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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经年-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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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还是给我面子的,虽然疑惑,但还是去通报了,来的却是苏培盛。
他提着灯笼,不过几年时间,他的身形已经有些伛偻了,但是眼睛却依旧神采奕奕。他并不惊讶,不亢不卑地给我问安:“十三福晋。”
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自从兆佳氏去陪了胤祥之后,见到我的人都不叫我“十三侧福晋”了,全都改为“十三福晋”这是不是也可以定性为一种说话的艺术?
我也客套道:“麻烦您了。雍亲王?”
他的脸在灯笼的光下忽明忽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王爷已经安寝了。”
我道:“还请代为通传。”
他摇头:“福晋又何必为难奴才?”
我依旧不依不挠:“拜托了。若是无事,我是不会来找王爷的。”
他看了我一眼道:“福晋既看到奴才,就应该知道这是王爷的意思。”
我知道雍亲王无非是不想我再提出要去看胤祥之类的要求。
 “那就请麻烦告诉王爷,我只说一句话。”
他还是点了头,一转身去了。他叫人请我进大厅坐,我微笑着拒绝了。
最后,他还是同意见我了,苏培盛引我走进书房,他睡在书房?桌上有一叠公文,他真的是一个好皇帝的人选。就凭这点,圆滑的八爷不行,好享乐的九爷不行,有些任性的十四不行,而这么执着傻气的胤祥,也不行。
他从屏风后方绕出来,烛光将他脸上的坚毅刻画得鲜明而残酷。
 “你有什么话?”他的声音比以前更加冰冷了,只是有时候在一些家宴上对琢玉说话会很温柔。
我尽量微笑,毕竟是求人,而且,我又曾经……
 “青箬只想请四哥代为转告一句话给胤祥。”我道,语气波澜不惊。
他的眉毛挑了挑,却不置可否。
我继续:“劳烦四哥告诉胤祥,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他还是看了我,眼里是隐忍的残酷,在我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那种痛恨,残酷终于完全暴露在我面前。我有些迷惘地看着他。他突然走上前来按住我的肩头,手劲大得惊人。我吃痛,却动弹不得定定地看着他愈发深沉的脸,他的眼睛猩红,透着我所不熟悉的光,我大骇,说不出话来。
 “你为何来找我?”他的语气冷得吓人,曾经听一个朋友说过有些人是色厉内荏,有些人是真的气场强大,有时候不消他讲话,一个眼神就可以冻死你,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这种人我不知道她遇见过没,但是我现在却是真真体会到她说的话了,更何况眼前的雍亲王还对我说了一句话。
 “我…。。”我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为了十三弟吗?”
我点点头。
他颓然放开我,在看清他眼底光芒消失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惊得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还是没有放下,若是知道如此,我是断然不会来找他的,我以为,他早已经忘了,他不是爱着琢玉吗?上次元宵节的一切历历在目,为什么竟是这样的?
我没有看错他的残酷,他的梦想,他的云淡风轻,可是我却没有看清他的执着。我以为他是未来的雍正皇帝,对于感情这种东西,是可以不屑一顾,可以转眼放下的,我竟没有看到他的挣扎,我现在真想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
最后,我落荒而逃,不知道这种行为在他眼里成了什么?
我正在府里想着怎么给胤祥传递那句话的时候,雍亲王却来了人,交给我一张纸条后就走了,我打开一看,上书几个大字“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他还是帮我传到了,我突然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多美妙的字眼啊。就凭这几个字,过往的一切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我都可以不在乎的。那高墙之内有我的爱人,有等着我的人,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吗?
府里还是有些传闻的,我估计是从那帮侍妾里传出来的,说是我薄情寡义,也不看十三爷曾经对我有多好,现在却不去探望。我听了只是一笑置之,现在,除了对雍亲王我还是心存愧疚的以外,我只是在等着,等待,竟成了我生活的主旋律。
胤祥,你看到了吗?我在等着你出来的那一天,我们一起去看江南三月的莺飞草长,看大漠的一望无涯。
我还是决定去看看阿玛,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距离上次过年回过家,阿玛还是苍老了很多,听说宝儿怀孕了,上次没有看到她。
喜儿跟着我去,我吩咐福儿:“福儿,我回去几天便回来,这府里的事你也算清楚的了,就有劳了。”福儿对我还是那样的态度:“奴婢遵命。”我叹了口气,对喜儿道:“走吧。”
我对我的身世,对我的额娘,还是不可能什么都不管不理的,这次回家也算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吧。
 阿玛他们是早得了信的,早早地等在了门口,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更怯”吧?
 “阿玛。”我唤了一声,阿玛走上来,两鬓的白发较先前多了,我感到万分愧疚,却什么也做不了,为了我,阿玛怕是操碎了心吧?
 “怎么想到回来了?”阿玛慈爱地看着我,我一笑:“没事,阿玛,就是想回来看看您了。”
 阿玛宽慰笑道:“你能过得好阿玛便高兴了。”
我和阿玛坐在炕上,仿佛回到了几年前,我们促膝长谈一样。
简简单单的家,却让人倍觉温暖。
 “阿玛,您的身体怎么样了?”我问道。
 “无大碍的,年纪大了,能有这样的身板已经是不错了。”阿玛道。
我听了却有些心酸,我到底要不要问阿玛我的额娘的事?想了半天我还是开口道:“阿玛,我的额娘…。。不姓陈吧。”阿玛震惊地看着我,这样的反应我是知道的,“你…淮儿,你都知道了?”阿玛不确定的口气,我知道他是不希望我知道的。我点点头:“皇上,都已经告诉我了,阿玛,你知道吗,胤祥他是为了我才会被皇上圈禁的。”阿玛露出疑惑的表情:“十三爷?他的事我是知道的,莫不是…。这件事被废太子的人知道了?”我道:“不止是太子,还有八爷他们,皇上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我和胤祥。”
 阿玛沉思了片刻,道:“淮儿,十三爷待你如此,阿玛也可以放心走了。”
我惊得站起来:“阿玛,你要去哪?”
 阿玛却让我坐下,道:“阿玛本以为可以瞒你一辈子,你额娘生前就不希望卷入纷争,更不希望你为此惹祸上身,临终前千叮万嘱让我不告诉你这一切。可是,谁都料不到,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如今,皇上和十三爷如此袒护,这便是几生修来的福气啊。阿玛也老了,眼下朝中局势复杂,而且这件事又为太子和八爷所知,阿玛在京城是决计不能留了。我已经向皇上递交了告老还乡的折子,皇上应该会同意的。”
我早已满眼泪水,“阿玛,是秦淮不孝。”
 阿玛却道:“淮儿啊,无须自责,阿玛的身体也不如从前,不如早些辞官享清福的好。阿玛打算去苏州,那里是阿玛和你额娘认识的地方。”
我点点头:“苏州,秦淮河边啊。阿玛,额娘葬在那里吗?”
 阿玛道:“你额娘就葬在秦淮河边。我也该去看看她啦。”
 “阿玛,我也想去看看额娘。”我道。
 “现在十三府里需要你,十三爷也需要你,阿玛会和额娘在那里等你的。”听了阿玛的话,我只是觉得我还是想得太少了,阿玛却都已经帮我想好了。
 “淮儿啊,从今后,你便要一个人了,万事切不可意气用事,三思而行啊。”
 阿玛的嘱咐让我不禁再次落泪,这么多年,我早就已经变成了那个真正的秦淮了。为了这么多爱着我的人。眼下太子被废,正是朝中局势最为复杂的时候,阿玛此举,也是明智的,远离纷争,未尝不可啊。
我又去看了宝儿,宝儿已经生下了孩子,是个女儿。
 宝儿较先前胖了许多,我拉住她的手:“宝儿,生了孩子也不告诉我。”宝儿却黯然道:“一个女儿能有什么呢。”虽然声音小,但我还是听到了。我突然那意识到,宝儿也枯萎了,曾经那个欢天喜地的女孩,已经存在于记忆里了。
 “女儿也挺好的,女儿是额娘的小棉袄呀。”我说道。
 “呀,小姐快别说我了,小姐也不生个小阿哥来。”宝儿道。小阿哥吗?我苦笑,我怕是一辈子都没有这个命的。
 “贫嘴!宝儿,孩子取名字了吗?”
 “哦,大名还没呢,小名叫杏儿。”
我知道宝儿是想要一个儿子的。母凭子贵,她毕竟是一个妾侍,尽管她曾经是这么爱着我那表哥,可是这份爱,恐怕也被世故磨损得差不多了吧。
 “杏儿?挺好听的。”我道。
回来后小路子来说十三爷的腿疾犯了,膝盖疼得不得了,现在还发着烧,昏迷不醒。我一惊,胤祥的病怎么这么严重了?
腿疾,腿疾,膝盖,膝盖……小路子的话在脑中不断回响。
我巴不得现在就奔过去,我紧紧咬着嘴唇,浑然不觉得痛。






第74章 莫问前事
“太医,太医怎么说?”我感觉我的口型和声音已经对不上号了。小路子皱着眉头道:“太医也是开了方子了事,十三爷如今这般,还有谁…。。”小路子及时止住了话头,其实他不说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太医向来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标准的顺风使舵人群,我又不能带了郎中冲进去,古代的医疗虽然不必现代,但是眼下太医无疑算得上权威了。看来这次的家宴我是必然要去了。
康熙五十二年结尾,康熙还是大办了家宴,这次的规模要大得多,康熙也叫了我,这的确是莫大的荣宠了,别说我就是一个侧福晋,就是嫡福晋能在康熙这么多儿媳妇里被惦记着也是人生一大幸事了。以往我是不会以此为幸运的,特别是要见到这么多的人,想见的不能见的,不想见的必须见的,都有。
 而现在我却感到异常幸运,正好可以进宫对康熙说胤祥的事,虽然康熙有意保护他,不让他与我接触,但是他对这个儿子还是非常关爱的,对于他的腿疾也一定非常留意的。喜儿执意要给我梳一个惊艳的发式,被我拒绝了,最后以我梳普通的把子头却穿着一件万分贵气的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告终,其实我不喜欢穿宫装,本就这般压抑了,连在衣服上也要压抑住自己,未免太痛苦了。
康熙由于大寿的缘故显得特别高兴,席间喝了很多酒,我知道那酒是御膳房调过的,在我当值的时候就知道,为了康熙的身体健康,酒一般是不会和平常的度数一样的,但是康熙今天还是喝了很多,到底还是有些微醺的,他的脸颊红红的,在宫灯之下显得格外高兴。其实看到他高兴我也是高兴的,要说真正关心我的人,除去一些制约与平衡,利益与斗争,他也算得上是吧?
我坐在琢玉身边,这次家宴康熙没有叫十三府里的其他女眷,唯独叫了我一个,惹得其他人也是颇有微词的。我横竖就一个人坐哪里不是坐呢,本打算找个僻静的角落等待宴会结束,没想到我一到席就被琢玉差人拉了去,就在我要走的时候,喜儿说方才八福晋也差人来叫过,不过那时候我前脚刚走。八福晋,凤鸣吗?她多少对我还是有一点愧疚的吧?可惜这样的愧疚在利益面前显得那么单薄。
 “你怎么说的?”我问喜儿。
 “我说福晋到年福晋这儿来了。”喜儿如实回答。我点点头,如此一来,大家都已经是心照不宣了吧?这样也好,不用这么尴尬了。
琢玉穿了一件如意缎绣五彩祥云朝服,我不知道侧福晋是否也可以有这样的装束,便偷偷看了四福晋,她也是一身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都是正经上场面的装扮,不过一比较还是有区别的,四福晋的明显要繁复贵重得多。
唯一显眼的是,琢玉的肚子。
她的肚子大得很明显,看来已经有好几个月的身孕了,看她那憔悴的样子,虽然抹了厚重的脂粉,但在宫灯下还是显示出她的弱不禁风来,果真是个水做的美人啊,想到这儿我不免有些愧疚,她怀孕我是早知道的,但是因为我的身世,胤祥,还有前几天刚送走了阿玛去苏州,事情一多便又把她给忘了一直没有去看望,加上雍亲王的事情,我更不愿踏入雍王府里,现在她却这么热情地找我,我倒是显得万分不好意思了。
 “莹儿,怎么侍候主子的?这么大的风,快去取件大氅来,冻坏了主子和肚里的小阿哥你担待得起吗?”我对琢玉的贴身丫头道。
琢玉微微一笑道:“叫姐姐担心了,琢玉没事。”
我道:“你是头一胎,自然要好好将养着,可不能马虎了去。前些日子,真是不好意思。”琢玉摇摇头:“姐姐无须歉意,琢玉明白的,姐姐一人要管这么大一个府邸,上上下下,老老小小,哪个不是让人忧心的,倒是琢玉,让姐姐担心了,真是不是。”我不由得佩服起她的善解人意来,果真是男人的“解语花”啊。
我干笑着,道:“琢玉可别这么说,明明是我不对,对了,你的肚子有几个月了?”我问道。
琢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再抬起头来,眼里已经是一汪清凌凌的羞涩:“已经七个月了。”我看看她那瘦小的身形,还未发育完全的曲线,哪里像是一个孕妇?历史上说年氏的孩子早夭的多,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不过古人结婚生子不都是很早的吗?
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否会好好生下来,好好活下去,但是至少他是琢玉的希望。
台上呜呜呀呀地唱着戏,我向来是不耐烦这些的,听得最多的戏就是麻姑拜寿了,几乎每个阿哥福晋过生日都会点上这么一出,其他的我更是没有留意过。不过看琢玉还有四福晋她们倒是挺喜欢听的,另一边的阿哥们正斗着酒,这一派兄弟和睦的画面看起来真是很讽刺。“十三嫂。”一个清越的声音传入我的鼓膜,我回头,只见两个少年正一前一后站在我身边,清一色的青色衣衫,羊脂白玉,身材挺拔而修长,我几乎要不相信我的眼睛了,眼前这两个温润如玉般的少年真的是我所认识的屁点大围着我乱转的十五十六吗?
往事一下子涌入脑海,我差点哭出来。
 “十五十六?!”我惊喜道。
 “哈哈,十三嫂不常来宫里,以前匆匆见上一面,嫂子就急急忙忙走了,也不能说上几句话,我道是嫂子忘了我们,不愿与我们亲近了呢。”十五笑眯眯道。
我看他们,也有十八九岁的年纪了,正是大好花季呀。不过我并没有听说他们娶福晋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被他说得不好意思,道:“我只怕是你们大了忘了我啦。我哪里有不记得你们的道理?我以前交给你们的月亮步,喂,好歹我也是你们的师傅啊。”
十六放声大笑道:“嫂子还真是…。。唉,隔这么多年,都忘了月亮步怎么走了,改天一定上门讨教。”
我也愉快起来,与十五十六的交往倒更像是老朋友:“对了,怎么没听你们娶福晋?”十五张大嘴巴,不满道:“嫂子还说惦记着我们,早娶了,康熙四十七年的时候就娶了,那时还讨不到嫂子的礼呢。”
我也笑了,康熙四十七年的时候我确实没有出席什么婚宴。
 “等你有了儿子,我定当送上大礼。咦,你有儿子吗?”
十六立马夸张地大笑起来:“嫂子,你…。。”
我瞪他一眼:“你干嘛?”
 “嫂子,连我都有儿子了,十五哥怎么会没有?”十六狭促地看着我。我立马感觉羞红了脸,尴尬地笑笑:“谁叫你们这么能干呀!行了行了,改天我一定补上。对了,以后可别忘了来府上多走动,我也闲的无聊。”
 “行,就怕嫂子嫌弃我们了,对吧,十五哥?”十六爽快道。我不由得笑笑,十六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事都喜欢跟着十五。
 “嗯,我们还等着让嫂子重教我们月亮步呢。”十五打趣道。
我发现我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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