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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主母不好当-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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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襄亲王不再言语,滕鹰心里头一阵打鼓,就担心襄亲王从字里行间咂摸出不对劲儿来,谁知襄亲王并未惊讶,只是缓缓说道:“那孩子是和你母妃长得很像,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生活的很幸福的样子,父王心头更觉有愧。”

“父王,其实也没有最后确定那百里王妃就是母妃。”话音一落,滕鹰自己都觉得心虚。

“她是你母妃无疑。”襄亲王抬眼看向滕鹰,口气里透着自信,“因为百里王妃的额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你母妃额头上也有一个疤痕,两个疤痕的位置、形状及大小都极为相似,两个体貌特征那么像的人不是同一人的话任谁都不会相信。况且你母妃额头上的疤痕是为了救你留下的,为父更不会忘记。”

滕鹰惊呼:“救我?”

“你一岁那年,照顾你的奶娘不知为何留了你独自一人从床上玩耍,你在床上乱爬,这便爬到了床边上,你母妃一进房门便看到你从床上跌落的一幕,她着急接着你,用力过猛,头便磕到了床柱上。事后,你母妃额上便留了一道细微的疤痕,而照顾你的那位奶娘因为再没出现,所以这件事也找不到人受罚。”

“那位奶娘再没出现?”滕鹰双眸眯起,她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奶娘离去之时可曾带走王府内值钱的物品?”

“没有……”襄亲王回答完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感慨着:“好在当时你母妃去的及时,救了你。”

襄亲王换了一种方式来诉说一桩被掩埋了十几年的阴谋。而滕鹰心里想的却是当时便宜了安侧妃,应该先打得半死不活后再关到别苑软禁。

“你说你母妃是不是忘了咱们?”该是这话题过于沉重,襄亲王继续了最初的话题。

“您说呢?”滕鹰不答反问。

父女俩面对面,眼对眼,随后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想怎么做父王都支持。父王现下也不便见你母妃,女儿,她要是还记得你,替父王跟她说声对不起,虽然这三个字父王很想亲口对她说,但怕是没机会了。”

襄亲王说完起身,打算离去,想知道的他都已经问了。况且问得越多只能令他更觉羞愧,不如不问的好。

“父王好走。”滕鹰目送襄亲王离开紫竹院,转身打谱回房间。

刚走没两步,滕鹰突然回身,盯着院内某处质问道:“谁在那儿藏着!”

“今儿够警觉的嘛,表现还不错。”慵懒的声音中夹着斜肆,来人是那妖孽夏侯鹏程。

因为襄亲王的到来,紫竹院上下没有安排一个奴才。而玄毓的书房位处紫竹院的后半部分,基本听不到前半部的动静,所以夏侯鹏程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暗处走到了滕鹰面前。

“你来干什么?”滕鹰没好气地问话:“夏侯小公爷很闲吗?”

“啧啧,本以为咱们好歹共同对敌过,郡主对我该有几分情谊,所以我才巴巴儿地赶来想透露点云岚王妃的消息给郡主。谁知郡主竟是如此待客,不仅毫无半分热情反而是横眉冷对,那小爷我还是走的好,不要在这儿惹人厌恶了。”

夏侯鹏程不等说完便扭转身子,他的右脚先是保持半抬不抬的状态,似乎在等候某人的决定。而话音才落,他这脚下也移动开了,两脚似是生风,大步朝着紫竹院大门走去。

滕鹰的心湖早已因着夏侯鹏程这话翻腾开了,她眼瞅着夏侯鹏程离开,果断地喊了一嗓子“小公爷请留步。”

“父王好走。”滕鹰目送襄亲王离开紫竹院,转身打谱回房间。

刚走没两步,滕鹰突然回身,盯着院内某处质问道:“谁在那儿藏着!”

“今儿够警觉的嘛,表现还不错。”慵懒的声音中夹着斜肆,来人是那妖孽夏侯鹏程。

因为襄亲王的到来,紫竹院上下没有安排一个奴才。而玄毓的书房位处紫竹院的后半部分,基本听不到前半部的动静,所以夏侯鹏程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暗处走到了滕鹰面前。

“你来干什么?”滕鹰没好气地问话:“夏侯小公爷很闲吗?”

“啧啧,本以为咱们好歹共同对敌过,郡主对我该有几分情谊,所以我才巴巴儿地赶来想透露点云岚王妃的消息给郡主。谁知郡主竟是如此待客,不仅毫无半分热情反而是横眉冷对,那小爷我还是走的好,不要在这儿惹人厌恶了。”

夏侯鹏程不等说完便扭转身子,他的右脚先是保持半抬不抬的状态,似乎在等候某人的决定。而话音才落,他这脚下也移动开了,两脚似是生风,大步朝着紫竹院大门走去。

滕鹰的心湖早已因着夏侯鹏程这话翻腾开了,她眼瞅着夏侯鹏程离开,果断地喊了一嗓子“小公爷请留步。”

某男依着声音迅速停住脚,转身看向脸色暗沉的某女,乐呵呵地说着:“怎么,郡主是舍不得我走了吧?”

“不是。”滕鹰斩钉截铁地回了话,她咧开嘴角浅浅一笑,随后缓缓说道:“小公爷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我的院子出去,会引人说闲话的。小公爷不在乎自己个儿的名声,本夫人却还要顾忌我相府的颜面呢。所以还请小公爷怎么来的就怎么出去。还有,本夫人想再郑重说一遍,希望小公爷以后不要再叫错,这儿没有郡主只有相爷夫人。”

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先表现出对这东西不感兴趣,否则的话就会被人讹诈,这是滕鹰多年来的行事原则。

果然,夏侯鹏程的脸色瞬间由得意洋洋变成阴沉无比,但是他缓缓吐出的一句话竟是:“你就这么喜欢当他的夫人?”

“这和小公爷无关吧。”滕鹰现下大概有些清楚夏侯鹏程为什么总是在自己已婚这一事实上纠结,可是她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这厮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上自个的。

夏侯鹏程带着怒意,他斜睨着滕鹰,沉寂了片刻后最终问了一句:“你爱他吗?”

“和……”滕鹰还没说完“和你无关”,就被打断了。

夏侯鹏程急急说道:“回答我,我就告诉你云岚王妃的事情。”

两人就在院中这般对视着,谁都没有注意到隐身在角落的男子。

玄毓本来是想回房的,谁知好巧不巧地就听到了这么一段对话,他也好奇自己娘子的回答,所以这厮故意藏在了暗处。

“其实在我心里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字眼,爱是什么我到现在都不能透彻领悟,不过…我知道我愿意给他生下这个孩子,而且我知道这个男人值得我如此做,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吧。”注视着夏侯鹏程那对桃花眼,滕鹰深吸了一口气,补充了一句:“有玄毓在身边我觉得特别安心,有他在我就有家、有家人陪着,哪怕我出了什么事情,只要有玄毓,我都不用担心。”

夏侯鹏程双肩陡的一颤,一个提气,他整个人便飞身上了屋顶。

滕鹰察觉到夏侯鹏程临走之前眼中划过的那抹哀伤,嘴角动了动,一句话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夏侯鹏程,其实我更缺少朋友,好朋友。”

“云岚王妃似乎缺少了某段记忆。”夏侯鹏程冷冷的声音响起。

瞧见滕鹰面上带着疑问,他解释道:“百里王妃说她多年来总做一个梦,梦中有个小孩子的名字叫做‘滕滕’,但是她不知道这梦有何而来。加上她今日见到你时神色如常,应该是不认识你的样子,所以我推测她当年受过重伤也说不定,所以才失了某段记忆。”

夏侯鹏程说完,人就从另一侧屋檐跃下。他的最后一句话是“记住,你说过的,朋友。”

只是夏侯鹏程离去之际,隐身在暗处的玄毓也不见了踪影……  


携手共渡 第八章 你不会有机会带走她


“当朋友好呀。”滕鹰眼波流转,眸中的光芒灿若星辰,她抬头望着夏侯鹏程离去的方向,脱口而出一句,“朋友就是免费的苦力,该用的时候绝不客气。”

好在夏侯鹏程已经走远,不然听到这话还不得吐血。

“主子,您一个人嘟囔什么呢?”刘嬷嬷端着一个青花瓷盅,两碟子点心进了紫竹院,正好瞧见滕鹰望着天空,嘴角的笑容那般诡异。

“嬷嬷,你来了。”滕鹰对着刘嬷嬷笑笑,连忙迎了上去,口中唠叨着:“以后这些端盘子端碗的事情交给知琴她们就好了,你年纪大了,别再来给我值夜了。”

“那可不成,您现在有了身子,更是大意不得。那几个丫头,除了知琴我谁也不放心。”刘嬷嬷当即拒绝。

“主子,您是不是嫌弃嬷嬷老了,老奴还打算将小主子照顾成人呢。”刘嬷嬷的神情满是紧张,话里的语气也是游移不定的。

“我怎么会嫌弃嬷嬷,这不是想叫你别再那么操劳嘛,您又多想了。”滕鹰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每次叫刘嬷嬷少干些活计,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我巴不得嬷嬷一直陪着我,将来我的孩子还要嬷嬷照看呢,所以嬷嬷就别多想了,小心变老。”滕鹰的话很见效,刘嬷嬷当下喜笑颜开,尾随滕鹰一起回了房间。

“今儿又是什么好吃的?”滕鹰摸摸自己的肚子,别说,她还真觉得饿了。

“今儿是黄豆炖猪蹄,你前两日不是一直吆喝着要吃这个嘛。”刘嬷嬷献宝似的打开了盅碗,食物的香气瞬间流散在房中。

“真香,我早就盼着了。”

刘嬷嬷刚盛了一碗黄豆猪蹄汤,滕鹰便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猪蹄肉往嘴里送,边嚼边说着“好烫,好烫。”

刘嬷嬷笑眯眯地看着滕鹰吃东西,一脸慈爱,嘴里还止不住地叮嘱着滕鹰慢点吃。

滕鹰吃完一块猪蹄的时候刘嬷嬷已然盛好了第二份,这份自然是给玄毓的。

“主子,姑爷怎么还没回房?”

“他在书房处理公文呢。”

一经刘嬷嬷提醒,滕鹰寻思着玄毓也该回来了,毕竟这父王都走了好一会儿了。这妞随后停下手中的筷子,吩咐刘嬷嬷去书房把玄毓叫回来,有好吃的怎么能少了自家相公的。

“女生外向,这话果真不假,这成亲之后主子可没少在姑爷身上花心思。”刘嬷嬷打趣了一句,随后扭着稍显肥胖的身躯去了后院。

滕鹰继续吃她的猪蹄,还顺带着往肚子里填了两个水晶包子。这妞自打怀孕后,体重上虽然不见上涨,但是食量大增,每晚上不加点夜宵么得就得饿的睡不着觉。玄毓因此戏称她肚子里的娃娃没准是个小吃货。

一碗猪蹄汤见底,刘嬷嬷还没回来,滕鹰遂起身去门外等着。

“主子,主子。”刘嬷嬷刚转过弯就喊道:“相爷人不在书房。”

“不在?”滕鹰眉心立马皱起,“这么晚了,还能去哪里?”

刘嬷嬷气喘吁吁地到了滕鹰跟前,“老奴把书房附近都找遍了,一个人影都没有,相爷真的不在书房。”

“嬷嬷,别声张,你陪着我去书房一趟。”

一主一仆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分隔线=======

一抹月光照着夜晚的街面,而街道上只有打更人的身影。夏侯鹏程一身黑色锦袍疾步行走,高大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

在他身后不远处,身着白衣的男人紧跟不舍。

夏侯鹏程蓦地停住脚步,邪魅的嗓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响起,“跟了这么久,相爷不累吗?”

“本相刚刚还在想夏侯小公爷如此沉得住气,没想到你还是停下了。”玄毓一身白袍,静立在一片皎皎月光下,如仙人一般超凡脱俗。

夏侯鹏程闻言转身,看着玄毓,“小爷若是不停下,相爷会主动离去吗?”

“不会。”玄毓当即给了夏侯鹏程答案。

“呵呵,相爷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你已经猜到了。”被第三者瞧出心事,夏侯鹏程的脸上也未见焦躁或者羞赧,他选择直视着玄毓。

“夏侯小公爷说什么呢?本相听不懂。”玄毓一脸茫然,他随后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本相前来只是想谢谢小公爷彼时对在下及内人的帮助,虽说是滴水之恩,但玄毓不是无心之人,只是小公爷走的时候本相未曾来得及说声谢谢,这才跟着小公爷。”

“呵呵,玄毓,有你的。”夏侯鹏程的笑声愈加放肆,他的身形瞬间移动到了玄毓跟前。

“玄毓,咱们都是聪明人,你为何会这般说,我明白。但是,你日后若是对她不好,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夏侯鹏程夹杂着怒意的威胁在玄毓耳边悄然炸响,“记住我说的话,我走了。还有,那边的人你自己解决。”

夏侯鹏程身子腾空一跃,人已上了屋檐,飞奔而去。

“小公爷慢走,下次再叙。”

玄毓冲着夏侯鹏程的背影喊了一句,他落下手掌后喃喃说着:“放心,你不会有机会带走她的。”

不做停留,玄毓扭身往来路走,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他的视线如冷箭一般却射身子右侧的小巷中。那里,刚刚有一个人,一个一直在偷听两人谈话的人,不过那人已经离开了。

“看来不是找我的嘛,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玄大相爷摸摸下巴,思索了半晌后忽然加快脚步朝着丞相府方向走去。

在他身后,在寂静的夜晚,打更人的声音分外清晰,依旧是那句经典台词“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不过不常听见的还有一句“亥时已过,小心门户。”

玄毓回到房间的时候只见滕鹰坐在圆桌旁,单手支撑着头部,脑袋还在不住地往下点。想来是等得太久睡着了。

不敢弄出声响,玄毓小心翼翼地抱起滕鹰,将她搁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唔…毓,你回来了。”滕鹰揉揉眼睛,硬是强忍着睡意,将眼皮打开一条缝。

“很晚了,早些休息吧。”玄毓为滕鹰盖好薄被,这才褪去外衣,仅着中衣,进了被窝。

“你去哪儿了?我差刘嬷嬷去叫你回房喝汤,结果她说你不见了,我吓了好大一跳,要不是书案之上整整齐齐,房间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我都以为你被人绑走了呢。”滕鹰确实累了,硬撑着说了一句,眼皮便合上了。

“叫娘子担心是为夫的不是,为夫这就赔罪。”玄毓揽过滕鹰的身子,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想起刚才滕鹰对夏侯鹏程说过的那番话,玄毓胸中一阵暖流走过。他的大掌覆在滕鹰的小腹之上,轻轻摩挲着。

“滕滕,我会和你一起看着宝宝出生,看着他长大,到时咱们一起慢慢变老,我还是在你身边,这个家永远不会散。”

滕鹰睡得一塌糊涂,可惜了玄毓的温柔呢喃,这妞一个字也没听见。

======分隔线======

深夜,运城郊外的一座四面透风,头顶开天窗的破庙中,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静静立在庙内,似乎等了许久。

不多会儿,丛庙门外奔进一个蒙面黑衣人,来人甫一进门便跪在了地上。

“怎么来得这么晚?”庙内的男子转身,宽大的帽檐遮挡了男子的半张脸,不过从声音中仍旧可以断定此人的身份——风慎冷。

风慎冷看向来人,声音里有身为王者的霸气,更有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主子,属下去将军府的路上看见玄毓跟在夏侯鹏程身后,属下便跟了上去,是以耽误了时间。”

“他们两人这是在干什么?”这次语气里透着几分好奇。

“属下听了半天,两人没说什么大事,就是夏侯鹏程帮过玄毓夫妻的忙,玄毓特地跟去向他道谢。”

“要道谢什么时候不能道,非得大晚上道谢?你这脑子什么时候能多转个弯!”风慎冷眉峰一挑,忽的给了蒙面黑衣人一脚。

黑衣人躲避不及,或者说是压根儿不敢躲避,所以硬生生的受了一脚。他蒙面的布巾飘落在地面之上,而他的唇角已然有血丝缓缓渗出。

黑衣人顾不得擦去唇角的血水,直直地跪在地上说道:“是属下失误,请主子责罚。”

“责罚?你耳朵听不出话里的端倪,眼睛瞧不出隐藏的猫腻,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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