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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不由己-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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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死皮赖脸引诱他,逼他娶我的。”生怕日后查到巫大哥身上,预先这样将他描述成受害者,希望令四皇子届时起同仇敌忾之心。
拉开她的衣领,肩颈部的雪肤上那紫红色的吻痕粲然刺目。狠狠扬起手掌,她没有躲闪也无法躲闪,脸呈坦然。
伫立在的她发丝飞舞、衣袂飘曳,背后空山迷濛、暖阳朗照着山涧的寒气,竟在她身周形成一团若明若暗的绚丽的烟霞,盈盈绕绕;一身淡蓝男装打扮的她不施脂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顾盼凝眸间,风姿绝世;笑靥倾城,脱俗如仙;蛾眉宛转,飘逸出尘。
痴痴望着她,手掌停在半空,眼中的哀痛如慕如怨:是因为和他终成眷属才散发如此艳光吗?还是因为他的柔情令你现出如此绝代的笑颜?
猛然纵声大笑,忿然喃喃:“好,好,好得很啊!!!”
站在庙门外的徐正本来便时刻关注着二人的动静,启浩扬起手掌时他便快步走过来,待他奔到时,大受刺激的四皇子已声转悲怨。
定睛向衣衫不整、却云淡风清婷立的冒牌儿子,她脸无惧色,只是两人视线一接触,这张绝美的容颜露出凄然一笑,顿时心中明了自己担心的那个导火线点着了。
思量再三,没有先去解救儿子,径直来到四皇子跟前轻声道:“殿下,殿下,请保重。”
庙里的影卫闻声而出,迅速来到两名主子的身侧,但是殿下现在的脸色和神色都骇人的怪异,没人敢壮起胆子上前拉住他。
启浩毫不理会众人,面对着阿越笑声不绝,然而这笑声听在耳里使人感觉晴天朗日的闲云皆要聚拢成墨色,低压翻滚而来。
阿越徐徐闭上眼,喟然轻叹:“启浩,事已至此,赐我一死罢。”
她说话的声音极小,距离远些的影卫几乎微不可闻,但对启浩确如醍醐灌顶,他即时回过神来,快速挡在未婚妻身前遮掩那泄露的春光,示意影卫们退下;瞪着踯蹰的徐正,直到他站回小庙门前。
“你为何一定要我伤心欲绝?”回身拉好她的衣领,脸上的温柔就要滴出水来:“我爱你,身边只要你一人相伴。父王和母妃当年水火不容,她一心要嫁给刘叔叔,可被父王施计娶进宫这么多年,不是也爱上父王了吗?你如何恨我都好,我也一定要娶你!时间一久,你定然会明白我的真心。”
“启浩……”她瞪着他,实在不知应该如何和这个执迷不悟的忧郁皇子沟通。
“你不会告诉我他是谁,可我猜得出来必定是巫行云无疑,对不对?一年多了,你对他的倾慕从没变过,我早应该猜到才对。唉,他是父王的绝密暗翼,我登基后他只能臣服于我,你何苦令他为难?若宝,忘了他,我保证不动他一根毫毛,……好吗?”抱她入怀,情意绵绵地低声恳求。
“……”他果然识破了易剑的真面目,也分毫不差地推断出夫君的人选所属;不,我决不能让他伤害巫大哥。
不敢睁眼怕被他看到其中的恐惧,心中暗暗庆幸被点了穴道,就算胆寒得全身战栗旁人也绝看不出来,硬起头皮,强行镇定说道:“你要为难巫大哥便为难吧,我家夫君得知必定开心,心生感激……”
“娘子,你为何将我的心事透露给他人?”
半空中飘来的这把慵懒散漫的诱惑声线,不是妖孽柳风轻又是何人?但他怎么如此迅速便到了?还叫她“娘子”?
第二十二章(2)
人生何处不惊吓?
天雷与狗血,有时只需提及便会即时得到深刻的体验。
就如现在的阿越被忽然空降的妖孽所惊,瞠目矫舌地看着他将她从四皇子的怀中夺过来,然后反应神速的启浩马上施展擒拿又拉她回身边,妖孽自然不依,揉身舒臂卷住她的腰。
很好,身在半空、完全不能动弹、只能闭目祈祷的她就像一个身在NBA赛场的篮球,正被两大高手争夺灌篮。
当篮球落地时,与两大高手呈品字状站立在射日台上。两大高手中一个是矢志不渝要做她的夫君,一个是自作主张冒认她的夫君。
这二人现时都气定神闲,其实心里正暗暗戒备对方,只是碧衣四皇子沉着中透着恼怒,绿衣柳风轻更多的是不以为然。浅绿锦袍的妖孽脸色依然略带苍白,但无损他的俊美,挑眉扬目间的魅惑风姿足以倾倒四周的莺莺燕燕、花花草草。
“不要管我,你快走啊!!”这句台词很雷人,可此情此景,她的脑里只余这一句了。
徐正和影卫欲要一拥而上,启浩挥手阻止,示意他们退下;柳风轻孤身救美,他岂能以众凌寡?
妖孽彬彬有礼地向四皇子微一躬身,对着阿越笑道:“不管你?娘子当真顽皮,骗我喝下你亲手煮的粥迷昏我,幸亏我一服解药便赶回来。四皇子虽好,你家夫君更是人中龙凤,你怎可红杏出墙?来来来,我们一起走,该回家了……”
“你还在发烧么?……”这厮满嘴的胡诌啊。早知如此,不应该担心他路途有意外而吩咐云霞三个时辰后给他服解药啊。这家伙身边的人呢?难道他真的只身前来?
“有一点,所以胃口不好,宝宝,我还要喝你亲手煮的粥……”他笑说着伸手要拉阿越。
“呃……你这家伙……”脸皮真厚,‘小宝儿’竟改成更肉麻的‘宝宝’了。阿越啼笑皆非。
正在探究二人言行的启浩越听越恼火,长臂格挡,喝道:“柳风轻,不可过分!!”
“我找自家娘子回家有什么过分?”一扬凤目,倏然晃身而过,启浩也不含糊,缠着他拳脚齐实施。
呼呼数招过去,那抹绿影潇洒之至,嘴里还不住的说:“宝宝,别不好意思,云霞都告诉我啦。以后想亲便亲,不必顾忌为夫是否昏迷了,……不过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像上次在船舱……那般?”
“不准再说……”料不到在这种场合他毫不忌讳将这两件事说出来,阿越顿时脸若桃花,面红耳热;然而思及他是启浩守株待兔的战鹰主人,又急得赶紧对他使眼色提示。
此话让启浩疑心大起,双掌推出,浑厚的掌风使柳风轻跃开数丈。
“且慢!!柳风轻,你此话是何意?”若宝没有斥责‘不准乱说’而是‘不准再说’,岂不是承认确有此事吗?而且她在对他霎眼挤眉这般亲昵。
“四皇子,我家娘子喜欢和我眉来眼去、眉目传情……”觉察四皇子的醋意,妖孽站在一旁,乐呵呵给阿越抛了个媚眼:“我夫妻之间的闺房乐事与你何干?”
“启浩,别听他的话,他不是……”不能让妖孽急着当这种丢性命的冤大头。
“小宝儿,你还是打算始乱终弃吗?那晚我给你亲也亲过、摸也摸过、抓也抓过,清白都交给你了,你也答应对我负责的,……你现在要反悔?”病未痊愈而略显憔悴的面容上浮着委屈,表情、脸色配合语调十分到位。
想起中秋那晚与他的亲热,阿越羞得直想掩面而逃,无奈身僵如石,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躲闪着他的捉狭目光,总是轻易被妖孽激怒的她气急败坏:“是你说不要我负责的……”
“宝宝乖,别生气。我们回家再理论吧,难道你想你家夫君命丧在四皇子手中么?”笑嘻嘻歪着头,对着恼羞成怒的人儿眨眨眼。
“……快走,快走啊。”妖孽怎能为她夫妻二人做这样的牺牲?阿越哀叹看着他,眼圈一红,泫泪欲滴。
这句‘难道你想你家夫君命丧在四皇子手中么?’,她终于领悟他如此口口声声冒认作她的夫君所为何来了——他必是听到启浩要挟她的话,他知道偶像的处境不妙,所以一力承当起来;为增加真实性便不断缠夹不清说起以往之事,令启浩不虞有假啊。
“小傻瓜……”她的表情显示已经明白他的用意了。柳风轻瞥了脸色完全铁青的四皇子一眼,收起所有的调笑,凛然道:“夏启浩,实话告诉你,徐若宝已是我妻子,她担心我的安危才故意支开我单独与你见面;若你非要在我夫妻二人之间插一手,我慕容朗岂可容你?道我西契可欺吗?”
“慕容朗?西契?”启浩盯着已成他人妻的未婚妻,眦睚欲裂:“那战鹰令牌是他给你的吗?”
“是,做丈夫的交令牌给妻子保管,乃天公地道之事!!”不等阿越开口,柳风轻冷冷一笑:“夏启浩,在下西契前太子慕容谦之之子慕容朗,你用我妻子作饵诱来的战鹰主人。”
“……妖孽,你……怎么这么傻?快走……快走,他不会放过你的……”本来冒认她的夫君便是死路一条,他还要说出真正身份,启浩于公于私都不会容他全身而退的。
对他担忧、感激、心痛、难于割舍、还有丝丝点点说不清的爱恋混合在胸臆,泪如泉涌的阿越哀然欲绝,呆呆看着眼前的绿衣身影,哽咽不已。
“……”原来不是巫行云,而是这个轻佻薄滑的浪子柳风轻偷走她的心。她真的是西契的奸细?不,绝不可能,定是柳风轻迷惑她的……
启浩怔在一旁,未婚妻的话和她此时的表情已经证实了柳风轻所言非虚啊,自己的一片痴心、真心、苦心都尽化为东流水。
此时岂是一个痛字可表达?
怒吼一声,飞身扑上,势如下山猛虎;柳风轻冷然挑眉,欣然迎战。两名当世贵族皇胄中的年青楚翘人物风采不分轩轾、武功难分伯仲,在这萧杀的初冬射日台上上演龙争虎斗,矫如舞九天的凤,游若冲云霄的龙。
穿越近十年,阿越终于看到言情小说中最狗血的两美男争夺女主的决斗情节了。启浩认定自己是未婚妻而竭尽全力要雪夺妻之耻是可以理解的;最冤枉的是妖孽啊,他这般以命相搏为的只是保住自己正牌夫君的性命、为的是实践对自己的诺言“希望你平安快乐。”
她欠他的,永远也无法还清。
此时,一清越的破空之声传来,在山峰上空陡然迸裂,一股紫红色的烟雾从中散开,给蓝天蒙上一层薄薄得性感面纱。
被很有风度的启浩喝止不准插手夺美之战的徐正和影卫们围在射日台附近,齐齐抬头看天空,接着面面相觑:这是一个信号弹,莫非战鹰在传递信息?
正在酣斗的二人既不理会阿越苦苦的恳求、软语的劝说,更充耳不闻这突现的信号弹,只管全神贯注地关注对方的举动。之前启浩夺了两名影卫的剑扔了一把给情敌,所以现在两人兵刃招呼、刀光剑影。
阿越也不知天空出现的信号弹,此时她的一颗心已经牢牢被妖孽的安危所占据,并不懂武的她知道他并未痊愈,按他离开青梅镇的时间计算,他定是连夜赶回来的,与以逸待劳的四皇子这般斗狠,身体如何吃得消?现在只见他仗着轻功了得在灵活地左闪右避,但主动进攻已减少了大半。
她看看台下众人有惊无险的闲逸表情便知妖孽并非在使诈以便突出奇招、一招制胜,而是他真的难以支撑了。
“爹爹,爹爹!!”高声召唤,盼望徐正爹爹能够看出妖孽的良苦用心来助他一臂之力。
可惜徐正爹爹的举止显示他根本就不会赶这趟浑水,还很有责任心地带着两名影卫下山观察形势,以便及时弄清信号弹的来历。
唯一可依靠的人离去了,妖孽浅绿衣袍的背部渗出刺眼的鲜红色来。不知他伤在哪里的阿越吓得魂飞魄散,恸哭失声:“启浩启浩,他不是我的夫君,你别伤他……我跟你回去……”
陡然想起自己这般维护妖孽岂非让启浩更恨他入骨吗?她赶紧转话,柔声道:“启浩哥哥,别打了,过来先给我解开穴道好吗?”
启浩不为所动,长剑劈下,柳风轻腰间再多一道血印,身形已没有之前那般迅敏了。
“妖孽不要再打……快走……启浩,你若杀了他我也不会独活……”天啊,谁来救救他?妖孽,你一向是狡猾的大奸商,这次也一定安排了后着的,对不对?快唤你的人出来啊……
泪眼婆娑、五内俱焚的阿越不住张望四周,期盼能看到云霞率战鹰前来。蓦然眼角扫到正从山径走下的三人时,顿时喜出望外——是明阳师傅和大智、大慧!
“……”不能呼叫明阳师傅的名讳留下后患,可他为何只淡淡看了一眼这边的情况便目不斜视、自顾自下山而去,我换了男装他认不出来吗?啊,他必是受夫君委托下山追妖孽接我回翠竹林,所以懒理路边是非!!
翠竹林?
阿越双眼一亮,大声吟道:“竹,心虚而容百川,君子也;坚韧而不屈,气节也!!”
此言一出,青袍方巾的明阳居士果然停下望了过来。
“酒逢知己千杯少,剑遇良才现青锋;灵犀相通英雄惜,聊表忘年旧知交。”她睁大眼热切看着师徒三人,脑里飞快作出七言诗句,表的便是他和巫大哥在灵犀湖的比剑切磋之事。
明阳快步走近射日台,随手用剑鞘架开两名影卫的长剑,冲阿越点点头:“你怎么在这里?”
“大哥,帮我,救救他,穿绿色衣服的那个!!”一个劲将嘴努向纠缠成一片碧绿的二人。
“哦?……咦?他们是什么人,武功不错。”拔出剑挽了个大范围的剑花,明阳对着几名围攻过来的影卫露出兴致勃勃的样子。
“大哥,先帮我解穴,他们是东夏国皇室的影子卫,请你不可轻敌。”
长剑如虹的明阳原本兴奋莫名的情绪立即变为厌烦,哼了一声:“武功好好的却替他人卖命,愚昧、迂腐!!!”
剑舞狂风,大开大合间精光如电闪、神出鬼没,剑锋指向之处,无不横扫千军。影卫们原先是十二人,诛战鹰时一死三伤、徐正刚才带了两人下山,现在余下仅六人,确是无法抵挡剑痴师徒三人,若不是知道他们是东夏国皇室内卫,早就被痛下杀手了。
明阳扔下影卫给徒弟,自己跃上射日台正眼也不看那二人,径直解开阿越的穴道,扶起她便要离开。启浩在他对付影卫时便留意上了,万万料不到他的武功如此之高,想要撤身带未婚妻走,已中了好几剑的柳风轻却如影随形,甩脱不得;眼看这青衣居士摸样的剑客就要拉着她走了,急得他对柳风轻猛下杀手。
“若宝,你不顾这家伙的性命了吗?”四皇子大叫。
“宝宝,别担心,他杀不了我。”妖孽表面依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状。
其实阿越正在低声极力恳求明阳救下妖孽,无奈明阳并不理会,一句:“我答应只管你一人。”后便拒绝了。
“救他,求求你了,他是为了掩护巫大哥才被四皇子如此仇视的。”附在他耳边略说了经过一遍。
明阳定睛看看血溅绿衣的柳风轻节节后退,弟媳妇的焦心忧虑溢满明眸;再一打量青锋生辉的四皇子,长眉一掀:“好剑法,他是不是霁修的儿子?”此人简直和当年的霁修一个模子。
“霁修?他是当今成庆皇帝的第四个儿子启浩。”阿越并不知帅大叔的本名。
“哦,他是你自小指婚的四皇子。”明阳恍然大悟,一指柳风轻,点头道:“他是谁?轻功当真绝妙,若是别个,早就丧生在剑下了。”
刚想报妖孽的名字,转念想到他是受夫君所托追踪柳风轻以便接她上山的,忙顺口道:“他叫……容朗,是我的好朋友,知道我们夫妻出事,特地赶来相助……”
“好个侠义为怀的男子汉!!”明阳大为赞赏,足尖点地,倏然挥剑挑开启浩意欲斫下的杀招。
阿越奔过去抱住剑下逃生的柳风轻,急切问道:“你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唉……若不是我疲劳过度,他焉能伤我?别着急,都是皮外伤而已。”脸色更灰白的妖孽扯起嘴角笑得吊儿郎当,眼望着剑势诡异、逼退四皇子的明阳,问:“小宝儿,他是谁?”
“……一个朋友。”不敢说明阳的真实姓名,她含含糊糊道:“我告诉他你名为容朗,你可不许告诉他你叫柳风轻。”说道柳风轻三字时,她只是无声张嘴。
妖孽眯起凤目盯着她,神色绝对是狐疑不解:“小宝儿,你有事隐瞒。”
“咳,你真是的,快趁这机会走吧。”妖孽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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