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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领主-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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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如今听中行吴一一叙说,他的脸色越来越冷峻。他不是为中行吴花样百出的攻城手法而震惊,而是为自己不在,代人竟然能抵御如此烈度的攻城手段。
这真是一个竞争的时代,人才处处都有啊。
中行吴讲述完他这一年的经历,最后感慨:“二公子午(赵午)来了,我这才算松了一口气。我曾听人描述元帅攻陷蔡国的情景,那真是天崩地裂,日月无光。我中行吴能亲眼目睹一次,真不枉从军一场。
元帅,我已经为你准备了足够的木料,以及足够的陶弹——”
赵武慢悠悠补充:“我带来的足够的劳力!”
中行吴击掌:“那就万事具备了,还等什么?”
不等什么了,赵武接着安排人力,分工制作攻城器械。期间,他还有工夫调侃:“上军将,你说粮草不足,所以让军尉赵午前去鲜虞运量,我看你红光满面的,不像是饿了很久啊。”
中行吴大笑:“实在是此地乏闷,现在我们与代人彼此静坐,除了隔着城墙谩骂外,没别的事好干。所以前往鲜虞‘运粮’,成了我们唯一的消遣。”
赵武领会了中行吴对赵午的照顾,他转向公子离,霸气十足地说:“子离请稍候,给我十天制作攻城器械,请看我一日陷城。”
这次攻城是一次表演,向燕公子离演示晋国的强大,赵武做得格外精心。
中行吴把准备工作做得很好,赵武随军的工匠摆开斧子锯子,开始加工木材,制作巨大的投石车与床弩。在他们准备的时候,赵武带着燕由抵达城下,与代国国君彼此致词。燕公子离则戴上面具,一言不发的充作赵武的车右,旁观一切。
城外,晋国援军浩浩荡荡,人元帅都亲自上阵了,代君心中忐忑。他站在城头,心神不定的看着两辆战车驶近城墙,赵武在战车上鞠躬:“来,姜戎氏(代国为姜姓,戎人之国,故称为姜戎氏)。昔商王汤封乃祖于此,乃祖被苫盖,蒙荆棘,以来归我先君(指晋文公之时,代国遵从了霸主的盟誓)。今诸侯之事我寡君,依旧如昔(我们仍旧是霸主,但代国却没有与我们结盟),诘朝之事,尔无与焉,我来执女(同汝)。”
嗨,代国君主,昔日商王汤分封你家先祖于此,你们有了这个代国。后来周代替了商,我家君主是周王大管家,你家祖先尊重我们霸之国的地位,殷勤纳征,但现在你不仅不向我们纳贡,来侵犯我们的海边领地,所以我的君主让我来责问你不纳征的事情(诘朝之事,尔无与焉),现在我来抓你了!
赵武说话的态度极不尊重代君,没办法,这就是霸。
代国国君气得发晕,直着脖子嚷:“昔商汤负恃其众,贪于土地,逐我诸戎。此地,狐狸所居,豺狼所嗥。我诸戎除翦其荆棘,驱其狐狸豺狼,以为先君不侵不叛之臣,至于今不贰。
昔文公与天下盟誓。晋御其上,戎亢其下,我诸戎实然。譬如捕鹿,晋人角之,诸戎掎之,与晋踣之。自是以来,晋之百役与我诸戎,相继于时,以从执政,岂敢离逖?
今官之师旅,以携诸侯,而罪我诸戎。我诸戎饮食衣服,不与华同,贽币不通,言语不达,何恶之能为?不与于会,亦无瞢焉!”
我那里是“戎”?我姜姓,怎么不算炎黄?昔日商汤依仗人多,贪图中原肥沃的土地,把我驱逐在这片土地上。这片土地是狐狸的居所,豺狼咆哮的地方,于是我被你们视为戎人。
好吧,就算我是戎人,我领着本地戎人驱逐了豺狼虎豹,以为周王遵守不侵的封建誓约,甘心做周王的不叛不贰之臣。
后来文公做了天下之霸,晋国高高在上,我们这些偏远之地的戎人位居其下。但天下大势就像一场捕猎,晋人抓住了猎物的角,我们这些边境的守卫者抓住了猎物的腿,帮助晋国安定华夏。从晋国称霸以来,我们异族人百余次响应了晋国的号召,追随历往的执政出兵参战,岂敢不恭敬?
现在你带着大批诸侯军队来到我的都城……好吧,我们是戎人,我们与晋国衣衫不同,货币不同,语言不通,但这些都是罪吗?不参加你们的盟会,也是最吗?
别扯了,要打,你就来吧!


第三百二十二章 咦,又弱一个
郑简公一向信任子产的智慧,听了这话大惊失色,问:“卿何出此言?”
子产悠然回答:“我听说伍举来到郑国,赶紧去打听了一下军情——晋国副帅韩起撤到了宋国,下军将范鞅独力难支,干脆把军队撤离了郢都,现在范鞅的军队驻扎在云梦泽附近,背kao长江,期望能到的晋国水军的接应。如此一来,他们根本无法起到监控楚军的作用。
另外,据倭国边界的守将飞马来报,公子围亲率五百辆战车、三千名甲士驻扎在郑国的边界——楚人这是被晋人打怕了,他们不敢直接挑战晋国,但对于我们这些小国,则无所顾忌了——毕竟盟会还未举行。我们都还没有盟誓。楚军驻扎在我们边境,等于切断了我们与楚国境内进军的联系,一旦见我们防备松弛,楚军便会立即杀将进来。到那时日,我恐你我君臣皆为阶下之囚了。”
郑简公吓得脸色刷白,迟疑地对子产说:“你不是说楚国已被晋国打怕了吗?他们突然进攻我们,难道不怕晋人找他们麻烦?”
子产回答:“楚军取郑。等于切断了晋军回国的路线,此后,晋人要么依仗水路补给,要么从国内调兵前来救郑,但现在元帅正在代国鏖战,晋国国内军制改革后,诸将尚未熟悉新的指挥方式,悍然调兵,恐怕数月都难以实现。
最重要的是,元帅本人从代国无法拖身,现在指挥大军的是副帅韩起,而韩起嘛,咱们能指望他来带领我们战胜强楚?因此,最后晋人恐怕不得不与楚国沟通,以便让楚人放出一条道路,任范鞅回国。如此一来,楚君既没有过度触犯晋国,又把你我君臣囚于阶下,等于把战线重新推进到了郑国以北,而我们郑国此后,恐怕不得不再度过‘朝晋暮楚’的生活了。”
郑简公浑身直哆嗦:“还等什么,赶紧,请公孙侨设法周旋,千万不能让楚军进来。快,通知晋国国内,要求救援,救援啊!”
子产微笑:“君上无忧。还没到那么危急的时候——我自有安排。”
转眼到了迎亲那天,公子围驾起战车,率领军队,浩浩荡荡直奔郑国都城而来。子产紧闭新郑城门,在城墙见楚国的军队杀气腾腾而来,不禁暗暗心惊。忙将游吉、子羽等人叫来吩咐道:“子大叔(游吉),你去命令关闭城门,请老大人罕虎(执政)出面,让公孙黑、子皙等豪族率领家丁,登上城墙,配合军队,严阵以待。
子羽你出城去,告诉楚国的人:我们郑国城市狭小,容不下这么多迎亲的队伍,请你们在外面搭建台子,举行婚礼仪式。”
子羽走出城去,将子产这番话复述一遍。公子围铁青着脸,手握剑把,眼睛向城墙上扫来扫去。楚国太宰、曾经的晋国逃臣伯州犁上前呵斥子羽:“岂有此理!婚礼乃是大事,岂能在野外草草举行?你们不让我楚君进城,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我们楚国的地位不如你们郑国尊贵吗?
寡君离开楚国时。还特意到祖庙祭告祖先,要风风光光地迎娶夫人,你们这样做不是让寡君犯下欺祖之罪吗?”
子羽也不客气,直言不讳地说:“我们的国家小,这样加紧防范不算错;但如果因为国家小,希望仰赖大国,而对大国不加防备,大国要怎样就怎样,那才是我们小国的灾难呢。
郑国同你们楚国联姻,本想依kao你们大国来保护我们小国,但如果你们包藏祸心来图谋我们,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说话间,公子围(楚灵公)眺望城墙,发觉墙上战旗飘飘,长戈林立。墙垛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士兵,太阳一照,士兵的盔甲熠熠闪光。公子围眼珠转动了一下,铁青的脸忽然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是来高高兴兴迎亲的,岂能做出那样的勾当。士兵们可以停留在城外,但我身为楚国的令尹,乃是百官之首,必须进城迎亲。为了消除贵国的误会,我和司马伍举带领二十名随从入城,何如?”。
子羽笑道:“如此甚好,国相已经吩咐了,请你们入城的时候,将你们的箭袋朝下携带,好使敝国君放心。”
公子围干笑道:“好,好!如君所请。就垂囊而入(箭袋朝下携带)吧。”
于是,公子围乖乖的以楚令尹的身份进入新郑,迎娶了公孙段的女儿,一场硝烟转瞬消失。
易水上游,南岸,赵武徜翔在一座城市的废墟里,身后跟着一大群追随者,有上军将中行吴;晋国大夫程许;赵武家臣、郑国逃亡者侯晋、乐成、羽颉,以及家臣齐策、东郭离、吴熏、隗无用等等。还有齐国派来的使者高廌,燕国使者孙政。
让赵武徘徊的这片废墟原来是晋国的始兴地,周成王“桐叶封国”时,晋国先祖封于此,故命名为唐城(即北唐国,是晋国最早的都城)。后来晋人辗转向南迁都,逐步南迁至现在的新田,并改国名位晋。这才有了现在的强晋。
晋国南迁之后,最初这块土地并未废弃,曾被转封偃氏,但本地遥处于北方,随着代人与诸胡依次南迁,这片土地与附近的唐国旧土逆畤(音zhi),一块被废弃了。也因此,原本被称为唐水的大河。现在被称为易水——因为它流经了临易。
按照晋国与燕国的秘密协议,这片易水上游的土地,今后要划归燕国——连同附近被废弃的“逆畤”。赵武这次走在唐城的废墟里,等于与燕国进行交割。旁边的燕臣东张西望,显然对这片土地很满意。
此地气候寒冷,但燕国大多数地方气候比这里还要寒冷;此地曾经是胡人游牧的乐园,但现在,当地胡人首领正吐着舌头跟在赵武身后,只要赵武稍给一个颜色,他们便冲上前去吠叫。
这片地方前通灵丘,后通博野;顺水下行是临易。实在是燕国必守之地——现代,这片土地名叫“保定”。保定保定,保护燕地安定也。
“沧海桑田啊”,赵武感慨:“谁能想到,曾经的晋国起源之地,现在变得如此荒芜。”
如果不是春秋,晋国君臣也许不会同一割让祖地;如果不是晋国如今君权衰微,也许晋平公会表示一下异议。但现在,面对赵武突然呈现的代国之地,晋国君臣一起对赵武的割让行为沉默了。
代国之地虽然人烟稀少,但它依然包含一个河北。以前的晋国晋国赵武不断扩张,但它毕竟只是一个山西。赵武突然将等同于本国国土面积的代国当作战利品,向国君献俘……还特地加上一个河间。这下子,谁还有话说?
晋国现在很强大,几乎处于国运与霸业的顶点,它获得代国的时机不像战国时的赵国,已陷入撑死挣扎状态。这样一个晋国,会比赵国更能发挥代国的粮仓作用。
于是,晋国君臣都被赵武拿出的巨大馅饼砸晕了,浑不在意废唐城与逆畤的割让。
赵武的感慨让中行吴有点不耐烦,世代武士出身的中行吴不擅长悲秋伤春,他恼怒的cha嘴:“齐国人前进到了哪里,燕国人准备好了吗?”
齐国使者高廌赶忙回答:“寡君已渡过黄河,目前正进入博野。寡君期待在博野与元帅汇合,一起前往临易。”
中行吴刚才问燕国使者的话,有点泄底。什么叫“燕国人准备好了吗”,难道燕国与晋国有勾结?
燕国使者孙政(公孙政)急忙掩饰:“我燕国已有君主,寡君已遣使者静候在临易城,等待犒赏上国大军。”
燕国有君主了,齐国人这是第一次知道,燕国君主什么时候登位的,燕国人没说——这就是所谓的“春秋笔法”。因为词汇量太少,所以故意把某些事实省略。
“燕国合适有君?我齐国怎么不清楚?”高廌质问。
你们燕国人是我们的附庸,新君登位为什么不通知我们?你们眼里还有宗主的存在吗?
孙政一翻眼睛,答:“我燕国自八十余年前便于中国不通贡奉,这八十余年来齐国并未干涉我燕国的君位承继……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寡君正等候在临易。自当与贵国君主会盟。”
燕国君位继承,这是君主与君主之间的事,你一个齐国小小大夫,惊讶什么?一边去。
高廌可不是“小小大夫”,齐国四大家族正把持国内一切权力,而高廌则是高氏家族能说的上话的人。听到燕国大夫小看自己,高廌冷笑着回答:“燕事若成,不是小子的功劳;若败,皆吾所赐也。”
你敢瞧不起我?嘿嘿,燕国新君继位这件事,如果被我国承认,那不是我的功劳。但我不能成事,难道不能败事?我败事有余啊我,一定把你这事搅黄了!
孙政翻了个白眼——你能搅黄这事?这事跟霸之国已经沟通好了,你若能败了晋国霸业,那如今你怎么想跟屁虫一样,尾随在晋国身后?
两人还想争吵下去,赵武幽幽一声叹息:“楚国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赵武说的是楚人,实际上在骂齐国人——好好地,来我嘴边抢食。一个大夫也敢在我面前打嘴仗,看来最近收拾齐国人少了——补上!
高廌年轻气盛,听到赵武这句谩骂,愣住了,正琢磨这话的意味,赵武把话引开了,他说:“最近楚人蠢蠢欲动,借助求聘郑国的事,竟然私自出兵郑国,是可忍,孰不可忍?
燕国的事情,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君位继承不过是燕国的家务事,宗主国何曾有权力废立君主?如果宗主有这个权力,我会把天下一半诸侯,换成我喜欢的……”
赵武的话让燕国大臣喜上眉梢,齐国高廌却从赵武的话里听出点阴森森的味道,猛然间,他想起眼前的这位执政,曾经打的齐国喘不过气来,还曾很没有礼貌的追杀齐人最敬佩的武勇君主齐庄公——也就是哪位“齐国第一jian夫”。如今此人是天下权力最大的人,虽然说话细声细语,但他一发怒,不说流血千里,至少要流血百步。
高廌打了个哆嗦,垂下头来,拱手倾听。赵武继续说:“身为炎黄一份子,我更看重于打服南方蛮夷,将他们的试探坚决顶回去。在炎黄这面大旗下,在尊王攘夷的目标下,燕国的事,小事而已。请转告齐军,快快安定燕国,然后,我们与燕国新君一起南下,会盟楚国。”
高廌拱手:“谨遵命!”
望着高廌远去的背影,曾经的齐人齐策深深绝望,他叹息:“齐人!齐人!管仲的国度,(齐)桓公的故土,怎么会这样?为一只鸡发动政变就不说了吧……四卿的继承人,竟然以‘败事有余’而自矜。”
齐人驱逐庆氏的政变,不是因为最广大人民群众生活的水深火热当中,诸卿基于义愤才决定为民除害的,只是为了一只鸡。齐景公借口庆氏削减诸卿的工作午餐,从原先两只鸡的定量削减到一只鸡。为了这只减少的鸡,诸卿发动了政变——这是一场“一只鸡引起的政变”。
昔日的老霸主,诸卿沦落到为一只鸡而奋起抗争,管仲如若复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岂能低估圣人的作用?”齐策的话引起诸人的共鸣,大家都默默点头。赵武闲闲cha嘴:“齐国不是无人,还有一位晏婴。原本在我晋国的霸权下,晏婴只要稍稍装作迟钝,燕国就是我们的(附庸)了,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就这么一位齐人站出来,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也改变了整个齐国的战略格局。”
赵武说完,感慨:“齐景公一直是傀儡,起初受制于崔杼,后来受制于庆封,现在依然被四卿挟持,然而,就这样一位垂垂老国,它的用人机制还是正常的,贤能的人不是受到压制,反而能上来影响国策,看来,齐国还能维持昌盛数百年。”
赵武这里依旧说的是“阶层板结”问题。齐国四大家族把持权力,但晏婴这个四大家族之外的人却能执掌国政,说明齐国还是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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