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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不由己-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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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面纱看不清此女的面容,但她的声音温柔软绵,令人全身有说不出的舒泰,伙计只觉骨头也轻了几斤几两:
“不瞒这位姑娘说,自从柳官人来小店外卖数次皆被那些不要脸的娘们围观后,他便很少再来了,只是遣我们每隔三天便送点心到他府上。小的也跑了好几趟啦,有次看到柳官人抱着一个差不多周岁的女娃娃逗弄,那娃娃当真是粉雕玉琢啊,啧啧……眼睛和柳官人的不一样,可漂亮极了;还叽叽呱呱的唤他什么‘爹地’‘爹地’的……啊,好端端的爹为何还要加个地?”
“你扯远了,请问你有看过娃娃的娘亲吗?”独臂女子柔声提醒那个喜欢跑离题的人。
“你是说柳夫人吗?我们都没见过啊,但柳官人身边那个云姑娘说过若不是夫人爱吃本店的点心,柳家才不会搬迁来此。……柳官人当真宠爱妻子,为了方便她就搬来了……唉,有钱就是好……”
“好罢,你们都没有人见过柳夫人,对吗?”女子插话,左手里递过一锭银两。
噢,十两啊!!伙计两眼放光,立即凑近她小声道:“我们是没看过,但柳夫人必定十分美貌。”见独臂女子轻轻一笑,似是不信,便争辩道:“那小娃娃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娃儿,她长的一点也不像爹,必是和娘亲相似,你说她的娘亲会是相貌平庸之辈吗?”
想当初店里有个送点心的伙计回来后不知何故便惊惶辞职,急急回乡;后来听说是因为他看到娃娃的娘亲时流了一地的哈喇子,柳官人冲他皮笑肉不笑了两声把他吓坏了。由此推测,柳夫人能不美貌吗?不过,这些还是不要说出来较好。
“哦?柳夫人当真如此美貌?”女子轻轻掀开面纱,抿嘴而笑。
伙计张大嘴看着眼前这名没了面纱遮掩的独臂女子:我的那个妈啊,美女,天仙下凡了……
怔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回过神:哎呀,柳官人一看便是容易被花草沾惹之人,他是不是金屋藏娇,原配天仙夫人杀上门啦!?
“夫人你美,更美一筹!!”赶快远离这群争风吃醋的捉奸队伍,否则被柳官人得知我曾透露过他们的行踪,非要我好看啊。

伙计心急火燎地退避后,铁板脸眼神飘忽,独自出了一会儿神,这才悄声对酒窝青年说:“空六,看来你们没看错,他们的确在一起,那娃娃……那娃娃……”一时悲苦,再也说不下去。
“剑叔叔,让我先去拜访小三,向她说明一切吧。”和她三天的夫妻缘分却使剑叔叔梦牵魂萦,至今矢志不渝啊。
“不,不。”阿越那时已经认识到爱着柳风轻,这一年半时间过去,她并未丧命又生下孩子,却没有主动联系我啊;倘若他们已结成夫妻,我如此现身,岂不令她为难?
易容成铁板脸的巫行云摆手,痛苦道:“我自会亲自找她,你们暂且别管。”
惯于直来直往的明阳居士大为不满,不客气地指出:“行云,容我说上一句;你让我发动武林群雄声讨你、并寻来那清倌流云假冒你都是为了脱身朝廷专心寻妻罢了,这大半年的辗转各地,若不是半个月前巧遇空六他们,说在此地乍见阿越,只怕我们还在大海捞针;如今她近在咫尺,你怎的还不赶紧将人接回来?那柳风轻轻功再高,还敌得过我与你联手的长剑?”
“大哥,行云感谢你的鼎力相助,我只是相印证是否真的是她再行相认罢了。”
“那好办,我们立即登门拜访即可。”明阳投袂而起,便要冲去柳家。
巫行云拉着他:“大哥,行云自有法子,不需登门;请容我自行去见她,可好?”
“是何法子?”难道紫笛公子决定与柳风轻单打独斗决出佳人属谁?众人均是疑惑。
摸出紫笛摩挲在手,铁板脸浮出与之不太和谐的柔情:“阿越教我一首曲子……”
想起两年前的元宵,和易弁的阿越被柳风轻为难而临时教学合奏;同年的中秋定情夜,那俏皮人儿歪头轻轻哼唱《梦里水乡》的情景;妻子灿若星辰的明眸宛如在眼前忽闪,含羞带喜的娇憨表情如此叫人心旌摇荡。
“……她听见笛声便会和我相见。”巫行云笑如春风,隐去俊颜的铁板脸孔也无法令他温润如玉的风采失色。
一旁的凝霜、明阳师徒、空空六盗皆觉六月的炎夏烈日便要逆转为和煦的初春暖阳。

入夜,月轮初上,繁星闪耀。红砖碧瓦分外生辉,门前的那一排烟柳被风吹拂得袅娜多姿。
最高的那株柳树之巅,一名银灰长袍的颀长身影挺立,他的俊眉朗目被清辉渲染出眩人的光晕,凉风柔柔抚起他的墨发;他手持长笛凑唇吹奏,笛声清雅婉扬,旋律缠绵明丽,整个人好似蓝田中的美玉,温润而夺目。
随着《梦里水乡》的响起,柳府那精致的小阁楼走出一窈窕的蓝衣人儿顺着笛声之处不住张望。
柳树上回复真面目的巫行云看的真切:这个琼林玉树般清丽脱俗的女子明眸顾盼、眼波横转,惊惑焦虑盈于眉梢,举目四顾、急促奔跑时身上清雅的淡蓝纱裙飘然而起,恍如瑶台逐月的飞仙般。
“……”是阿越,真的是阿越,听到笛声她果然出现了,她没有离开这个世间!!她没有忘记我!!

后记(2)

满怀期待、心情激动地巫行云笛不离口、曲不中断,欲从居高点跃下;却见那人儿在抬头便要望向他的一刻猛然停了脚步,低着下颔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越,快快抬头啊,抬头便可看到我了。
柳树顶上的如玉美男心急如焚,催动内力运劲拉了个高音;庭院内的人儿依然没抬头,反而那遮挡他视线的屋檐下飘出一抹白衣。
“……”原来是柳风轻在左近。
那抹白衣走到蓝衣阿越身后停下,轻声说着什么,然后迅速转身往回走。此时,巫行云清清楚楚看到妻子终于抬起头凝视过来,他的一颗心顿时狂跳不止。
然而,她只是深深望了一眼后立刻回身快步追上已行至小阁楼石阶的柳风轻,从背后一把抱着他。
不需要张耳辨听他们二人的低语内容,仅接着的二人相拥、妻子踮脚主动吻向那个魅惑的家伙这一幕便足够巫行云失魂落魄、心死如灰了。
紫笛声咽;呆立树顶、风中摇曳的巫行云定睛目送柳风轻吻着自己的妻子,横抱起她一步步走入小阁楼,然后房门紧闭、灯火全无。
“……”阿越,你的举动已然说明你爱他更胜于爱我;你最终还是选择了他,……好罢,当初他可以尊重你的选择无怨无悔的守候着你,只要你快乐平安,我何尝不是如此?

屋外的巫行云形似行尸走肉悄然离去之际,小阁楼内的二人并没有如他所料那般火热的纠缠不休,而是一个临窗而立,一个抱膝而坐,相隔起码一丈有余。
“他已离开,还要我如何配合你?刚才你这么热情对我,他该死心了。”临窗的妖孽淡淡说道。
从双膝中抬起头看着他,正在伤感的阿越听得他如此口气如此说话,没来由的委屈得眼圈一热,气恼道:“当初是谁说要我记得利用他的?”
不错,当初是他恳求她有事便来利用他的。柳风轻凤目内隐痛如丝如网,缓缓笼罩了全身。
一年半前,查出当年假扮护卫诱母亲和他离家灭口的人便是师傅肖一没时,亲生父亲便设下鸿门宴在皇宫里埋伏杀手一举歼灭了恭王和师傅;为了让他顺理成章成为西契的继承人,不引起皇室同辈兄弟的妒忌,父亲同意依他的意思不公开二人的父子关系,他将仍以慕容谦之之子的名义现身众人眼前。
然云霞赶来报讯说小宝儿被外出追查慕容朗而幸免不和恭王同一遭遇的敬王所擒,他即时顾不上其他,留书便日夜兼程赶去夯都救人。
从夯都的皇城里向武太后透露自家王叔的诡计、并承诺放弃西契皇位的继承权,换来合谋将这个重情义、顾全亲友性命的丫头救出皇宫;然后带着她藏匿预先安排的密林中。
未生下女儿时她时不时在哀伤沉思中要他给一个名分给云霞,待女儿生下后她便失常得令人诧异,经常哭笑不得的大叫:“小屁孩,小屁孩,你竟然又骗我!!为何还是穿不回去?”
和她朝夕相对的五百多个日日夜夜,多少次想对她说:“忘了他,让我来照顾你。”可他看得出她的踌躇、挣扎、矛盾的心理。于是耐下性子陪伴她渡过情绪失落期、生产的危险期和产后的暴躁抑郁期,好容易安顿下来,本想接来柳氏夫妇共享天伦,偏偏又被昱庆帝搜索而至;摆脱了痴情的皇帝后却见巫行云追踪上门。
巫行云能追踪上门,必是和一个月前的那桩离奇窃案有关。那晚云霞亲眼看见贼子闪入小阁楼,但小宝儿一口否认,还发起恼火。这个小贼必是她认识之人,且和她交情匪浅啊,否则她绝不会如此袒护的,反正也没有丢失任何东西,他只想她欢颜再现,便息事宁人了。
明明和他相爱至深,明明她自己也犹豫着始终不提和巫行云重圆,她为何还要执迷对巫行云的负疚中?他该怎样才能完完全全确定她的心?
他不奢望这个死心眼的榆木花岗岩能在短期内开窍、并抛开郁结和他厮守;见她在这两三个月终于逐渐恢复往日的俏皮狡黠,他才觉心血没白费,还暗自欢喜以为她已经放下心结了,没想到今晚的笛声一响,她的反应如此强烈。
他不是走过去告诉她想离开便离开么?她难道不知道说出这样违心的话有多痛苦?为何还要追过来抱着他,为何还要很痴缠的说:“不要走。”?为何还要主动吻他?虽然他渴求和她亲密相对,但绝不是这样的有意表演给她念念不忘的夫君看的。
“宝宝,你知道巫行云不会弃易凝霜不顾,你不想要他为难,所以才狠心对他如此打击,我说得不错吧?”妖孽嘴角泛起嘲笑:“我很乐意配合你,只是你这个没良心的榆木什么时候才会顾及我的感受?”
“我……我……”这一年多的相伴,虽无越轨,但两人明明知道彼此的心啊。
即使方才听见笛声她的心跳加速,可她不是没有跑出去么?她抱着他主动吻他还不够说明她在乎谁么?这当中固然有令夫君死心、成全他一诺千金的英雄之举的原因,但这厮难道感觉不出我并非完全是演戏么?
“……”心里一直犹豫着爱谁多一些,今晚巫大哥的笛声终于让我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天平倾向哪一方;不和巫大哥见面心内确有不甘,然而妖孽转身的一刻自己便像是被人活活剖开一半啊。
这厮老是为她着想、老是顾及她的感受,他爱她爱得如此缩手缩脚的,哪里像个反应灵敏的情场浪子?难道非要她大声说出来他才会不压抑得那么小心翼翼、才敢来越雷池半步?
小脸涨得通红,却又厚不起脸皮鼓励他来进攻,极是憋气下怒骂道:“你才是榆木!!你才是花岗岩!!”
她挥舞粉拳、横眼怒瞪的小母老虎模样令柳风轻一愕,凝睇看着她连脖子都是激红无比,他的薄唇便翘了起来。
“你还笑?你还敢笑?”恼羞不已的阿越跳了起来,冲到他跟前河东狮吼:“只要一见到他你便自动退让,……你不管我选择谁都是这么一副礼让的姿态,我是东西么?你……你是不是习惯了别人主动,所以不晓得……”
“好,今晚我主动!!”毅然打断她的话,故作恍然大悟的妖孽一拍脑袋,转身便走。
阿越一呆,伸手拉着他:“喂,你要去哪里?”
“找云霞,嗯,她哄着小宝宝睡觉,再迟些她也睡着了,得赶紧去……”
“你找云霞主动?”难以置信瞪着他。
挑着眉,凤目无辜地眨着:“你不是说云霞温柔可亲、忠心可靠吗?”
“……”是,我是这么说过,那时我以为生孩子时会穿回家啊,谁知道又被小屁孩摆了一道?
“你敢去找云霞?”母老虎作风毕现,她怒火中烧地一把扯开他的腰带,将他薄薄的长袍当胸便撕开,一指大床:“躺上去!!!”
“不是要我主动吗?”被人粗暴推搡到床边的美男很妖孽地扭着头嘟哝。
“你如果对别人主动我便……我便……”要不要吓唬他?
“便怎样?”妖孽媚眼如丝。
决定用行动表示,阿越推他倒在床上,俯身便攫住他的唇后毫不客气猛啃了一顿,双手在他已是半裸的胸膛狠狠摸了几把,在他要眉开眼笑搂上她的纤腰热烈回应她时,她却敏捷无比地闪身避过。
从母老虎化身为小色狼的人儿叉着腰,极力摆出自认为是邪妄的坏笑:“小轻轻,你让我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谁还会要你,还不赶快从了我?我是有责任心……”
眼望着他,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了,她两眼放光,胸口被鼓槌猛擂:妖孽,这个妖孽啊……
这个该死的魅惑家伙半撑着身子,白衣滑至手肘处,健美的胸膛无遮无掩,几缕长发销魂无比地越过他优美的锁骨后游弋在两点小茱萸上;凤目半眯笑意轻扬,完美无缺的脸庞写满春意荡漾。
如此美男春光乍泄图让阿越听不清妖孽凑近她耳边的轻语:“……宝宝,你的恶行还没进行完……”
“什么?”还有人对恶行如此上瘾?
他不露声息地吻上她的唇,边啄边说:“是亲也亲过了……”,被他甜甜腻腻的贴上双唇,阿越半句话也哼不了,干涸阵阵袭来。
“……摸也摸过了……”他的大手缓缓握着她的小手抚上自家的胸膛,然后一点点往下移。
当阿越隔着衣物感觉到他的欲望时,虽和偶像经历了三天的男欢女爱,和妖孽这个风月老手相比毕竟还是略输一筹,她霎时间感觉自己在玩火自焚,欲要摆脱他的手,慌乱道:“……我负责,我负责!!”
可他不依,坏笑含着她的耳:“……宝宝,还有抓也抓过了……”
眼看自己的手被他牵领着就要到达目的地,她羞得拼命缩着身子,要抗议的话被他全堵在喉咙里,再被他侵入的舌搅成一串迷迷糊糊、支支吾吾的“嗯嗯啊啊”。
当阿越从他猛烈的攻唇掠舌中解放出来时,才发觉他根本没有使坏,自己的双手按在他光裸的背上,正热情难耐地划着道道红痕。
“宝宝,我想要你。”凤目灼灼的火花就要燃烧起来。
“……”为什么还要问?
阿越娇嗔地横了他一眼,见他极是期待地看着她,不由又羞又恼,张嘴咬着他的肩。
“……宝宝,你可要想清楚了。”哑着声,抱她离远些,认真的说:“一旦你将自己交给我,我会比夏启浩更执着霸道,比巫行云更痴缠难舍;你以后便是想甩我也是甩不掉的了,且我们会无法回复像现在这样的关系。”
“……”妖孽这个万人迷也会如此没自信吗?
骨碌碌转转墨玉的眼珠子,阿越“哦”了一声,翻身下床,走到书案前掌灯铺纸、挽袖挥毫。
柳风轻狐疑地跟上,凑近一看:
“契约 今有女徐若宝自愿终身相随柳氏风轻,生当同寝死当同穴;如徐氏意欲择傍别枝,需赔偿所有家产,柳氏如有此举,类同。特契。 立契人:徐若宝”
“宝宝,你有何家产?”很不平等的契约啊。
“当然有。”她神气的应道。
从背后搂着她的柳风轻更迷惑了:“你背着我私藏了什么?”
笑嘻嘻的捣出那碧玉戒:“瞧,这可是全球通行的柜员机啊。”
柳家的财产表面上捐献给了西契,其实还有半数物业换了招牌继续经营着,妖孽依然是大型集团公司的CEO、掌门人;这厮从来没有瞒过她这些事情,她清楚碧玉戒的功能并没改变。
“哦,你使坏心眼设下障眼法,那岂不是左手钱出右手财进么?不算数,不算数。”柜员机是什么?小宝儿的小伎俩当真令人莞尔。
“那只有将我自己赔给你了。”她故作无奈轻叹,苦恼不堪。
“……”这根花岗岩的榆木到底开窍了。
凝望着这张噙着狡黠微笑、翘嘴皱鼻的俏脸,柳风轻久久不语,终于按她入怀,一下下亲着她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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