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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平凡女子的旷世奇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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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城拓双手横在胸前,斜倚着灰白墙壁。
“你今天怎么了?”
孟梦气鼓鼓的窝在被子里,不动不说话。
梁城拓眉峰拢起,掩不住哀伤的又问:“你也开始厌恶我的贫穷了吗?”
孟梦心如锥刺一疼,骨碌碌爬坐起来,撅着嘴反驳:“我才不是那种人呢!”
“哦?那你今天为什么一直问我要东西?”梁城拓转坐到床沿,双肘架在大腿上,神色忧郁地看着孟梦。
天哪,终于出现了。就是这种表情,就是这种忧郁得让人心碎的要命表情!
孟梦受不了地抬手捂住自己灼痛的胸口,“因为,因为今天对我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嘛。人家想,想跟你过得特别一点嘛……”
“特别的日子?”梁城拓惑然扬眉。
孟梦叹息一声,跟他简略讲了“自己家乡”这一天的特别之处。
梁城拓听完,浓重的忧郁一扫而空,重又换上平日痞痞的浅笑,“圣诞节吗?我听说过,但这里没人过这个节。你很想要礼物?”
孟梦抱着厚厚棉被,嘟着嘴咕哝一句:“也不是啦……”
其实,是她太奢求了吧。
有迷恋成狂的偶像陪在自己身边,她还想要什么呢?小心会遭天谴喔!
梁城拓根本没有听清孟梦在嘀咕什么,他迷离黑瞳里只映着她嘟起的红唇。
为什么这一刻,她的唇,那么诱人呢?
就好像一颗红润樱桃,让他想要一尝她甜美的滋味……
意识还在迷乱中,身体却已快半拍的行动起来。
梁城拓迷蒙地俯下伟岸身形,在嫣红如醉的夕阳余辉中,吻住了孟梦毫不设防的唇瓣。
静谧天空里,似有一道光华刺目的闪电瞬间划过。
孟梦瞪大圆圆眼睛,就像根被闪电劈中的樱桃树似的僵硬着。她忘记了要如何呼吸,甚至连心跳都没了动静。
天哪,她不会是要死掉了吧?
梁城拓意犹未尽的结束他意乱情迷一吻时,看到的就是孟梦快要窒息的白痴表情。
“傻瓜,你呼吸啊!”
“咳咳咳……”
被梁城拓拍了下背脊,孟梦如梦初醒的又咳又喘,然后轻轻抚上自己滚烫微肿的红唇……
“你、你、你,刚才、刚才那个……”
孟梦表情激动,肢体语言夸张,却词不达意的不知所云。
梁城拓腾地转身站起来,垂下涨红俊脸,闷闷说:“你不是想要礼物吗?我穷得一无所有……”
“这是礼物?”
孟梦跪坐在床板上,用双手捂住自己唇瓣,仿佛唇齿间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她的初吻哪,她的初吻竟然被梁城拓夺去了?!
天哪,天哪,天哪……
她不会就此幸福的死掉吧?
梁城彦背脊一僵,以为孟梦是在生气,所以不敢回头看她表情。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着这个奇怪小丫头,总会难以自已的失控。
如果因为他这一次的冒失,她真生气了怎么办?
如果她赌气离开他,怎么办?
想到孟梦会因此生气离开自己,梁城拓竟然慌乱的没了分寸,不知所措。
他曾经只嫌这女孩太麻烦,想远远把她甩开。哪曾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害怕她离开、害怕失去她的一天?
身后传来闷闷异响,怪异的分不清是哭是笑。
梁城拓垂在腿边的双拳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才有勇气回头看去。
孟梦又把自己兜头盖脸的蒙在了棉被里,那不知是哭是笑的奇怪声音,就是透过棉被传出来的。
“喂……”梁城拓担忧的半跪在床前,“梦梦,你没事吧?是我不好,跟你道歉还不行吗?梦梦,你别这样……”
在反复劝说无效后,梁城拓一咬牙,用力掀开了厚重棉被。
孟梦抱膝蜷缩在床上,绯红脸颊上满是纵横交错的泪痕,而嫣红的唇上却挂着粲然娇艳的笑。梁城拓被惊呆了,心神好像顷刻被那抹笑攫走。
“拓,谢谢……”孟梦再一次冲进梁城拓怀抱里,“谢谢,谢谢你的圣诞节礼物。我一定会记住,一辈子都记住不忘。”
孟梦欣喜欲狂的泪,像坏了的水龙头一样止也止不住。在阿拓眼里,她一定疯了吧?
她想。
或是,会觉得她这个女孩很“不知廉耻”?
她管不了那么多。疯就疯了吧,被鄙视就鄙视吧!
自己在十四岁时就开始迷恋疯了他啊。
如今就算被他看成疯婆子,又有什么所谓?
就算被他看成随便的无耻女孩,会被他看不起,她也无法掩饰自己此刻的真实情绪。
这个二十年前的平安夜,注定将成为她将毕生怀念的一晚吧。
他吻了她呢。
她足足迷恋了六年的梦中情人——梁城拓,主动吻了她呢!
幸福啊,原来竟是这么简单。
清淡星月光辉流泻而入。
照在呆呆立在床前,无限温柔的低头看着拥紧自己腰身女孩的男人身上。
为他们染上一层朦胧缱绻的光芒。
梁城拓在那一刻,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停滞不前。
就让她一直这样在他怀里,直到永远吧。
哪怕明天的太阳不再升起。
哪怕永恒就只是这一刹那之间。
让他就此沉沦吧,哪怕是陷进修罗地狱。
他只愿用一切所有换这一刻的永恒。元旦前,孟梦在报纸上看到演艺培训班招生告示,立刻欢天喜地拿去给梁城拓看。
梁城拓在一家川菜馆,找到份帮厨工作。其实他一直想做个川菜大厨,有这样在后厨帮忙顺便“偷师”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就算工作再累,也甘之如饴。
自从遇到那个叫孟梦的奇异女孩后,梁城拓愈发急于有所成就。他就快二十四啦,必须开始决定自己未来要走的路。因为除了母亲和还在上学的弟弟,他又有了个想要用一生去呵护照顾的人。
被贸然闯进的孟梦,拉出烟熏火燎的后厨,梁城拓表面上一脸不高兴,心底却泛起不为人知的丝丝甜蜜。
孟梦根本没心观察他神情,只顾兴冲冲把手里报纸塞进他手里。
“怎么?找到工作了?”梁城拓闲闲的问。
孟梦摇头,雪白小手指了指报纸角落里的一个小版块。
“演艺培训班召生?”梁城拓冷然扬眉,“让我看这个干吗?”
“让你去报名啊!”孟梦理所当然的宣布。
拜托,马上就到1988年了哎!那不仅是小小的她出生的一年,更是梁城拓踏上演艺道路,一炮而红、一举成名的一年!虽然历史如此,但她看他还只顾窝在小小后厨里帮工,怎能不着急?
“无聊!”
梁城拓脸色难看的把报纸塞回孟梦手里,转身又回到充溢着呛人辛辣味道的小小后厨。
孟梦抱着一团乱的报纸,傻在那里。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梁城拓吗?怎么会对做演员这么不屑一顾?
如果他不去参加演艺培训班,又怎么能踏上演艺之路?
如果他不做演员,又怎么能成为国际知名的魅力男影星?
如果他不成为影星,又怎么能把未来的自己,迷得七晕八素欲罢不能?
不做演员?那怎么行!
于是,从这一天起,孟梦为了把梁城拓引上“正途”,开始日以继夜对他进行疲劳轰炸。
……
元旦晚上,梁城拓坐了一桌子在川菜馆子里偷师学来的川菜,想要堵住孟梦整日喋喋不休的嘴。
“怎么样?”他问。
“……”她头也不抬,用埋头猛吃做回应。
他笑了,笑得倾倒众生。
她哭了,被朝天椒辣得涕泪横流。
灌下两大碗白开水后,孟梦的小肚子已被撑得溜圆。
“我有做大厨的天份吧?”他骄傲的问。
“No!”她断然否决。
梁城拓苦闷地拧紧眉头,孟梦在他床上换了个舒服坐姿,准备继续自己的“洗脑”计划。
他是天生的明星,他只能做明星,不然任何工作都无法与他慑人心魄的光辉相匹配。
梁城拓不胜其烦的爬上床,窝进棉被里。
孟梦知道他明天还要辛苦如昔的工作,所以下了一成不变的结束语:
“综上所述,你必须去报考演艺培训班才是正途!晚安。”
然后踩着他的床,爬上上铺——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5
5、只是巧合吗?幸福镇的家! 。。。
宁静的夜晚,绿树成荫的街道,带着海腥味的清新空气。
成群大雁飞过碧蓝色天空。
活泼小鸟在枝头歌唱,色彩鲜艳的蝴蝶在野花丛里嬉戏。
清澈池塘里,含苞待放着几枝粉白荷花。
漂亮的鱼儿,悠然不识愁滋味地游来游去。
来到二十年前的星海市后,无数个夜晚,孟梦无数次梦到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小镇——幸福镇。
尽管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她还是会想家的吧。
想念固执的爸爸与唠叨的妈妈。
想念总是把她糗事挂在嘴边的臭小子阿耀。
想念顶着蘑菇头的花花。
想念刻薄小气的好色老板……
转眼,已经是1988年的一月末了。
这一天,孟梦因为每月都要折磨她几天的那件事,而没有陪着梁城拓出去工作。
她在他走后,就霸占了还有余温的床。她把自己包裹在充满他温暖气息的棉被里,与腹中绞痛做着抗战。
明明手脚冰凉寒冷,她却疼得满头大汗。
斑驳木桌上,他早上离开时留下的饭菜丝毫未动。晾了一天,已冷透。
“……历尽世间冰冷,只有你能把我温暖……”
孟梦哼唱起梁城拓的第一首歌,是他亲自独立创作的《你的温暖》。她想由此摄取些温暖,却发现自己走调的离谱,实在与他用温暖浅愁声音唱出的原声大相径庭。
拓,好怀念你的温暖啊。
过去的一段时光,只是一场梦吧?
不然怎么会美好得那么不真实?
拓,我好冷。
拓,我好想你……
嘎吱。
老旧门扉被轻轻开启。
“拓?”
孟梦无力地睁开双眼,却怎么也看不清逆光中的身影。
梁城拓被孟梦惨白的脸色吓坏了,扔下手里东西。连着厚重棉被抱起已神智不清的她,冲出阴冷陋室。
……
孟梦再睁开眼睛,是满目清冷的雪白与浓重的消毒水味道。
疑惑地转过头,晨光中,梁城拓伏在她床边,神色疲惫不安的睡着。
“拓?”
孟梦被自己沙哑声音吓住,神智清醒了几分。看向周遭才知道,她正躺在医院病床上。旁边几张病床都干干净净的空着,她正躺着的是最里面靠窗的一张。
“梦,你醒了?”
梁城拓的嗓音,是刚醒来时醇浓醉人的沙哑。
“还疼吗?”他关切地问。
孟梦茫然怔了怔,继而羞得满脸酡红,“不,不疼了……”
“我已经跟老板们请了假……”他沉声说。
“什么?不用的,我没事,你不用为了照顾我请假!”她急了。
梁城拓抓过孟梦激动得纠结在一起的冰凉双手,包在他一双大手里,“梦,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孟梦“哦”了一声,红着脸把头低垂到胸口。
“反正也快春节了,我少上几天班没什么。等你好了,我就得回家过年了。”他静静地说着,尽量丝毫不透露出心中不舍。
他要离开她了?
孟梦的心像被人踩了一脚似的疼着,虽然他只是回家过个年,虽然他过完年就会回来,虽然……
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了与他分离几天,她更不知道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自己,会不会等不到他回来,就已经又莫明其妙的回到未来时空……
梁城拓看出孟梦的黯然神伤,他的心被深深刺痛了。他其实已经反复想过许多次,他想过带她回家去见母亲,并为此而兴奋激动的难以名状。
他知道在他这个年纪,带女孩回家见母亲是什么样的寓意。但是他不知道特立独行的她,知不知道这一举动的深重含义。如果他有勇气跟她解释清楚,如果她能够明白,如果……
但毕竟,他们才认识一个月,如果她根本没想到他所想的,如果她不愿跟他回去呢?
他又情何以堪?
孟梦低着头,长长的刘海与细碎短发,遮去了她所有表情。
病房里陷入沉闷得令人窒息的寂静。
……
披着腥红晚霞,梁城拓背着仿佛失去语言能力,一直静默的孟梦回到简陋住处。
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床上,为她盖好棉被,转身出去烧热水。
孟梦悄然睁开眼睛,目光追寻着梁城拓为自己忙碌来去的身影。鼻子一酸,泪意在眼底翻涌。
分开也好吧,再这样下去,她真怕自己有一天会被他感动死。
当梁城拓额角浸汗重回斗室,手里已多了一碗深红色浓稠汤汁。
孟梦由梁城拓手中接过温热的红糖水,垂眸看着沉浮在深红色糖水里的几片姜片。一滴泪夺眶而出,悄无声息地掉进热气氤氲的红糖水里。
“拓,”孟梦平静的说,“我也想回家了,你可不可以帮我买张火车票?”
梁城拓身子颤了颤,声音却低沉无波,“好,去哪里的?”
孟梦将眼泪狠狠锁在眼底,抬起头,恬淡的微笑着说:“帮我买张去幸福镇的火车票吧。”
梁城拓瞠目结舌的愣住,弧线优美的唇开启,却无法言语。星海市开往幸福镇的火车上,带着大包裹的人们,磨肩接踵挤满狭小过道。
孟梦幸运的坐在窗边,但混和着烟草、咸鱼、酒糟、汗液等等浑浊气味,与火车开动时的剧烈晃动,还是把她熏得晃得头晕眼花恶心欲呕。
要不是还有他在身旁,要不是还有梁城拓在身旁陪着她、护着她,孟梦恐怕早已受不了地跳窗逃跑了。
真是让人难以至信,梁城拓的家竟然也在幸福镇!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已深烙在她心中,关于他的资料里,他就是生长在星海市。难道这又是一个美丽的谎言吗?
就为了这可笑的“出身”,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疯狂迷恋了整整六年的梁城拓,居然是自己“老乡”!
这一切实在太戏剧化了,不是吗?
如果他没有成为电影明星,如果他仍生活在幸福镇。会不会,会不会在未来有机会与她相遇?
别傻了!
脑海里,叫做理智的神经,冷酷宣判。
是呀,别傻了!
就算没有成为电影明星,他还是跑去了星海打拼,他们注定没有相遇的缘份。
她还是该庆幸他成为了万人睹目的明星,否则,她要如何认识一个这样完美,却又忧郁得让人心醉神迷的男人呢?
侧眸,孟梦见梁城拓闭着眼睛斜倚在坚硬靠背上,睡得就像误落凡间的俊美天神。
她不禁屏住呼息,小心翼翼把头轻轻枕在他温暖结实的肩头。心满意足的轻轻闭上眼睛,放纵自己享受片刻甜美宁静。
火车上嘈杂的人声渐渐消失,漾着甜美微笑的女孩渐渐睡去。
睡得那样沉,睡得那样香甜。
呜……
在尖锐的火车气笛声中,孟梦蓦然惊醒。
抬头,不知何时醒来的梁城拓,正目光悠远地看着窗外。
孟梦像受惊的小兔子般跳离梁城拓肩头,涨红的脸撇向车窗外。
“到了,车只停几分钟,我们得往车门挤了。”
梁城拓声音平静无波的宣布,取下简单行李与大包年货,再空出只手拉着孟梦,向拥挤的车门挤去。
终于,好不辛苦地挤下鲨丁鱼罐头一样的车厢。
看着火车在眼前呼啸而去,孟梦蓦然回首,看向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小镇。
原来小小的幸福镇,在二十年中变化竟也这样大。眼前的棚户区虽然似曾相识,但却又那样陌生。
“我先送你回家吧。”
梁城拓的声音那样熟悉,却隐着她听不懂的情绪暗涌。
回家?这是二十年前1988年的二月啊,她都还在妈妈的肚子里没有降生呢。没有爸妈,她在幸福镇又哪来的家?
心中哀戚无以倾吐,孟梦只能故作坚强地摇摇头,“不用了,你带着这么多东西,先回家吧。放心,我会打电话让爸爸来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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