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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酬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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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颜倒在他的怀里,忍了一会儿,终于按捺不住,举起蜷缩成拳头的手就往他宽阔的肩膀砸去,“你怎么能现在才来找我,我等你等不到,以为你永远不会来了,娶了沙漠里的公主,就不再要我了!”
  戚谨戈任凭她敲打自己,听到沙漠公主,急急地解释道:“哪里有什么公主,不过是部落酋长的女儿,一群没有开化的野人,打败仗了就只会用这样的招数,我怎么可能会答应!我知道消息从远方传来肯定会失真,不是嘱咐过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要去理会流言吗?!”
  她渐渐放轻了力道,苦涩地说道:“那时候,我真的以为你不要我了。但是我依旧深深地相信你,相信我的男人有一天会骑着马来找我,然后把我救出火坑,带着我离开,去浪迹天涯也好,去边疆打战也好,我一定陪在你身边,再也不分离了!”
  他举起手,紧紧抱住她,“我找到你了,以后永远不会分离。我再也不想尝这样的滋味,太苦,太酸了!”
  君颜在整理他的行装时,厚重的铁甲里飘出一张淡雅的笺纸。她弯腰拾起,展开在手心上,只见上面的字迹铁画银钩,飞扬不羁,力度大得几乎要穿破纸张。她捂着笺纸,跑到戚谨戈面前展开给他看,“这是你写的?”
  戚谨戈被边疆阳光晒得发黑的脸颊奇迹般地开始泛红,别开脸不肯回答。
  女子清脆明媚的声音缓缓响起,读起上面的诗句:“巴山夜雨涨秋池,君问归期未有期。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她微微弯下腰,歪着身子去瞧坐在椅子上的戚谨戈,“你很想跟我彻夜长谈吗?”
  “彻夜长谈?这不是思念妻子的诗歌吗?”戚谨戈诧异地抬眸,却看到对面的女子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是谁告诉你这首诗的?”
  戚谨戈有些害羞地别过脸,“军队里有人会弹胡琴唱曲,有一次他唱了这首诗,把很多人都□□了眼睛,我特意向他问了,抄写在纸上,等着见到你再给你看。”
  君颜抱住他的脖子,与他贴身挨着,“给我看做什么?”
  “我很想你,我怕我口拙说不出来。你看了这些,大概能明白我那些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戚谨戈被她大胆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女孩子都是拘谨矜持的,哪有像君颜这样大胆直接的,但是他很喜欢,只要是对他的表达爱意的动作,他都很喜欢!
  君颜狠狠地吻住了他,重逢时的凉薄荡然无存,她见了他总是可以轻易原谅他。即使为了等他,她付出了太多的代价!戚谨戈爱怜地回抱她,手摸到她垂在后腰长长的黑发,一点点绕在手指上。
  “带我去边疆吧!我已经不是杜府的三姑娘,你不需要去那里下聘求亲,现在,我把自己许配给你,你要不要?”君颜稍稍离开他,眉眼灼灼,宛如三月那支最艳的桃花。
  “你敢嫁,我便敢娶!”戚谨戈拉回她,这回换成他重重地吻上她的嘴唇。
  三天后,戚谨戈再次整装待发,准备向边疆大营进军。
  他立了赫赫军功,却拒绝了任何赏赐,只要求他从此驻守边疆,朝廷不准干预他的婚事。君王正担忧他军功过于显赫,现在他主动提出永不调离回京,自然欣然允诺。
  纵使戚郡王一家百般不舍,王命不可违抗,只能眼睁睁看着戚谨戈远赴边疆,做好在那里安家立命的准备。这些年戚谨戈的婚事一直没有办妥,郡王妃一再降低要求,现在已经只要是个好姑娘,哪怕是边疆蛮族的女孩,她也会答应。
  除了,杜府三姑娘。
  他骑在汗血宝马之上,一身铁甲,手握兵器,威风凛凛。寻到了杜君颜,他显得越发春风得意。军队里的士兵看着自己的将军,都觉得此时已经迟暮的春天焕然一新,花开千枝万枝。
  她站在人群里,看着自己的夫君巡视周围,最后也看到了她,他原本淡漠的神情雪消冰融,弯起嘴角笑,一双含情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他们约好在城郊碰面,那时没有这么多京城的人看着,他便可以正大光明地带上她一起走。
  杜君颜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她微微低下头,越过人群,朝着城外走去。身后戚谨戈派来保护她的士兵悄悄地跟着。
  走出城外,喧闹声渐渐远去。杜君颜听到身后打斗的声音,她知道有人找到自己了,也不回头,抬脚就朝与戚谨戈约好的地方狂奔而去。前面却出现熟悉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想不到,你还活着。”停在一边许久的轿子里传出一道女音。
  君颜面色微变,竟然是郡王妃!她一定知道戚谨戈找到自己了。
  “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郡王妃身子圆润,坐在轿子里不下来,只是隔着帘子跟她说话。
  杜君颜慢慢地说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不再是杜家三姑娘。我的名字叫霜蝶。他要娶的不是杜君颜,而是霜蝶。这样,你还是不肯同意吗?”
  “换了名字,你还是你。要不是因为你,阿戈也不必戴罪立功整整三年,在沙场上出生入死才获得免死牌。对于戚家,你始终都是一个罪人。”她无法忘怀那夜戚谨戈满身是血地回到家!
  “只要他还要我,我就不会放弃。”杜君颜坚定地说道。
  身后是越来越激烈的打斗声,她也不知道是哪边的人占了上风。郡王妃还要说些什么,一道迅疾的身影忽然袭来,一把抓住君颜的手腕,“得罪了!”话音未落便携带着杜君颜朝着另一个方向狂奔。看到来者身上黑色戎装,杜君颜知道是戚谨戈派来的人,放心地仍由他带着走。
  马车前,熟悉的挺拔身影映入眼帘,杜君颜露出微笑,她就知道他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
  戚谨戈伸展双臂,等着她扑入自己的怀里,就如那一夜,他守候在她的闺房底下,朝着即将成为别人新娘的她展开双臂,他在夜色下坚定地说:“要么你现在跟着我走,要么我现在去杀了他!”
  她没有选择跟他走,第二天,他让她成了未嫁寡妇。
  在前往边疆的路上,杜君颜终于有合适的时间与他谈起这桩前尘往事。
  军帐里燃着一支蜡烛,戚谨戈正低头浏览地图,杜君颜坐在他身边,托着腮状似无意地说道:“那夜,你跑到我房间窗户下,是不是喝酒了?”
  他握着地图的手一紧,知道她这是要秋后算账了。但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如果他不去杀掉她的新郎,她永远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陪在自己身边。
  “钦州太守的儿子素来作恶多端,手上命案无数,即使他不娶你,我也会拿着剑砍了他的。”戚谨戈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我没有问你这个,那天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杜君颜继续锲而不舍地问。
  都说喝酒误事,有时候喝酒也会壮胆,壮的是色胆。戚谨戈终于意识到她要算的是哪笔帐了。
  杜君颜幽怨地看着他,“我把你那些话都记住了,想忘都忘不了。”
  那夜他跑到她窗户底下,见她不肯放他进去,也不肯主动出来,便爬上窗,坐在上面,展开双臂做了个拥抱的动作。因为醉酒,他以为杜君颜还在房间中央,却不知道她已经站在窗户前,他一伸手,便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她。
  杜君颜也不挣扎,女孩子温柔的身体就在怀里,他忽然一用劲,便压住她从上面滚了下来,滚在地上的时候,他忽然恨恨地说:“如果今夜我就要了你,你明天还能嫁得出去吗?”
  “大概还能嫁的。”杜君颜冷静地分析给他听,“洞房花烛夜才发现新娘不是黄花大闺女,不是太晚了吗。听说那个人性情暴虐,要是知道我给他带了绿帽子,只怕我会被他折磨死的。”
  戚谨戈用力地抱住她,好像已经看到她被折磨的场景,整个身子都在发抖,“那个人那么坏,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嫁给他?不嫁了好不好?”
  “不行啊,钦州太守是父亲的上级,杜家要是悔婚,就完了。戚谨戈你来得太晚了,要是你早点来,还可以帮助我们辞退这门婚事。你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要在成亲前一夜才来,这就是你的诚意?”君颜努力用调侃的语气说出这令人心酸懊恼的事实。
  “我已经用我最快的速度来这里了!”戚谨戈比她更加心酸。
  后来君颜才知道他从边疆快马而来,不眠不休跑了三天才到这里。
  “你起来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世界上又不是一定要谁才可以。”杜君颜推开他,从地上坐起来。
  他醉醺醺地看着她,“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杜君颜抬起头,看着他,眸光亮得惊人,“不是的,我这辈子只认定你一个人。”
  “好,好,我知道了。”这句话好像是最好用的醒酒药,戚谨戈整了整自己的衣裳,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现在你要么马上跟我走,要么我去杀了那个人!”
  “除了这两个选择,我还有第三个选择。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你要是相信我,就再等一天,好不好?”杜君颜推着他往外走,“你相信我一次。”
  戚谨戈瞪着她,“一天后,你就是别人的媳妇了!你叫我怎么等?!我等不了。”
  军帐里,戚谨戈幽幽地看着她,“你那时候说的第三种选择是什么?”
  杜君颜翻开自己的衣袖,臂肘内侧贴着一把银色小刀,“从那天开始我就随身带着这把小刀,防身用。”
  他盯着那小刀看了良久,忽然勃然变色,“原来你的第三种选择是这个!你还说没有骗我,刚才我还有些后悔下手太快,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对的选择!”
  杜君颜抱住他的肩膀,压住他的怒气,“我原本打算亲手杀了他就逃走,然后来投奔你的。如果你再等一天,这些年也就不用到边疆打战将功补过了。说不定早就封侯拜将……”
  戚谨戈怒气不减,“你以为我很好骗吗?这样的理由我一点都不信,你是想杀了自己,然后让别人以为是那个人杀妻了,是不是?!”
  原来他是懂自己的!杜君颜又主动吻上去,不顾戚谨戈的反抗,吻得昏天暗地,吻得他忘了还要再质问自己,到最后他化被动为主动,在君颜气喘吁吁的时候,他明显底气不足地哼了一声,“别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了。”
  其实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他,比如在他自首杀人被押解到边疆的时候,她正被家族长辈以残酷的刑罚折磨着,最后被开除族谱,逐出杜府;比如她被家族秘密沉潭,大难不死之后被一家戏班子收留,成为现在的霜蝶。但是她永远不会告诉他了,这些都已经过去,或许他也知道了,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杜君颜直接躺在他怀里,摆出任君采撷的模样,这场对话终于以香艳的方式告终。
  “阿颜,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在最璀璨的时刻,他说。
  以后我要把你重新养得像小松鼠一样胖嘟嘟的,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女王和她的奴仆

  杜君姿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大胆地跟着一个戏子私奔!
  那是个落满雪的夜晚,断残小桥,乌舟停泊。
  深青色的帘布闲闲卷着,夹带着雪花飘进几分西风冷意,凉了新温的酒。
  纤细如玉的一只手慢慢伸过来,君姿端起冷却的酒杯,粉樱色的嘴唇微微掀起,勾勒出三分寒冷七分薄情的笑意,就着雪花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可是醉了?”少年儒雅清俊的声音伴着凄厉的夜风声,适时响起。
  “醉了。”君姿托腮凝睇,专注地看着对面绝艳的少年,她承认自己是被他的美色迷惑了。
  段流深探过身子,看着对面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的女子。
  君姿抬起眼眸,脸颊泛着红晕,微笑着说道:“不信的话,看看这壶中还剩多少酒。”
  他拿起酒壶,壶里已是一滴不剩,不禁哑然失笑。
  段流深从腰侧缓缓抽出一把长剑,明亮的剑光映在深闺小姐的眼眸里,就像黑夜里的一道白月光,将光与影衔接得天衣无缝。
  “醉了的话,舞起剑来可是不留情的。杜小姐当真还要看红拂的剑舞?”他清淡的声音就如他身上的白裘衣,不沾一丝灰尘。他在她面前始终自称红拂,作为戏子的名字。杜君姿想起那夜小酒馆在后台的惊鸿一瞥,他修长又莹白如玉的身姿已经深深映入她的脑海,无法忘怀。
  “你尽管舞便是。”她的眼神里充满期待。
  段流深手里玩转着冰石蕉叶杯,满满一杯酒竟然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一滴酒也不曾洒落。杜君姿何曾见过这样的把戏,看得目不转睛。他举着长剑,剑尖拖着石杯,白色衣袖宛如回风流雪,在船舱里划出柔美的弧度。酒杯顺着剑身滑去,最后堪堪停在他下巴处。他微微用力,便用嘴叼起杯沿,柔软的身躯以不可思议的姿态仰面弯在小桌之上,将酒杯递送到了君姿唇边!
  杜君姿看着他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脸,心跳慢慢加快,他见她迟迟不动,刻意地缓缓眨动眼睛,黑色蝴蝶翅膀般的眼睫拂过黑水晶眼眸,一点点蛊惑着她。君姿被他眨眼看着,心神一晃,习惯性地露出傲慢的表情,勾起嘴角,然后弯下腰,如他所愿地将红唇凑过去,啜住杯子另外一边,开始如临河饮水的小鸟,一点点啄起酒汁。
  他一直保持仰面的姿势,凝视着她俏丽的下巴,嫣红的嘴唇,喉结随着她饮酒的动作缓缓滑动,最后咽了咽口水。
  杜君姿喝光了杯中酒,才发现他的目光变得痴迷涣散。这样的时刻,她才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美貌并不逊色他的。两个长相美貌的人相遇,总会下意识地比较谁更加美,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段流深一个翻身,利落地跪坐在了木桌上,杜君姿尚未反应过来,自己整个人就被他抱入怀里。什么也没有说,只有一个彼此理解的眼神,爱情的火焰便被点燃,熏暖了整座船舱。
  那时候,冷雪落满江面,唯一一只小舟停靠岸边。
  四周黑漆漆不见亮光,只有船头一支火把,散发出橙色而温暖的光芒,将小舟围绕在自己的光圈内。
  段流深冷而淡的神情在光晕里都无端温柔起来,怀中美丽的女子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眸深处隐隐露出水光,嘴角却是柔柔地翘起,满心的欢喜就这样被这个不大的弧度给泄露了。
  他披上单薄的外衫,遮住健美的身躯,松开她走下船舱里唯一的一张床。杜君姿含着笑倚在床边,露出雪白的肩头却丝毫不觉得寒冷。他朝着她眨了眨眼睛,“我跳一支舞给你看。”
  泛着冷光的长剑缓缓离开剑鞘,舞低杨柳楼心月。
  段流深弯下腰,脚腕的铃铛飞出一串悦耳的铃音,伴随着他手中握着的长剑泛出的冷冷剑光。杜君姿看着烛灯里的男人,现在他在她眼里已经不再是艳丽的少年,而成为一个健壮豪气的男人。他舞着剑,单薄的外衫下是惹人心跳的身材,修长的大腿迸发出凌厉的美,线条分明的后背总是一晃而过。初见时的柔媚荡然无存。
  一场剑舞结束了,杜君姿凝视着他,他慢慢走过去,额头已经泛起一层汗水。她勾起嘴角,露出傲慢的神情,“我要你!”
  长剑滑落在地,又是一场缠绵。
  小舟漫无目的地漂流在河水之上,他们没有决定要去哪里,一切都交给了流水,流水将小舟漂到哪里,他们便在哪里登岸。
  船舱里的烛光温柔多情,摇曳出淡黄的光晕。
  柔美的小手从男人矫健的后背缓缓滑下,又重新往上抚去,一遍一遍地摩挲着,直到手心开始发热。他抱着她雪白的肩头,微微抬起身,深深地凝视着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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