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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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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能给她们安稳日子的老实人。她过不起惊涛骇浪的生活,她迎不来他的瞬息万变。他误会了她,这刚好成了缘尽的契机。她相信爱情曾经来过,只是他们前世修得不够不足以携手同行,隔着青山相望,何苦劳哉,倒不如当断则断,家破人亡的剧痛都熬得过来,这点情伤又算得了什么。
凤锦,若有来生,就让我为你掬起一朵月光,为你弹一曲凤凰,我们无伤无怨,共行彼岸。
作者有话要说:深深深体会到何谓‘瓶颈’……
缘起缘灭酒一盅 第五十五章 烽火(上)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13 本章字数:3964
巨大的旗帜猎猎作响,在一片滚滚黄沙中威风凛凛,仿佛一位屹立不倒的霸主,傲视群雄。
近日,盘龙关的防守越来越严,日夜巡察的分队明显增加了一倍,城中士兵有序地来回穿梭,忙碌而紧张。
白色的营帐十步一顶,整整齐齐地散立于城中,空气中飘浮着各样的气味,火红的太阳悬于头顶,粒粒黄沙晶晶发亮,晒得人汗流浃背,。
气氛凝重的中军帐里,风清扬一身黑衣劲装,墨黑的发丝干脆俐落地用黑色布条在肩颈处绑成一条马尾,几缕不长不短的额发凌落在刚毅的脸上,散发出一种与战场格格不入的狂放不羁,犹如江湖上取人性命于无形的阴狠杀手。此刻他背对帐门,双手交抱于胸前,表情沉重地对着那地图忤眉思考。
站在他身后的是戎装打扮的凌锋,此人乃帝靖言的副将,自帝王爷昏迷至今,他一直听命于风清扬,是他的得力助手。
“报!”一记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帐内近半个时辰的沉默,紧接着一个小兵出现在帐门外。
早已被这等沉闷迫得快要抓狂的凌锋没由来的心头一惊,上前一步。
“启禀将军,西南方发现敌人踪迹。”
“报!”话音刚落,又一个小兵飞奔而至。
“东南方三十里外有一队人马正朝我方行进!”
表情一凛,他挥手,“再探!”
“诺!”
士兵领命而去,凌锋神情渐变,饶是参加过不少战事,眼下的局势他依旧难掩愁容,这回该是进退维谷了。看着风清扬修长的背影,凌锋微微苦笑,“将军,敌军已经开始行动,前方来报我军已经被敌人从三面包围夹攻。”
背对着他的人仍然不为所动,半晌,风清扬凝视着地图缓缓道,“你认为这次铁郎头可是倾巢而出?”
不明白他何出此问,凌锋认真考虑了一会,肯定点头,“依属下看来,他们是不打算再跟我们打持久战了,这次定然是全力以赴、志在必得。”
闻言,风清扬又沉默了一会,然后执起一方小旗在地图上某处作了个标记,回过身,缓缓勾起一个鬼魅的笑,“很好。”虽然那笑容衬得他俊美无匹,但那表情却好像嗜血的阴鬼闻到了活血的味道。看得凌锋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随后一头雾水兼头皮发麻,将军该不会是急疯了吧?还不容他叹息,风清扬已穿上战甲,手握三尺青锋,目光如炬威风凛凛,“传我将令,三军集合!”
凌锋还未来得及沮丧,呆愣愣地看着他惊若天人,这样胸有成竹神威凛凛哪有半分像是要吃败仗的模样?凌锋豪气顿生,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大声应道:“诺!”
三军齐动!
这是第二次如此大张旗鼓的集合。头一次是帝靖言带着他们离开京师前的点将,那时他们带着保家卫国的伟大使命而来,这一次,站在点将台的是风清扬,他曾带领着他们击下呼尔萨大大小小数十次的突袭、战事,这一次,指点沙场的依然是他,依然由他与他们并肩作战,迎战那些狼子野心要破坏他们家园的敌人!
战鼓雷鸣,征旗傲然。
风清扬凝重的视线无一遗漏地落到每一个士兵脸上,然后,他沉着启齿,平稳的声音落到每一个角落,钻入每一个人的心中。
“将士们!我们都是背负着使命而来!我知道你们每个人家里都有着父母妻儿在等着你们。但是,有国才有家!我们今天站在这里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平平安安地带着我们的妻儿过上安稳的日子,我们不只是为国家而战,更是要为他们而战!”
“身为天朝的子民,守卫自己的家园,我们责无旁贷!”
“责无旁贷!责无旁贷!”士兵们被他的壮语豪情感染,纷纷举臂振呼,一时间声彻云霄,士气大增。
气势磅礴的军容驻立于前,人人唯他马首是瞻,风清扬突然有些能够理解历来名将的至死不渝,那份一往无前的雄心壮志。
风清扬微扬手,“敌人以为我们粮尽弹绝,以为可以一举把我们歼灭。不,他们错了!大错特错!”随即他轻轻拍了拍手掌,突然从广场四方推出了数百辆小木车,车上赫然盛满了饭食,白花花的米饭还冒着诱人的白烟,软绵绵的馒头彻成了白色的小山,油光浅艳的银盆上装满了令人食指大动的菜肴,香味四溢很快飘满了整个广场。勾引着士兵们垂涎欲滴。每个人都饿了很久,连续近半个月的每天都只是一碗稀粥一个馒头下肚,连树根也没有再多可以让他们挖来充饥,没有将令也没有人敢擅离职守为自个儿的肚皮寻找福利,以致于这会儿看到这么丰盛的饭菜,将士们个个眼睛发光,仿佛那是一堆堆炫目的金山银山。
然而饶是这样的境况下,竟也没有一个人扑上前抢食的意思。不愧是训练有度的战士,风清扬暗自赞叹。他扬声道:“将士们!我们饿了这么多天今日该是讨债的时候了,他们让我们没有饱饭吃饿肚子,我们就要让他们有来无回,连肚子都没得饿!兄弟们!等一下我们就放开肚子去吃,今日就要杀他个片甲不留!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战场上!饿死那会连我们的老婆孩子都看不起的!哪怕是黄泉路上,我们也要让他们去为我们开道!”
“誓死追随将军!誓死追随将军!”
“将军。”一个小兵向凌锋耳语了几句,凌锋眼睛一亮,“当真?”士兵肯定地点点头。
凌锋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台,对风清扬依样耳语一句。风清扬惊喜自眼瞳中乍现,待凌锋亦一脸喜色地镇定点头,他一脸喜色转首面对着士气激昂的将士:“兄弟们!朝廷的粮草已经到了潼青关,随行的还有皇上增派的三万大军,这次我们是稳赢不输了!弟兄们!吃饱了我们就出城打番子!出了这口闷气,为我们的国家争光!”
粮草抵达无疑是最振奋人心的消息,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声声视死如归的呐喊彰示着他们必胜的决心!
“杀!杀!杀!!!”
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喊声,风清扬眼底闪过一抹歉疚,药营里蓝晴捣着药的手停了下,既欣慰又感伤,竟无端泛起了个苦涩的笑。
战争,开始了!
——————
今日的京城气氛有些怪异,连续多日的雨水将青石板的街砖洗得乳白发亮,沉沉的天色看不到一点亮光,屋檐下的灯笼安静地燃烧,没有一丝微风,吸饱了水份的枝叶微微下垂,被艳红的烛光染上了一抹胭脂。
寅时,平素还未开始活动的街道突然响起整齐规律的步伐声,在窗下煮着茶叶蛋的老人好奇地探长了颈,眯着眼极目望去——咣当!手中的茶碗不慎滑落,碎了一地,引来了老伴的惊问:“怎么了?”
老人急忙忙关上了窗,掩去那一片银光,蓦地灭了灶火,吹熄了灯,扯着老伴往里屋走,“回去歇着,别管那么多。”
很快,原本零丁几盏的煤灯陆续熄灭,哪家院里的狗开始狂吠,然后在主人的低喝声中渐渐平息,报更人嘘了声,尽力将自己隐没在夜色中。
有律的脚步声依然继续前行,很快,皇城尽处响起了凌乱的战戈。
雨,还在怡然地下着。
———————
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让他放不下,就是他的皇兄。
帝思远神色平静地看着一派优闲的帝繇踩着又脏又湿的宫阶从容而来,身旁替他撑伞的是那名侍候他多年的忠仆。即使隔着长长的宫阶,他也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冷意。他瞄了眼豆大的雨,嘲弄一笑,下得真是时候啊,将一切罪恶洗涤,一觉醒来,这曾经沾满血腥的皇城又回复干净无污。
他有些怀念地看着这张久违的脸,他还是没变,做事情依旧谨慎有序,不喜大张旗鼓,总是胜券在握,直捣黄龙。
很快,他已站到他面前,还是那个举手投足间带着浑然天成霸气的皇长子,只是眼前人少了一份温暖,多了一抹轻佻,眼角尽是无情尽是讥诮,看不出得意也看不出失意。然而,这就是他的皇兄。蓦然间,他发现二人真的很久不见,以致于他们竟是陌生如斯。
一队行动快捷的精兵随着他的出现很快在御书房里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冷眼看着这些训练有素的军人,帝思远显得很沉着,脸上没有一丝慌乱。他环视了一圈,视线定在这个主谋身上,淡淡启齿:“皇兄。”
锦衣依旧,帝繇轻声一笑,“不敢当。”他随意挑了个位子坐下,双脚交叠,闲适地把玩着修长的指,“多年不见,太子殿下变得沉稳不少,也学来了处变不惊?”他满意一笑,“很好,不枉老皇帝对你如此青睐。”
帝思远不气不恼,一言不发静静看着他慢慢演变成嘲弄的笑,“只可惜,他看错了人,你已经无法把他的江山传到千秋万代了。”
“看样子,你已经拿下了皇城。”帝思远神色依旧淡然,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重要的事。
“自然是,否则你以为我为何出现在这儿呢?”他笑,却渐渐地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恨,表情有些狰狞。自父王驾崩后,他再也没有踏足这皇城半步,他来不及品尝至亲逝世的苦酒,一纸圣旨便已把他编出皇城,为他筑起了一座受人讥笑的侯爷府。记国侯,那是什么东西?他由愕然到了然再到释然。当他重新站在了这熟悉的宫阶上,他才发现他是如此的憎恨这个地方,恨这间他望而不及的御书房,恨这里的人、事,甚至恨帝思远现在的一脸平静,仿佛算定了他的出现,仿佛不在乎他的所作所为。他厌恶这样的帝思远,他与他记忆中爱哭爱笑的小弟已经判若两人。
缘起缘灭酒一盅 第五十五章 烽火(下)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13 本章字数:4760
帝思远端坐在案前,打量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兄长。
半晌,他走下御案,整整衣袖坐到了帝繇对面,一副打算深谈的样子。
“既然拿下了皇城,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帝繇颇觉有趣地挑眉,“你说呢?”
“大臣们你都杀了?”他淡声问道,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在意。
“我还没有那么傻,朝政不是只靠一个皇帝就能运作。”帝繇轻勾唇角,一脸嗤之以鼻。
默默点头,突然帝思远目光一凝,“皇兄,”话题突兀一变,他不顾场合闲话家常起来,“听说,你看上了一个青楼女子?”
表情一愕,帝繇双目变得锐利,带着明显的黑气,冷冷一哼,“你还是担心下你的安全吧。”
淡淡地摇首,“不劳皇兄费心,我还听说那姑娘是皇兄的对头人物,处心积虑的接近皇兄最后被你识破功亏一篑?”他微微一笑,“还真是个有胆识的姑娘啊,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终归是形同陌路啊。”
狭长的丹凤眼死死盯着他,帝繇蓦地发狠,“来人!”
“在!”一个将军模样的男人拱手出列。
“怎么?你恼羞成怒了?”帝思远对他的怒气似乎很满意,又是轻轻一笑,看来很是天真烂漫。
闻言,帝繇反而笑了,挥手示意那男人退下,“与其惹我生气,不如咱们来谈谈当下。”
帝思远相当从善如流,微颔首,“好啊,你想怎么谈?”
记忆中稚气的小脸变得沉稳成熟,那时常缠着他衣袖奶声奶气要他带他去玩耍的人变得坚强独立,成了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在父王驾崩前他们一直是一对别人羡慕的好兄弟,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收起所有对他的爱,吝啬得不剩涓滴。
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这恨意鞭鞑着他前进,他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今天,只是,当他一脸平静地坐在他面前时,他又有了一丝动摇,他真的下得了手吗?到底是他疼爱了十多年的小弟。
见他沉默,帝思远眸光一闪,淡然唤道,“皇兄。”
暗恨自己的心软,他掩饰地嗤声一笑,“别这么叫,我可担当不起。”
“皇兄,你可知你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吗?”丝毫不为眼下的处境担忧,他只是一贯的平和音调。
这一脸平静还真是眼熟,到底是亲兄弟啊。他讥讽地轻撇唇角,“太子难道是在替我担心?”一直以来他都只认可他的太子身份,因为那与皇帝完全是两回事,尽管天下人都将之理解为皇帝的前身。
“皇兄,收手吧,不要背负这千古骂名。”平静的眼中掠过一丝莫名的心疼。
“我可以说你天真吗!”他失笑,“想必太子是忘了历代以来的君王之道,为兄替你温习一二如何?”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听,他已冷声一哼,“唐太宗李世民,玄武门之变他亲手拉下了他的兄长,血浓于水的兄弟敌不过一个帝位的诱*惑;明太祖朱棣,燕王,你难道不知道他的皇位是把亲侄子连皇宫一起烧出来的,再早点看下春秋战国,那里又岂少得了血肉相残,反目成仇?”(请无视朝代……)他哈声一笑,“你以为这些所谓勤王平乱的借口有几人能信服?可他们不都是千古流芳了吗?而今又有几个人去究他们的不是?要将这个天下治理成心目中的国度,就必须要坐上这个至尊无上的位置,否则什么都做不了。这个太子懂,我也懂。所以,我现在不过是能者居之,这,又有何不妥呢?”他浅浅勾唇,笑得那样天真那样邪魅。
看着眼前俨然鬼魅的人,帝思远眼神沉痛,他依然记得那个大雪纷飞的冬日,那个将大麾披上他肩膀的皇兄。只是,现下他在何处?难道说一个皇位就可以把骨肉相连的亲情冲得清淡如水?蓦然间,他心中闪过一抹恨意,他恨父王的固执,他恨父王的决然。他不曾想过他做这个皇帝究竟愿不愿意,他也不曾考虑过身为长子却屈居一个有名无实侯爷的皇兄的心情。他们都无法推卸,今天的皇兄很大程度上是他们一手造就的。只是,他不愿看见这样的皇兄,他不该是这样的。
正当二人各怀心事沉默以对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突然一个副将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在四海耳畔说了什么,四海脸色一变,弯身将消息传递给了帝繇。
帝繇表情蓦地一僵,难以置信地愕在当场。
一看他表情便了然于心,帝思远收起心思,端起应有的气场淡声陈述,“你的人自然是精兵猛将,不过比起骁勇善战的定烽王,胜算几何,用不着我说了。”“皇兄,认输吧。”
“就算是羸不了,我也可以来个玉石俱焚,别忘了你还在我的手里,只要我一个不开心,就拿你来祭旗。”
“可惜你不会。”帝思远胸有成竹,美丽的丹凤眼与他同出一辙,沉静、深邃。
帝繇冷冷一哼,“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
两兄弟复又沉默不语,四目相对谁也不说话,诡异的书房里两人相峙不下。
一个副将匆忙而至,“侯爷,定烽王已攻下了大殿,现已率兵直奔御书房。”
帝繇身形微微一震,咬牙切齿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很好。”
然而即便是兵败垂成,他也没有太多悲愤和不甘,仿佛早就知道了结局。纵大势已去,他仍是笑得云淡风轻,“我们就这样耗着?”
“皇兄,投降吧。”还是那一句,帝思远说得不咸不淡。
懒散地坐回位子上,修长的十指交握,“我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
帝思远默默点头,他不想他的人生毁于一旦。
他狂妄一笑,无端有种倾尽天下的霸气,“我不会投降,既然落在你手里,我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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