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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的崛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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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忘不了那日素问的样子,她穿着一身青葱色衣裙,头上挽着一个干净利落的发髻,白地青锦绣花鞋,立在槐花树下,如同一汪幽碧的水,张瑾似乎觉得那槐花的香气正是从这位少女身上流出来的,她面色沉静,虽然身为婢女,但却丝毫不畏惧陈茹这一个小姐,她一面将水壶从他们手中夺开,一面迅速地找到他们肚子上的中朊穴,替他们揉捏起来。
陈茹不忿,呵斥她道:“你滚开!”
素问静静地说:“二小姐这样做,让老爷和夫人知道了,会怎么样?”
她挨了陈茹的一巴掌。“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
幸好大小姐陈菀及时赶来,终于为他们解了围,陈茹似乎很害怕她的长姐。陈菀的风度和美貌更胜于景素问,而当时她却觉得陈菀和素问两人之间的相处并不像是主仆,而更像是姐妹。
而她之后的很多年里,看景素问与陈菀,她们的相处也是如此。陈菀从来不让景素问伺候她,更多的时候,景素问都在研究医术,替人治病,景素问比陈茹更像是被她宠爱的妹妹。
她比陈菀更冷静,比她更坚强。
她也几乎可以断定,她的大哥张远,就是在那个槐花飘香的下午开始,深深地爱慕了她。
但她没有察觉,或许已经察觉,太过冷静地切断了所有的可能,直到她随着陈菀远游,爱上了鲜衣怒马的冠军侯余天。那是属于她的姻缘。她明白,今日张远在朝堂上对于景素问后事哀荣的争取,其实不光是为了赵祁,而更是为了自己。
赵紫薇拉了拉张瑾的衣襟,“娘娘,你不要难过了,或许她在另一个世界里面过得很快乐。”
那日午后槐花的香气从记忆里淡去,张瑾抬头看了看眼前明烈的太阳,城楼上清冷的风将赵紫薇的一头柔亮的黑发吹得有些微微凌乱,她为赵紫薇捂了捂大氅上的风帽。“公主,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嗯。”赵紫薇的脸蛋被风吹得微微有些发红,显露出儿童的旺盛的生命力。
张瑾想了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不由得心头一痛。
两人一起走下了城楼,赵紫薇有意要探出事情的真相,于是便缠着张瑾去了她的长柯殿。
长柯殿布置典雅清淡,除了暖意,别的气味一点也无,像极了张瑾平素寡淡朴素的样子。捧了暖炉,卸了大氅,赵紫薇顿时觉得身上暖融融的发热。
两人坐定后,张瑾似乎无意地屏退了众人。
赵紫薇便问道:“娘娘,您进宫之后,也经常和景医女见面吗?”
张瑾微微苦笑道:“宫中不比外头,我们虽然也有见面的机会,但总是借着我身体不适的时候,才能得见。她个性倔强,从来不肯不说一声苦,所以,我竟然不知道太医院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如果她早跟我说,跟皇上说,或许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其实,医女为何非得要留在太医院呢?去外面的广阔天地岂不是更好?”
张瑾微微一愣,看着赵紫薇笑了笑,“你母亲倒也说过同样的话。”景素问一开始留在太医院,兴许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姐妹陈菀,后来陈菀去世后,景素问留在太医院,是为了查清楚陈菀难产去世的真相,而后的几年,是为了查清皇上久久无子的真相和为了保护愚蠢的她吧。
但这些她毕竟不能够给她说,她还只是一个无知的孩子,她怎么能够知道宫廷当中存在的这么多的猫腻呢,但是她能够有开女太学这样的见识和勇气,那么是不是也会有勇气,她对于陈茹,到底是一种什么态度?
陈茹少女时期的骄纵,在皇宫中众人的面前尤其是赵祁的面前,丝毫都显露不出来,一贯是贤妻良母的模样。小公主会不会知道她这个看起来贤良淑德的母后,真实面目残忍而又可怕呢?她想一试。如果素问在世的话,肯定会斥责她如此犯傻。
张瑾拿过赵紫薇的玉笋般的小手,望着她的眼睛问道:“公主,你觉得你的母后和舅舅,对你好不好?”她还是问了,心中有一股异常的激动。
赵紫薇愣了。该不该对她说实话呢?她对张远的印象不错,而今天张瑾更是难得的对她露出了笑脸,袒露了心声。眼前的她目光是那么的诚恳。
“娘娘能不能先说说,我母亲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既然是素问的好朋友,那么理应也是陈菀的好朋友。但是,她不敢确定。
张瑾没有料到她居然会反问她,不假思索地道:“你母亲是一个及美丽的女子,她又很聪明、豁达,她似乎爱每一个人,但是若有坏人,她也绝不手软。她几乎是世间女子的标杆,我很敬佩她,也很羡慕她,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觉得有很深的自卑感,她足以让世间所有女子仰望。她待素问和我都是极好的,如同亲妹妹一样,公主,你别介意,我之前对你冷淡,那是因为,在后宫之中,你的父皇太疼你了,你并不缺少我这一点爱,而我不想背上通过讨好你而争宠的名声,你明白吗?”
赵紫薇眼睛亮亮的,点了点头。原来,她是为了这个缘故。张瑾看不惯皇后故意做出的贤妻良母的样子,而故意显得对赵紫薇冷淡。
赵紫薇按下了决心,“我现在可以回答娘娘的上一个问题了,母后看起来是对我很好的,她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八岁之前我竟然一直未开蒙。上一次,在西园桃花林,我遇见了景素问医女,当时我大表哥陈枢的侍卫司的人正在追捕她,她神色慌张,但她却很快就去了。而后,我舅舅和他的下属朝堂上所主张的事情,想必娘娘您也很清楚,所以,我也不明白,我母后到底对我好不好。娘娘,您说,我母后和舅舅对我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先前陈英和陈茹的种种行径,她渐渐地有些明白了。先前他的大哥告诉他,陈英有扶持赵紫薇当傀儡的打算,她还将信将疑,但是现在听小公主这么一说,那么大概就是这样一回事了。大旱的时候,陈英坚决推举赵紫薇去求雨,却有扶持赵紫薇的打算,之后皇后怀孕了,陈英却忽然一反往常对待女子开明宽容的态度,而是变成了坚决反对女子主政掌权的一方,实在让人费解,现在小公主这么一说,很显然的,是因为陈英有了别的傀儡。
张瑾颤抖地问:“素问死前,你见过她?”这么说那个东西,真的是素问给她的。
赵紫薇将那天自己遇见景素问的事情,包括和九方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贵嫔,她觉得她能从张瑾这里,得到答案。张瑾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仔细地思考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有些颤抖地去除一个重重锁着的楠木盒子,打开来,里面有一个小巧精致的方盒,跟普通的胭脂水粉盒子一般大小,再打开来,里面是一粒蜡丸,静静地躺在纸托里面。
赵紫薇觉得,这个药丸肯定跟景素问所说的父皇的子嗣一事有关。“这是什么药?”
张瑾告诉了赵紫薇这粒丸药的来历。
原来,那日张瑾从御花园亭中赏景,她的雪花狸猫却忽然跳开,她和丫鬟够跟着去追逐,回到亭中后,她在先前留在亭中桌子上的捂着的绢帕中却发现了这一粒药丸。
她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她没有对任何人声张。甚至也没有告诉她的哥哥,因为她知道张远对待景素问的情谊,如果被他知道了景素问的这件事情,他多半会沉不住气,而陈英和陈茹势力强大,一时之间,难以扳倒,相许还会惹祸上身,她数年以来的隐忍,就会毁于一旦。
现在时机不对,所以她竟然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这粒药丸的存在。
“这里药丸恰巧是素问死的那天来到我身边的,素问死了,我不知道太医院的人可以相信谁,更何况我向来与景素问交好,从我的宫里拿去太医院检验也一定惹人怀疑,所以我也没有去验证这粒东西到底是什么。如今听你说完,这药丸多半是素问在假山当中让九方公子托付于我的。如今我把它托付给公主您,我相信公主您一定能够找出这东西背后的秘密,找出素问到底为谁而死。但是,公主您千万不要先去告诉皇上,如果事情先在皇上面前桶开的话,我害怕反而会打草惊蛇。”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眼前的小女孩可以让她完全信任,她在她的目光中发现了她母亲陈菀的影子。
赵紫薇将张瑾的柔软的手掌接过了那粒药丸,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腰间的锦囊中,“娘娘,您放心,我一定小心谨慎地查证,没有完全的把握,绝对不会轻易地说出来。”
赵紫薇告辞之后,走了几步,看了看地上铺着的素色的佛龛,临踏出门槛前,忽然扭头道:“母妃,您要好好的保重身体。有的时候,不能一味清淡,也要时不时地热闹一下才好。”
张瑾大为惊讶,她小小的人儿能够说出这些话来,但想起她上次的惊喜,以及近日的表现,隐隐有其母之风,她起身将赵紫薇送出门去,望着一乘软轿渐渐离去,她慢慢地走回宫内,脑子里挥之不去当年和皇上、陈菀、素问、大哥一起相处的场景,她到宁愿一直留在那个时候,哪怕常常会看见陈菀和赵祁相视而笑。
作者有话要说:
☆、皇城一日游
一架杏黄色盖顶大马车从皇城中驶出来,直奔皇城以东一片皇亲国戚居住区——东大街,马车上的金线在太阳地下闪着光芒,分外耀眼。
七进深的大宅院,亭台楼阁,莲塘水泡,五脏俱全,颇为气派。
赵紫薇前一世疏于走动,几乎没有来过陈家大宅,此时看到,感觉颇为感慨,朱门大宅,旁边是一溜儿的老槐树,据说还是陈英出生的时候种下的大宅,而今陈英已经有了一对孙子孙女了。
陈英去上朝,儿子陈枢在皇城中当差,陈英的孙子也在陈清平在国子监读书,已经十四岁,而出来迎接的是现年十岁的陈桓和陈青青。
侄女儿和小叔当同学,也算不得稀罕。陈青青礼法得体,只表情上露出一丝微微的不耐烦,但人家公主回家来看姥姥,谁也不能说什么。
陈桓面带微红,低头作了一个揖,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陈桓头上的包至少带了四五天才消下去,始作俑者陆恪虽然听说赔了不少礼,但陈桓难免为此成为京城中大小公子哥们嘲笑的对象,弄得他的大侄儿陈清平在国子监读书也颇为烦恼。
赵紫薇心内看见他,难免也有些微微尴尬的,但毕竟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这条新闻也早就淹没在女学潮风波之中了。
陈桓脸皮显然薄,到了现在还记得呢,但好在赵紫薇每次见了他表情都是自然的,所以他心内也就稍安了,但不知为何,她那日斥责陆恪的话一直都萦绕在他眼前,她从他身边飘过去时身上香软的味道让他心内有一丝怦然心动,他不太明白那是什么,但每每见了她,却总是止不住的脸红。
赵紫薇进了大门,拜见了自己的大舅妈,二舅妈,大表嫂,还有陈英的两位填房姨太,五人皆是端庄妇人。
除了大舅妈年纪稍长,之外,其他四个都是年轻貌美,大表嫂气度非凡,颇有大家闺秀之风,姿态甚美。
二舅妈见了赵紫薇拉过手来细细打量,喜欢的不行,听说自己那个不太靠谱的二舅,现今去了外地采风,编纂当朝乐府,已有二三年没有回来了。
赵紫薇见二舅妈虽然面上一副笑容,但看人家大房家,连孙子都有了,而她膝下至今无子,虽然年轻,但想起来自己那个不正经的男人来,也是日日剜心,因此那笑容之后便隐藏着一丝落寞。赵紫薇同情的很,嫁了个男人是断袖,日日独守空闺,而今连孩子也没有一个,不能说不是厄运。
闲话续完,陈青青和陈枢便又陪着赵紫薇便转弯去了姥姥住的后院。
陈老太太见了赵紫薇欢喜的不行,拉着手让身边的杜嬷嬷不停地往外摆东西,先是好吃好看的糕点,而后是金银丝绦,而后经过杜嬷嬷提点,才一拍手道:“瞧我这老太太,宫里什么好东西没有,小丫头这下子知道自己出门了。不过,真是长大了。你以前啊,就跟个小巴狗似的,娇怯怯的,怪可怜的,老是跟着茹儿的身后,而今看了,真是长大了,又会笑,又会说话讨人喜欢,越来越像你的母亲。”
赵紫薇只由得她粗糙布满皱纹的手掌微微磨着肩膀,偎在她的怀里,乖巧地笑着,时不时地插句话。
杜嬷嬷嗔道:“瞧您,老夫人,您怎么能把公主比作小巴狗呢,公主要是小巴狗,您成什么了!”
说得一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笑了。
陈老夫人指着杜嬷嬷笑骂道:“你听听,你听听,杜嬷嬷这个老鬼,打小儿说话就这么没边没沿儿的,而今老了,还是这么着……”
丫鬟婆子们又都笑得厉害,赵紫薇紧紧地挨着陈老夫人,闻得见她身上常年礼佛带着的檀香,明明是笑意满堂的绝佳气氛,赵紫薇却突然觉得有些难过,想到不知过了多久后,陈老夫人便要去世了,她将头往陈老太太怀里埋了埋,真心地希望她能够多活很多很多年。
陈桓站在堂下看着祖孙两人笑得这么开心,不由得想起祖母那日上朝归来时,曾经打趣过他们的话,心内不由得生出些许期待,不由得有些呆了。
陈青青正自不耐烦,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等到有个休息日可以学习针线,没想到她又来了,自己那香囊才绣到了一半,她素来有今日事今日毕的习惯,现今大好时光,不能去学习,反而在这里听她们插科打诨,真是烦透了。
但礼法不能废,她又不能当着老祖宗的面表现出来,要是什么时候女太学办起来就好了,到时候就让爹跟爷爷说一说,别让她去陪读了,白白浪费她的大好时光。
她偏头一瞅,见自己的小叔正看着祖孙两人发呆,她心内不由得冷哼一声,戏谑之意顿起,轻轻地推了推他,“小叔,你在看什么?老祖宗问你话呢?”
陈桓回过劲来,犹如大梦初醒一般,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啊,我,祖母,您说什么?”
那边厢正在说话,不妨陈桓这么一问,见他脸涨得像一个红桃,没头没脑地问这么一句话,又见陈青青在一旁憋不住笑,陈老太太一本正经地板起脸来道:“你瞧,青青,你又欺负你小叔了。等你小叔娶了媳妇,你还这么欺负人家不成?”
一句话说的两人皆是面红耳臊。
陈青青更是心内发窘到不行,没想到老太太口无遮拦,为老不尊,居然会说这样的话。陈青青脸色紫胀道:“老祖宗说什么呢?!”说着,微微跺脚,一时间怨气爆发,口内轻轻嘟囔着,“好不容易得了休息日,偏又来叨扰人家,让人不得安宁!”
话说着,屋内的人都变了脸色。
陈青青好似没看见一样,反而将话说开来:“老祖宗,今日是个休息日,我便趁着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空挡来挑针线,现下在说下去,今日便要做不完了,休沐日还要再等十天呢,我这就先回去了,想必公主也不会怨我吧。”
屋内一时尴尬,陈青青犹自未决,连带着端庄的笑容,仰脸看着炕上的两人。
陈老太太笑了笑道:“你瞧,青青这小丫头片子不大,倒这么会害羞呢!想必定是刚才我说话臊了你,这才想着躲回屋子里去吧。”屋内又是一阵笑声。
陈桓更是坐立难安。
赵紫薇见他两人实在难受的紧,便忙说道:“不妨,青青和表哥都各自忙去吧。”又从老太太怀里出来道:“祖母,今日原该多陪您说会儿话,但是阿薇昨日读书,忽而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便要去请教太师大人,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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