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世家(原铨)-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嫣然见金公子的第一面,就是那晚你请我们去市长家参加他家小儿子的升学宴会,也就是在那一晚,他处心积虑的接近嫣然,后面又对她大献殷勤,才令情窦初开的嫣然坠入了情网……所以,我觉得这事和你,或者说和许家,也有莫大的关系,要不然,我也不会说出来麻烦你。”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这样,金公子直接找你下手,岂不是更方便?”见叶青彤愕然的表情,许有臻继续道:“难不成,你以为他是顾虑你的身份?不,那会儿,金家只知道我这边有几位女客要出席,并不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
他这样一说,叶青彤也糊涂了,她用手撑着额头,“照你这么说,难不成金大少只是偶然听说我家有这样一对花瓶,他又爱收藏古物,所以才绕着弯讨要?可他为什么要让嫣然骗我,这说不通啊……”
许有臻忍住将她手拉下来的冲动,思忖片刻道:“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都不会是因为喜欢收藏古物,金大少并没有这个爱好,至于他为什么如此,可能,只有去问他了,说不定,人家一早就下过手寻那花瓶,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问他,他会告诉我吗?”叶青彤以为许有臻只是开玩笑,摆了摆手,“算了,早知道你给这么个答案,我就不说了。”
“三国时,袁术欲攻刘备,当时刘备屯军小沛,易取,但吕布虎踞徐州,袁术担心他相助刘备,就听了手下人的计策,派人送粮食给吕布,以结其心,使其按兵不动,自己好借机先擒刘备,后图吕布……”许有臻拿起茶来端起来啜了几口,缓缓道。
叶青彤虽不明白他怎么这会儿给自己讲起了三国演义,却也知道他不会是闲情逸致上来,在这儿讲评书,就正襟危坐,认真听他说话。
“后来,袁术真的攻打了刘备,吕布却并没有因为那些粮食不救刘备,除了他和刘备的私交很好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明白,刘备的沛州一旦不保,他的徐州也岌岌可危,他就约了双方会面,说自己打算当和事佬,以他一箭射中一百五十步开外的画戟小枝做为天令,让双方罢兵……这场战事,终因吕布神武过人,化解于无形……”
叶青彤听到这儿,忍不住问,“难道那袁术,肯这么算了?”
许有臻微微一笑,“袁术当然不肯,所以,后来他又按底下人的计策,为自己的独子求娶吕布的爱女,结为秦晋之好,这样一来,吕布和他成了姻亲,为着疏不间亲的道理,就必然会与刘备闹翻……”
叶青彤听了,若有所思,“你的意思,莫家就是那吕布,金家是袁术?”
许有臻摇头道:“不,金家只能算袁术之子,莫家是吕布之女,你或者还有我们许家是刘备,至于袁术,我猜是顾家……”
见叶青彤不解,他用指头沾了沾杯里的茶水,在桌上画道:“顾家野心勃勃,虽居江苏督军之位,但意在这个位置……”
他画了一个很大的圆,点了点中心。
“据我所知,金大少和顾家二少爷,是同学,不排除他们有共谋大业的野心,如果能与莫家联姻,就直接断了莫家和你我两家的情分,等于斩断了我们的一条腿……”
看叶青彤的神情,许有臻索性挑明,“莫家在明面上,虽然只是豪富之家,实际上,新政的军需物质供应,主要由他家在做,要是顾家掌握了他们家,等于把新政的军需这块,控制在了手里。军需物资,才是吕布。”
“啊——”饶是平日冷静的叶青彤,听了也不由咋舌,“顾家,竟然有这么大的胃口?”
许有臻冷然道:“顾甫华这个人老奸巨滑,是墙头草,哪边有利往哪边倒,他也许暂时没有把新政卖给奉天的意图,但为着增强自己的实力,肯定会未雨绸缪。把莫家掌握在手里,再加上他本身的资源,假以时日,任何人都不能小觑于他。”
他的手指点了点桌子,“到那个时候,不管是南边,北边还是奉天,迪化……他说话的时候都要掂量掂量,我估计,要你家那对花瓶之事,是顾家的意思,也只有他们家,才会知道你家里的事情,甚至,我怀疑——”
说:
好吧,某人又犯糊涂,把明早的章节定时错误,发在今天了~~明天的更新,改在10:00
第78章 惊梦
许有臻看向叶青彤,有些犹豫该不该开口。
毕竟,这一说,意味着她的平静生活,将会被打破。
见他不说话,叶青彤冷静地问,“你是不是也怀疑,我父亲的死,和他们顾家有关?”
显然,她从许有臻所述中,已经起了疑心。
思忖片刻,许有臻看着她,字斟句酌道:“我和家父至今没有拿到任何可靠的证据,来证明叶伯父的死和顾家有关,但顾甫华的父亲,当时主管江浙盐政,受你外祖父直接管辖,并且,如子如侄,私交甚密……”
“你外祖父,是前朝的辅国公,坚定不移的保皇派。他曾历任海军事务大臣,纂拟宪法大臣,内阁度支部大臣兼盐政大臣,从他担任的各项职务来看,是前朝中真正的实权大臣。”
叶青彤听得吃惊的张大了嘴,“你是说,你是说我母亲——”
许有臻点了点头,“不错,你母亲,本是辅国公之女,你外祖母的妹妹,就是前朝的裕太后……前朝末年,国事颓败,内外交困。外有各国列强疯狂掠夺,坐地分赃,内里吏治**;买官卖官成风;贪赃枉法,横征暴敛以致民不聊生,各地战火四起,处处内战内耗,百姓苦不堪言,就是一些大小官员,也难避国破家亡之害……”
“就在新政与前朝交接之际,有天夜里,辅国公家里着了大火,满门俱丧身火海,只有几天前刚刚嫁到叶家的一个女儿,逃脱了性命。那个女儿,就是你的母亲。”
“家父和我猜测,那场大火和江浙的盐税有关,因为在事后,有笔非常惊人的款项对不上帐,而顾甫华的父亲说是已经上交给了主管盐政的辅国公。因此,我们怀疑你父亲就是因为发现了顾甫华父亲和你外祖父一家的死有什么关系,才惹来杀身之祸……”
叶青彤听得悲不自抑,如坠冰窖,整个人簌簌发抖。
许有臻起身把她揽在怀里,下巴挨着她的头顶,低声继续说道:“而且,我听家父说,你父母的坟头,曾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些,是觉得知道越少,对你们姐妹越好,如今看来,再把你蒙在鼓里,说不定反倒害了你们……”
叶青彤被许有臻所说的一席话惊呆了,也吓坏了,在她的脑海里,关于外祖父外祖母一家的记忆,就是偶然几次听说外祖父派了人来探望她们,都被父亲赶了出去,她一直以为,父亲过于狷介,不肯接受母亲娘家的馈赠。
没想到,自己姐妹竟然有这样离奇的身世。
只是,外祖父一家,既然早就葬身在多年前的那场火灾中,那么,究竟是谁打着外祖父旗号,来家里探望呢?只怕当时,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难道,母亲手里的景泰蓝掐金丝的花瓶上,有着他们要的什么秘密,所以,才会一次次上门索取。
也许,当时母亲矢口否认在她的手上,有那样一对瓶子……
许有臻的怀抱,温暖而安全,良久,她才慢慢地安静下来,理清思绪。
她呆呆地想了很久,把记忆里零碎的一点点片断拼凑起来,想从中找出线索。
如果真是顾家做的,那么顾家就与她家里有灭门之仇,可她,却无意救了顾甫华的夫人,而且,顾夫人也一再向她示好……
“糟了——”叶青彤将前因后果想通之后,睁大了眼睛,“这样说来,那一晚,嫣然问我花瓶之事,其实,是金大少让她来试探的,之前,他们并不能肯定我手头有那样一对瓶子,我说的是不能给,却没否认瓶子在我手上,如此一来,岂不正好证实了他们的猜测?这可怎么办?”
许有臻眼眸轻抬,嘴角显出讥讽之意,“怎么办?他们要瓶子,我们就给他们瓶子……”
他低下头对着叶青彤的耳朵,小声和她讲了自己的打算,“如此一来,不但嫣然不会上金大少的当,你这边也能暂时解了燃眉之急,只是,得辛苦你了。”
叶青彤眉宇现出坚毅,“没关系,你这个办法很好,也只有这样,他们的一箭双雕才能变成我们黄雀在后。”
说完之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被许有臻揽着,两人的姿势过于暧昧,忙不迭地把他推开,慌乱地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去看戏吧。”
佳人离怀,许有臻若有所失。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仿佛那上面还有她的丝丝发香,轻声问道:“这会儿,你还能看进去戏吗?”
叶青彤咬了咬嘴唇,眼里那抹痛楚久久不散,“看,我若是此时哀歌长哭,岂不枉费了母亲苦心相瞒!”
母亲当初将外祖父一家的惨死瞒下,半句也不说给她们姐妹,只怕就是不想她们为此改变人生轨迹,以卵击石,白白送了性命。
她望着许有臻,认真地问道:“母亲当年将我许配给你,订下你我的亲事,是不是就有想借你许家之手,来报得此仇之意?如今,你我婚事作罢,你许家还会助我叶家来报这个仇吗?”
许有臻默然不语。
叶青彤也不逼问,只看着他,眼波由炽热到平静到冰凉。
许有臻却说了一句:“即使以许家之力,亦无法助你报得此仇。顾甫华的父亲,当年能在盐税短款的情况下,仍然独善其身,只是免了官职,而后,借着内乱纷争,再度将自己的儿子推上江苏督军之位,足见他顾家实力之强。”
他对视着叶青彤的眼眸,几乎是带着深情道:“不过,再难我也要与他顾家会上一会,就算无暇顾及私人恩怨,也不能容他顾家做窃国之侯,你放心,终有一日,等找到足够证据的时候,我会和顾家算算这笔帐的。”
虽然要解了婚约,虽然我必须为国为民放弃儿女私情,借政治联姻更上层楼,但我仍然会履行许、叶两家结亲的盟誓。
叶青彤略闭了闭眼,想起那一夜自己为劝紫苏,借机宣泄的内心真实情感,不由苦笑。
有真心有真情又如何?在国恨家仇面前,他们根本没有选择。许有臻说终有一日,也许,根本就不会有那一日的到来。
毕竟,顾家不仅有权有势,而且事事谨慎,如果是按正常的途径,恐怕很难找到证据。
只希望能够从金大少的身上,打开缺口。
她站起了身,仿佛刚才的炽热和冰凉都不曾存在过,唯余一脸平静,“有那么一天,我得好好感谢你。不过眼下,咱们真该走了,再拖下去,就要错过开场。”
**
尚未入夜,百乐门大剧院的门口已经是明灯高照,拥挤不堪。
听闻名师沈锡卿、沈月泉的高徒俞振飞今日首次来金陵登台,城里喜爱昆曲之人纷纷前往捧场。
一时间百乐门大剧院门前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这……”坐在车上,叶青彤瞧着这架势,为难地对许有臻说:“四少,你还是让段副官和经理打个招呼,咱们从侧门进去吧。要是你我这样挤进去,回头被记者拍到了,只怕要传闲话,万一让严督军知道了,对你和严小姐的亲事有影响……”
“怎么?这会儿不想和普通人一样,排队进入了?”许有臻从车窗看看外面,随口和她调侃。
叶青彤知道他是笑自己在火车上说官员看戏时不应扰民,要和大家一起从门口进去的话,不由语塞。
许有臻却推开车门而出,又走到这边为她拉开车门,虽目光清冷,看向她时,却多了一抹笑意。
“不用段副官去跟经理打招呼,我已经一早定好了位置……”他交待司机把车开到一边,带着她从侧门进入二楼的包房。
段副官和几个身着便服的侍卫,紧随其后。
起初,叶青彤还因为之前从许有臻那儿听到的消息,心神不宁,随着曲笛、三弦的声响,在俞振飞华丽婉转的唱腔、儒雅念白中,她渐渐投入到剧情之中,听到后来,竟似痴了。
……
没乱里春情难遣,蓦地里怀人幽怨,则为俺生小婵娟,拣名门一例一例里神仙眷。
甚良缘,把青春抛的远。
俺的睡情谁见?
则索要因循腼腆,想幽梦谁边,和春光暗流转。
迁延,这衷怀哪处言?
淹煎,泼残生除问天。
……
出了剧院,叶青彤坐在车上,耳边似乎还萦绕着杜丽娘和柳梦梅的故事,不由喃喃自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她说的这句,正是《牡丹亭》开场时的念白。
一旁的许有臻听了,克制住自己想要握住她手的冲动,笑道:“先前我以为你们这些女孩子听戏,是为了来显摆衣服,争奇斗艳,如今看来,你竟然是真看进去了。看戏归看戏,可别和那杜丽娘似的,为情所困,就是戏里,不也说了嘛,‘梦中之情,何必非真?’”
叶青彤顿了顿,亦半真半假笑道:“放心,我向来是你若无心我即休,说定了与你解除婚约,断不会后悔。你许四少就安安心心等着迎娶严督军之女吧。”
两人虽说着冷冰冰的话,心里却都明白,彼此只是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来阻隔内心的悸动。
说:
大赛还有最后两天,请同学们继续保持火力,坚持投票~~么么哒。
文中所摘,是《牡丹亭》游园惊梦里的唱段,借此表达两人彼此心仪,却无处可说的衷怀。
常听昆曲,京剧这些慢悠悠的节奏,和抄经颇有同效,都能安心定神养面呢。
更不用说,里面那些精美的唱词。
因为男主设定,是个酷爱昆曲,能自辑曲谱,上台演出的儒将,所以听了不少昆曲,嗯嗯,为此爱上了这个传统的曲艺。
第79章 杀机
之后的路上,叶青彤坐在车里,就一直沉静如水,鲜少开口。
许有臻想到那夜初见,她站在舞台上,俯瞰众生的模样,有些迷惑。
这次从太原回来,他将和叶青彤所有相关的情报都翻阅过,情报中所说的其实并不多,派去的人,主要是保护她们姐妹的安全,所以关于她的日常提及很少,除开追求者众多,就是她三点一线式的生活,他无法想像,一个妙龄女子,成天对着尸体练习解剖,半夜到坟场练习胆量,偶然郊游是为了到野外捕捉动物做**手术。
就连她练习的钢琴曲,报告中都说,尽是像匈牙利第五号交响曲、小星星变奏曲,华丽大圆舞曲那些节奏明快的,以保持手指的灵活性。
她练习击剑、攀岩,保持超强的体力,是为了能够顺利完成连续十几个小时的外科手术。
别人的爱好是闲情逸致,她的爱好却是为了令自己的医术更上层楼。
也许,听戏是她唯一放松自己的方式。
他一直想着再见面的时候,问问她一个女孩子,如此拼命为了什么?
只是为了振兴家业吗?
结果见了面,虽然充满好奇,反而一句都问不出来,全部梗在心间,化作莫名怜惜丝丝蔓延开来。
知道的越多,不过是对她的感情愈炽。
一边是儿女私情,一边是需要重整的山河,孰重孰轻?他微微闭目,将满腔的心绪压了下去。
叶青彤头靠在车座上,偶然,有对面的汽车会光,照着她的侧影,冷寂孤清。
她仔细思量许有臻今夜所说的事情,管盐政的外祖父,江淅管盐务的顾家,觊觎她娘亲留下旧物的金家,这些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事、恩怨,对她们姐妹意味着什么,要不要告诉紫苏这惊人的消息?
想了又想,她决定还是不说,她的平静已经被打破,不能再让紫苏的生活,从此也是灰蒙蒙一片。
仇恨,往往最能蒙蔽人的心智,叶家,有她一个人赴汤蹈火已经足够,不需要再牵扯上紫苏。
想到这些,她突然明白许有臻的犹豫和隐瞒,他知道讲出的那一刻开始,她再也回不到从前的生活。与之相较,男女私情,显得多么无足轻重。就像她的母亲,若是在出嫁之前,就逢此家变,是不是还会嫁一个杏林名门的子弟,去过相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