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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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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今日醒来便觉得浑身是劲,在家也没啥事忙的,便跟着大家伙出来走走。”
“你个老李,昨日邻居家娶媳妇请你吃席都说路遥乏力,今儿个城西跑到城东整一个时辰的路都这般精神,啧啧,这让老成知晓了这话可堵不回去啰。”
“呵呵~花秀才,你这是想挑拨呀。”
“咦?老成,你怎么也在?不是说要去邻城进货么?”
“嗐!今儿个是什么日子,银子有的是时候赚,我可是特地拖了老李过来见识见识的。”
“嘿嘿,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几位老人家,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今日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么?一大早就扫街清场,还派上了官兵来维持秩序?”
“小哥,你是外地人吧?”
“是是,昨个晚上初到贵宝地。”
“嗯,那就难怪了。”
“小子,知道前阵子边关打仗的事吧?”
“知道,呼尔萨不自量力犯我天威,圣上一怒之下派了定烽王去应战,还听说定烽王阵上遇袭受伤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先生请讲。”
“受伤那只是个榥子,咱们定烽王是何许人也?他那是特地给敌人设了个陷阱让他们跳,结果敌人果然中计,我军不费一兵一卒大获全胜,今日就是大军班师回朝的日子,百姓们没有一个不想看看那支神威凛凛的帝国之师。”
旁边一个青衣男子有些好奇地插口问道,“老先生,您是如何得知如此机密的讯息?”
“嗐!这早就在无雨城传遍了,还机密咧,你个小屁孩不懂就别嗐掺和。”但觉权威被冒犯,被唤为花秀才的老人有些不悦地瞪着那嘴角带笑的斯文男子。
“是是是”那男子惶恐地作揖点头,表示他大为惭愧,“小人孤陋寡闻,多蒙指点,失敬失敬。”闻言他身旁那位个头小长得眉清目秀的大男孩猛翻白眼,清扬兄,‘失敬’这词在这用得合适吗……
老秀才很是享受这种敬畏的眼神,满意地点头,继续为无知小儿开窍,“这就对了,年轻人就应该多关心下国家大事,说起咱们定烽王,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话说他出生贫寒,十三岁随兄从军……”老先生开始口沫横飞地替帝靖言背家谱说生平,原本翘首以待着军容的人们暂时收回了视线,一个二个听得是津津有味。
“得了,该回去了。”大男孩扯了扯男子的衣袖,催促道。
正听得起劲的某人玩味地笑,“你不想看看他骑着高头大马在这长达近千米的T台上走秀的傻样?”那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戏,他密谋了很久才能有今日这等眼福的,否则那个傻子就是他了。
虽然是很想看啦,可是这餐风露宿离家长达八个月的日子终于熬到了头,踏上这熟悉的土地,她发觉她早已克制不了那份回到那个温暖的家的欲望,在遥远的关外是一回事,可是已经近在咫尺,那颗心反而叫嚣得更厉害,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熟悉的人事,她诚实地扁扁嘴,“可是,我想回家。”
微怔了下,这简单的两个字顿时在他心头塞入满满的感动,风清扬收起顽劣,放柔了嗓音,“好,我们回家。”然后习惯性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只是一口啊——如锋芒在刺,令人无法忽略的炙热眼神仿佛在他们周身燃起了熊熊大火,蓝晴咽了咽唾沫,硬着头皮瞄了一眼——咝!她倒抽一口凉气,这是什么眼神?他们以为在看什么?他们不会要把他们浸猪笼吧?
某人反应过来,恶狠狠地一一瞪过去,“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家亲热啊!”
他是想惹众怒吗?这个不会看脸色的笨蛋,明明那几位正人君子扮相的都已经开始磨牙了,她哀怨极了,“大哥,你就快走吧,你想被活剥了不成!”她可还想留条全尸供人认领呢。
“嗯,”风清扬还煞有其事地搓着下巴思考了半晌,“有点道理。”
一名衣冠楚楚上了年纪的学究早已被他们不知廉耻颠倒人伦的举动气得火冒三丈,他抖着食指颤开了唇:“你们——”
刚开了场,突然风清扬惊讶地望着城门,“来了?”
“什么?”方圆百里的人齐嚓嚓地转过头,这效果委实惊人。然而当看到那空无一物的方向,再回过头已平空消失的二人,众怒如节庆的炮仗啪啪的被点燃了——他们居然被诓了?!!!
城门下分两队站满了来迎接凯旋的文武百官,文以罗中书为首,武自然是冯征程,这样的劳师动众说明了朝廷对大军的重视,对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保卫家园的崇高敬意,这只是第一波架势,等他们迎上了百官,穿过了全城百姓齐集的长街,穿过内城门,八道拱桥,等在皇宫正门的就是当朝重臣宋行清,他代表不便出宫的皇帝代表魏巍天朝欢迎这支胜利之师回航。
日当空,睡意浓,奈何马背如蒸笼……
唉声叹气还不算,慕云开始不自在地扭着上身,企图找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一旁摆着一张亲切和蔼模样扬着慈祥微笑的帝靖言以两人仅能听到的音调提醒,“别动来动去的像个猴子,你是将军就得有个将军的样子,挺胸收腹,打起精神来。”真佩服他能保持着不变的表情,嘴角甚至从头到尾都维持着得体的笑容,高!
觉得全身上下有几万只蚂蚁地爬又不可以用手去抓,慕云挫败地挎下肩,很委屈地扁嘴,“我们还要丢脸多久,可不可以骑快点。”
他也想骑快点,可是不能啊,这些老百姓从凌晨就开始集合排队等着瞻仰天朝军容,百姓们单纯的想感受一下将士们的英姿,且其中不乏他们心心念念的家人,又怎么可以让他们失望呢,所以就算撑也得撑着走完这段路。不过话说回来,这条天泽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长了……
也知道自己问了废话,慕云撇撇嘴角,“清扬人呢?”
提起这个他更呕,本来说好了他老老实实地扮演他的伤患坐着马车回来,甚至还为着可以躲过这回的差事窃喜不已,可惜他运气不好,一转眼就没看到风清扬的人影了,风老兄临走给凌锋留了话代为转告,说什么他只是个难登大雅的山野村夫,这种大场面他无法胜任,还是让轻车熟路气质非凡玉树临风的帝王爷来。对了,还顺便让他帮他在皇上面前圆场。他那个气啊,尤其是在凌锋脸上不小心瞄到一丝偷笑,他当下黑了脸,他当初干嘛想不开把凌锋借到他麾下!呕归呕,可他还得老老实实地穿起这身看似风光实则重死人的将军服在烤得地表滋滋作响的烈日下以龟速向皇宫进发。
风清扬,你给我记住!
*************
“呜呜呜,你们终于回来了。”这个自然是怀孕后变得非常多愁善感的小雨姑娘麦夫人了。
总督府的大门还未入呢,这四人便在大街上来了个相见欢。
“噢!雨儿啊,我想死你们了!”蓝晴姑娘更夸张,两滴眼泪说掉就掉,而且很是感性地抱了上去,丝毫不受大西瓜的影响。
“慕云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发现没有什么损伤,麦克点了点头,问起了另一人。
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他跟师兄在后面走秀,一时半会还回不来,我先回来报备。”瞄到小雨大大的肚子,他疑惑极了,“还没生吗?快十个月了吧?”他离开京城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还以为回来后就有一个现成的侄儿可以抱了呢。
“九个半。”淡淡说明,他示意,“进去吧。”
“小雨,你也太守规矩了吧?非得等到十个月?”哭够本了的两人替对方擦着眼泪,听到麦克的话,蓝晴瞪大了眼。
眼泪来得快也收得快,小雨没好气地指着她的肚皮,“不是我,是你未来的小侄,太不像话了,我还巴着他赶紧出来好去跳竹竿舞呢,他可好,在里面睡得舒舒服服的,说不出来就是不出来。”
早就习惯了妻子三不五时对着肚皮训话,麦克眼观鼻鼻观心,阿弥陀佛。
闻言蓝晴笑得好不开心,“太好了,我们正好赶上时间见证这个小生命的诞生。”
小雨突然不说话了,一双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并深沉地抚着下巴。
被这样诡异的视线盯得汗毛直竖,尤其是她对着她肚子作了半刻钟的专注,蓝晴不着痕迹地掩上自个儿的小腹,怕怕地问,“小雨,你在看什么?”
结结实实审视了一番,小雨神来一笔,“你的呢?”
脑袋硬是打了死结,蓝姑娘呆呆地顺着话尾,“我的什么?”
对她的智商显然很是失望,小雨叹息,“当然是你的肚子了。”
“我的不就在——”一根正准备指向肚子的手指在半空僵住,蓝晴缓缓抬起了脸,不可思议地张大了眼:“你该不会在暗示我怀孕了吧?”
“不是暗示,她是明示。”风清扬乐呵呵地凑上一腿,很是亲密地从背后环上她的腰身,一双大掌煞有介事地抚上她的小腹,“儿子,叫声爹来听听。”
玉掌不客气地拍上他的手,“她搞不清楚状况就算了,你少来捣乱。”
“咦?你还没怀上?”这回轮到小雨不可思议了,都快一年了呐,他们俩到底在磨蹭些什么。
“还?”风清扬在她耳畔窃笑,蓝晴无力扶额,顿觉气虚不已,“告诉我你到底误会什么了?我们都还没成亲哪来的小孩?!”有没有搞错,她怎么越活越回去了?难道怀了小孩就会变笨?哇!这可大条了,往后她也笨了怎么办?痛定思痛,蓝晴慎重地侧过脸对风清扬建议,“清扬兄,以后结婚了我们做丁克一族吧。”
星眸带笑,风清扬愉快地下水奉陪,“为什么?”
大眼睛悄悄地瞄向那颗大西瓜,随即飞快移开,“你也不想我变笨不是?”
“既然如此,”一切以爱妻为上,风公子谨遵懿旨,“不生就不生吧,大不了领养一个就是了。”
耶?
“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小雨气呼呼地吼道,然后伤心地挨向自家夫婿,“都是你,都是你儿子,害我被人笑,我不要生了,我不生了!你赔我!”
恶狠狠地瞪着那对不良恋人,麦克尽量用最温柔的音调一边安抚一边扶着她行上阶梯,“你没有变笨,是他们太坏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们什么时候有正常过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与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扬扬洒洒一大段,完全忘记了自家冷漠寡言的标签。
“哈哈哈哈哈。”又成功地反将了一军,某两人捧腹不已。
“还笑,还不进来。”
“哈哈哈哈哈。”
缘起缘灭酒一盅 第五十九章 新生命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14 本章字数:5199
劫后余生免不了掉几斤感性的眼泪,激动的场面应景过后情绪慢慢得到平复,于是同志们想起了那封吊足胃口的家书。
“清扬,你说有人帮你送去了粮草,到底是谁?”大伙一直对那雪中送炭的好人耿耿于怀(用错词了么^^),甚至说要在府上为那人立个长生牌,并叫琁玑为他作法保平安。对于这一点琁玑早就想吐糟了,他又不是神棍,哪里懂得祈福作法那一套,他只是爱好算术不成么。
风清扬微微一笑,“你们都认识。”满足地叹尽一杯香茗,还是京城的茶清新沁人啊。
“我们也认识?到底是谁?”丰子恺有些着急地瞪着他,都说吊人胃口是作孽了,怎么N月不见他还是这么副德行。
幽兰欣欣劝诫,“师弟,你就别卖关子了。”
含怨的目光自各方射来,风清扬缓缓勾起一抹笑容,食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三下,“柳寂元。”
八竿子打不着一处的名字,幽兰率先惊诧,“咦?怎么会是他?”
丰子恺狐疑地看着风清扬,“他有那本钱?”就算他是罗大人的亲戚好了,但也不可能支撑得起近十万大军的粮食用度吧,虽然只是一个月的开支,可那已是一笔庞大的帐目了,他那么个流浪汉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财力。
倒是琁玑比较实际地问,“他是什么人?”
麦克眼神直接瞄向风清扬,意谓‘你可以直说了’。
某人一脸得瑟,就知道他们这些人想破脑袋也猜不出这号人物。故作郑重的视线绕厅一圈,然后轻轻投下一枚炸弹,“柳寂元的父亲正是江南及淮南一带首屈一指的富商——柳政。”
“不是吧?!”丰子恺双眼圆瞪。柳政?那可是夜壁朝最有钱的商人啊。他旗下生意遍布各行各业,每一个行当都做得有声有色,其中以文房四宝尤为著名——‘咏柳斋’那是文人墨客唯一看得起的铜臭地,甚至以得到那里的笔墨纸砚为傲,因为咏柳斋不似平时那些随便的商铺,它所采用的原料都是最上层最精致最有诚意的。柳政很有商业头脑的把文房四宝按各种市场作了明显的分阶,例如最低的是农家人写书信只求能在纸上看明大意的属于农丁,那是用已经挑选过的原料又再作了一次分类,最差的便制作成了农丁级,文乙则是以风花雪月为生的文人诗画家的优质,纸张是由上乘的樟树树浆精制而成,笔是上等的紫毫笑。最顶级的则是甲级了,不过这种叫价绝高不是一般有钱人家买得起的,通常那是最终落到官家老爷案桌上的‘孝敬’,值得一提的是咏柳斋皇宫里文房四宝指定的供货商。总之,那柳政可算是夜壁朝的风云人物了,腰缠万贯,妻妾成群,子女嘛,据说是三子五女,总之也不少就是了——然而,柳寂元竟然是他儿子?如果没记错,他说他是家中长子?那么也就是说他是柳政这庞大家业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怎么可能!他怎么看怎么没有一个执绔子弟的风范啊。
神棍大师很澹定,柳寂元那对小恋人相扶相持的背影走过眼前,他赞叹道,“如果真是柳家大公子,那么他确是个有情郎。”
幽兰默默点头。谁说不是呢,这样一生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尊贵,要有多大的决心才能放弃这唾手可得的繁华,更甘愿沦落天涯,只为了成全一份卑微的爱。这样的大户人家,也难怪柳老爷会气得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了,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啊。不过,如此家境,茹缘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怪不得她愿意与他浪迹天涯也不愿意结为夫妻,由始至终只以主仆相称。在他们的世界人们总是在说年龄背景什么都不是问题,只要有爱,可是,如今的他们已经深深体会到了这份无奈,从柳寂元到宝雅,他们有哪一个可以放下身份的束缚。
“确实如此。”风清扬也由衷敬佩,爱情与面包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松的选择题,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那是连考虑也不需要就直接勾了后者,然而古人确是古人,他有幸见证了一份至真至纯的爱情。在他风尘仆仆的跨马立在城门的那一刻,说实话,他有点呆,半天反应不过来。还是慕云飞快迎了上去,待他记起招牌的笑容时,柳寂元已来到了他面前,一句话把时间的距离踢到九霄云外——我这样算不算礼尚往来?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柳寂元如此轻松的表情。
他头一次如此感激一个人。
战事大获全胜,粮草及时抵达,当晚全营的将士忘形欢呼,举行了一场万人高歌的派对,直到现在他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些战士们脸上如释重负,干净如孩童般的笑脸,他深深感激柳寂元这阵及时雨,终于他没有辜负帝靖言的重托,没有带着这份愧疚踏足黄泉。
“他和家人和好了吗?”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财力?丰子恺这才想到自从他们离京后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也不知那小俩口有没有守得云开见月明。
“自然是和好了。”风清扬欣慰一笑,终于这对苦情恋人不必再悲情下去。
琁玑轻笑,“是我们的计划完满了?”当初和柳寂元混熟之后,得知他与茹缘的心结所在,再加上他们并不赞同他只要爱情妄顾家中高堂的作法,遂与他商议一番,让幽兰与茹缘结拜为姐妹,这样一来茹缘成了总督大人的表妹不说更成了将来定烽王妃的妹妹,这样的身份背景,想必他家里应该不会反对这桩亲事了。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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