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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不由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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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也不再追问,道:“从明日起你认认真真老老实实跟着杜先生学学问,两年后的秋闱你需去夯都参加应试?”
“参加应试?”不对不对,以前你不是这样说的,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参加应试的,徐若宝大急,可当着杜奇峰的面又不敢说出来。
“我东夏国规定凡年满十五的男子均可参加每年一度的会试,两年后你便十五,堂堂男子寒窗苦读,便是为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爹爹,你确定我两年后便是年满十五的男子了吗?”故意把男子二字读重些,老爹,别说你不明白。
徐正白了他一眼,坚决的点点头,这回轮到徐若宝翻白眼了。
“我明日一早还需要外出” 徐正意味深长地向杜奇峰捧过一根黄柄紫藤鞭:“小儿生性顽劣,为了两年后的应试,务请先生严加管教,必要时便使用此鞭。”
杜奇峰双手接鞭,徐若宝目瞪口呆,爹爹居然前所未有地主动升级体罚?要变天了吗?
目送杜奇峰离去。
“爹爹,我去应试的话这不是欺君吗?”老爹,六年前你们在荡音谷从狼口中救我回来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不要说这个狗屁在中国历史上找不到的东夏国是女尊朝代。
“所以你要加倍小心不能让任何人看穿真实身份。”徐正悠悠然。
古有花木兰主动替父出征,今见穿越女被迫易弁赶考。徐若宝内心发出强烈的感叹。
想当初被雷一劈而昏,待醒过来发现堂堂二十一世纪的预备女大学生附在一个古代六七岁女童的躯体,正孤身一人跌坐在荒郊野岭中,几匹恶狼围在四周蠢蠢欲动,若不是徐夫人犹如天神般降临,自己大约已葬身狼腹了。
所以当徐正询问详情时,她除了告诉他本名阿越外,其余一概不知。见徐夫人将她当作十八年前被狼吃掉的六岁儿子徐若宝一样疼爱得死去活来,为了安抚青年丧子而失心疯的夫人,才同意他提出女扮男装的建议,还因一时同情心泛滥,被误导发了个追悔莫及的女身守口如瓶保密誓。
一失言成千古恨,知否这几年来为了不让他人发现,她有意晒黑皮肤(还不知以后会不会有雀斑)连洗澡睡觉都不让人服侍,美名其曰锻炼个人自理能力,其实还不是怕露馅吗?夫人今年初病逝,还以为很快就可以恢复女身,谁知徐正又来这一招。
“爹爹,若宝觉得难度太大了” 网络中千百篇穿越小说的女扮男装者,哪有不被识破的?最惨的还因此被邪妄男主角趁机上下其手,吃摸干净……
“……”
“……”爹爹不出声,你用这种“你完全有能力解决”的眼光看人干什么?坚决不重蹈六年前头脑发热,胡乱发誓的旧覆!!
“……”
“……”老爹,你眼里阴阴沉沉的算是威胁吗?
“嗯?……”反问,尾音重重的上扬。
“我,我尽力……而为……”果然是威胁啊,□裸的威胁。
“我要的不是尽力。”徐正简短有力的提出异议。
“……保证,保证绝对肯定完全做好保密工作!!!”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毕竟在这儿的身份只是个未成年人,解决温饱才可以想办法回真正的家啊。女扮男装算什么?又不是扮人妖。
“好好听从杜先生的教诲,他可是爹爹重金从夯都请回的,有了他,你两年后的应试必定大有把握”得到强而有力的保证,需循循引导了。
“当真要考吗?”女扮男装已经够苦恼的了,还要仿效孟丽君,如今有没有可商量的余地?“不如我跟爹爹学做生意吧”。
“徐家不缺经商的人才,你不是一直强调男女平等吗?就考个状元证明证明。”
“……” 徐正爹爹啊,你的表情眼神万千变化的演示技巧直逼演帝电眼伟?就现在这种探射灯般的目光、微翘嘴角显示的讥讽,很让人无奈又心生惧意,你这么有代表性腹黑的性格,却已经年近五十,绝对不是穿越小说中很有发展前途的男主角人选啊。
穿越成为徐若宝替身的阿越在这里的这些年,唯一惧怕的人就是徐正,虽然除了抄书他就没有其他任何的责罚,虽然他一年到头没几天在家,但每每面对他说话做事就是会毫无底气,会胆怯,唉,很丢人。
“爹爹提醒你,别将对付老夫子他们的招数用在杜先生身上,我既给了紫藤鞭,便是给了先生责罚你的权利”
“爹爹……”难道这次来真的?
徐正低头翻书,不再理会她的满腹疑问,还有被人胁迫后而皱成的苦瓜脸。

第三章

新来的夫子杜奇峰上课的第一天。
徐家书房外,宝少爷的贴身小厮如痴如醉侍立在门外,侧耳倾听房内的动静,因为杜夫子正在对少爷进行摸底考试。
“以初冬为题,限时两刻,作画一副”
作画可不是少爷的强项啊。
未几,听到房内传来杜夫子的疑惑声:“这算完成了?”
“是啊,大雪了无痕,留白天地宽。”
如痴忍住笑:这个懒少爷又是用这一招,上次老爷让他画“寒雪”图,结果交白纸后就说“大雪了无痕,留白天地宽”一句来诡辩。
“初冬就降大雪?”新夫子显然不接受解释。
“环境污染,全球气候变暖,导致四季反常……”
“啪!!”鞭声响起。
“哎呀!!”呼痛声和怒火伴随“香蕉西瓜的,怎么不说一声就打?”
少爷挨打了!!
“徐老爷说的不错,你果然善于奇言怪语狡辩”声音像结了块的冰霜:“重作一幅”
“……”
“啪!!”又是鞭响。“目瞪师尊,视为无礼。”
“啪!!”再一声:“妄顾师命,是为不敬”
“好啦,我又没说不画!!”少爷的声音好委屈好隐忍。
“……”
两刻钟过去。
“图上这个皱着眉头、哆嗦着嘴唇、正在穿衣的小人与初冬有何关系?”
少爷画了半天就画了个人吗?
“初冬天气转冷,需要多添衣物。画面上的人物表情行为已表达出初冬之意,先生只要求以初冬为题作画,并没有说明作的是风景或是花卉。”少爷真够理直气壮的。
“可这算是人物画吗?”
“哦,这叫漫画,手法是夸张点。”
天啊,少爷居然画那些头大身小,表情夸张的漫画。
“啪!!!”鞭声比之前的都响,连门外的如痴如醉都忍不住抖了几下。
咦,怎么里面没有声音?莫不是打晕了?
如痴伸头往房内探看:杜夫子站在书桌旁,冷着面手持紫藤鞭,少爷咬牙不语,双手互握,一脸的不服气,地上散落了几张画纸。
第一天上课,以宝少爷挨鞭四下,临摹杜奇峰现场所作《初冬》画十遍(注:画长九丈,宽两丈,风景花鸟人物兼而有之)而结束。
是日,徐府上下皆可闻宝少爷抓狂的叫声……
夫子杜奇峰上课的第二天。
两臂红肿的阿越呲牙裂齿坐在古筝前,双手拨弄着琴弦,断断续续发出的琴声显示出演奏者的功夫实在一般般。
好不容易弹完唯一这首相对娴熟的《梅花三弄》,抬头望见蹙眉沉脸的杜夫子,感觉十分不妙,她盯紧放在桌上的紫藤鞭,全身处于一级戒备中。
一刻钟过后,没有任何动静。
再一刻钟过去,杜夫子松了眉头,不过脸色有些苍白,习惯低垂的眼睛拉的更下了,隐约可见他宽厚的胸膛起伏稍快。
敌不动,我不动,坚决响应毛爷爷的游击战术。
“这就是你学琴至今最擅长的曲子?”夫子终于开腔,语气间似乎隐忍着深切的失望。
失望什么?不就是弹琴一般般,徐府第三吗?如果是技艺超凡的话,哪轮到要换老师?不过这话只能腹诽,紫藤鞭可不长眼。
“是,若宝愚昧,自小五音不全,乐感迟钝,以前的夫子们都说我的水平难以提高,见笑见笑。”
又是一阵令人不安的静寂。
杜夫子缓缓吐出极力吸进的一口气,走到琴台前:“无妨,为师便从头再教一遍。”
果然是从头教起,如痴如醉捧着茶进到书房便看到自家少爷挺直腰杆端坐在空置的琴台前,左手虚按空无,右手平腕架空,大、中、食三指随着夫子严厉的口令:“勾商,搭宫,抹羽……”在不断伸动,最惨的少爷嘴里还要“叮咚,咚咚”的应着。
“将杯盖放在他的手背上。”杜夫子用鞭子指指二人手中的茶杯和阿越的双手。
“为什么?”
少爷肯定被折磨得够呛的,连质问的口气也有气无力,毕竟昨天被鞭的伤痕未消啊。
“半时辰内打烂一个茶杯盖便打一鞭”声音中透出毫无商量的余地。
“……”杜夫子真够无情的。
盯着紫藤鞭,她决定暂时屈服一下下,毕竟还没找到穿回家的办法,还需要有个解决温饱的立足之处,我忍,忍,忍,就当小学生第二课堂兴趣课程,就当在练习九阴白骨爪……
咬牙,闭眼,直腰,古筝的弹奏手法不就是托、劈、勾、剔、抹、挑、撮、轮、摇等诸多技法吗?哼,我勾、我挑、我剔……哎呀,杯盖落地开花。
“啪”小腿中鞭。
睁目,怒视:“干吗打腿?”
“因为弹琴需用手!!”道理挺实在,显而易见。
“那画画就不用手了吗?”昨天鞭鞭都在手臂上,拼命搽了好几瓶药膏才好一些。
“你不是喜欢交白卷吗?一笔没动,作画还要手做什么?”
这个夫子强词夺理比她在行,让人气的直哆嗦,不好,这一哆嗦另一边的杯盖也落地。
“啪”鞭子绕过想要阻挡的凳子,还是准确无误的落在另一没鞭过的小腿上。
“不练啦,不练啦”动辄挥鞭,真是令人发指。
跳起来双手按住琴台,无所顾忌地瞪着杜夫子,可那人却云淡风清的瞥了她一眼,这一眼不知为何竟让人觉有无形压力,心中为之一窒,比徐正爹爹的探照眼更胜一筹。
“徐若宝,在下受尊亲委托,如有忤逆行为,则可鞭之”手上的紫藤鞭晃动:“自古成大业者无一不是凤凰浴火所得,你这几年嬉戏游乐,荒废耽误的学业不狠下功夫,付出常人多几倍的研习,又如何应试高中?”
“应试不是考文章吗?琴棋书画只是附和风雅罢了。”
“看来你没有了解本国的考试方式”杜夫子捋须隐笑,脸色温和不少:“东夏国应试不分层级乡试,直接赴京赶考,论述文章为首关,入围后即以琴棋书画展示,由各级主考及当世文豪点评,前二十名者进行殿试,殿试由皇上出题,或文章、或国策、或音律、或书画。”
“选十项全能吗?用得着十八武艺皆精通吗?”看来东夏国的考试科目比起现代高考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命苦啊。
“若徐少爷参加武状元,只怕要苦练十八般武艺。”一听便知是冷嘲热讽。
阿越十分不爽听闻这个消息,要知道她掉到这个时空来到这个时代,念念不忘的只是如何回家,只是几年过去一直处于人小力微的状态,最要命的是她没有那些穿越万能女主角的能力,你说没有电脑没有参考书,怎么可能记得五花八门的什么歌词、冶金炼钢之术?而且这里的哎呀老爹限制她的行动范围,要显摆一下也没有舞台,真是菠萝麻子,香蕉西瓜!!
于是上课的第二天结束后,宝少爷被鞭两下,各家丁丫鬟们难忍暴怒狂乱的琴声,皆掩耳比划着手势,在无声胜有声中度过。
夫子杜奇峰上课的第三天,
如痴如醉怀揣着各种创伤消肿止痛良药,战战兢兢守候在书房门口。
“背诵论语学而篇”杜夫子说。
“全篇?精华语句可以吗?”
“论语学而篇”声音生硬,不带一点半星的情感。
“……”约莫停顿一会,估计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结结巴巴开始背诵。
“学而第一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停,宰予旦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此句出于论语哪篇?”
以前为应付啰嗦迂腐的老夫子背下论语全篇,但从来没有从中间抽取一段问出处,而且还是“朽木,不可雕也”一句,菠萝麻子,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阿越竖眉,杜奇峰视如不见,眼睑仍然半垂,嘴里生硬的蹦出一句话:“数十声,答不出即鞭。”
冷血动物,绝对是冷血动物,放在现代早就被关进劳改场,罪名:随意体罚未成年人!!!
“……五、六、七……”
“慢着慢着……”一不做二不休,抢鞭!!!
“八、九……”他练过武功的吗?四十岁的人身手这么敏捷,紫藤鞭已经落在他的手中。
“十!”数数完毕,鞭子便要甩过来。
“……子罕第九篇”鞭子停了停。
“错!!!”鞭子欲动。
“雍也第六篇!!!”
“错!!!”鞭子毫不留情落在一边乱答题,一边鼠窜的阿越腿上。
“记住了,是出自公冶长第五篇。”杜夫子冷冷看着她抱腿咧嘴。
听闻鞭声响起,如痴如醉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入房内,扶起少爷:“先生,再打下去少爷就受不了啦。”
“护主很好,今天他出错,你们可代鞭,以十代一。”
“……少爷,你保重,我们门口等您,回房后再好好帮你揉揉。”二人回身便走,速度之快,以致后面的话都飘出房外。
香蕉你们个大西瓜,没义气的家伙!!严重鄙视!!目送如痴如醉鼠窜回门口,她心中受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
第三天结束,因为没能精确讲解《论语之子路篇》,宝少爷最后领鞭总数达三下, 是晚,少爷的厢房咒骂声、呻吟声、怨恨声,声声入耳。
夫子杜奇峰上课的第四天。
宝少爷甫一现身书房,便挨了三下鞭子,理由是不尊师重道,私下恶言诋毁兼诽谤师尊。
原来昨晚少爷厢房的言谈举动皆被了如指掌。
结果当天课程内容便围绕着杜夫子连夜制定的五页《弟子规》进行,好一份剥夺人权,丧失主权的不平等条约,涉及范围广泛至起居饮食、仪容仪表、言行举止。
如醉偷望了《弟子规》一眼:……师授课解惑,若立则子亦然;未经师长许可,子禁擅动……
我的妈,岂不一切要看先生脸色行事?少爷这番苦头要吃大了。
“菠萝麻子,香蕉西瓜、雪梨橙子、再加葡萄哈密瓜……” 阿越手捧五页纸,嘴吐水果骂,腹发抓狂语。
“口中不必喃喃不绝”杜夫子皱眉:“下课后便让人送水果来罢。”
他想了想,补充道:“水果间亦存在味性相冲,所以每次只能吃一种”菠萝麻子是什么水果?果然又开始胡言乱语。
“……”彻底无言:腹黑,又来一个腹黑人物,老天啊,你何其残忍,竟将这里所有个性腹黑的人物都划分在四十岁后,教我如何能参考相同遭遇的穿越女主角的路线,对腹黑男子视为甘露?
是晚,少爷厢房内,如痴趁如醉离房,附耳小声说了几句。
“这样可会让他人知晓?”如痴的建议不错,可解心中的恶气,但是感觉有点心虚,毕竟爹爹对待杜奇峰绝非类同之前的教书先生。
“放心,上次老夫子也这样,不是都现在都没人发现吗?”
有理,上次的事大家都以为是老夫子肠胃不适,确实无人怀疑。
“……也好,让这个杜古板全身乏力,鞭子也拿不稳。”杜古板这个外号太恰如其分了,想想这几天的鞭伤还在作痛。
“我明日便去买药”
“小心别让府里其他人看到”想想不放心,又交代了句:“如醉刚来,也瞒着他。”
“好。”

第四章

夫子杜奇峰上课的第五天。
经过一天一夜的钻研,宝少爷严格按弟子规执行,态度言语行动皆耳目一新,还诚意拳拳的恳请夫子多加教诲,一副痛改前非、洗心革面的样子。
最后,在杜夫子半信半疑、探究观望中,她只被鞭打了一下。
因为她实在忍不住反驳了“悬梁刺股”、“囊萤映雪” 这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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