷觉得自己这一下午就长了无数的白头发。
第51章
朝堂上下都惴惴不安地等着皇帝陛下发作那些罪官;但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就这么一直拖到了腊月二十多,衙门封了印,也没见最后的处置结果出来。
也许皇帝陛下会高抬贵手,从轻处置?不少人这么幻想着;更多的人是抓紧时间到处走动;一时间;瑞王府门庭若市;甚至有人进不了王府的门还找去瑞王妃的娘家的,被老国公爷使人赶了出来。
但这所有的一切都跟许攸无关,对一只猫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是怎样欢乐地过年。
赵诚谨向太子显摆他的新玩具——小雪送给他的小马车;太子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接下来的好几天,他都寻找各种理由留在瑞王府不肯走。瑞王爷得知后,便让许管事寻了个高超的木匠,学着那辆小马车的样子重做一辆,不想那木匠做是做出来了,样子也比原来的那辆好看,可走起路来却远不如那辆旧车灵活。
“小雪的父亲真棒!”赵诚谨托着腮,蹲在石阶前一边摸着许攸的脑袋一边由衷地赞叹道:“他还会做飞鸟,真的能飞的鸟哦。”
“真的吗?”太子有些激动,“他在哪里?不能把他找来吗?”
“小雪家住云州,她跟她爹都回云州去了。”赵诚谨有点想显摆自己的博学,歪着脑袋问:“太子哥哥你知道云州在哪里吗?它距离京城可远了,要坐很久很久的马车,那里冬天特别冷,屋檐下的冰棱子能长小胳膊那么粗”
太子斜了他一眼,道:“云州在京城之北两千多里外,我外公就驻守在那里。还说那边胡人特别多,而且云州还不算最冷的,再往北去,听说冬天都不能随便出门,若是要尿尿,一定得躲在屋里边烤火便尿,不然,还没尿完就,那个就冻成冰棍了。”
赵诚谨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顿觉自己某个部位隐隐发凉,于是赶紧转换话题道:“太子哥哥我们不要说这个了好吧。对了,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云表哥,他都好久没有来我家了。上次我在宫里遇着他的时候还跟他说过,可他总不来。”
太子神神秘秘地笑,朝他勾了勾手指头,许攸也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你不知道吧,云表哥快要成亲了。”
“啊!”赵诚谨满脸震惊,太子一脸鄙夷地看他,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云表哥都十九了,可不是该成亲了。皇祖母亲自帮他挑的人,是翰林院鲁大学士府里的千金,听说长得可好看了。”
赵诚谨一脸茫然地喃喃,“可是,七叔不是都还没成亲么?他比云表哥要大不少吧。”
太子意味深长地笑,“要不他最近怎么都不敢进宫呢。”齐王殿下的婚事可是太后娘娘的一块心病,但凡他一进宫,必定拉着他说上半天,恨不得立刻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塞到他府里去。尤其是最近齐王殿下大出风头,仿佛备受皇帝重用,于是许多双眼睛都盯上了他,命妇们进宫给太后请安时也免不了把话往齐王婚事上提一提,表达出愿意结亲的意思,太后更是与她们一拍即合,以至于齐王殿下不仅不敢进宫,连府门都不出了,可怜兮兮地躲在家里头,还差人给赵诚谨送过信,让他抱着猫去齐王府玩。不过赵诚谨对他有所防备,总觉得他随时会出手抢猫,所以没去。
太子见赵诚谨一脸懵懂,忍不住勾起嘴角坏笑,故意逗他道:“顺哥儿也别急,等你再长大几岁,二叔和婶婶也要帮你相看亲事了。我跟你说,娶妻一定得找漂亮的,将来你儿子才会长得好看。不然你看,你跟你娘亲长得像,不就挺俊的。”
许攸顿时就黑线了,太子这个小鬼敢把这些话说给你爹听吗?看他不用大耳光子抽你!居然跟顺哥儿这么单纯的小孩说这些话,真是太坏了!许攸朝他横眉冷对,生气地“嗷唔嗷唔”直叫,赵诚谨立刻就察觉到她的不悦,赶紧伸出小手在她背上轻抚,小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待许攸安静下来,赵诚谨这才略有不解地问太子,“小孩都会长得像娘亲吗?太子哥哥跟皇后婶婶就长得不像。”
“那是因为我像我父皇!”太子一说起这个就特别得意,如果他有尾巴,一定都翘到天上去了,“皇祖母说,我跟父皇小时候一模一样。”
赵诚谨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这样啊,可是,太子哥哥还是不大像皇伯父。”他歪着脑袋仿佛很用力地在想些什么,最后,终于开口道:“皇伯父明明很聪明睿智的,太子哥哥比较像七叔。”
许攸顿时笑得肚子痛,干脆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横躺在地上不起来。太子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指着赵诚谨“你你你”了半天,一跺脚,气鼓鼓地跑了。
赵诚谨面无表情地目送着他冲出院子,低下头拍拍许攸的爪子,“雪团我们再去坐马车吧。”
许攸忽然觉得,这小子其实蔫坏蔫坏的。
因皇帝陛下借口太后身体抱恙,今年的元旦便没有大摆,但瑞王府却是不能不出席的,许攸自然是不能跟过去的,她便在荔园跟茶壶和二缺鹦鹉一起过年。二缺鹦鹉已经很久没有唱歌吟诗过了,晚上偷偷喝了几口酒,终于忍不住发泄起来,又唱又跳,还扑扇着翅膀在屋里乱飞,小丫鬟们跟着追了近半个小时也没能把它的链子给套上,最后索性就不管了,由着它闹,众人就当看戏一般。
许攸刚开始还觉得于己无关,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看热闹,没想到那个二缺居然胆大包天地飞到她面前,爪子特别贱地在在许攸的耳朵上轻轻挠了一把。许攸立刻歪着脑袋朝她瞪过去——换了以前,被许攸这犀利的眼风一扫,那家伙保准立刻就怂,可今儿酒壮鸟胆,它不仅没停爪子,反而还把脑袋凑过来想啄许攸的耳朵。
许攸立刻机警地跳开,反手一爪子扇在二缺鹦鹉的脑门上,那家伙立刻就懵了,脑袋摇了几下,身体在原地滴溜溜地转了两个圈,晕过去了。
她这一爪子的威力有这么强!许攸又惊又诧,忍不住又抬起爪子歪着脑袋仔仔细细地打量。她最近又没怎么出去运动了,肉垫子上好不容易磨出来的薄茧早已不知所踪,颜色依旧粉红,实在看不出有能一巴掌把那只蠢鸟扇晕的本事。
雪菲上前来抱起二缺鹦鹉看了看,忍俊不禁地道:“是醉过去了。”
许攸这才放下心,又忍不住把二缺鹦鹉鄙视了一番,那家伙才喝了几口酒就成这样了,哪里像她,唔,真正的海量!
海量的猫咪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美酒的诱惑,偷偷抱了个酒壶喝了几口,见茶壶摇着尾巴在一旁吞口水,于是她又好心眼儿地把剩下的半壶酒给它喝了。
是夜,瑞王府诸位主人回家的时候,荔园已经乱成了一团糟,三只动物像发了疯似的在院子里乱窜,一群小丫鬟跟在它们身后追,院子中央,房间里,满地狼藉
许攸跟着茶壶在院子里跑了一通,觉得累了,四条腿一伸,躺下就睡着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天都大亮了还不肯起来。
赵诚谨也没起床,见许攸动了一下,他才伸手过来抓她的爪子,小声地问:“雪团你醒了吗?”
许攸懒洋洋地用爪子在他手背上搭了两下。于是赵诚谨又道:“你这个小酒鬼,怎么总是贪酒喝,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喝酒你还不听,下次再不听,小心我打你屁股。”
许攸把身体钻进被子里,摸索到赵诚谨的腰部,抬起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赵诚谨“嗷——”了一声,一边笑一边钻进被子里过来抓她。许攸身体灵活,个头相比起赵诚谨来说还算娇小,在被子里畅通无阻,钻来钻去,始终不让赵诚谨抓住
一人一猫在被窝里闹腾了半天,直到翠羽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过来叫他们俩起床。赵诚谨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起身穿衣服,穿到一半,忽然又伸手在许攸脑袋上揉了两把,把她头顶的猫毛揉成一团糟,这才满意了。
正月里,卢云来过王府两次,齐王殿下则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这边府里。他去年虽然立了大功,但同时也得罪了不少人,总有人暗地里给他使绊子,齐王干脆就不怎么出门了。可一天到晚守在家里头也不是办法,于是便偷偷摸到瑞王府来待着。
有瑞王爷这尊大神坐镇,京城上下可没人敢往这里闯。
正月刚过,那批罪臣的处理结果出来了,直接就砍了十几个,余下抄家的、罢官的数不胜数,就连秦家二老爷也以监管不力的罪名被贬斥,发配到西北边疆的一个小县城做县令去了。
就连秦家皇帝都不给面子,更何况是旁人。不明就里的文武百官愈发地对皇帝敬畏有加,唯有瑞王爷知情人感叹交加,又道:“亏得皇后娘娘贤惠识大体,若是换了别的拎不清的,不说主动坦白,便是被证据确凿地逮住了,恐怕也要哭哭啼啼地找陛下求情。”
瑞王妃笑道:“这就叫歹竹出好笋。”
二月里,赵诚谨又开始进学了,他偶尔会将许攸带进宫,但大部分时间许攸都待在王府里。虽说她的一颗心蠢蠢欲动,但一想到自己被抓的经历,她又立刻打了退堂鼓。不是每一次她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顺利回家的。
春光渐好,万物复苏,动物们一年一度的发情期又到了。许攸愈发地不敢出门,虽然她自己能勉强压抑住来自体内的骚动,可是,万一在外头遇着只发情的公猫呢?万一那只发情的公猫还体格彪悍、身强体壮呢?这根本就没法往下想。
茶壶好像切得非常干净,一点也不受春天的影响,该干嘛干嘛,倒是二缺鹦鹉有点不对劲,它本来都已经不大唱歌了的,可一到春天就又开始荼毒王府众人的耳朵,还总喜欢把头上和身上的毛蓬起来,抬头挺胸地在院子里走。
府里有下人说这只公鸟发情了,得找只母鹦鹉配,许攸这才知道原来二缺是雄鸟。她一直以为只有雌鸟才会这么多嘴饶舌呢。
因为要找只母鹦鹉跟它□,二缺鹦鹉被暂时移走了,荔园忽然间安静下来,许攸竟然觉得有点不适应。她跟茶壶玩了两天,终于觉得乏味了,仔细想了想,于是,第二天早晨便跟着赵诚谨一起出了门。
“雪团今天要进宫?”赵诚谨有些意外,许攸平时很少主动要求进宫,大多数时候都是因为瑞王妃说太后想见她才会抱它进宫,“雪团进宫是要找朋友玩吗?”
朋友?老流氓算不算?
好吧,就当她去宫里头逛两圈看一看美人。瑞王府里的小丫鬟虽然也水灵,可相比起皇宫的妃嫔宫女来说,还是差了许多,老流氓真是艳福不浅!难怪太子那个小流氓年纪轻轻就开始琢磨着漂亮姑娘了,一定是在老流氓身边耳濡目染给影响的。
还是顺哥儿好啊,又单纯又善良,人也聪明。虽然将来总有一天他会成亲,到时候他的被窝里就没有了她的位置,可是,那一天至少还有十年吧,十年之后,也许,她就已经不在了呢。
毕竟,猫咪的寿命只有十来年
一想到这里,许攸忽然有些伤感起来。
第52章
许攸在御书房的院子门口站了一会儿;门口的侍卫斜睨了她一眼;没说话。于是她又试探性地往里走了几步,那两个侍卫依旧没作声,半点要过来阻拦的意思也没有,于是她大概明白了,迈开步子大摇大摆地进了院子。
皇帝陛下并不在;御书房的门口没有人;大门掩着,许攸上前去推了推;门便开了。
许攸小心翼翼地探了脑袋进去;确定没有人了,这才轻快地跳进屋,然后又用屁股把大门给抵上。屋里燃了香炉;空气中有淡淡的绿茶香,清爽宜人。
许攸有点口渴,遂爬上书桌想找点喝的。可书桌和案几上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连一块糕点屑也没有,水壶打开,里头也是空的,仿佛有那么一两滴没有倒干净,但许攸有点嫌弃,不想喝,便将茶壶盖扔在一边,没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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